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책 (탈초본 1책) 인조 1년 4월 13일 임신 7/9 기사 1623년  天啓(明/熹宗) 3년

張顯光 등에게 관직을 제수함

○ 有政。以張顯光爲持平, 李昌廷爲忠淸水使, 許完爲全羅右水使。竝出延興府院君家日記所謄朝報   午時, 上御文政殿。晝講, 特進官李适·尹暘, 參贊官韓汝溭, 侍講官尹知敬, 侍讀官趙希逸, 記事官李烓, 記事官嚴惺·辛啓榮入侍。上讀論語前受一遍, 尹知敬進講, 自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 至以過勿憚改, 終焉。音釋各一遍, 上讀新受音一遍後, 講論旨義。尹知敬曰, 人不重厚, 則見於外者, 無威, 存於中者, 不固, 必須內外交修, 可無斯弊。孟子梁襄王, 出語人曰, 望之不似人君, 就之而不見所畏焉, 蓋其輕浮無威, 故不見重厚耳。上曰, 輕者不可學道耶? 尹知敬曰, 輕而能學者, 未之有也。又曰, 事, 忠信而後有成, 若不忠信, 雖有小智, 無足道者。四行缺尹知敬曰, 人非·, 安得每事盡善? 聖人之過, 如日月之蝕, 過也, 人皆見之, 更也, 人皆仰之。改之則善日治, 不改則惡日長, 故書曰, 毋恥過作非, 亦過勿憚改之意也。小人之過, 必文, 故終無遷善之路矣。上曰, 諱其過失, 則當作何如人耶? 尹知敬曰, 人若諱過, 百惡皆從此而出, 在人主尤所當戒也。雷霆萬鈞之下, 誰能直言君過乎? 雖以匹夫言之, 若對面直斥, 則鮮不含怒? 況人主之至尊, 而以微末小臣, 直言其失, 則安得無怒, 是故古來明君哲辟, 非不多矣, 而好諫者, 少矣。唐宗之於魏徵, 諫無不從, 而入宮則曰, 會須殺此田舍翁, 旣死則繒昏踣碑, 皆因平日積不平之發耳。必須先從性偏難克處將去, 有言逆于吾心, 必求諸道, 有言遜于吾志, 必求諸非道, 和顔色而受之, 擇其善而行之, 則雖欲無治, 不可得也。上曰, 人主之聽諫, 固難, 人臣之進諫, 亦不易矣。尹知敬曰, 人臣亦必學識超詣, 是非分明, 一有見得, 則不顧禍福者, 能隨事極言, 旣言之後, 用其言榮其身, 則雖非剛直者, 亦各策勵氣節, 而有謇謇諤諤之美, 若雖不可罪, 不爲容受, 則直士解體, 而讒諂面諛, 逢君之惡者, 日以益進, 國隨以亡矣。趙希逸曰, 從諫若不及, 使怯膽變勇, 亦在人君, 訑訑之色, 拒人於千里, 亦在人君矣。上曰, 惟當上下相責, 人主則必以聞過爲喜, 人臣則必以格非爲務, 則各盡其美矣。趙希逸曰, 聖訓如此, 幸甚幸甚。高宗之命說曰, 啓乃心沃朕心, 其責望於臣下者, 有如此, 三代尙矣。如漢唐以來, 治亂之迹, 歷歷可考, 爲國之道, 不外乎從諫矣。韓汝溭曰, 人君改過, 則勿以小過而勿改, 其待臣下, 則容其小過, 可矣。若以微四字缺豈免失人才之患乎? 五行缺李适曰, 今日接見時, 聞孟推官之言, 則師期, 迫則今秋, 遲則明春云, 軍卒, 宜及今訓鍊, 且軍糧極爲可慮。頃見戶曹參判, 則云忠淸道米四萬餘石, 而小臣在全羅兵營, 曾備四百石, 未及上送而遞來, 左右水營, 及監營, 亦有營建助工米未及上來者, 急速收合, 風高前入送, 極擇管餉之人, 宜當。上曰, 此言甚善。久欲與廟堂議處, 而多事未暇, 必須如此, 可矣。李适曰, 江華所儲之穀亦多, 若至風高, 則決難入送。目今舟師船, 有二十餘隻, 兩湖近處賊家船隻搜括, 則必多得, 而鄭昕所造, 前已送者, 十數隻, 今亦未及停罷工役, 必須完事, 以此等船, 速運軍餉, 宜當。上曰, 糧餉固慮, 若有船隻, 則好矣。一艘容載幾許? 李适曰, 大船則一艘幾載四五百石矣。上曰, 二十隻則幾至萬石矣。李适曰, 軍士亦於農隙, 更爲精抄, 七月以後爲始訓鍊, 使知坐作進退二字缺部曲, 方可以有用矣, 上曰, 但百姓塗炭之餘, 纔得蘇醒之望, 數月之內, 必無爲國服勞之心, 今若抄兵, 或恐有離散之弊耳。李适曰, 早晩當一與虜戰, 在我之道, 常若明日出戰者, 可矣。且賊若出沒我境, 則豈可諉之民困而不戰乎? 京城訓鍊軍, 亦不如前, 外方砲殺射手, 兵使不曾用意訓鍊, 皆不着實, 今須別擇兵使, 使兵使訓鍊其兵, 而臨變自將而出, 則爲兵使者, 知其自己所率, 必能用心操鍊矣。且武士貧殘, 多不能備戰馬, 豈可以卜馬, 當方張之鐵騎乎? 宜選武士之可用者, 擇給各場牧馬, 以爲臨急之用也。且軍器火藥, 多者百餘斤, 少者或至三四斤, 零星。四行缺上曰, 雖然若有弊端, 則不如貿來之爲便也。凡事必有弊端, 無弊而多造, 則善矣。李适曰, 小臣所達, 急於用故也。營建都監吐木, 必多未下者, 以此流下燔造於城中, 亦無不可。上曰, 吐木雖有未收, 非出置江邊, 皆斫棄山谷間, 運下亦不易矣。李适曰, 前見李重老, 重老曾爲伊川土木, 多在江邊云, 若問各道監司, 則可知矣。上曰, 以船載來耶? 李适曰, 作筏運下矣。上曰, 作筏則不至有弊矣。李适曰, 且如各官月課軍器, 當初之意, 欲其不費民力, 自官中措備, 而今則皆責出民間, 以田結收布, 苟充備納, 前日所備, 亦不修治, 而每造新件, 徒煩民力, 而終無實用。與賊交鋒, 鳥銃尤緊切, 而頃者兵器都監所造, 費盡物力, 皆不中用, 器械若此, 何以能軍? 聞商倭多齎鳥銃, 欲爲交易云, 臣請各官月課軍器, 限四五年停罷, 以措備月課之力, 貿得倭鳥銃, 則事甚便利, 若給十五疋, 則其品, 必精矣。上曰, 頃日都監, 徒爲民苦, 而無實效, 且鳥銃, 雖我國善造者, 亦不及倭鳥銃矣。李适曰, 燔造火藥, 貿得鳥銃, 數萬之卒, 持此而出, 則足以禦賊矣。上曰, 火藥則必多貯可用, 蓋如弓矢, 則可以久用, 火藥則一放之後, 不能更用耳。李适曰, 急速燔造, 策之上也。上曰, 今聞中原人之言, 雖未能的知, 師期, 似甚迂闊矣。李适曰, 二字缺旣如彼, 我國又無可恃, 不意訓兵, 則何以保國? 六行缺尹知敬曰, 自古人二字缺天災之道, 有實有文, 文則人君常事, 而必務其實, 可矣。上曰, 何如, 斯可以弭災乎? 尹知敬曰, 人主憂民之誠, 上格於天, 則必有感應, 側身修行, 對越上帝者, 本也, 減膳撤樂, 避殿祈禱者, 文也。其本, 固當修, 而其文具, 亦不可不行也。且歷觀前代, 天災之降, 多因獄事之濫。今番治逆, 非出於轉相告引之口, 只以平日罪惡, 國人皆知者, 置之於法, 似無一人冤枉橫罹者, 而死者自至於多, 至於迷劣二字缺亦皆致死, 似爲太過。上曰, 予意亦然。慈殿以當初咀呪之說, 此輩罪惡極重, 故如是。予則於宮人之獄事, 實未知其實狀, 一依慈殿下敎耳。且大妃殿, 亦數年老者, 而安保其無冤死者, 至於朝官士夫之被罪者, 亦有所出於怯懦脅從者, 似當原情定罪, 而物論如此, 予不能以己意從違矣。予無才德, 而忝此大位, 人命多死, 殊以爲憂耳。尹知敬曰, 朝官之被罪者, 雖或曰脅從者, 亦惟此善於彼而已, 其罪皆足以死。至於宮人, 則自上亦未悉其所犯, 外廷之臣, 又何能知之? 女子之愚, 無知甚, 何可盡繩極典乎? 至如軍國重事, 則李适所達, 皆是急務, 而愚民方以爲太平無事, 其心懈弛, 若少有徵發, 亦生騷擾之端, 不知何爲而可也。上曰, 予意, 不徒此賊可憂。第以旱災爲憂。尹知敬曰, 春秋時, 魯文公怠於政事, 自正月至于七月不雨, 若人君。三行缺 上曰, 予忘之矣。政院知悉擧行。申時罷出。已上燼餘   申時, 上御文政殿。夕講, 特進官姜絪·李廷馦, 參贊官韓汝溭, 侍講官尹知敬, 檢討官趙誠立, 記事官李烓, 記事官嚴惺·辛啓榮入侍。尹知敬進講大學衍義, 投進狀音釋各一遍, 上讀所受音一遍。尹知敬曰, 卷中所載之文, 似當盡爲進講, 而表則騈儷之文, 非人君所可從事, 故館員議定, 且稟領事遂不進讀矣。姜絪曰, 十餘年來, 國家危亡之禍, 迫在朝夕, 及今日反正之後, 一反前弊, 方以副生靈之望, 宮禁之不嚴, 奢侈之成風, 賄賂之公行, 廉恥之塗喪, 皆以當革之習也。上曰, 予意亦然, 而但痼習已成, 且予之所爲, 不足使人觀感。四行缺六鎭守令, 亦以淸簡文官擇差, 一以蘇民瘼, 一以憚壓邊上, 其意有在, 而今則專以武夫差送, 蘇殘起廢之責, 豈武夫所可能哉? 濟州彈丸一島, 介在海間, 民尤困苦。先朝金應南, 曾爲牧使, 趙仁俊亦爲判官, 濟人至今思之。且江界絶遠, 屬浦十三滿浦, 旣以武將差送, 江界則以文交差, 宜當。上曰, 治民豈有文武之殊? 但文武相間, 則彈壓畏戢之事, 必多矣。李廷馦曰, 雖文官, 若不擇差, 豈有愈於武將乎? 姜絪曰, 時若淸明, 中人以下, 亦皆自勵爲善矣。上曰, 國之本在民, 民之命在守令, 守令之臧否, 在監司, 或朝廷所除, 有未盡善者, 方伯黜陟公明, 則不良之吏, 必鮮矣。李廷馦曰, 必須申明贓汚之律, 方可以戢墨吏之心耳。上曰, 贓法, 予亦欲依法典爲之。姜絪曰, 小臣於宣廟朝, 屢爲守令, 其時頻遣不〈?〉法御史, 故守令不得放肆矣。上曰, 發遣御史, 其意甚好, 廢朝時, 一不發送, 守令豈不貪縱乎? 贓汚之罪, 一爲發覺, 則子孫亦皆禁錮, 祖宗之法, 重矣。姜絪曰, 聖化更新, 今日守令, 誰不恪謹乎? 然時遣御史, 必加意畏戢矣。韓汝溭曰, 近來下諭頻數, 禁軍絡繹於道, 其弊不貲, 紙地亦極多費。小臣今日與金瑬相語, 語及於此, 曰, 前則行移而已, 廢朝時, 號令不行, 每事必煩下諭, 故習因而成非古規也云矣。上曰, 其言甚當。雖有下諭, 若隨便兼附, 則必不如前日, 而太似煩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