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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8책 (탈초본 1책) 인조 3년 9월 15일 경신 25/28 기사 1625년  天啓(明/熹宗) 5년

進僿한 뒤에 李睟光 등이 張顯光 등의 초치, 兩界人의 收用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講訖, 睟光曰, 先儒之言曰, 近思者, 四子之階梯, 心經者存心之要也。雖不於經筵進講, 而常時省覽, 着實體認宜當。且如張顯光·金長生者, 召而致之, 時賜講論, 則必有益矣。長生往後, 未有召命, 而顯光則有召命, 似當上來, 而年旣衰老, 承旨之任, 必以爲難堪, 此二人者, 以誠招邀, 則必上來矣。前年扈從時, 堂下官則有陞敍除職之命, 而堂上官則在京時仕, 或不付錄云, 先朝扈從之人, 難以微賤而付錄數十年矣。今使詳察付錄, 以示酬勞之典, 如何? 上曰, 令該曹依爲之。睟光曰, 兩界人收用事, 曾有傳敎, 該曹必已擧行, 而兩界人心, 最爲純朴, 以人物言之, 平安道韓禹臣, 咸鏡道韓仁祿, 人皆知其有志行可用之才, 而以其遐方寒微, 不通淸班, 今皆衰老, 雖不堪筋力之任, 而承敍聳動, 此外亦爲收用, 則他日緩急, 必有裨補於國矣。上曰, 此人等, 前旣除職, 今則無職乎? 李植曰, 曾除守令, 今皆罷歸, 禹臣則爲司藝, 而以未出解由, 故不能從仕于京, 如平壤田闢, 開城府人金靜厚, 亦皆可用之才, 臣忝銓曹, 欲通淸班, 而我國如此之事, 例有拘礙, 苟如筵臣所達, 承敍除官, 使之在京, 則此人等, 皆善於爲文, 學習之徒, 亦必有益矣。上曰, 解由已畢與否, 問之。李植曰, 六鎭, 豐沛之鄕也。國初則淸顯之人, 非一二數平安道亦然, 至成廟朝, 猶不如近日事, 終身仕路, 不過如奉常主簿等職而已。人或有欲收用而不能者, 此非如變法創制之爲重, 而只緣士論, 未能振起也。今者濟州文官, 亦有從仕者, 未知其人物, 如何, 而倔己遐方, 必過於人矣。上曰, 濟州文官爲誰? 曰, 卽吳暹也。曾於先王朝, 以濟州子弟, 久在輦轂之下, 昏朝科擧, 自不應赴, 而向者御史崔振雲之往也, 始登科第矣。睟光曰, 咸鏡道素稱弓馬之地, 而臣於數十年前觀之, 絶無操弓業武者, 臣怪而問之, 則雖得出身, 難通仕路, 長立赴防, 苦戍邊上, 以此不喜赴擧, 出身甚小云。出身中雖有可用之才, 而虛老可惜, 長在邊上, 積年勤苦之人, 及表表可稱者, 必除內職侍衛之任, 觀其人物, 或除守令邊將, 則似當矣。上曰, 言于該曹依爲之。前者或有言宜除侍衛之任者, 而來此從仕, 渠必爲苦, 且於邊上有關, 故不許矣。然豈拘於此乎? 睟光曰, 兩界人, 視京職如登天, 與長立赴防者, 不可同日語矣。曰, 西邊近來, 武備虛疎, 假使名將勁卒, 置諸列郡, 而遼民甚多, 我軍則小, 雜糅其中, 奸細居半, 賊若犯境, 將如之何? 且自前爲西路守令者, 必以排擯之人, 送之, 臣願自往, 人皆迂笑之, 其後賊構逆, 無所忌憚, 若使其時, 如申景禛·李曙者, 布列其地, 則安知夫凶謀小戢也? 近則比前尤甚, 將官可稱者, 只南以興·李希健·金時若輩數人而已。自上必有激勸之擧, 然後可以聳動, 人君一言, 榮莫大焉, 況以物賞之乎? 李希健則臣曾與同行, 雖嚴冬苦寒, 而不穿襦衣, 不着耳掩, 自言爲國家習櫛木之勞, 且其淸苦, 人莫能及, 而一不擬兵使之望, 今聞其妻子, 在長湍地, 方將飢餓云。特降恩典, 賜以米穀, 則可以激勵將士矣。上曰, 希健上年所爲之事, 人不及矣。殱賊之後, 不伐其功而還, 此爲最難, 今聞其妻子飢餒云, 令該曹量給米太。上曰, 李重老, 以以戰亡將士, 妻子曾有給料之敎, 而尙無擧行之事, 政院亦不察也。曰, 退而當問。上曰, 希健年紀, 幾何? 曰, 丙午生矣。長在邊上, 十年離家。上曰, 爲人固善矣。未知其智略, 如何? 曰, 渠以大將自許, 頗爲苦[固]執, 且有酒失, 而與士卒同甘苦, 人皆愛之, 且長於文矣。上曰, 政事近來, 極爲殊常, 用人之道, 何其挾也? 曰, 竊觀狀啓, 毛將旣已和解云, 尙吉仍任, 若不能久, 則此時不送, 未知, 如何? 豈可又改, 姑待明春而還, 可也。筵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