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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47책 (탈초본 3책) 인조 13년 3월 24일 갑술 26/27 기사 1635년  崇禎(明/毅宗) 8년

晝講에 李曙 등이 入侍하여 章陵의 莎臺石을 改補하는 문제, 牧人의 수가 적은 목장을 더 두는 문제, 軍器 제작 병서를 교육시키는 일 등에 대하여 논의함

○ 晝講。入侍, 特進官李曙, 知事李弘胄, 參贊官崔葕, 檢討官尹坵·鄭雷卿, 假注書尹敉, 記事官李行遇·梁曼容。上御文政殿, 讀前受音一遍。尹坵進講雄雉·匏有苦葉, 讀音·釋各一遍。上依進講, 亦讀音·釋各一遍。尹坵啓曰, 雄雉前三章, 言婦人思其君子也, 末章, 冀其善處而全身也。小序言, 衛宣公不能治國, 使征役不息, 男女怨曠, 故國人作此詩以刺之。一說, 言泄泄其羽者, 刺宣公飾容貌, 下上其音者, 刺宣公美音聲以悅婦人也。鄭雷卿曰, 此非儒子之言, 乃穿鑿之說也。尹坵曰, 不忮者, 不嫉人之善也, 不求者, 不枉己也, 大抵此詩, 愛人以德, 猶有先王之澤, 故先儒稱之矣。匏有苦葉, 言男女婚姻正始之道, 必量度禮義而後可得其正也。小序言, 宣公淫亂, 婚姻之際, 多不以禮, 故詩人刺之。濟盈則軌必濡, 而此言不濡者, 刺其不循禮義而相從也。雁者隨陽之鳥, 故以比女子之從一而終, 取其一定不易也。親迎以昏, 而請期以朝者, 男女正始之道也。末章舟子, 指媒妁而言也。以手曰招, 以口曰召。李曙啓曰, 臣有痼疾, 重聽之症尤重, 不能聞玉音, 故雖有上達之言, 而未能矣。上曰, 重聽之症, 始於何時? 李曙曰, 自壬申冬, 始得此症矣。上曰, 塊症, 今則何如? 曰, 痞結成塊, 百藥無效, 必死之疾也。尙保狗馬之命, 無非上恩, 今年則必死, 故欲聞玉音而去矣。仍爲涕泣之態。上曰, 不能聞讀書之聲耶? 曰, 雖重聽, 上講時, 則展卷而聽, 故僅能聞之, 文義講論時, 則全不得聞矣。上曰, 前聞塊症向差矣, 何時復劇耶? 曰, 所謂向差者, 有時減歇之謂也。但下部, 比癸酉暫差, 故今得運步矣。上曰, 服藥則必向差, 復何用慮如是? 曰, 針藥, 俱不見效, 恐是福過災生而然也。又啓曰, 辛未春, 章陵莎臺石改補時, 臣等復命, 亦爲啓達矣。近來莎土匠所爲, 與古制不同, 故畢役未久, 而有崩頹之患矣。雖用慕華館莎草, 而不取其厚, 只取其長廣, 如有稍厚者, 則必削土而取其運便, 雖僅得經夏, 而過冬則西北邊背陰之處, 盡爲頹破, 故畿甸民生, 重困於陵役, 爲今之計, 莫如不取其長廣, 而取其質厚, 然後可保無後患矣。陵制, 亦與古不同, 與無底硯滴相似, 上頭平廣, 下梢稍殺, 故雨水停蓄而崩頹矣。上曰, 此言甚當, 今後依此爲之, 可也。兩陵莎土匠, 囚禁重治爲可。李弘胄曰, 臣爲京畿監司時, 奉審康陵, 則亦與古制不同, 中腰飽大, 下梢稍殺, 故每有崩頹之患矣。上曰, 監董之臣, 何不禁之耶? 李曙曰, 爲觀美而然矣。又士大夫家墳墓, 則外面不用石灰, 園陵則外面用灰, 而堅築如甓, 然雨水易爲停蓄而崩頹矣。上曰, 陵形制度, 亦過大, 過大則頹落甚易矣。李弘胄曰, 石物, 亦甚過大, 似爲不可矣。李曙啓曰, 牧場監牧官, 多不得人, 牧人亦甚數少, 極可悶也。但濟州馬數頗敷, 癸酉年至八千疋, 前年孶息者益蕃, 未及來到, 而必幾至千匹, 如過今年, 則幾滿萬匹矣。大抵馬則多, 而牧子少, 故島民不得支堪, 牧子必數多然後, 可得支持矣。上曰, 馬一屯, 牧子定幾名耶? 曰, 一屯, 各定牧子二十一名, 而今則不然, 或定五六名, 或定十餘名, 故牧子不堪其苦, 而謀避矣。祖宗朝牧子, 世傳其仕, 又不足支, 則以各司奴婢定給矣。羅州牧子, 不能十分之一, 故本寺移文, 使之充定, 而本道本州, 不卽擧行, 不過爲一張休紙矣。上曰, 不卽擧行之各邑抄出, 請罷爲可。曰, 兵曹如考歲抄, 則可知矣。上曰, 兵曹依此爲之, 可也。曰, 馬一屯, 雌馬百疋, 雄馬十五疋, 定牧子二十一名矣。國法則牧子充役, 又給場內田地, 使之耕食, 而今則各官, 絶不爲復戶云矣。聞中廟中年, 牧場多至百十五六處, 而馬數甚多, 先王朝壬辰年後, 亦復設十一處矣。今則平安·黃海兩道, 盡爲抛棄, 島馬將未久絶種矣。以今日賞賜觀之, 賜給之馬, 至九十餘疋, 而以馬少之故, 不得卽爲分給, 殊無賞賜之意矣。上曰, 卿之復設牧場幾處耶? 今又欲復設, 未知何處可乎? 曰, 絶影島, 抄送濟州雌馬五十疋而放之六字缺八十疋矣。聞全羅道花原島周回甚廣, 如復設則最宜, 故將復設, 而因本道監司防啓, 尙不得復設矣。又三字缺兼, 牧場周回廣大, 其內有白馬泉, 如飮其水, 則雖黑馬, 變而爲白, 如改築石城, 而放延日馬種, 則甚好, 亦可減邑民每年木柵之弊矣。如東萊牧場, 幾爲居民等所占, 故本寺將以古文券圖形, 以爲還推之地, 又欲以此送於史局而藏之矣。又全羅左道三處, 慶尙左道一處, 各道一處, 加設則好矣。上曰, 卿任馬政復設事, 銘心爲之, 可也。李曙啓曰, 別造廳, 該曹所送之物, 甚爲些少, 故凡軍器, 不能如意措備, 今者欲貿鐵於海西而未及矣。又欲造箭, 而今年則雉羽甚貴, 故只造無羽之矢矣。且兵曹定送焰硝軍, 雖極些少, 如有燒木, 則一年可煮萬斤, 適自上特送後苑柴木, 故近日以此煮取矣。上曰, 新方功役, 減於前日功役耶? 曰, 前則一月所煮僅三百斤, 又燒木倍入矣。一自成謹新法之後, 燒木不至多費, 一月則煮幾至三字缺矣。上曰, 中原以郊草, 亦能煮取, 此則不能耶? 曰, 郊草亦可煮取, 而但甚易腐朽矣。自本寺送焰焇[硝]百斤於忠淸水使處, 貿船一隻, 以爲柴木取來之資, 前頭必有本道上納之米, 如載此船, 而給格軍價, 則可以隨便持來矣。但如此之事, 本道例不施行矣。上曰, 本寺有都提調, 又是國事, 豈有不施之理? 李弘胄曰, 本司呈於備邊司, 備邊司移文於監司則好矣。上曰, 焰焇[硝], 往煮於有木處, 則何如? 曰, 有木處, 則鹹土不易, 故不能往煮矣。且人不畏法, 閭巷間, 欲取鹹土, 則多拒而不納矣。上曰, 人心甚不美矣。鹹土不關之物, 而亦不給, 何也? 曰, 將移文於漢城府, 官長則推考, 下人則治罪爲計。李弘胄啓曰, 以四字缺啓辭, 定師儒, 敎堂下武士, 以經書···史略等書, 而武士必無皆通之理, 如敎兵書, 則似爲着實, 未知, 如何? 上曰, 經書雖不易學, ···, 則可以學矣。且學書不可無次序, 先敎其易者則可矣。李弘胄曰, 盡敎不易, 各隨才品, 敎史略則課以史略, 敎通鑑則課以通鑑, 何必爲四字缺也。弘胄曰, 前者吳子, 連五通則加資矣。上曰, 本曹善爲指揮, 師儒亦盡心敎之, 課其勤慢爲可。上又問曰, 所三字缺弘胄曰, 學習間, 姑停講書, 自來朝始爲課試爲計。上曰, 二字缺問之, 可也。李曙曰, 古則士大夫子弟, 或投筆而業武, 故不昧文理, 今則外方軍士之子, 皆業武, 故知千字者亦少, 極可寒心。上曰, 武擧講經事, 欲與兵判相議而未果矣。昏朝專廢講經, 故尙今如此, 今番別試, 雖不講經, 其設科擧, 講書之意, 預爲知委, 使之通知爲可。李弘胄啓曰, 月課弓矢, 大邑則會錄弓六百張, 矢七百部, 中小邑則次次差等, 如充此數, 則使之備火藥矣。第弓不辨鄕黑角, 矢不分長片箭, 所謂六百七百者, 似是合兩樣而言, 外方或有稟報處矣。上曰, 矢合兩樣, 而其數七百, 則無乃太多乎? 弘胄曰, 矢則一發之後, 不可更拾以用, 矢七百部, 果非太多矣。片箭則依各官前措備, 使之修補, 而三字缺使之滿七百部爲可。李弘胄啓曰, 雖未見羅萬甲之原疏, 而見其大槪, 則動於人言, 言不愼重, 殊可恨也。當初聞兩陵之頹落, 人情莫不驚慘, 及大臣奉審之後, 閭巷間則尙不快釋矣。但萬甲所謂上下相蒙, 忌諱災異云者, 極爲未安, 然本情則欲自上恐懼修省, 而別無他腸矣。上曰, 人臣進言之道, 不必因天災而言也。亦不必因大災而言也。雖小小災, 亦可警告也。萬甲則以諱災爲言, 此構陷大臣矣。大臣而諱災, 則是欺天欺君也。旣不信大臣之言, 而又欲使予敬大臣, 未可知其意也。弘胄曰, 如此事, 必親見後可知, 不可遙度而言, 萬甲不斟酌而言之, 甚爲不可矣。上曰, 我國四字缺人心不厚, 如聞人過則喜而傳之, 如聞人善則非徒惡之, 亦不傳言, 今番之事, 正類此習, 閭巷之間, 初聞四字缺甚喜, 及奉審之後, 反爲無聊, 爲士大夫者, 得聞其大臣親見之言, 不當信閭里流言, 而六字缺災, 玉堂又承望風旨, 而盡遞兩司多官, 予切痛之。弘胄曰, 玉堂處置, 雖未知爲十分恰當, 然豈有構陷大臣之意哉? 待儒臣之道, 恐不當如是也。上曰, 在事之是非而已, 如有罪, 則豈可以儒臣而貸之? 玉堂四字缺之言, 盡遞兩司, 玉堂以兩司爲諱災, 則當初玉堂三字缺天災警予耶? 尹坵曰, 陵寢之事, 假使目覩, 亦不可輕易言也。今兩司, 少無諱災之意, 論罷齋郞, 亦未爲不可, 而玉堂徒信外議, 處置之際, 不爲愼重, 似爲不可, 然亦豈有別情哉? 因此而下情外之批, 極爲未安。玉堂豈有動搖大臣之心哉? 玉堂多官, 同參處置, 則是一體同事之人, 而牌招之際, 或招或不招, 故招來之員, 以獨爲處置爲未安, 上疏辭職, 是亦拘於事勢, 而自上特遞多官, 極爲未安矣。上曰, 政院承旨六員, 而如有推考, 則都承旨特推, 然則玉堂長官, 何可不罪? 卿以情外之說爲言, 三字缺或然矣。然論罷齋郞, 設使未盡, 何可以六字缺盡遞兩司乎? 李弘胄曰, 玉堂亦豈承望風旨乎?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