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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0책 (탈초본 3책) 인조 13년 9월 18일 을축 17/18 기사 1635년  崇禎(明/毅宗) 8년

文政殿에 尹昉 등이 입시하여 兩西 守禦의 문제, 黃城 수축의 문제, 黃城에서 正方城으로 鎭을 옮기는 문제, 邊地의 책임자를 文臣으로 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함

○ 引見。入侍, 領議政尹昉, 備邊司堂上李曙·申景禧·金藎國·具宏·金自點·李弘胄·洪瑞鳳·崔鳴吉·韓汝溭·李聖求·李植, 右副承旨申得淵, 假注書沈世鐸, 事變假注書朴吉應, 史官南老星·李袨, 是日, 上御文政殿, 引見大臣及備局堂上。上曰, 兩西守禦之事, 今已完備耶? 近來廟堂所料理者, 何事? 尹昉曰, 守禦之完備未易, 軍兵些小, 城池未固, 不可謂之完矣。金自點曰, 臣近來多病, 昨日發汗而尙未快蘇, 今承召命, 若問西北事, 則臣不可以病退伏, 故强起而來。兩西之事, 只有軍官六七百餘數, 李沆欲爲抄出加額, 此善矣。義州之事, 亦當啓稟, 正方之事, 今已三年, 而事目未成, 者, 欲待左相出仕啓稟, 而又有病患, 未果之, 欲陳啓以停當往月所陳之事也。賊雖不動, 當先修固圉之術, 而相臣有故, 一不得相議稟成也。尹昉曰, 待吳允謙病小可, 欲爲進前相議矣。今日吳允謙所以不來者, 非有病也。其姪在江村, 昨夕身死, 玆不得進來矣。上曰, 黃城修築, 今幾何也? 尹昉曰, 自柳珩時爲之而尙未完了, 似不可成矣。黃州人心, 亦以爲不可守, 此其所以難也。上曰, 此中諸臣, 多見黃城者, 亦形勢何如? 金自點曰, 臣當先陳之。黃城之後, 有德月城, 賊若來陣, 則有同扼吭, 傍有於沙水而引入之路不順, 夏則泥濘, 城基易圮, 此不足恃也。若西北邊, 尤爲不固, 昨日臣之軍官來言, 城圮者三十餘間處, 則修補已畢云。上曰, 非改築也, 乃修補云乎? 金自點曰, 每年如此, 役無可停之時矣。臣見南門之石, 且有罅隙, 數三年後, 亦必圮矣。城中本來少水, 且德月之上, 賊若結陣, 二字缺外, 又爲結陣, 城中音信, 絶不得通矣。申景禧曰, 若黃城, 臣亦細見之, 且李曙前爲長連倅時, 亦細知之云, 蓋其形如沙貼橫立者。李曙曰, 其東有山, 西北有野, 其南有水, 蓋三面則野, 而一邊德月城也。以兵家所論, 前左水澤, 右背山陵, 蓋欲向陽也。此則不然, 亦兵家之所不取也。若人下髻者然, 自西來者, 騎馬則俯臨城中, 不必憑高然後下望也。且小井泉, 柳珩初築時, 臣力主其不可曰, 此地非城守處也。多般爭詰, 故遞臣差使員, 以姜容代之矣。具宏曰, 且於城下, 迫掘壕子, 因此城根, 漸向頹圮矣。以是柳珩時多種柳云。金自點曰, 或以石防築而支撑之矣, 敵若大攻, 則尤可畏也。李曙曰, 柳珩於泥濘處, 廣其基址, 築細熟石, 石上築土爲城, 城內又塡土, 而其時未了, 厥後方爲盡築之, 高不過三丈, 而張紳又爲姑息計, 載土塞之, 而其上立柱, 易於頹落也。自下視之, 若丹靑之家, 自外以泥塗之, 甚爲苟且也。金自點曰, 不能於石上立柱, 故城上有橫木, 木頭鑿穴立柱, 易於撼搖, 非長久之道也。上曰, 其時完豐, 與柳珩相爭, 未知其所見何如, 而必欲築之也。李曙曰, 其時鰲城已出門外, 不知何人, 主張於廟堂之上, 而以兵使兼牧使, 故必欲築之於此也。上曰, 然則云何? 曰, 若築十丈, 則豈有不能守之理也云。申景禧曰, 臣亦於其時, 與爭之, 其爲人固執, 且曰, 若高十丈, 豈不能守云。其時南門之役, 甚爲浩大, 經營旣久, 物力多糜, 而不克高築也。上曰, 其人死於其處乎? 申景禧曰, 然。鄭忠信亦言其不可守, 且不能高築之勢, 其後謂忠信曰, 已築六丈, 何如云。金自點曰, 賊據德月, 則黃城不能守矣。上曰, 德月之城, 不可守乎? 金自點曰, 有古城址, 而今則不可爲矣。上曰, 若有高於城之山, 則其城何用乎? 金自點曰, 若扼其吭也。上曰, 其山不險乎? 金自點曰, 其山上圓而平, 可以結陣, 路亦不險矣。上曰, 兵判亦必知之, 所見何如? 李弘胄曰, 當時雖盡心力而爲之, 南門少壯而東則卑矣。其形勢果如諸臣所陳, 而城中無水, 只賴於沙, 賊若壅之, 城中無水矣。申景禧曰, 水入處又有石壁, 且城中高外低, 引水之路, 極爲不順矣。金自點曰, 我得敵將一人則喜, 敵人得我將一人而喜, 自黃城之築, 將官之死甚多, 此尤可悶也。李曙曰, 人之急死之狀, 或肩甲突出, 或口脣喎斜, 或腹如末醬之布袋, 昔者有一判官, 壯士也, 尙如此矣。上曰, 黃州之爲牧使也, 亦有此病乎? 李曙曰, 壬子年間, 固無此病也。申景禧曰, 風土之變易, 近來尤甚, 且如昆陽·康津等地, 亦然。金自點曰, 其處將官及軍丁如此, 皆以爲脫有緩急, 不可守也。金藎國曰, 臣往來西路, 熟見城池形勢, 果如諸臣所陳, 防守之事, 固不可矣。上曰, 予意亦以爲然, 朝廷以·兩城爲可恃, 而黃州民情不固, 不固之地, 朝廷恃以爲固, 臨急而事不如意則大事也。玆欲豫爲講定矣。民若以爲難守, 則風塵一起, 何所得力? 爲將者不死則病, 朝廷使人之道, 雖年少官卑者, 尙可念慮, 況秩高將官, 不當如是待之, 何以則可乎? 尹昉曰, 專力正方, 可矣。上曰, 一道兵力, 盡入一城, 若不能守, 更無可恃, 此亦不可不慮也。尹昉曰, 雖有金湯, 若不得人心, 不能守也。今以黃州爲邑, 兵使移鎭於正方, 則人心有所恃矣。上曰, 諸臣所見, 何如? 申景禧曰, 臣不得見正方, 未知其何如, 而聞內外皆高, 人不可行云, 其險如此, 固可守也。況黃城主將, 不死則爲廢疾人, 此最可悶也, 人心亦以爲不可守云。今以一道言之, 此城有失, 更無可恃, 若令兵使, 移鎭此城, 爲固守計, 則或散卒或義兵, 皆有所依歸, 人心有恃, 不至潰散, 如都元帥之言, 移鎭, 似好, 臣意亦如此。具宏曰, 正方形勢, 果勝於黃城也。上曰, 正方無對峯乎? 金自點曰, 南邊有一小峯, 而蔽於南門, 不得俯瞰城中也。上曰, 矢石不能及乎? 金自點曰, 然。其峯上尖, 賊雖攀登, 不過四五人矣。上曰, 若不容衆, 則何關乎? 金自點曰, 其間, 鳥銃不及, 矢石不及, 其地形之高, 東西絶壁, 南有小峯, 其間, 皆是巖石, 妨於馳突。臣初往見時, 草樹蓊鬱, 且無人迹, 臣與張紳往見合操後, 仍爲除道, 爲馳馬之所, 今則其路無礙矣。五營之役, 今已三年矣。且有藏軍器處及坐起廳二十餘間, 且作海倉於七八里外矣。今但浩作衙舍而已。且西北門造高樓而已, 其中可容數千家矣。上曰, 如是之好而古者不築, 何也? 金自點曰, 自鳳山有路, 此大路也。頃者宋德新所築城, 外有一條路, 其外有白雲庵, 庵邊有一路, 有此三路, 而二路則石級層層, 或一丈或二丈, 步行然後可至。又漕運極便, 靑龍浦·唐浦最近, 若冬夜, 一夜可以三回矣。西門之外, 絶壁雖小, 傍有高峯, 可以放石而禦賊矣。但舍人巖下有平原, 此或受敵, 而其形不廣, 狀如腰鼓, 爲臺爲樓, 則賊不能入, 棘城之路, 董城之路, 於此皆可防。上曰, 北方亦有蔽塞乎? 金自點曰, 北則皆高峯也。上曰, 然則地形亦傾乎? 金自點曰, 地形別無傾側, 而南邊丁地有小峯, 可作烟臺。上曰, 賊騎可以馳至城下者, 幾處? 金自點曰, 南方有路矣。且癸酉年所築者, 亦已高矣, 而其廣百五十餘步矣。上曰, 險阻處, 亦築之乎? 金自點曰, 自平壤·駒峴, 皆望見之矣。其高處亦築丈餘, 上爲女垣, 以爲觀美而耀敵也。上曰, 然則可用軍幾何而守也? 金自點曰, 可容五六萬人, 守則雖三千兵亦可, 城堞一千六百八十牒, 一牒之廣每十尺矣。上曰, 不然。馳馬處, 步軍則可以昇乎。金自點曰, 猿狖不可度, 自東而西, 飛鳥不能過也。上曰, 豈其然乎? 上曰, 諸臣各陳所懷。李弘胄曰, 無黃城之害, 而形勢之美過之, 正方固可守也。崔鳴吉曰, 臣在外, 亦與之議, 意固同也。李聖求曰, 雖無正方, 黃城決不可守也。韓汝溭曰, 移鎭, 可矣。洪瑞鳳曰, 累往西路, 黃城始役之後, 臣暫見之矣。此特大路邊一都護府而已, 豈爲城守之所乎? 業已爲之矣, 物力多費, 而他無可處, 故仍循至今矣。今聞正方之好, 以此比彼, 利害甚明。金藎國曰, 雖未見正方, 聞之熟矣。黃城固不可守, 移鎭, 宜矣。洪瑞鳳曰, 黃州近處, 自紅巾之敗後, 殺氣鬱結, 久而不散, 人多觸死者, 今則人以爲築城之故, 此疑之之言也。近來作宰而去者, 人皆致慰, 古詩曰, 寧飮建康水, 不食武昌魚, 都邑尙且棄而去之, 況一城乎? 人心如此則棄之, 可也。上曰, 僉議如一則移于正方, 爲之關防, 可矣。但元帥之言, 小用軍兵云, 然則似爲孤單。前日已爲築城之處分, 道內軍士, 使監司入守, 以爲掎角之勢則好矣。尹昉曰, 上敎允當。金自點曰, 一道之軍額不多, 分入正方, 分給監司, 而必有餘軍可恃也。若無餘軍, 而或有所失, 則事不可濟, 非計之得也。尹昉曰, 平山之城, 亦云不好。松都西猪灘, 有可以城守處, 李曙云, 若自己當之, 不須多費而可成矣。若能築城, 或監司或別將守之, 則可以控制江都, 可以通于京城, 今問于李曙, 使之脩築, 可也。吳允謙之意亦如此。上曰, 但無軍可守, 則必先量此事而後爲之, 可也。金自點曰, 兵使移駐之意, 未報之前, 臣已有此意也。鳳山民戶七千有餘, 皆欲入守, 頃者平壤士子, 來見臣言, 倘或緩急, 將入于正方, 民心亦如此云。中和之民亦然, 壬辰·丁卯年, 民之避難全活者多。此去長壽五十里, 瑞興山城纔三息連絡, 有鎭守, 可也。上曰, 土疾, 以·竝稱, 正方則, 何如? 金自點曰, 洪仁傑嘗得咳喘, 厥後見愈, 臣聞其由, 曰飮正方水也。若風土變易之後, 未知何如? 今則不然, 黃州將士, 亦必飮此水也。上曰, 其間若是其近乎? 金自點曰, 自北二十里, 南門則三十里矣。上曰, 其中井泉多乎? 金自點曰, 當初人以無水謗臣矣, 井有七八, 澤有十餘, 周圍若一間, 而水瀦處五六, 冬月亦然。上曰, 無流水乎? 金自點曰, 其泉味甘, 且有流泉, 而沙石下滲漏矣。四面山頂, 連有小泉, 可飮半哨軍士矣。且義州屯田, 上年只六屯, 今年十二屯, 二千三百石地, 而歲無風霜之災, 上年二萬石有難收之患, 今年則其數必倍之。林慶業亦欲添兵收入云, 昨者軍官來言, 今年可得三四萬石云, 德安串·長林軍丁二三百名, 急急分給屯所, 收入義州, 何如? 上曰, 若然則其處收入, 何人爲之? 金自點曰, 其處若有數千石穀, 收入非難, 此處旣已勤力爲之, 或遇風災, 甚可惜也。上曰, 從便爲之。崔鳴吉曰, 移鎭之事, 旣聞命矣, 監司移防, 何以爲之? 上曰, 監司入防事, 若倉卒爲難, 退而議爲之, 可也。黃城今後勿爲加築, 依前置之, 可也。金自點曰, 前年聞濟州多造弓矢, 臣與領相·昇平相議, 欲爲移入於新城矣。上曰, 其數幾何? 尹昉曰, 李廓所報, 其數頗多。金自點曰, 義州所留弓子, 只九百八十餘張耳。若火藥·甲冑·長片箭等物, 已爲輸送, 而其數亦少, 必加給然後, 可以有爲也。上曰, 輸來若無弊, 可以給之矣。尹昉曰, 白馬之城, 果爲堅固, 給胡木先輸于此, 以爲臨時所需, 何如? 若臨時駄去, 似爲非便。上曰, 等由此路, 何以異也? 此亦非船運處也。金自點曰, 漢人所見處, 連絡駄去, 非便, 此言宜矣。前日御營廳所給木二十同, 命造環刀, 而尙未成矣。江都作倉, 亦有上敎, 木匹三十同, 已爲貿材, 今秋水少, 不能浮來, 纔致千條, 蓋瓦, 亦已措備, 今欲往營, 而必自此悉備以往然後, 可也, 故時未施役矣。上曰, 待材木下來, 從容爲之, 可也。尹昉曰, 江都雖不得築外城, 可作烟臺, 且爲大砲, 以備守禦之具, 可也。上曰, 烟臺只傳邊警, 非所以禦寇也。若大砲加造, 可矣。尹昉曰, 使江都自備則不能也。上曰, 前已分付矣。具宏曰, 李時白還納其鑄砲之鐵云。李曙曰, 李時白或築城或造官舍, 病及爲之, 而還納之說, 虛言也。金藎國曰, 江都物力, 猶可以鑄矣。尹昉曰, 我國戰船甚小, 加造, 可矣。具宏曰, 公淸一道, 戰船最少, 洪州只專一船, 其餘竝定, 竝定之邑, 互爲推拄, 事甚未妥。上曰, 公淸道可以造船之邑, 欲添定戰船矣。具宏曰, 臣爲統制, 以戰船事, 狀啓矣。所謂戰船, 易朽難守, 不可恃也。尹昉曰, 近來軍政大壞, 宋英望之言亦是, 而但此時不宜, 稍待年豐更張, 可也。上曰, 嶺南旣爲加抄束伍, 其次湖南, 但公淸極爲疎略, 宋英望之言, 亦可用也, 而量田纔畢, 故不能用也, 息肩之後, 可行其言也。金藎國曰, 宋英望以平兵抄定, 民心擾擾。上曰, 擅自爲之, 非矣。李曙曰, 三色軍戶保具矣, 其中有戶者近九百矣。若束伍, 無論公私賤抄定, 而但曰九千, 未知通言三色軍乎? 抑別言束伍乎? 通言之則無形矣。上曰, 李景義之事, 以其疏中言之, 極非矣。其二字缺朝廷使之習炮射, 而軍士朝定暮走三字缺使之習也云。近來名士之爲守令者, 例如此, 渠之道, 必得有根着者習之, 可也, 乃以丐乞者充定, 不爲敎習也。各官例爲會減火藥習炮, 予不知李景義會減火藥與否, 而爲守令者反冷笑之, 如此而國可爲乎? 崔鳴吉曰, 令不行, 今時之痼弊也。上曰, 使民流亡者, 固守令之罪也。爲守令者, 以此報于兵使, 兵使不之責, 爲兵使者, 不亦劣乎? 金自點曰, 今日之事, 率多類此。上曰, 朝廷旣爲分付於外方, 而外方不爲擧行, 外方不行, 而朝廷不知其行否, 如此而可爲國乎? 外方若有難便, 則當報于朝廷, 朝廷許之而後可已, 有令不行, 國可爲乎? 崔鳴吉曰, 旣令之後, 不能責其成效, 故外方如此, 此朝廷之過也。申景禧曰, 兵水使之爲任有弊, 若有所爲, 則人皆以爲騷擾, 其身必敗。至於武夫爲甚, 朝廷雖知其弊, 上則不必知也。守令之到京者, 必毁之人, 孰特立不顧人言而爲之哉? 上曰, 如此事, 廟堂不爲糾正, 夫孰爲之? 具宏曰, 扶安敗船事, 朝廷雖不問, 而渠當上報, 今乃問之而不報, 此等事亦何以爲之? 金自點曰, 平安守令, 全以武臣差送, 不便, 或以有名字侍從人, 間間差送, 使之有所忌憚, 可也。雖邊地, 何必武夫有不如文臣者矣, 若文臣則其心堅, 堅則可以守土, 擇差名士, 可也。上曰, 卿言雖好, 今之名士, 與古之名士不同, 名士之爲守令者, 臥而無爲, 若使他人效之, 反爲害也。金自點曰, 事雖不能辦, 可以有忌憚矣。上曰, 備局旣爲入啓定奪, 分付外方, 則當檢其行否, 可也, 置而不問, 久則忘之, 此非有司堂上之事乎? 私家之任使奴僕也。旣令之後, 又當問其行否而爲之, 今反不然, 國事皆虛矣。具宏曰, 以舟師付于臣, 如臣駑劣, 何以堪任? 上疏陳情, 又不允許, 尤爲惶恐。廟堂之意, 欲臣一往巡檢, 臣亦欲一巡, 而今間[聞]修補未完云, 待其完畢, 明春下去也。上曰, 近來舟師無形, 卿須一往周覽, 賞罰嚴明。尹昉曰, 臣等令具宏, 送一郞廳巡檢, 而具宏以爲無益, 不爲送去矣。上曰, 然。具宏曰, 不解舟師者, 見之何益? 金自點曰, 都元帥在京, 無可爲之事, 臣亦欲下西路, 而上意不許, 臣故遲之, 臣病今愈, 亦欲下去檢飭矣。具宏曰, 臣前於京畿近邑, 已爲巡行, 而山郡則未也。近欲巡視之矣。上曰, 依爲之。具宏曰, 長鎗[槍]一千柄, 將爲造成, 而其役未易, 蓋無柄之故也。當得可柄之木, 然後可造也。上曰, 其制如都邑軍兵所持者乎? 具宏曰, 依倣爲之, 此以二年木·加世木爲之, 京畿眞木, 重不可擧也。申景禧曰, 欲爲軍器, 措備正鐵, 而工匠料布甚少, 不敢生意, 宣惠廳餘上米移給, 則可以爲工糧矣。鳥銃·甲冑與鎗[槍]可以造, 如得此米, 冬前貿炭, 待春始役矣。上曰, 宣惠廳, 有可給之米乎? 申景禧曰, 司僕寺草價半減除者有餘云。金藎國曰, 前日以規外之米移給事, 有敎, 而遺存不多, 凡經費之司有餘, 當待本司事用之。宣惠之米, 乃民所納之物, 雖有餘儲, 不可他用。民情亦如此, 可以備水旱之災也。上曰, 卿言是矣。此御供所除草價所除, 旣除之後, 何用不可? 金藎國曰, 本廳用餘, 平日無多, 上年以七百餘石, 分給民, 以爲□站使時所用, 民之蒙惠如何? 上曰, 況今年民失稔, 今年之米, 尤不宜用於軍器。申景禧曰, 業以司饔院生鮮價, 司僕寺草價除之, 何以不可用於軍需乎? 金藎國曰, 前者已與三公相議陳啓, 自上必細覽之矣。申景禧曰, 鐵久則銷, 必須早爲之所, 乃可, 今者所措, 數十萬斤矣。金自點曰, 我國甲衣極少, 遇賊必敗, 此意前已啓達矣, 鳳山之甲, 今已二百部矣。上曰, 如此故, 已令軍器提調, 多造之矣。金自點曰, 片箭利於戰場, 尤不可不習。上曰, 丁卯年片箭之用, 已有明效, 長箭則賊拾取回射。片箭甚猛, 多造而習之, 可也。申景禧曰, 砲手易成而射手不易成也。上曰, 人有力然後可射, 無力則雖中人, 不能死矣。申景禧曰, 鄕中束伍亦如此, 故以砲爲易也。上曰, 射手出身中, 可以易得砲手, 倉卒間難得也。予意欲以御營軍, 多習放火也。金自點曰, 雖在射手中, 亦令敎之放火, 可矣。上曰, 有力者雖未善射, 可以敎射, 無力者敎砲, 可也。金自點曰, 北道六鎭, 極爲無形, 今方伯盡心國事, 城池·機械必完利矣。上曰, 閔聖徽盡心國事, 到處善爲之矣。金自點曰, 聖徽每折簡於臣, 必問西路事, 臣甚嘉其人也。上曰, 爲人剛猛, 不畏浮謗矣。金自點曰, 任然如此, 不亦貴乎? 西·北路, 若得其人如是, 國何憂乎? 上曰, 前頭胡差出來, 去後則冬深, 待春西下, 何如? 金自點曰, 民情, 亦欲臣下來巡視云, 胡差去後, 雖冬前, 如可往則欲往矣。上曰, 依爲之。金自點曰, 林慶業之意, 今年內, 欲入民義州舊城, 臣意不然, 欲先入白馬, 以待完實然後入守也。今者入白馬者一千七百戶, 舊城則二百二十戶, 境內總計丁壯二千三四人, 此亦偶然也哉? 但所欠者軍器也。辭已遂罷出, 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