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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3책 (탈초본 3책) 인조 14년 9월 4일 을사 8/29 기사 1636년  崇禎(明/毅宗) 9년

引見에 金瑬 등이 입시하여 監軍의 揭帖 내용에 대해 회답하는 문제, 間諜을 보내 虜兵의 상황에 대해 정탐하는 문제, 監軍이 요구한 3,000필의 말을 마련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巳時, 備局有司堂上。領議政戶曹判書金藎國, 李聖求, 行副護軍尹暉, 承旨李德洙, 假注書金振, 記事官李之恒備局回啓, 其意似大計, 而所答如是, 金瑬曰, 臣見監軍揭帖, 則朝所講之事也。其所報答, 不可謂承登對, 當承聖算議處矣。上曰, 雖不得發兵相助, 而上國所言之事, 不可不齊議對答。今此六條之言, 與白副摠所言一樣, 蓋中朝聞虜中內亂, 欲乘此圖之, 此實中朝本情也。今欲依其所言, 設策用間, 而不無疏漏之患, 思量處置, 何如? 金瑬曰, 此賊以天下不能抵當, 今欲乘釁所陳六條, 計亦好矣。上曰, 中國欲設是得計也。陳平設間, 初似甚迂而終能成功, 若運通之時, 則計雖迂闊, 時或有中矣。金瑬曰, 間牒一事, 容有可成之理, 遼陽之人, 皆以勝敗爲向背, 雖金·白之種, 若勝勢在此, 則或有應之者矣。上曰, 空言不可量度可行之事。以實言之, 則監軍誠, 而在我道理, 亦爲是矣。當逐條答之矣。崔鳴吉曰, 急速講定, 可也。上曰, 卿李弘胄曰, 偵探上意探虜情, 而但我國之今則送人非便, 不送金瑬曰, 送人虜中, 何可無端通使必送人乎? 金瑬曰, 凡間亦得其幾會, 乃可金瑬曰, 當徐觀亦當有面議之事矣。而後發言, 可也。金瑬曰, 入虜中, 不知某金某自當行之, 非所責於我國也。當先結其左右之人, 不惜金兵家用間, 貴得形劣心壯之人。若邊上之人, 多給賞賜, 胡服往來, 庶有行間之路矣。上曰, 諸卿各陳所見。金藎國曰, 天朝大官來言天下大計, 自上欲因此設策, 聖敎至當。但天朝之人, 例多虛誕, 此事亦似無實, 雖或勉從, 恐難着實。且間諜一事, 若探知虜兵招問, 則或可知矣, 至於離間腹心, 決難辦得矣。上曰, 若以爲難成而試, 則世間豈有僥倖之事乎? 今雖送人決無得探形止之理。予意則不須送人, 別有料理。馬胡前有八月出來之言, 若果出來, 使義州府尹出見於中江, 因言及中朝事曰, 中朝近結·兩酋, 子孫要賜大爵, 汝等知之乎? 前則遼民之歸順者, 邊將多斬, 以爲首級, 故歸順者少矣。今則中朝大設賞典, 嚴禁殺降云。故汝等云云。渠若信聽, 而歸言於·必懷怨苦, 難民亦將思歸, 間之一道也。今日回揭中, 略陳貢以此事意, 言于監軍, 於聖敎甚當, 各別遣大臣, 密議誠信而欣悅矣。藎國曰, 上國之以携虜勢, 而今如聖敎則大計爲未安, 恐與上國之意, 有憂而。上曰, 此乃反間也。使虜信聽則大幸爲也。金瑬曰, 此天下大計, 而天朝通者, 蓋欲言語之廣布, 使虜金藎國曰, 上國之意, 欲招來··, 未知何如也。上曰, 此則虜必疑·, ·之中, 若有傑驁者, 或有因此向化之心矣。金瑬曰, 中朝蓋欲自中離叛, 使虜勢削弱耳。鳴吉曰, 臣之言則不然。我國別無偵探實情, 而如是則虜必疑之矣。上曰, 雖不如此, 虜豈信我乎? 李弘胄曰, 虜差若不出來, 此計恐難諧也。上曰, 早晩當來矣。鳴吉曰, 臣意, 中朝必不以我國爲絶和矣。若以爲絶和, 則安有使我國行間之理? 金瑬曰, 此言不然。中朝必以我國爲絶和矣。李聖求曰, 臣意, 送人虜中, 不可已也。直以信使亦似無妨。金瑬曰, 若以信使送之, 大害義理, 未安矣。聖求曰, 雖不可以信使送之, 而使持國書以往, 姑緩禍機, 且探賊情爲可。鳴吉曰, 當送無疑。上曰, 然則以外托物貨推還之名, 而實探賊中形止之意, 議于監軍似可。鳴吉曰, 不須相議, 當直言送人矣。弘胄曰, 必當議之。上曰, 議之爲可。李德洙曰, 相臣之意, 在於行間, 意在於緩禍, 不可不分析結末也。上曰, 意則同矣。金瑬曰, 雖送人, 當如聖敎檄書亦當持去矣。上曰, 虜差八我國有送人擧措, 而憤而不來也, 亦欲姑鳴吉曰, 賊豺虎不可玩當初檄書, 亦當改送矣。若改之, 損威莫甚。賊方犯 若終無形影, 始以間諜送送人, 極爲不可矣。上曰, 設人乎? 鳴吉, 金希參·申繼大夫, 則不可復送此人, 可以金瑬曰, 聖算甚好, 而臣則抑有一慮。天下密計, 而如是顯然揭帖者, 我國, 若輕言於虜, 則中朝反乘使虜疑我國而相絶, 亦未可知也。上曰, 此則似乎過慮。鳴吉曰, 中朝不以我國爲絶和, 今此奬勅, 特嘉我國之誠耳。金瑬曰, 天子勅書, 何敢有疑? 上曰, 此則判尹之言, 誤矣。藎國曰, 今日大臣, 往見監軍時, 言我國使·圖虜則不易, 使虜疑害·何如耶? 以此意先議而後發言, 何如? 上曰, 此意亦好, 旣知其大旨, 則此在措語中矣。上曰, 聞賊入關內必窘急, 小邦似當有奔問之擧, 今此奬勅有謝恩之使。予意則欲急速差出一介使臣, 趁今年入送, 未知何如? 金瑬曰, 氷澌節迫, 恐未及達, 待明年入送, 何如? 上曰, 待明年未安, 予意欲預爲差出, 使之治裝矣。金瑬曰, 若及今年入送, 則使臣所當速爲差出矣。鳴吉曰, 若於今年內入送, 則必有阻風塞氷之患, 是陷人於待明年入送, 何如? 金瑬曰, 揭帖六條, 今當監軍所求之馬, 至於三千匹, 未知當給 上曰, 馬無出處, 誠難。金瑬曰, 以爲司僕馬推移給之, 則庶可從略應求當給幾匹耶? 領相曰, 二□李弘胄曰, 三百匹似可。上曰, 三百匹金瑬曰, 馬則或可充數, 而生馬冬前馴用矣。上曰, 給馬, 必有藉寇之患。彼旣以爲言, 其價今雖不受, 旣開此路, 後當何以爲之? 鳴吉曰, 此不過沈都督之意, 而憑定於我國耳。金瑬曰, 贈馬之數鳥銃亦當給之乎? 上曰, 先陳出處之事, 略言應求之意, 而 不必決言, 鳥銃則無依數許之矣。金瑬曰, 雖不足敬畏, 而所任重大, 不可失歡言, 則監軍來時, 到處□宴, 而歸時不無折銀之擧。今若優贈別禮單, 贊揚淸德, 則似無折銀之患云矣。上曰, 此所見是矣。予意, 別禮單, 不可無名贈給, 欲以贐行爲辭, 而臨行前一二日, 措辭給之, 則彼豈有折銀之擧乎? 金瑬曰, 西邊防戍之事, 多有稟定者。柳琳鍊習安州之兵, 極其勤實。臣曾見其私書, 則言遞防之兵, 雖爲入來, 必不如初巡鍊習兵, 欲不用南軍, 而厚養此兵, 以爲恒住之軍, 策似好。大槪安州本城兵二千五百, 其餘外營兵亦一萬, 分四番, 三月替戌, 則一番之兵, 當爲二千五百, 合本城兵, 則五千之兵, 恒留城中也。此五千兵, 月給一疋木, 使忘衣食之憂, 則足以禦敵矣。下三道赴西之軍, 其弊甚多。若計數作木, 以給安州恒留之兵, 則彼此兩便矣。上曰, 安州, 則極爲得計, 至於他城, 亦可用金瑬曰, 安州, 國家重鎭, 與他城自別。上曰, 比之安州, 尤爲緊重矣。金瑬曰, 義州頃日筵中, 聖敎痛責其失。蓋義州形勢, 今則與前不同, 迫事之後, 人民稍集, 守備器械, 庶有拮据之路。元帥柳琳皆如臣意矣。上曰, 下三道赴西之義州農軍, 亦在減去之中, 當何以繼兵也? 予非禁 今事勢, 多有難便者, 今欲勢稍振, 年穀稍豐, 然後擧行矣。金瑬曰, 臣等亦不敢保 但今事機, 庶有可爲, 故敢達矣。義州修築之擧, 姑爲停寢, 以俟今番出身, 亦不令趁卽赴防, 待後日修築義州之時, 始許赴防, 亦似宜當矣。鳴吉曰, 臣亦知義州之難守矣。但國家之計, 和戰之中, 不可不早定, 故臣前日上箚, 敢陳此意。蓋丁卯以後, 十年持支, 皆講和之力也。當初講和之時, 群議紛紜, 而到今皆以和事爲是。今之絶和, 初非朝廷之本意也。春秋, ·二胡, 發怒而歸, 人心大擾, 苦待羅德憲及聞德憲等無事出來, 人心幾至於適會有洪命耉請斬·之疏, 浮議由此遂起, 至今不定。臣之愚意, 朝廷若斥和, 則當進守義州, 或直擣奴穴, 可也。豈可挑禍强寇, 而只恃安州孤城而已乎? 故臣意若不講和, 則義州守, 奴穴不可不擣也。上曰, 卿之必守義州之言, 似乎過矣。金瑬曰, 此乃邀來之。上曰, 何必相較? 觀判尹之意, 實不在於其所云云, 蓋語助辭也, 非的當之言也。不在於此, 而胡爲此言, 豈不大謬是不當。聖求曰, 虜已鳴吉曰, 若講定節目有何不可之理? 上曰, 今日所論, 不須多言, 春間待·可謂善矣。金瑬·鳴吉曰, 今番西路武科之數, 極爲過多, 何以處置耶? 上曰, 備局當從長議處矣。弘胄曰, 臣訪問西路物情, 則今若覆試, 軍情必大望云矣。上曰, 此則不言可知, 然國事當觀是非而處之, 豈暇顧此乎? 想今番騎射之規, 極爲無形矣。徐景雨當初臣等發論罷榜之時, 以爲重難, 數日後, 當乃敢論啓, 臣曾忝先朝舟師, 及第其時有覆試之規矣。上曰, 其時直以初試抑因臺論, 而更爲殿試乎? 景雨有初試·殿試之規, 非因臺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