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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7책 (탈초본 3책) 인조 15년 4월 11일 경진 29/29 기사 1637년  崇禎(明/毅宗) 10년

李時白 등이 입시하여 軍器寺의 兵器를 마련하는 문제, 廣州의 백성을 差役하는 문제, 謝恩使를 보내는 문제, 各驛에 健馬를 유치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兵曹參判李時白請對時, 都承旨南以恭, 注書李晳, 記事官兪㯙·金振入侍。時白曰, 此時各司無不蕩然, 而其中軍器寺尤甚無形, 近以賑救飢民爲急, 別無切急用軍器之處, 而其無形若此, 雖欲措備, 豈可一二日爲之哉? 本寺官員, 多至十二, 而下人全無, 故頃日收拾時, 官員亦自親執, 無下人, 何能辦事乎? 臣新爲提調, 不能詳知, 而聞貢物之事, 則咸鏡·京畿, 蠲減已久, 兩西則今番兵亂, 又爲全減, 慶尙道亦爲權減, 江原道則大同廳作米, 計價上下, 兩湖沿海各官, 則自戶曹, 亦爲作米, 本寺直上納, 只兩湖, 而忠淸道, 又被兵禍, 其實只有全羅一道也。今若依前作米上下, 則本寺之事, 無可奈何, 已爲權減之處, 雖不可復設, 兩湖貢物, 戶曹爲句管, 而直納本寺, 則軍器等物, 庶有缺二行 不知始自何時, 而必自於反正之後也。目今戶曹, 亦無所儲, 其勢亦然, 然而兵器, 亦國之大事, 豈可無也? 如不得貢物, 則下人無得食之路, 雖或入來, 而以其無食而皆去, 一散則勢難收合, 故貸得一石米於戶曹, 而方召匠人, 以爲措備之計矣。上曰, 令該曹, 參酌處置。時白曰, 近見廣州牧使文報, 又聞山城募入人之訴說, 則廣州之民, 尤甚不入, 雖或有入來者, 而皆無依止, 如此之人, 難以責役, 故凡所差役, 皆責於募民, 募民之曾所資生者, 以有馬受貰而生也。今無生理, 而困於差役, 出去者已十四戶, 而餘存者, 亦皆有散去之意, 若或相繼散去, 則山城之事, 無復可爲, 必有大變通然後, 可以保存矣。上曰, 所責者, 何事耶? 時白曰, 刷馬等事, 亦與各官, 雷同責立, 頃者完豐府院君之喪, 多數責發, 前後責出, 多至四十餘匹云。以此人無固志, 皆欲出去, 若罷南漢則已, 不然, 不可無別樣變通之擧矣。上曰, 此處之民, 其功勞甚重, 限年勿爲差役, 可也。上曰, 在山城時見之, 則城中之民甚少矣。時白曰, 然矣。戶止百十餘, 而皆爲土室而處, 且此時亦無官舍下吏矣。上曰, 雖爲復戶, 而亦不多入乎? 時白曰, 前者以百結, 各給一結於民, 募民之所賴以生者, 以此受價矣。臣於上年, 又爲啓請, 得百結而給之, 方爲募入之際, 猝値兵亂, 未果多募。今者此民不能聊生, 皆有散去之志, 有別樣擧措, 可以收拾, 不然則殆矣。大抵此城, 必欲保守, 宜缺二行時白曰, 臣職在該曹, 該曹之事陳達, 是責也。大事, 固不當冒陳, 而時事至此, 雖是不敏之言, 欲爲陳達矣。今此使臣之往, 助兵一事, 乃及於奏聞中云, 今之大事, 此外無他。大臣非不能善處, 而臣之愚意, 則今番之事, 與送將出來者有異, 皇帝旣自出來, 則今之謝恩, 只謝其恩而已, 不爲他言, 可也。今以謝恩入去, 而又爲助兵之說, 則彼必疑以不誠矣。臣不得見其書, 未知其如何, 而似爲未妥矣。頃者出城之事, 則此則如踰小嶺, 而此事則, 則比猶不可踰之嶺也。今者崔鳴吉, 旣爲右相, 謝恩入去之後, 若以別使, 而又送右相, 善爲措辭而請之, 則彼亦以連送大臣爲誠信, 而亦或有庶幾之望矣。自古大事, 必一人擔當, 豈可每人而爲之哉? 且右相之心, 自倍於他人, 必不以遠涉爲憚矣。朝廷每以物貨爲難, 臣意以爲, 謝恩之行, 方物雖小, 彼必不至於生怒, 若能合衆力而鳩聚, 則別備方物, 尙亦何難? 兵曹之木, 今有五十同, 南漢山城亦有二十同木綿, 二百兩銀子, 而戶曹亦有所儲, 若合此則可備矣, 如思後日罔極之事, 則又何必較計於此乎? 臣每以此爲慮, 故不忍泯默, 冒死陳達矣。上曰, 如彼之議, 前者大臣, 亦有言之矣。但此事, 今於謝恩順付, 可矣。若別爲之, 則彼必以我爲歸重於此, 而不爲聽從, 故恐有害而止之矣。時白曰, 助兵一事, 彼若以此爲不關, 則或有聽許之理, 彼旣以此事爲重, 則彼之所大欲者, 其所以順而動聽乎? 以恭曰, 李時白之所達, 不無所見, 而若專爲助兵一事而送使, 則彼必謂我以此爲重而來矣, 謝恩之行, 爲文書送之, 而若觀勢別遣使臣, 則何如? 缺二行彼難不聽, 庶無可悔之事, 雖中朝聞之, 亦知其不得已之擧矣。且其處, 多有漢人之爲假獺者, 必得聞之, 而其亦傳播於中原, 若或幸而得請, 則其幸, 如何? 今如順付於謝恩使, 則彼必以謝恩爲不誠矣。上曰, 何必爲然哉? 彼欲聽之, 則雖順付而略言之, 亦或聽從, 雖不聽從, 而亦不至於生怒矣。今者新交未固, 而必欲爭之, 則甚爲害矣。國固有可爭以義理之國, 又有不可爭以義理之國, 今如不能善事, 而以致生事, 則奈何? 嘗見胡人情態, 欲聽之事, 則雖略言而亦聽之, 不欲聽之, 則雖强之而略不撓改。今若不能動聽, 而又生事於不能彌縫之國, 則不亦難乎? 以恭曰, 胡人之性, 其所欲爲, 則本不爲彼此而推住矣。今於謝恩之行, 乃爲文書而去, 則雖彼不文, 若或解見, 或以爲義, 而若別遣使臣, 則不無生怒之患矣。上曰, 如此則豈不生怒乎? 以恭曰, 順付文書, 見其情形而處之, 似可, 若或有怒, 則不可說矣。時白曰, 雖別使, 必無如羅德憲之事矣。如以好名而送之, 則可矣。以恭曰, 二大臣入去, 擧措亦重矣。上曰, 意則似好, 不知其情形, 而若又生梗則難矣。時白曰, 然則今行, 送右相, 何如? 上曰, 雖右相入往, 亦奚爲乎? 措語之事, 何人不能哉? 時白曰, 右相當初情意相熟, 周旋之際, 不爲無益矣。上曰, 今以請不助兵, 而別送使臣, 則彼必爲駭矣。時白曰, 臣意則如此, 故敢陳所見矣。上曰, 此事, 若以爲重而請之, 則動聽難矣, 如以爲歇後而言之, 則或可聽許矣。時白曰, 下敎之言, 亦然矣, 然問諸廟堂, 何如? 時白曰, 兵曹無驛馬, 傳命極難, 此萬分緊急之事也。近以有馬禁軍, 與馬隊軍立之, 而此非長久之計, 必須急爲出處之道可矣。濟州之馬, 七月間當上來, 除其兒馬, 以壯馬上送, 而或送空名帖, 使之貿馬上送。且諸島之馬, 除出孶長者外, 其餘則竝爲驅來, 分授驛子, 以爲傳命之地, 何如? 今有時急傳命之事, 則不得已以一馬, 旋來旋送, 非但馬不能支, 驛子亦不得堪當, 必爲變通矣。上曰, 令司僕寺議處。上曰, 雖當太平之時, 固不可以安而忘危, 況於此時乎? 國家姑無目前之急, 而豈可以此事, 乃緩兵事哉? 如抄兵鍊武大段之事, 雖不可爲之, 而素有之軍, 或可鍊習。且武士輩, 亦宜有軍裝, 而昨日擲奸時, 皆空手逢點, 而一無兵器云, 渠輩如難自備, 則自公措給, 可也, 事體豈宜如是乎? 如此而其謂之察任哉? 且驛馬凋弊, 不能善步, 必有健馬, 可傳時急之命, 此亦重事也。今者蕩敗之餘, 所存甚少, 雖有之, 而亦甚瘦瘠, 不能代步, 某條料理, 而得健馬, 宜置於各驛, 此事急急爲之, 可也。時白曰, 臣亦以此爲悶矣, 閭閻間有馬, 則可以貰缺二行。且軍士之入直者, 皆不持軍器云, 甚可駭也。臣之始自山城下來也, 聞當初軍人之被奪軍器於敵人, 乃持長箭百部, 火藥百斤而來, 以爲分授矣。今聞臣之軍官, 亦無佩持者云, 極可痛駭矣。上曰, 卿之軍官, 亦不持兵器耶? 時白曰, 聞渠輩言, 則以爲必自官家分給, 而不爲持來云矣。上曰, 當初下來, 不無被奪者, 而許多之人, 豈盡被奪乎? 以卿之軍官見之, 則尤可憎矣。時白曰, 雖有公給之事, 豈敢置之而來乎? 上曰, 此托辭也。上曰, 兵曹無軍器, 今者無物力, 雖難措備, 外方軍器, 或爲上來, 而以爲之變通, 可也。時白曰, 軍器寺無一弓一矢, 今欲擣鍊火藥, 而亦無入手之物, 不能爲之, 以此爲悶。當去邠之日, 自上別賜內弓房弓子百張, 長片箭五百部, 而其時無人不得輸運, 臣與軍官, 親自負持, 只運弓箭各二百餘部, 以此頗得力焉, 外方之軍器, 徒充數而已, 皆無實用矣。然弓矢, 則可以移用於各官, 而鳥銃, 貿易極難, 將何以措備哉? 上曰, 京城軍器, 所儲多矣, 敵兵何能盡爲持去乎? 我人必多藏置者, 給價買之, 則庶可收拾, 其無願納者乎? 時白曰, 旣定官員, 已爲分付, 而人心不淑, 不爲來納, 恐不能多得矣。今若備價, 出置於路上, 則必有聞風來納者, 不然則必不納矣。上曰, 購貿之事, 必備價定官, 而爲之, 可也。如出價物而購之, 則豈不持來乎? 此事不宜如道他人之言也。缺二行。上曰, 畿甸兵器, 蕩然殆盡, 外方之有餘儲者, 斯速輸來, 分置於各官, 有事變則分授束伍軍, 可也。且禁軍輩, 不必盡失兵器, 而皆稱見失, 禁軍則比束伍稍優, 尙亦如此, 況束伍乎? 若有臨急所用處, 則爲之奈何? 時白曰, 此非細慮也。今雖有造作之勢, 亦不可猝然爲之, 況無器械, 何能造作? 以此爲悶矣。時白曰, 事變之出, 不可豫知, 況有不幸。舊以江都爲依歸之地, 今旣已矣。南漢山城, 又無軍糧, 今無定向之所, 思之罔極。必須豫爲之所, 可也。未知廟堂, 亦宜留意於此矣。上曰, 今雖失守, 此乃人謀之不臧, 非地理之不險固也。豈可以此而必捨江都乎? 必收拾而爲可用之地, 可也。時白曰, 江都天險之地, 而實爲兩都之交也。其處之軍, 亦是精兵, 今者皆失妻子, 獨身居生, 而聞留守降號之事, 恐或徭役之事, 皆來陳訴, 願復前號, 如此保障之地, 必須安集其民可矣。若或散去, 豈不可惜乎? 經歷則雖減革, 而留守則還復舊號, 極擇可任保障之人, 勿用瓜滿之規, 使之久任, 則其地之民, 必有固志矣。且其處田畓甚好, 別送牛隻, 使之勸耕, 以示朝廷眷戀之意, 則似好矣。上曰, 此言不無所見, 言于廟堂。上曰, 江都之事, 雖在於將帥之罪, 而其地軍民, 亦甚不善矣。不但爲國家, 其父母妻子, 皆在於此, 而棄之而去, 不善安有如此者乎? 時白曰, 欲生之心, 人皆有之, 若能善率, 則豈至如此乎? 上曰, 人之忠孝者, 得之甚難, 若能爲國家爲父母, 則何至此極乎? 時白曰, 山城火藥, 藏儲已久, 多有濕氣, 不能再鍊者, 五千餘斤, 軍器寺火藥, 亦有二千餘斤, 若得石硫黃, 則可以擣鍊。軍器寺鍊藥事, 旣有傳敎, 而山城則無下敎之事, 待石硫黃運到而願得之, 以爲再鍊矣。上曰, 依爲之。遂罷出。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