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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57책 (탈초본 3책) 인조 15년 4월 18일 정해 32/32 기사 1637년  崇禎(明/毅宗) 10년

養和堂에 李聖求 등이 입시하여 椵島가 함락된 문제, 椵島를 함께 공격하지 못한 것에 대한 변론, 세자가 떠날 때 어떤 사람에게 말 수 십필을 받은 일 등에 대하여 논의함

○ 上御養和堂, 左議政李聖求, 右議政崔鳴吉, 請對。承旨李景曾, 注書柳淰, 記事官兪㯙·金振入侍。鳴吉曰, 椵島之事, 意以爲不至如此矣, 終至於陷沒, 都督竟能死節, 極可驚歎矣。但我軍, 則似不與彼同入於戰, 是可幸矣。上曰, 我兵則遠去, 而不爲相戰云矣。鳴吉曰, 此則多幸, 若以我兵爲戰, 則後必有言, 而今幸不然, 多幸多幸。且今番使臣之行, 以椵島則已爲相助, 而此外則勢不能相助之意, 措辭及之於文書中, 何如? 上曰, 此則不可以文書爲之, 以口舌論辨之意, 昨日已言于左相矣。言及之際, 以我兵之無用, 貴國所知, 兵實無用, 而攻島之際, 所以相助者, 蓋貴國, 欲知小邦誠信之故也。攻島之後, 則已知我國缺二行之後, 必有辭矣。臣意如此, 故欲爲措辭於文書中矣。上曰, 不然。只使中國人見之, 此意似好, 而以此見於彼中, 則未知其可也。鳴吉曰, 若如此, 則他日中國之人, 雖有云云, 我有可對之勢矣。且天朝之路, 今已絶矣, 缺然莫甚。他日雖爲奏聞, 先問於彼中然後爲之, 則似好。使臣往來之時, 私問其不可不一番陳奏於天朝之意, 則或有動聽之理, 未知何如。上問于左相曰, 此言, 何如? 聖求曰, 言及之後, 若以永絶天朝爲言, 則奈何奈何? 生怒而已, 似無所益矣。上曰, 卿言是矣。今若以奏聞之意先言, 則彼必以我爲侮, 此則少無益, 而逢彼之怒耳。鳴吉曰, 一番奏聞, 不可不爲, 而今日事勢, 至於如此, 不勝悶鬱, 敢此陳達矣。上曰, 昨日引見時, 世子所率講官之事, 欲爲言送於左相, 而忘未及之耳。男[劣]子之不能耐苦, 則乃人之常事, 而其爲行事, 亦似不齊云。稱以宮官, 事多不稱, 則彼中瞻聆, 亦甚不美矣。且聞世子去時, 有人納數十疋布, 而世子以爲受之無據云, 則講官, 皆以必受爲請云。此是途聽, 而每事若如此, 則極爲不當矣。必如蘇武之喫苦, 然後乃可, 飮酒·居處則如常時, 則大不可矣。卿須入往彼中, 探問其所爲以來, 可矣。聖求曰, 臣當如敎探問其所爲, 而兼爲檢飭矣。且宮官, 限世子出來而陪衛耶, 或爲相遞耶? 上曰, 世子之還, 遲速不可豫料, 似當有相遞之規, 而不可輕易遞易矣。鳴吉曰, 歲飜之後, 更爲議定, 今不可率爾相遞矣。且當今所急之事, 在於贖還一事, 而民情多有鬱結, 誠悶誠悶。贖還之意, 當初明白相約, 今爲文書, 付諸使行, 則似好。今若置之, 則民心極爲鬱結矣。聖求曰, 文書不必爲之, 以口舌言之, 然後缺二行來, 似爲未安, 故使之留待義州地, 可矣。聖求曰, □□啓辭, 亦以此意爲辭矣。上曰, 啓辭則不然。只以使臣出來之後入送爲辭矣。今番贖還人, 持馬者幾人耶? 聖求曰, 五十餘人矣。上曰, 凡我人民, 失其父母, 擄其妻子, 予竊憫痛。雖令許贖, 贖價若高, 則貧餒之民, 決難贖來, 言念及此, 可矜可矜。鳴吉曰, 聖意, 使臣親聽以去, 入往之後, 或有速爲刷還之勢, 則速通可矣。上曰, 觀其事勢, 先送一軍官, 使之率去願贖之人, 似可矣。聖求曰, 臣當觀形勢爲之矣。鳴吉曰, 兵備, 亦不可全忘。或有不虞之事, 用兵之擧, 則不可如此而已。守令之兼營將, 卽舊例也。自今以後, 使守令兼之, 使之知其此意, 常時致力, 宜當矣。上曰, 此時則似不可矣。聖求曰, 差待秋間爲之, 可也。不必及此時爲之矣。鳴吉曰, 營將不可無中軍, 使之自望, 未知如何。上曰, 營將亦一將也。豈有中軍? 聖求曰, 營將·中軍, 自前有之矣。臣之亡父爲順天時, 亦有中軍矣。上曰, 然則果有之乎。鳴吉曰, 有營將處, 則文·武·蔭中守令, 各別擇差, 使其所知可用武倅, 自望中軍, 臨亂則營將必親率赴難, 常時操鍊則或使中軍爲之, 可矣。上曰, 營將自率中軍, 則容或可也, 啓下則不可矣。鳴吉曰, 都監屯田之事, 至今不爲結末, 誠可悶矣。曾因一守令聞之, 則頃日朝廷所爲事目, 民情皆以爲喜, 而相謂曰, 此法雖好, 終不能行云, 此則從前不信朝廷命令而發也。今此屯田, 終或仍存, 則人必曰, 果然朝廷事目, 今又不行云爾, 則不可說也。上曰, 當初停當之際, 不思而處, 使臺諫, 至今論執, 我國雖少, 將兵之官, 豈無所用之物乎? 此則不思之論也。聖求曰, 此果不知者之言也。當初以缺二行鳴吉曰, 然矣。上曰, 此皆守令之罪也。守令 民有此言也。民間則別無所冤矣。鳴吉曰, 不然。一郡之役, 均行屯田, 則一郡之役似歇, 民豈不冤? 都監所用, 則責之於戶曹, 而其屯田, 亦令收稅於戶曹, 則其實, 皆爲公家物, 而民情則必喜矣。此時苟有得人心之事, 則雖大段不可爲之事, 爲之, 可也。聖求曰, 都監屯田, 臣意則爲之, 可矣。上曰, 我國別無所爲, 每以削弱爲事, 不可說也。頃日魚·鹽之事, 亦不深思, 渾同停罷, 至於統營給料者, 幾至七百人, 賴以魚鹽, 得以成樣, 停罷之後, 則不然云, 此亦不可矣。鳴吉曰, 近來征利之習已成, 廟堂征利, 各衙門征利, 諸守令征利, 以此害及生民, 自上不可不軫念處也。李景曾曰, 朝廷每事, 如是念慮, 而外方郡邑則不然, 其責皆在於守令。以小事言之, 方物封進之時, 草席小索, 皆責於民間者有之, 或某條自備而爲之者有之。此雖小事, 皆在守令之如何矣, 今此屯田, 亦在守令之賢否。臣往外方時, 聞其所爲, 則山城等待之事, 皆虛矣。以此言之, 必得守令然後, 可矣。上曰, 此言, 是矣。必得守令然後, 可也。鳴吉曰, 此言不是矣。得人爲上, 人皆知之, 而只知得人之爲可, 不知某人之爲可用, 則其言皆歸虛套。臣意則不可人人而得人, 必得其大者然後, 則綱擧目張, 事皆修擧矣。上曰, 古人曰, 爲政在於得人, 頃者監·兵使中, 曾無一人焉, 其可謂之得人乎? 鳴吉曰, 今番監司則鄭世規, 先到力戰, 終至敗歸, 此則與死無異, 河善民·崔震立皆能戰死, 俱是常時擢用之輩矣。鳴吉曰, 喬桐事, 前以退去相議爲敎, 而各陳所懷, 則自上裁擇, 可矣。當初, 或以濟州, 或以嶺東爲可, 而其時天使出來, 故仍置江都矣。缺二行若遷動, 於彼似有驚動之患, 移置濟州, 則彼亦好矣, 濟州亦不無可慮之事, 而臣意, 他處皆無踰於此地矣。聖求曰, 當初以喬桐·江華爲虛疎者, 有椵島之憂故也。今則喬桐有水使, 椵島無其憂, 仍置喬桐, 別無所妨。自昔曾無濟州移置之規, 而自喬桐乘船, 達于濟州, 必有風濤之患, 故臣爲此言矣。上曰, 此言不無所見。然已經變故, 則日子不多, 得以保全矣。若或域中久爲擾亂不行, 則朝廷亦甚難處, 右相之言, 似可矣。鳴吉曰, 昨日欲與領相, 相議定奪, 而左相不來, 故未果矣。臣等, 退去相議定奪, 宜當。上曰, 依爲之。鳴吉曰, 瞻望玉體, 有異前日, 明日拜表, 親臨可慮。自前有權停之規, 明日拜表, 依前權停例爲之, 何如? 景曾曰, 雖不親臨, 而親傳, 可矣。鳴吉曰, 臣, 人器不稱, 而元來參佐小才, 寧有表率百僚之重望。臣受命以來, 寤寐不安矣。上曰, 卿之忠誠·計慮, 過人者遠矣。此後則國事庶幾可做矣。遂罷出。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