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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1책 (탈초본 3책) 인조 15년 10월 5일 기해 12/13 기사 1637년  崇禎(明/毅宗) 10년

晝講에 李顯英 등이 입시하여 詩傳을 進講함

○ 十月初五日午正, 上御崇文堂, 晝講。知事李顯英, 特進官任絖, 參贊官李弘望, 侍讀官權淰, 檢討官兪㯙, 記注官孫必大·朴守文, 假注書南翧, 入侍。上講前受音一遍。權淰進講詩傳, 自浩浩昊天, 止若是恝乎, 音·釋各一遍。上亦講, 音·釋各一遍。曰, 周室東遷之後, 每言昊天旻天, 此誠切迫之辭, 而周室將滅, 正大夫不在其位, 凡百君子, 不敬其身, 略無休戚與同之意, 所謂暬御之臣, 其責在於薰陶涵養, 故不能出去, 而有此獨賢之歎, 此章之旨, 當熟講其意也。曰, 此章之旨, 與父雖不慈, 子不可以不孝之言同, 其時天災孔棘, 饑饉荐臻, 故群臣離散, 莫肯夙夜, 詩人之意, 可見於斯矣。顯英曰, 國家雖四五行缺孰不感激惶恐也哉? 曰, 天災孔棘, 式至今日, 恐懼修省, 宜無所不至, 避正殿一事, 請令禮官擧行。上曰, 言于禮官擧行。曰, 民爲邦本, 農是民之本, 牛疫之後, 耕作無計, 前頭民事, 極爲可慮。竊聞濟州一島, 牛疫不入, 而公私牛畜, 厥數甚多云, 優爲募出, 分給山郡居民, 俾知朝家務本之意, 未知如何。上曰, 頃者備局, 旣已啓請, 不特濟州, 亦令貿得於日本矣。顯英曰, 收用人才, 國家先務, 雖在平時而尙然, 況此經亂之後乎? 頃者副提學李景奭啓辭, 旣下銓曹, 而如臣忝長, 實難堪當。若依去年之例, 更恢薦擧之法, 則其於用人之際, 不無所裨, 而第其題目太重, 人多不稱, 自今以後, 令各其擧主, 隨其人之有才, 作爲題目而薦之, 何如? 上曰, 卿言似可, 依此爲之。且守令不可不擇, 今之爲守令者, 皆可謂得人焉爾乎? 顯英曰, 親民之官, 所當精擇, 故必廣詢於人, 擇用有聲績者矣。上曰, 先擇初入仕, 然後人才取次可用。顯英曰, 今之初入仕, 亦必以生進中擇擬矣。上曰, 今番變亂, 乃知嶺南人之賢, 卿其訪問用之可也。顯英曰, 山城守堞人, 守令除授事, 旣有傳敎, 而徒以軍功之冊, 有難詳知, 令各其主將, 抄出以送, 以爲次第擬望之地, 何如? 上曰, 此則在卿斟酌爲之。顯英曰, 曾以文官參下積滯, 故米麪各司, 例以文官爲之, 而今則四館不足, 他無擬望之人, 如軍資監·司宰監·濟用監參奉, 亦依廣興·內贍奉事之例, 姑以蔭官差出, 何如? 上曰, 若參下之人, 則以蔭官擇差, 可也。且近來出入三司之人, 在京者少, 在外之人, 雖再三下諭, 亦有不來者, 此實有駭於見聞。前日則郞官操柄, 恣行己見, 而今則專似無此弊, 若以在京時仕之人擇用, 則可矣, 四五行缺非出於高尙, 或由事勢之適然, 而半行缺諫官, 雖一人, 得其人則足矣。雖是三司官員, 減之亦可吏曹亦有未盡之事, 當初下鄕之意, 本欲不來, 則不必擬之, 豈可拘執而用之耶? 顯英曰, 若金坽實病, 素知不來, 而以其無注擬之人, 故不得不爾矣。上曰, 如趙絅, 旣已下直而去, 必無再來之理, 焉用虛事耶? 顯英曰, 三司官員減省則不可, 而苟非在外之人, 注擬極艱, 自今以後, 勿拘常規, 承乏之際, 或以二員擬望, 何如? 上曰, 若是則只擬二人無妨。上謂任絖曰, 卿往南方, 未知舟師事何如耶? 曰, 小臣頃者病勢頗重, 而刑曹多事, 不得不出仕, 因致再感失汗, 黽勉入侍矣。舟師一事, 詳在書啓中, 而以臣所見, 頗勝於前日矣。上曰, 何事勝於前日耶? 曰, 華美器具, 皆逾於昔日, 而但船上防牌, 欲以二寸五分造之, 則其勢不相適, 皆曰不可矣。上曰, 船體完固, 然後防牌稱之, 可也。許多船隻, 不可容易盡改, 新造者務從完厚, 最薄者或可改造, 惟在卿參酌爲之。至於擲奸之時, 則別遣軍官, 信賞必罰。卿之凡事, 素著着實, 故委以重任, 毋效他人之爲也。曰, 小臣才智不足, 船制亦未詳知, 而以水操時觀之, 必開一字陣, 故取其先進, 必用輕捷之船。蓋船捷雖好, 不如完固, 雕欄曲檻, 臨亂將焉用也? 上曰, 此必有害於戰場矣。曰, 統營鳥銃, 多則多矣, 而率多不可用者, 且無藥繩諸具, 故臣行下去時, 略有措置而來矣。上曰, 然則統制使所爲者何事耶? 曰, 今之統制, 非偶然也。而近年以來, 皆是膏粱子弟不解事之人, 且未免輕銳之習而然矣。上曰, 此乃邊潝之罪, 統營亡於邊潝矣。曰, 慶尙道全羅右道, 小臣更欲巡審, 而身病如此, 不得四五行缺及各官浦未備銃銅應入, 知半行缺六十六斤十二兩, 鑞鐵五千六百九斤三兩八戔等物, 趁未凍前准數分送, 及今冬月內, 使之鑄成, 何如? 上曰, 令戶曹施行。曰, 土兵募入事, 依傳敎已爲知委, 使之着實擧行, 而但各浦設鎭, 勿論連陸與□島, 皆取海曲高峻通望處爲之, 故土兵家舍依接外, 無他阡陌可以耕食之田。設使間間隨力起墾, 此皆元居者已占之物, 則新入者, 從何覓田畓而耕食乎? 其所應募, 實未可必也。此則別樣處置, 然後方可得力矣。但射夫則新選取才之後, 仍爲分番於各浦, 則甚爲便當云, 臣未知朝家規例如何, 敢此仰稟, 而具宏, 時在兵曹, 且諳其處事情, 使之議處, 何如? 上曰, 允。曰, 水軍之入於陸束者, 怨呼莫甚。兵不必務多, 不爲變通, 則恐非緩急之用, 而至於射·砲手, 一船所載, 厥數甚少, 若有驚急, 則以此難望其成功, 請令廟堂從長處置, 何如? 上曰, 水軍陸束之役, 必有備局可據文書, 相考可也。且射砲手事, 亦當有變通之擧, 待出使大臣回還後, 相議善處, 似當。曰, 軍務之外, 聞見民瘼, 不得不達, 以爲收拾人心之地矣。李慶深爲統制使時, 熊川之民, 流散未還, 而湖南入防之則其數極多, 以此設屯於本縣本面川邑村等處, 以爲補餉之計, 而慶深旣去, 湖軍不入之後, 令加德等鎭入防之卒, 仍爲耕作, 藁草亦皆輸致本營, 故防軍怨號, 愈往愈甚。柳盼巡檢使時, 啓革此弊, 不知緣何又爲仍存, 而今則許民竝作, 給種一斗, 徵租五斗, 又計作屯役布, 徵於入防之軍, 留上本鎭, 待秋貿租, 必准其定數。且魚·藿·鹽, 不可以貿穀之物, 使本營軍官·下人, 載運於沿江沿海之地, 從市直貿販, 固無不可, 而勒給於各官·各浦, 使之准數備納, 故各官則徵於民, 各浦則徵於軍, 此何道理? 竝速爲別樣變通, 何如? 上曰, 依啓辭査覈變通。曰, 釜山留防各戰船入防軍, 專爲朝夕待變之計, 而一朔內倭料米, 或二百石, 或三百石, 專軍輸運者, 少不下五六度, 公貿銅·鑞·鐵, 及倭進上雜物, 專軍輸運者, 少不下二三度。至於倭館上直·沙器庫直·部將頭目等使喚之事, 不一而足, 防軍·土兵, 皆不能支保, 極爲駭愕。自今竝皆革除, 以專備禦, 何如? 上曰, 依啓。曰, 船材木, 非一朝長養之物, 必待近百年, 然後方可取用於戰船之造, 而近來大小將領, 不有法典, 擅伐私造之弊, 日以益甚, 其何以糾檢各浦乎? 自今申明科條, 一切禁斷, 何如? 上曰, 啓辭甚當。使政院下諭于統營, 自今戰兵船外, 切勿擅造船隻事, 勿爲泛然, 各別措辭爲之。曰, 固城縣甲戌條船稅木六同四十餘疋, 鹽稅木二同三十餘疋, 黃章標木一同餘, 同年田三稅米太等, 一船裝載, 乙亥四月上送, 到幸洲[幸州]項, 致敗實狀, 昌原監官·沙工等處, 捧招取證, 而終不受理。若不取實, 則初何捧招? 其三稅米二百八十餘石, 則三運追徵, 故丙子·丁丑條, 則已納, 戊寅條一百餘石, 明年當上納。且上項船稅·鹽稅·章標稅竝十同三十餘疋, 亦令分運徵納, 此不過色吏有死而已, 決無徵捧之路, 而今番蕩滌時, 如此冤悶之事, 癸亥[癸酉]以上, 皆蒙恩澤, 獨此事, 係甲戌, 不得與焉云, 使之一體變通, 何如? 上曰, 令該曹察處。〈曰〉, 慶尙道田稅上來時, 必以統營虞候, 定差使員, 領送於甘同倉, 故營底船三四十隻, 格軍三四百名, 例於三四月風和待變之時, 率領離鎭, 殊非朝夕待變之意。自今差使員, 勿差虞候, 以左右道各官, 輪回定送, 何如? 上曰, 令該曹參酌變通。曰, 兵水營使喚·下人, 不得不以防軍抽出, 鎭撫·羅將·吹手, 稱以三秩者是也。丁卯新籍, 只給兩保, 故一名, 使渠自爲充定, 而其後以下缺曰, 閑山·山獺兩島, 甚近統營, 而以其古稱司僕寺所管, 故尙此抛荒, 極爲可惜。依海平場家基例, 屬于本營, 募入人民, 稍待成聚, 然後設立鎭堡, 仍置戰船, 未爲不可。別立事目, 捧承傳施行, 何如? 上曰, 令廟堂議處。曰, 沿革重事, 固不能妄有所議, 而竊念加德·天城舊鎭, 卽賊路初程, 爲我國第一要害之處, 而加德·天城兩鎭軍民, 及淸川[晴川]新門等鎭, 亦願入居, 則其漁採資活之道, 必有勝於時居之地故也。今若依所願復設, 則公私似爲便當。且統制使入坐固城, 亦非穩安, 依西北兵使行營例, 風和六朔, 則率其營下戰船, 待變於加德, 風高後, 使之還鎭, 何如? 上曰, 令廟堂議處。曰, 鎭海戰船格軍, 以同縣束伍八十名折給之後, 無他補軍, 故射夫·砲手·捕盜等三十二名, 以此類陞差, 實格數少, 無以運船。其所餘砲手三名, 馬軍八名, 此亦竝屬於戰船, 何如? 上曰, 事甚便當, 令備局酌處。曰, 各官戰船砲手·繚手·舵手, 皆是有身役者也。其防所入番之後, 脫有警急, 則本官戰船, 束手無策, 必有變通之擧, 方無此患矣。上曰, 言于該曹。曰, 固城逃軍二百四十六名價布各三疋, 都計十四同三十八疋, 逐年分徵於民結, 南海逃軍二十名價布, 亦如固城之分徵, 其爲冤悶, 可勝言哉? 所當竝爲分揀, 以慰沿海之民, 而事係軍政, 雖不可猝然變通, 第念固城, 則介在兩營之間, 其爲種種受弊, 比他邑最重。逃軍收布, 雖不得減, 聞其縣所納餘丁價布, 其數二同二疋云, 以此木減給, 使之推移補用於逃軍徵布之中, 則國家之惠澤不少, 而沿民之冤抑可紓矣。上曰, 言于該曹。曰, 固城烽燧, 至於五處, 每朔以五名相替, 則一年應立者三百名, 烽燧至於三處, 每朔以四名相替, 則一年應立者, 一百四十八名, 而追到兵曹, 分付內, 一燧十名外, 派定四五行缺物故者, 腐朽棄置者, 竝皆半行缺勿論大小, 亦多見漏, 改捧船案, 裁損船稅, 俾無稱冤之弊, 何如? 上曰, 令該曹察處。且廣之說, 果不虛耶? 使之問啓。曰, 每年各船黃章標下送之後, 亦捧稅木一疋, 其弊無窮, 雖使一式年一度下送, 必無見失之弊。自今依他道例, 大中小分等定式後, 章標則勿送, 以除漁民一分之弊, 何如? 上曰, 果有如此事耶? 問于該曹。曰, 全羅道萬頃縣, 不知何以屬於全州, 而海夫之盛, 莫過於此, 似當復其縣官, 或設鎭堡, 仍置戰船, 甚爲便當矣。上曰, 言于廟堂。曰, 所非浦土兵, 厥數頗多, 欲爲陞號之故, 別造戰船一隻, 而朝廷尙不受理, 軍情頗爲缺然, 事若不妨, 則亦可施行矣。上曰, 何以不許耶? 問于廟堂。曰, 權管爲任, 素無印信, 此輩筆蹟, 亦甚不明, 凡于軍物器械傳掌之際, 事多虛疎, 下三道權管, 造給印信, 何如? 上曰, 令該曹造給。曰, 今番兵亂時, 右兵使閔栐敗死之故, 或不無力戰者, 而尙欠恩典, 稱冤者頗多。竊聞南海軍兵申天祿等十五名, 前監司沈演處, 自願出戰, 從自如察訪, 入江原道地方, 逢淸兵一陣, 還奪我國被擄男女千餘人。沈演至於賞給木二同, 而此輩坐主將無功, 不見收錄, 稱冤不已, 海島軍民, 似當慰悅矣。上曰, 言于該曹。曰, 自前巡檢使, 例有從事官三人, 今亦依此差出, 臣春巡還朝後, 風和六朔, 秋巡還朝後, 風高六朔之間, 例以暗行, 自上分遣三道, 按廉各營·各官·各浦, 係于戰船一事, 勤慢以爲賞罰之地, 何如? 上曰, 差出一人, 卿宜極擇自辟。遂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