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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3책 (탈초본 3책) 인조 16년 1월 26일 경인 23/26 기사 1638년  崇禎(明/毅宗) 11년

崇文堂 引見에 李弘胄 등이 입시하여 肅拜 등 倭가 요청한 7條의 시행 여부, 西糧의 輸運, 嶺南左道의 設險, 釜鼎의 鑄造, 築城의 役事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巳時, 崇文堂引見。入侍, 領議政李弘胄, 工曹判書具宏, 禮曹判書韓汝溭, 吏曹判書李顯英, 綾川君具仁垕, 兵曹判書李時白, 同知尹暉, 副提學李景奭, 右尹呂爾徵, 大司憲李楘, 刑曹參判任絖, 左副承旨申得淵, 假注書洪處亮, 事變注書李正英, 記事官KC01029·鄭泰齊。上曰, 再昨過慮事, 卿等退而思之, 則如何? 李弘胄曰, 榻前停當大槪而退矣。昨日下問肅拜一款, 問于洪喜男, 則禮曹文書持出差官往島中, 則入館內拜禮云矣。上曰, 予之所問則非此也, 乃情形也。李弘胄曰, 臣不知下敎之意。上曰, 倭情有可慮事乎? 李弘胄曰, 雖有別情, 何以知之? 上曰, 萬分熟講, 克盡在我之道也。此事甚重, 不可不深慮也。李弘胄曰, 問于當時正使, 則亦不詳知。但倭譯自前往來者, 抑或知耶? 則不知矣。上曰, 也, 安得以知之? 倭本, 輕生好戰, 我國旣臣服於淸國。若以開中國路爲言, 則何以爲之? 風和迫近, 前頭事, 極可慮也。李顯英曰, 我國雖平時, 亦無可恃之事, 而今此蕩敗之餘, 又有此事, 極可慮也。李時白曰, 今此所稟之事, 無乃關白之意乎? 此一款不必强爭, 館內拜禮, 亦似無妨矣。小臣自上年以爲, 可送使臣, 皆以爲無名不可。小臣以爲, 此事不係於彼之動兵不動兵, 而東殿旣入瀋陽, 彼若以何不早言責之, 則以爲之。防備之事, 雖不可廢, 臣之愚意, 送使臣則亦可以仍知動靜矣。小臣以此意爲請對矣。上曰, 然則日本以我爲誠乎? 時白曰, 然。上曰, 彼非上國, 何必陳達事情? 李弘胄曰, 卽見洪瑞鳳上疏, 則物貨不如舊, 不通大唐而然耶? 以此觀之, 則彼必盡知我國事情, 言之何妨? 上曰, 彼豈不得知之? 然言之則不可。彼以爲爾國, 臣服於淸國, 則我國亦有上皇, 亦當臣服言之, 則何以爲之? 李景奭曰, 對馬則常護庇我國, 宜以我國實情, 詳細言之。使彼以有酬酢關白之地, 可也。臣以爲言辭間, 言及我國使彼得以周旋, 未知如何? 臣以此意, 洪瑞鳳矣。上曰, 對馬前則敬我備至, 各寺刹皆有我國禮貌云然耶? 任絖曰, 臣往者入去時, 亦親自見矣。尹暉曰, 今者雖送使臣, 不必言我國事情, 以前無此例言之, 兼知事情, 未知如何? 上曰, 此事未妥矣。李景奭曰, 倭館舊有交易人, 今則稀少, 譯官亦無之。且凡人出入館中者無防禁, 是亦可慮。尹暉曰, 今無交易之物, 必有恐嚇之事, 亦或有凶計矣。上曰, 變異甚多, 有自南以北之徵矣。上曰, 西糧輸運事, 前已有旨, 而自前我國, 令有不行, 卽出督運使, 使之輸運。濟州捉馬事, 今姑止之, 以其船隻, 爲先載運西糧, 可也。具宏啓曰, 臣見全羅監司元斗杓狀啓, 則濟州載馬之船, 甚多矣。上曰, 西糧輸運, 事甚緊急, 濟州馬例捉外, 不爲別捉, 可也。上曰, 予意以爲, 忠淸道舟師, 則添防於全羅, 全羅舟師, 則添防於統營, 以爲待變之地, 則似好矣。上曰, 邊將放軍收布以爲, 自己之奉, 風和時待變間, 邊將給料, 俾無此弊可矣。上問于李弘胄曰, 此三件事, 於卿意, 何如? 李弘胄曰, 似無[有]騷屑之事, 而於防備之道, 似爲着實矣。上曰, 不無騷屑之事, 而凡事欲爲之, 則豈計如此之事? 上曰, 今此別錄, 送于淸國, 如何? 以不關事爭之情形, 異常之意, 通之, 可乎? 具宏曰, 淸國亦必知之, 倭情若不好, 則以不早言責我, 則何以爲之? 言之無妨。李弘胄曰, 淸國自前欲與倭通貨, 無乃仍此有通貨之意耶? 是可慮也。呂爾徵曰, 言于淸國, 雖或無妨, 而以赴援爲名, 進駐數萬兵於三南, 何以爲之? 此不可不慮也。上曰, 無是理矣。李楘曰, 多備舟師, 可以防之? 水陸軍整齊待之, 則豈有常敗之理乎? 廣詢諸臣, 擇用良將, 不計職秩高下, 拔擢於衆中, 以爲前頭應兵之地, 豈出於敵人下哉? 淸國送人之事, 甚不可矣。彼若以救我爲名, 張弓矢直進, 則何以爲之? 爲今之計, 絶勿爲此等事, 專意治兵, 使國勢克壯, 非但可備南虞, 瀋陽聞之, 亦必有所忌憚矣。上曰, 今所言無非防備之道也。具宏啓曰, 都監出身, 將爲治罪, 以都監處之乎? 上問于李弘胄曰, 彼言何如? 弘胄曰, 令軍中治之, 似當矣。上曰, 若以軍法治之, 則厥罪非輕矣。領相曰, 令軍中決棍, 可矣。上曰, 然則治罪後, 書啓可矣。領相曰, 唐船出沒, 事極可慮, 前頭若連絡出來, 則何以爲之? 使·守令, 往見不當, 送小譯使之開諭, 爲當。上曰, 饋餉則此後切勿爲之可矣。領相曰, 不得饋餉之意, 送譯言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李弘胄所啓, 備邊司有司堂上, 自前二員, 而尹暉爲承旨後, 呂爾徵代之, 近來多事, 而有司堂上有實職, 故備局事未得專察, 尹暉仍爲有司堂上, 竝懸三員, 何如? 上曰, 依啓。申得淵啓曰, 臣前日奉使嶺南時, 見左道一帶山川, 形勝之險阻, 無異於江原地方, 而所謂山城者, 只是仁同一處而已。他無設險之處, 如蔚山兵營, 城池無形, 本道是曩時用兵之地, 而防守之齟齬如此, 其時則專力於舟師故然耶? 以臣所見則雖有舟師, 若至下陸之後, 則不可無城守之處。當此邊塞可虞之時, 某[緊]處設險一事, 朝廷似當留意矣。上曰, 承旨之言甚當, 令備局議處。李景奭曰, 自古防敵, 必杜阨, 如或有意外之虞, 而無先定之計, 則監司·兵使, 彷徨歧路, 彼此不及。又復如前日之潰散也, 必矣。聞慶尙監司李敬輿欲經營御留山城。此城據鳥嶺之險, 旁近郡邑民情, 皆〈欲〉修築入守云。李敬輿以親病徑遞, 誠可惜也。如鳥嶺·竹嶺之險, 必守之地, 三南監司處, 以堅守道內險阨, 失守死之意, 豫爲飭勵, 約束郡邑, 規畫防備, 則臨急有定計, 可以應卒, 民心亦有所係矣。上曰, 此言不無所見。此非間可爲之事, 令廟堂熟講善處。李時白曰, 山城赴役諸色工匠, 多至百餘名, 饌物絶乏, 鹽及魚醢, 令戶曹給, 何如? 上曰, 依啓。上曰, 軍器寺遺在箭似多, 當送山城, 而內弓房遺在片箭, 亦爲移送。大砲及軍物, 隨備隨送可矣。李曙句管時, 亦如是矣。李時白曰, 上年送郞廳孔大信長淵吹鐵, 則薪鐵一萬二千餘斤, 水鐵一萬四千餘斤而載船, 未及上來矣。軍器寺雖打造鳥銃, 一年內未今春, 當送孔大信, 又爲吹鐵。薪鐵數千斤, 移用南漢城役, 役畢後仍爲打造鳥銃。水鐵則軍器寺, 別無用處, 沒數移送山城, 鑄造釜鼎等物, 何如? 上曰, 依啓。食鼎之□, 極當。上年許多軍人, 銅鍋銷破之後, 不得飮食, 所見憐悶, 不可無者此也。上曰, 對馬之大幾許? 具宏曰, 對馬軍卒, 三千許云矣。上曰, 雖然祖宗朝, 亦不得伐之矣。具宏曰, 鳥銃初出於南蠻, 而日本之習用, 不舊云矣。上曰, 壬辰之擧, 鳥銃之手不多矣。夫交兵接刃之後, 則鳥銃不得再放矣。具宏曰, 臣曾經李舜臣戰所, 問于下吏, 則以此戰船一隻, 可以當倭船五百隻云矣。上曰, 戰船甚好矣。李顯英曰, 巡撫使當速爲下去, 而身有疾病, 以此爲悶, 醫官使之帶去, 如何? 上曰, 凡事身無疾病, 然後凡事可辦。令自擇帶去爲可。任絖曰, 臣從事三員, 曾已啓請矣。臣下去巡審之際, 親執簿書, 從事官不必同行, 而各浦檢飭時, 不得種種親往, 似當與從事官, 有所檢察, 三人竝爲帶去乎? 只二人帶去乎? 上曰, 厥數則參酌, 必須帶去, 相議料理事務。上曰, 城役自何處始? 李時白曰, 自望月臺爲始, 而爲先伐石曳石, 地正則待地脈散解, 爲之計料。匠人。必不下百名, 方可爲之。在京之人, 多有稱頉, 極爲悶慮。上曰, 城勢好則好矣, 無乃不峻耶? 時白曰, 下則平易, 上則漸爲高峻, 可以用矢石矣。上曰, 賊若進恃此乎? 申得淵曰, 倭城亦如此矣。上曰, 中大砲處則毁頹乎? 時白曰, 兩處有大石破碎, 而必須大石改之。南別臺中砲處, 又當改之。而此中最關者軍家, 瓦屋則雖難猝辦, 草家亦可矣。上曰, 軍家最關, 次於城矣。時白曰, 城役今方創始。臣當出去, 而洪瑑先爲出送, 欲爲分付矣。上曰, 洪瑑盡心所事乎? 時白曰, 之盡心國事, 出自天性。頃日山陵之役, 着芒鞋督役, 自晨至暮, 長在役所, 親自監蕫, 乃其長技, 放砲亦極妙。李光春亦稱之盡心之事矣。上曰, 新府尹亦善治之人矣。時白曰, 保障可與同事此人。臣未嘗見如此之人矣。上曰, 卿言, 李景義仍授洪州, 以洪瑑爲廣州府尹。李時白曰, 不知之人, 皆以許科爲非, 而自上特用恩典之意, 臣豈不知? 臣頃日試才時, 厥輩甚樂, 精銳莫甚, 以一可以當十, 豈不如外方雜軍乎? 興起之擧在此, 禁軍或有闕, 試才施賞爲當。上曰, 隨等高下, 高者爲邊將, 其次爲禁軍, 其次賞布爲可。李時白曰, 軍士, 射云則射, 擊云則擊, 以爲將帥之腹心, 乃可用也, 而今者疎虞若是, 難以制敵矣。凡人有兼人之力, 踊躍盡力, 百夫風靡, 使四千兵, 各盡其死力, 則豈有不勝敵之理乎? 名以出身廳羈縻之, 則可以用之於日後矣。御營軍砲手, 出身團束置之, 雖未盡給糧料, 或月或旬, 量給其料, 無如各官出身之比。上曰, 無統領, 無乃不可乎? 時白曰, 出身中有率數百三百者, 從其中推重者, 爲之摠領分付, 則卽日來會矣。上曰, 然, 渠輩苦之, 則何以爲之? 時白曰, 渠輩感國恩, 或自比於擧義, 此正興起之時, 時時試才賞給, 鼓動軍士, 則勸一起百。小臣曾於戊辰年, 以柳孝立變, 寒, 士卒凍縮, 意以爲若於此時, 有一壺之賜, 則可以鼓起軍情矣。言未已, 中使齎虎皮等雜物及酒饌來賜, 卽爲截肉饋酒。小臣親自開諭於陣中, 三軍之士, 皆如挾纊中原之軍, 每稱當時賜送之恩, 凡賞格不在於多矣。上曰, 無賞則無勸懲之道, 而得其幾爲之甚難矣。上曰, 出身輩游手久矣, 試才時, 何如? 放砲則人皆賤之, 自兩班始之, 則下輩自然從之矣。李時白曰, 臣在江華時, 以紙爲無論軍士村民, 令試放之, 有一兒能中, 賞以一石米。臣又爲親放, 民皆樂從矣。爲今之計, 上自羽林衛將, 常常放之, 則在下者, 豈有厭憚之理乎? 上曰, 禦敵莫如砲矣。時白曰, 自上鼓動之, 則何事不成? 或時後苑, 十五作隊, 中者饋之以酒, 亦可以勸矣。我國之兵雖多, 一將所率, 不出三將帥皆年老之人, 以致僨敗, 以年少者爲將, 可矣。上曰, 此是實事, 熟講爲之。時白曰, 爲將者每患不久合之卒, 統於數遞之將, 雖欲不敗, 得乎? 申得淵曰, 大壽專責之, 得以到今扶持, 我國則將帥瓜限, 卽遞何事可就。上曰, 然我國之人, 不能耐久。守令者, 古之諸侯, 而今人厭憚成習。然而使之久於任, 豈無其道? 李時白曰, 我國以瓜期爲限如此, 而求以成事難矣。監司不可不擇, 擇於衆望所歸者, 任之以一道之任, 兵使亦統於監司矣。監司之瓜滿, 在一周年, 速遞之人, 豈肯盡其職哉? 李時白又曰, 臣下事君之道, 在於格君之非, 而凡事皆以上裁爲言, 如有過誤之擧, 厥咎皆歸於人主矣。上曰, 卿言是矣。實有此等上裁之說, 國之舊例如此, 蓋使威權, 歸於人主之意矣。李時白曰, 有懷必陳, 此臣素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