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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63책 (탈초본 3책) 인조 16년 2월 18일 임자 19/20 기사 1638년  崇禎(明/毅宗) 11년

崇文堂에 崔鳴吉 등이 입시하여 金命吉 등에게 賞典을 시행하는 문제, 外任에 있는 武臣을 內職에 제수하는 문제, 金自點을 濟州에 들여보내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十八日午時, 上御崇文堂。左議政崔鳴吉, 戶曹判書沈悅, 江華留守金藎國, 綾川君具仁垕, 兵曹判書李時白, 工曹參判尹暉, 承旨申得淵, 假注書李枝茂, 記事官KC01029·申翊全, 以次入侍。崔鳴吉曰, 昨日日變最重之, 心甚悶慮, 夜不能寐矣。天之示警如彼, 不知何以至於此乎? 上曰, 此變異乎? 自前亦多有如此之時, 似是旱徵也。鳴吉曰, 自前旱暵之時, 則有日說, 而此則日輪盪淡, 無晶光矣。。上曰, 兵判爲訓局出身, 所矣。若不給料, 而長爲入番, 則果無怨乎? 仁垕曰, 訓鍊砲手, 若除出出身, 則太無形矣。上曰, 然矣。鳴吉曰, 御營出身幾許耶? 仁垕曰, 少矣。上曰, 與訓砲出身, 同作苟矣。鳴吉曰, 必有通仕路之擧, 然後可矣。若取才擇其居首者, 爲邊將, 則似爲宜當矣。仁垕曰, 水原將官, 多有守堞功矣。自上有守堞人, 除拜守令之敎, 水原將官, 無一人得爲守令者, 似有不均之嘆矣。有除邊將者, 則二人云矣, 臣前爲水原府使, 故詳知之矣。上曰, 此乃欠事, 水原將官, 擇差守令事, 言于吏曹, 鳴吉曰, 權祿·金命吉二人, 在瀋陽多有盡心國事之勞, 宰臣等亦皆言矣, 似當有賞典, 以酬其功矣。上曰, 渠往宣力, 不過傳言語而已。予欲除堂上, 而事體重大, 故不爲也。鳴吉曰, 臣亦見其盡心之狀, 雖堂上似無所惜, 而夫恩典在上, 非臣所敢仰達, 而宰臣之言如此, 故告達。又曰, 國家不幸, 脫有南警, 則請救之事, 似當預言於淸國也。以此事情, 咨以送, 何如? 上曰, 此當有文書, 不可以言語也。右相入去時, 言送此意, 而卿未聞之矣, 乃右相忘之耶? 鳴吉曰, 右相言之, 而只言江都·南漢修築之事, 不及於倭情矣。上曰, 旣言倭情異常, 故漢水以南城池, 欲爲修築, 則此外又何加乎? 鳴吉曰, 臣意則非一, 而請救之事也。上曰, 此則不可也。鳴吉曰, 南漢築城事, 群情皆以爲不可, 何以爲之耶? 上曰, 近有國忌, 故備局啓辭, 不爲批下, 欲於今日完定矣。。上曰, 古有謀夫孔多之語, 亦動於浮議矣。鳴吉曰, 不然也。昔晉武號爲獨斷, 平 而有張華·羊祜, 唐憲宗亦以獨斷, 平淮南而有武元衡·裴度矣。今日則不然, 百姓皆知此事出於聖斷, 而下無任怨之人, 甚可悶也。今年南警, 不知其必有, 而如以此事先告, 民心似不可也。今若添防, 不知少益, 而臣未見其大利也。若無南警, 而徒取民怨, 則是無益而反損也。小臣此言, 非求譽於民也。外方若曰, 因崔鳴吉之言, 停罷此役云, 則必以臣爲賢, 然若以臣爲賢, 而歸恩於臣, 則恩亦歸於聖上矣。上曰, 此豈取怨之事乎? 如以此而有民怨, 則前日安有南軍赴北之事乎? 鳴吉曰, 古今相異也。此乃祖宗朝太平時事也。。上曰, 爲大臣者, 入告于君, 當擇其可言者而言之, 可置者則置之, 可也, 不可輕動於人言也。鳴吉曰, 然則只達湖西好辭, 何如? 上曰, 湖西有何所聞耶? 大凡出令, 不可輕改, 若事事如是輕改, 則何以爲國乎? 頃者訓局出身上疏之事, 甚爲不美, 而亦不趁卽罪, 國綱之解弛, 於此可知。將何以使軍民, 有所畏戢而懲懼乎? 法令之不行者, 坐此, 而國事之委靡者, 正以此也。鳴吉曰, 臣被嚴譴, 極爲惶恐。第臣所見, 豈云盡是? 從前小臣, 盡所懷而造達, 以竢聖明採擇矣。此事臣亦不以爲必是, 而臣之所懷如是, 故啓達矣。上曰, 今年略爲之備, 若倭人不動, 則予是恇㤼, 若有事變, 則不無所益, 姑置之, 可也。鳴吉曰, 在京武臣乏少, 甚可悶也。今見政目, 則滿浦僉使爲全羅兵使, 南方方有虞, 而千里之外, 上來未易, 是可慮矣。臣意非無遞之, 而此時主兵之官久曠, 頗以爲慮矣。今後則下敎于吏·兵曹, 武臣閑散在外者, 使之收拾, 置于京中, 似爲宜當矣。上曰, 兵判聞之耶? 此事, 可以銘心處乎, 近道無兵使可合之人乎? 鳴吉曰, 武臣在外任者, 使除內職, 在於輦下, 何如? 上曰, 武士皆在邊地矣。內地守令, 亦有武臣乎? 鳴吉曰, 金大乾旣爲仍任, 滿浦除衛將, 使之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卽者左相所達之事, 俱是爲國之言, 而聖敎如此, 似不當矣。聖算非群下所可及, 而亦須屈群策, 然後可以萬全, 況大臣之言乎? 固宜優容, 不可摧沮, 聖上待大臣之道, 臣恐未盡也。金藎國曰, 此事大臣雖獨啓達, 而此非大臣之言, 乃群下之意也。曰, 近來則國事尤極艱危, 丙子之變亂, 丁丑之前所未有, 此乃大臣憂國之言, 而聖上如是臣竊以爲未安也。鳴吉曰, 小臣雖有嚴譴, 何敢有一毫不釋然於心乎? 第臣大病未已, 而入來請對者, 不欲陳此語也, 不能得請, 臣心有缺然矣。又曰, 近來武將, 如是乏人, 誠爲可慮, 臣聞具宏等之言, 則申景瑗 若赦宥來在京城, 則似好云矣。申景瑗雖有物議, 而其罪犯, 聖明亦已洞燭矣。鳴吉曰, 臣意則金自點以爲入送于濟州, 則似爲宜當矣。上曰, 入送濟州, 則一以答公論, 而事體亦當矣。但慮有動勞之人, 恐或致傷於瘴霧, 以此趑趄矣。鳴吉曰, 自上有欲活之意, 故如是告達矣。藎國曰, 小臣受任江都, 別無告達之事, 而臣前日往見, 則官舍僅以草家造成, 而民生亦無固志也。男丁太半生活, 而女人則盡爲被擄矣。且築城事, 則雖有金城, 若失江水之險, 則無所益矣。如無善爲防守, 則 雖臨亂猝辦, 亦可以能禦矣。江邊築城, 實是萬全, 而物力未敷, 周回闊遠, 一二年內, 決難始役矣。若斫長木, 列樹江邊, 以備舟楫則, 似好矣。大槪民心, 歸然後事可成, 今若勞民, 築其內城, 而馴致民心怨叛, 則雖有城, 誰與守之? 若得人心, 則雖無內城, 而長江可以守也。且鎭江馬場, 遺在甚少, 可移於他處, 許民耕食, 則似爲宜當矣。因給牛隻, 使之耕作, 則民必聚矣。大槪馬場, 是膏腴之地, 空棄似惜, 而經亂之後, 有牧場, 故屯馬損民乎? 此亦可慮也。上曰, 收布事, 本道監司已爲狀啓, 故已爲準許, 而但百姓無木綿, 故徵送之矣。且全羅監司之事, 不爲白矣。此三運軍, 則當以農隙上送, 而如是一時上送, 似不善處矣。曰, 頃日湖南潰軍收布中, 有萬頃等邑木綿大麤短, 故雇立之人, 皆不願受矣。鳴吉曰, 二十疋, 一時徵出, 似不當, 十疋先爲捧上, 而十疋則待秋徵送, 何如? 且都監時一朔赴役之軍, 則又徵十疋, 似多矣。上曰, 一朔赴役之軍, 又徵十疋, 果爲冤憫矣。時白曰, 潰軍分送于山城之役者, 亦一千一百餘名矣。今聞監司, 欲爲徵布上送云, 此軍亦爲從願收布, 使之上送, 何如? 上曰, 所願如此, 則依爲之, 可矣, 不可勒定矣。曰, ·守令差出事, 吏曹郞官問於臣, 故李袗前爲都監郞廳, 臣與之同事, 則乃剛明之人也, 是以臣爲鹽鐵從事官矣。今聞差出兩邑守令, 故以此人議薦矣, 吏曹以單望書啓, 極爲惶恐。上曰, 吏曹不察之事也。鳴吉曰, 豈無可合之人乎? 雖不爲政, 以口傳備三望, 改爲差出, 何如? 上曰, 所以下敎吏曹者, 欲使察其後, 不必改爲差出也。曰, 與天朝相絶, 然後更無用參之路, 今聞倭以物貨落莫云, 若啓[開]釜山用參之路, 則似好矣。上曰, 卿言是也。予意則以爲難處者, 有二焉, 越境採參, 而或人民死焉, 或致辱焉, 且此亦非細事也。且參爲死貨, 故淸人不爲出送。若急用參, 而彼若聞之, 多數出送, 則將何以處之耶? 曰, 臣慮不及此也。且水上下來米七千石, 移運於甲士倉, 而運入之軍, 其難前頭修築軍若來, 則以此運入, 似當矣。且僧軍上來之後, 以此運入, 亦可矣。上曰, 依爲之, 可矣。僧軍則旣停築, 不必調用矣。上曰, 出給米升, 以船格人運入。曰, 船人則格軍甚少, 似難移置矣。時白曰, 退築旣已停止, 而內城則備局啓辭, 有作軍家多積木等事, 此餘他無可爲之事矣。大槪望月之築, 雖不可爲, 而南格臺, 則必有左右砲樓, 然後可矣。上曰, 雖停退築, 而役軍則有之, 其餘可合之人, 卿任自爲之。鳴吉曰, 不必增築, 只仍舊高築, 似爲宜當。且給空石, 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