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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70책 (탈초본 4책) 인조 17년 7월 14일 기사 14/14 기사 1639년  崇禎(明/毅宗) 12년

崇文堂에 金瑬 등이 입시하여 東宮을 奉還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上御崇文堂。引見大臣·備局堂上。昇平府院君金瑬, 益寧府院君洪瑞鳳, 領府事李聖求, 領議政崔鳴吉, 左議政申景禛, 工曹判書具宏, 戶曹判書李溟, 兵曹判書李時白, 吏曹判書李景奭, 司直朴潢, 副提學金槃, 司直李明漢, 承旨睦性善, 注書李正英, 事變假注書李齊衡, 記事官李天基·朴長遠入侍。上曰, 史官入伏房中, 大臣進伏於一行。上曰, 勅使去後, 欲見卿等以聞意見, 而近得暑症, 未果矣, 今已差歇, 故命招矣。崔鳴吉曰, 氣候, 今則何如? 上曰, 今則差復矣。鳴吉曰, 大小臣民, 固已爲慮, 而未知玉候之不安, 今始承敎而知之矣。鳴吉曰, 勅使在館時, 則無暇啓達, 去後群情, 無不憂悶, 而未知何爲而好也? 且原任大臣, 前則與時任來坐備局, 今不如前, 未知其意也。因曰, 今聞其言, 臣等之意, 則必於今年·來年, 缺數字 上曰, 諸卿之意, 缺七六字 淸人出言之後, 則雖有遲速, 終必實其缺五六字處置極難矣。晝夜罔極, 不知所爲。然我所當爲, 則預思之, 可也。曰, 精神昏耗, 入來時失禮, 惶恐待罪。上曰, 勿待罪。曰, 國事漸至罔極, 皆小臣之罪, 萬死無惜, 惶恐蹙踖而已。臣在私家, 無所聞見, 今到賓廳, 略聞其槪, 罔知所爲, 不知何爲而得也。臣自初當國, 而若有所思, 則置國家於此地乎? 上曰, 各陳所見。瑞鳳曰, 小臣有何意見, 如此莫重之事, 敢有所達? 大槪小臣在草土時, 自瀋陽來者, 言大君當入來, 或云自上入朝, 而臣以爲往來行言, 不足信矣。今已發言, 彼一出言, 則雖有遲速, 終必難免。上曰, 在我應之之道, 何以則可也? 瑞鳳曰, 雖或平安往來, 臣子之情, 何敢有所云云? 此是不測之地, 何可入往乎? 臣子之口, 不忍發此言也, 宜有權宜之事矣。李聖求曰, 臣之愚見, 已陳於前者引對矣。雖無召命, 已欲請對, 而畢其說矣。自前待之, 欲得其歡心者, 欲奉還東宮之意。至于今日, 東宮無回轅之期, 而國家亦難保全, 若不兩全, 存國家, 可也? 宋史云, 論議定時, 虜已渡江。今日論議未定, 呼吸之間, 猝有變亂, 則必有後悔矣。彼視我國, 如其國, 今若不意, 稱以勅使, 以數千騎出來, 則必有倉皇之事矣。瑞鳳曰, 李聖求之言, 皆外人有遠慮者之所嘗深慮者也。今彼旣發端, 若以數千騎不意出來, 則何以爲之? 忠惠王之事, 深可慮也。鳴吉曰, 朴潢之意, 極以爲難矣。曰, 小臣雖久在彼中, 彼中之事, 極爲祕密, 不能詳知, 而在彼中時, 此言則已聞之矣。上曰, 卿意何爲而難之也? 曰, 彼一出言, 則必實其言矣。臣在時, 有被擄而親近於范文程者, 來言其自中之語云, 國王在山城時, 悔不缺四五字其子之說, 至有相換之擧云矣缺數字因吾言而有此事云矣。李景奭曰, 缺四五字今日國事難矣。彼所謂勅使者, 雖以好意往來者, 豈可保危亡必至, 而所以屈意事之者, 上念宗社, 下保生靈, 且欲奉還東宮之意, 而今日絶望矣, 痛哭之外, 更無所達。若有卒急之患, 則無可奈何, 雖有可避之地, 難暇出避矣, 必與大臣, 早爲之定計, 然後可無憂矣。上曰, 范文程何事而發此言耶? 曰, 以徵兵事, 有此言矣。曰, 國家之所以有今日者, 欲保宗社·生靈, 而且欲奉還東宮之意也。今聞此言, 罔知所爲矣。上曰, 朴潢所聞之言, 予意則似爲恐嚇之言, 第已發端, 亦可罔極矣。以予意, 斟酌彼中之意, 彼自以爲我於朝鮮, 有存亡之恩, 必想無言不從矣。徵兵及刷還, 旣不如意, 故今發此言, 從之則其禍遲, 不從則其禍速也。丙子年, 持兩件文書出來之意, 亦可知矣。且今此助兵一事之言, 不可知也。發之以馬兵舟師, 而又曰, 諸王直入北京, 諸將在關外助糧云者, 其意所在, 不可知也, 卿等之意, 如何? 不能思得矣。上曰, 前者尹暉入去時, 知我凶荒, 待秋出來云, 而今者出來, 已必有意矣, 而又出無前之險言, 用軍亦必不少。不意猝使徵發曰, 率幾萬入來云, 則其事難矣, 而趁未聽從, 則必有大禍矣。曰, 舟師似難用矣。上曰, 何也? 曰, 雖如耿仲明者, 亦不專信, 委之以事, 必以其軍, 參半而載之, 以此觀之, 必不爲也。上曰, 非欲以舟師深入, 禦·之計也。曰, 我國舟師, 用之則必多用之矣。上曰, 大欲則在於徵兵, 而又發此言, 似是恐動之言也。曰, 今番助兵, 若不如意, 則必生大事矣。李時白曰, 旣發此言, 而不知我不爲措備之事(事)也。舟師若不用則已, 若用則不爲預缺六七字事, 須於今日, 入朝與否決之, 可也, 缺六七字以爲發此言, 則無事不從也。自我缺五六字可無憂矣。上曰, 予意則不待今日, 而缺數字入朝一款, 似不關, 而彼若有不測底意思, 則當有處置。若有好意, 則爲生靈一番往來, 亦無不可, 而大槪吉凶間, 難免一番矣。曰, 聖上所思極當矣, 自初豈愛我國也? 欲見威於天下矣。自此雖能彌縫, 必有一番生事, 豈可僥倖乎? 廟堂必有定算, 未知何如, 而事未發而先聲則危矣。第助兵極難, 今以國體言之, 徵發軍兵, 當有文書, 而彼則不然, 卒然徵之, 則未知何以爲之也。上曰, 卿言是矣。其事甚急, 若於一朝定日, 使之入來, 則何以爲之? 曰, 每以我國之兵犯順, 君臣上下不可忍之事也。然不可不預定, 諸臣在此決之, 可也。上曰, 凡人之事, 猝則思不密, 到今思之, 軍兵之數, 略探其意, 可也。曰, 此事之後, 必生大事, 旣往已矣, 前頭之事思之, 可也, 南漢·江都中, 定一駐駕之所, 措置軍兵軍糧, 以固之, 可也。今日決之, 如何? 聖求曰, 小臣所達, 必於今日決之之意, 此也。上曰, 今若定處, 則煩於聽聞, 默會而爲之, 可也。前朝之事, 向已言之, 未知其王如何, 而入往平安道時, 乞房於守令而不給之, 今日人心, 則必不至於此矣。曰, 今日則異於前朝, 忠惠王則與彼有同一家, 今日則必有加兵之擧矣。時白曰, 國家傷於助兵之後, 則雖入江都亦難矣。今日若不決斷, 則今日·明日事, 自不成矣。李溟曰, 保障之地, 不可不預定矣。上曰, 君臣上下, 念念不忘, 可也。又曰, 以丙子見之, 易置不難, 而所以不爲者, 欲仍舊而徵索之意也。若欲易置, 非但廢人者也, 何人不可而不爲也? 鳴吉曰, 聖敎極當。軍兵數送一中使, 直往密議, 如何? 上曰, 未知何如? 景禛曰, 小臣往碧蹄時, 問于鄭譯, 其所言已達於狀啓中矣。鄭譯亦知欲問之意而止之曰, 問之不急云矣。上曰, 其意已定, 則問與不問, 似不異矣。景禛曰, 然往問之亦缺數字伴送使李景曾, 差有面分, 到義州缺六七字軍兵數過多, 則不必力爭, 缺六七字意, 可也。鳴吉曰, 事事已急矣。請小臣暫且構草以來。上曰, 可也。鳴吉李明漢, 出外構草。上曰, 以逃還人刷還之事, 言之, 十死生還, 已爲捉送, 其情有所不可忍也。又曰, 予若往來而百姓安, 則予之往來何難也? 古今天下, 安有如此之國, 又安有如予之人乎? 必將亡國而然也。因泣下嗚咽。左右皆泣不能言。時白曰, 欲爲生靈宗社, 忘聖上一身之勞, 而自古有入朝而還國者乎? 臣子之情, 不忍言不忍言。上曰, 予意以爲, 徵兵必多吉凶兩計, 使之入朝, 亦必有意, 卿等之意則如何? 曰, 前者徵兵, 已不及期, 而未有罪罰。自以爲今若小弛, 則無復可爲, 故今發如此莫重之言矣。景禛曰, 前者徵兵, 雖及期必不用云, 鄭譯之言如此矣。曰, 我兵若實欲用之, 則前必用之而退送, 其意所在, 不可知也。上曰, ·錦城, 近於水邊耶? 曰, 十里而近矣。上曰, ·極其壯固, 未知彼將何爲, 而必不利矣。曰, 聖敎是矣。上曰, 以使我助糧之言, 見之, 似是定計, 而·有難犯之勢, 未知其計矣。鳴吉還入, 奏伴送使處所送文書。上曰, 措語好矣, 然彼若曰, 其時所言兩端, 何不皆答云, 則何以爲之? 必及水陸軍不可俱發之意, 可也。鳴吉曰, 馬兵當塞之乎? 上曰, 不必。彼此水陸軍不可竝發之意, 及之, 可也。鳴吉曰, 鸚鵡與馬, 似有稱謝矣。上曰, 然。前者弓矢之送, 亦爲稱謝矣。上曰, 走回人事, 未知何以爲之? 景禛曰, 鄭譯亦以爲難矣。上曰, 其人甚多兇譎, 以好意使入朝, 而又曰, 走回人向化等事, 必親爲入去停當云, 其言甚凶矣。曰, 在我之道, 預爲思慮, 可也。上曰, 屢經變亂, 民生困窮, 無着手處矣。曰, 江都防守, 似異於前矣。今則彼用大砲, 缺五六字難當矣。一中其丸, 則一舟人, 難以得缺五六字善於馬, 不如造兵船·龜船而用之, 缺五六字恃舟師, 以土築於水邊, 則在船之階者, 陸防之, 有何難也? 以京畿各官, 分定信地, 使之農隙來築, 則可以成矣。上曰, 此則有迹之事, 不可容易爲之也, 至今人猶以爲江都便耶? 僉曰, 更無他處, 捨而何之? 上曰, 今此兵船之言似是, 而板屋實是好算, 不可廢也。且今日之急務, 在於吏·戶·兵三曹之所爲, 吏曹則選擇守令, 戶曹則一意儲峙, 兵曹則專務軍政, 而要其歸, 則不失人心, 是實大事也。景禛曰, 大砲則難用於水戰。小臣在山城時見之, 初則雖放丸, 不及城, 數日定其高低之後, 始得十六七來中, 戰船則運動, 似難定其高低矣。鳴吉曰, 龜船甚好云, 第使京畿水營, 先造一二隻見之, 如何? 上曰, 曾經統制使者, 可以知之, 何如? 曰, 至於衝突, 無過龜船矣。鳴吉曰, 破虜之船, 何用板屋? 兵船亦足矣。上曰, 彼能陸地運舟, 此甚難也。曰, 古人云, 事前定則不困, 江都分軍之事, 何以爲之? 時白曰, 小臣往時, 已分信地, 而土築則聖敎以有迹爲嫌, 姑不可爲耶? 上曰, 土築則似不關矣, 軍兵甚緊, 用意措備, 可也。鳴吉曰, 續續措備, 隨造隨送, 如何? 上曰, 姑遲遲。曰, 前在山城時, 唐將所留火兵雖多, 旣不知其名, 又不知其所以用之。而孔大信, 能知其名, 亦解其用, 使之修補, 皆爲可用之物, 多賴其力, 其功大矣。瑞鳳曰, 孔大信所爲, 臣亦見而奇之, 必將大用, 其後聞之, 以大典不通汰去云矣。時白曰, 方往黃海道, 監吹鐵而亦知妙理, 盡心爲之, 所得已六萬餘斤云矣。上曰, 宜除軍色與官員, 而監鐵事不可中止, 則施以他賞, 可矣。曰, 臣所管摠戎廳鳥銃, 上年五百柄, 今年五百柄打造, 極其精妙, 而旣已畢役之後, 置之不可, 畿內束伍軍中可用, 抄出團束, 分授組練, 而次知從事官, 爲平安道守令, 限畢團束間, 勿爲出送, 何如? 上曰, 何人也? 曰, 柳時茂也。上曰, 依爲之。缺五六字吹鐵監役人李義一, 亦有功勞, 曾欲啓達矣缺六七字上曰, 論賞可矣。鳴吉曰, 前者慶尙兵使金應海, 使束伍軍等, 自備鳥銃而啓聞, 臣不以爲實, 使監司査啓矣, 其後更爲聞見, 則其言實不誣矣。今後軍士自備鳥銃之類, 有論賞之擧, 則自備者必多矣。上曰, 宜矣。曰, 月課島銃, 自今春爲始復設, 而外方守令, 例以不用之物, 防納苟充, 極爲寒心矣。上曰, 此弊自前有之, 今則或自京局精造分送, 各官受其價本, 或令道內有善手匠人處, 定都會, 收其各官月課之價, 打造分送, 則似好矣。景禛曰, 兵判謂臣曰, 自上有禁軍賜甲之敎, 而若被甲則必騎馬, 馬則難備矣。時白曰, 禁軍爲實差預差, 受料而一體受料矣。今後能備戰馬及軍裝者, 陞爲實差, 優給料食, 不能備戰馬, 而軍裝不好者, 降爲預差, 則人皆有好勝之心, 必爭相慕效矣。上曰, 其言似好, 分付該曹, 可也。景禛曰, 有林俊者, 在山城, 頻數出戰, 功勞最著, 而在喪未及收用。今則脫喪在京, 如此有功勞之人, 速爲收用, 何如? 上曰, 兩銓之長皆在此, 宜爲擧行。時白曰, 造甲事, 使僉正李昭立監役矣。上曰, 昭立力士云然耶? 鳴吉曰, 李昭立, 與趙應立守上牙山城, 初會據險, 而夜半敵兵猝至, 昭立擊却之, 九王大怒更擧, 則應立敗走, 而昭立揮劍多有斬殺, 査覈公事, 已爲啓下矣。朝廷當知其可用而用之。上曰, 此人用於可用之處, 宜矣。景禛曰, 濟州居人金禮男, 丙子年進上馬欲來, 仍隨駕入山城, 把守水溝, 其功其勞不少。遠方之人, 不可不勸奬。若除邊將, 則似可矣。上曰, 兵判知此而擧行, 可也。景奭曰, 當此艱危之日, 遠近人材, 不可不收拾, 可用武士, 似多在於西北, 而非但遠莫知之, 雖或知之, 未出六品者, 則自銓曹注擬無路, 其中缺六七字西銓, 懸錄其某邑人, 隨闕隨擬, 缺五六字難詳知, 令其道兵使試問缺三四字罷出。以上出燼餘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