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講에 許積 등이 入侍하여 漏落된 奴婢 7口를 陳告한 자를 免賤시키는 문제, 瀋陽에 들어갔던 宰臣이 宣惠廳에서 貸用하였던 銀子를 漠減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晝講入侍, 特進官許積, 同知事趙錫胤, 參贊官吳挺一, 侍讀官蔡忠元, 檢討官丁彦璧, 記事官睦來善·李程, 假注書朴承休, 上讀前受書傳咸有一德, 自篇題, 止在德故也。蔡忠元進講, 自今嗣王, 止此爲精密, 上受讀一遍。忠元曰, 此時太甲, 卽位未久, 故曰, 終始惟一, 左右輔弼, 必惟其人, 故曰, 惟其人, 不曰君而曰德者, 有厥德然後, 乃可爲君也。上曰, 人君每以善惡難辨爲慮, 故曰, 其難其愼。對曰, 此言最爲明白也。又曰, 博而歸之於不一之善, 約而會之於至一之理, 當與虞書缺聖賢千言萬語, 皆生於精一之理, 此外更無他道缺歸於精缺也。上曰, 協于克一之一字, 與缺乎錫缺同, 凡道理有一介善理若缺始則缺一矣。挺一曰, 注有一者, 齊也。上曰, 此萬殊之本缺彦璧曰, 精一及一德之一, 皆此也。缺實一貫之一同。錫胤曰, 此時太甲新服厥命缺一初, 今上亦須新之語雖不同, 言則無異, 所謂日新者, 極爲切實。凡人之心, 若有間斷, 則不可謂之善, 必須如一, 然後乃可有爲也。上曰, 爲上爲德之理, 更言之, 可也。忠元對曰, 事上以忠, 是乃爲德也。上曰, 不然則雖爲上, 非爲德也, 雖爲下, 非爲民也。忠元曰, 此二語, 眞的論也。講畢, 許積啓曰, 奴婢事, 雖掌隷院所掌, 刑曹亦可與知, 漏落奴婢七口陳告者, 免賤事, 已爲議大臣定奪, 而然有勢者爲之, 無勢者不能, 而陳告之人, 皆許免賤, 故官奴婢, 漸至耗損, 宜有變通之事。旣往免賤者, 雖不可還賤, 此後官奴婢陳告者, 缺奴婢之路, 防塞禁斷, 必官奴婢, 陳告官奴婢, 寺奴婢, 缺寺奴婢, 然後方許免賤, 似合事宜。上曰, 此言是矣, 此非大段變更之事, 依所啓擧行, 可也。又啓曰, 頃見宣惠廳文書, 則瀋陽入去宰臣, 多貸用本廳銀子, 其後或有身死者, 至如相臣, 亦在其中, 督捧難便, 合有變通之擧。上曰, 國家不幸, 已有此擧, 旣知之後, 豈可必捧? 棄之可也。又啓曰, 藥材非臣所掌, 而典醫監, 自亂後, 不給唐材之價, 而上司捧用如故, 下人自備以納云。宜有禁斷之事, 惠民署亦然, 五上司下人, 口傳以捧, 其弊極矣。上曰, 曾見亂後, 則唐材不爲捧用, 今何如是耶? 對曰, 缺傳之後, 亦有如此缺重治, 何如? 上曰, 藥材之用, 雖出於病患之切迫, 豈有如是濫捧乎? 口傳捧用, 尤爲不當, 依啓禁斷, 可也。趙錫胤啓曰, 近來天災極矣, 缺惕念之事, 雖似多矣, 以臣愚見, 別無缺二行上曰, 何以則振作有所爲也? 對曰, 自上缺臣僚奉而行之, 寧有不可爲之事, 變不虛生, 缺若視以尋常, 置之相忘, 則安有可爲之理? 尤爲切急者, 民生可慮, 救之當如捄焚拯溺, 外國之事, 雖無可奈, 我國之民, 豈可置而不念乎? 脫有緩急, 何以爲之? 事去之後, 尙誰咎哉? 上曰, 民弊之中, 何事當先? 對曰, 臣曾上疏略陳, 而無所可否, 事事如此, 則久遠之意安在? 上曰, 各司未及擧行之耳。對曰, 李友賓之事, 此非難事, 而亦不能行之, 反下未安之敎, 臣誠惶恐, 卽欲退去, 而所幹非細, 不能決耳。上曰, 知其如是, 故減等定配耳。積進曰, 趙錫胤上疏回啓, 臣所爲也, 豈有爲友賓地, 而無忌憚之理? 非徒小臣惶恐, 聖上待下之道, 豈宜如是薄也? 錫胤曰, 內司之弊, 近來極矣, 惟是壓公者罪之, 內司見屬者, 終無科罪之事, 故致有難救之弊也。上曰, 頃因諫臣所明, 有所缺二字大槪不須多言, 內司可去則去之, 不可去則置之, 可也, 豈宜一向非之乎? 先有所疑, 故每有此弊, 自古有之之事, 不能猝廢, 自今論事之際, 平心徐究, 則可以上下無疑阻之弊。對曰, 雖不可廢之, 使無大段弊事, 庶乎可矣。上曰, 誤陳告者罪之, 則可無此弊矣。錫胤又啓曰, 近來奢侈之風極矣, 自上已過三年, 必須躬率然後, 乃可化俗, 物價騰踴, 亦由於此, 又思大布大帛之事, 可也。臣聞都監砲手頭巾等物, 自上有必使鮮明之敎云, 何必如此乎? 上曰, 此言曾所未聞之事也。頃者馬兵, 有不爲紅纓者, 使之爲之耳, 必以是有此言矣。對曰, 自上先之, 則可以收效, 至於國婚之時, 亦宜務從儉約, 則庶見草偃之化, 及此時收拾人心, 振起國綱, 則臣民幸甚。皆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