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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5책 (탈초본 7책) 효종 6년 6월 6일 기미 16/17 기사 1655년  順治(淸/世祖) 12년

熙政堂에 元斗杓 등이 입시하여 표류한 倭漁船에 糧米를 지급한 문제, 外方軍兵의 定朔 習操를 恒式化하는 문제, 白弘性등의 拿推와 停擧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上御熙政堂, 備局堂上引見時, 兵曹判書元斗杓, 吏曹判書李厚源, 延城君李時昉, 右參贊鄭維城, 判尹李浣, 副提學金益熙, 大司憲洪命夏, 大司諫閔應協, 都承旨李行進, 記事官安縝, 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記事官洪汝河·宋奎濂, 入侍。元斗杓曰, 今日乃臣等例會之日, 而別無大段稟定之事, 故不欲呈單子矣, 自上下問, 故始呈座目單子矣。上曰, 卿等, 頻數會坐賓廳, 故別無滯事之患, 而大臣尙今不出, 是用爲慮耳。領敦寧, 自藥房, 若不出去, 則欲爲引見, 旣爲出去, 故不得引見耳。斗杓曰, 卽見東萊府使狀啓, 則乃倭漁船漂渡事也。鄭維城曰, 漂倭漁船十九隻, 而已給糧米各二石云, 後狀啓亦當依前狀啓例回啓矣。上曰, 卿等亦皆見之矣, 所斤浦所捕賊船之事, 卿等之意, 以爲何如? 斬首六級之外, 其餘皆投水而死, 且賊船缺二行國人耶? 鄭維城曰, 若不斬頭, 生擒而來, 則可知眞僞, 而所捕六人, 盡斬以來, 果涉怪訝矣。元斗杓曰, 更爲査問, 何如? 上曰, 必有所以然, 令本道詳査以啓。李浣曰, 船中所載矢石棱杖, 漢船例有之物也。李厚源曰, 聞安興僉使李□, 以賊船搜討事出去云, 而尙無消息, 此亦可怪也。上曰, 賊船, 似向西海矣。元斗杓曰, 此不過西海出沒之賊船, 不足深憂也。李厚源曰, 世子服藥已久, 而所患眼疾, 尙無顯效, 今日欲更請受鍼, 而天陰雨濕, 故未果, 明日則雖未快晴, 當請受鍼, 伏未知加減, 如何? 上曰, 明日受鍼事, 當依爲之。而面赤之症, 諸醫皆言有肺熱而然, 而下邊多赤暈, 近於黑睛, 努肉亦多出, 速差恐未易也。李厚源曰, 服藥施鍼, 則自可得效矣。上曰, 頃日營將事, 使之議處矣, 何以爲之? 元斗杓曰, 當待大臣出仕後爲之, 而大臣不出, 故不得回啓矣。上曰, 三南土賊, 處處盤據, 殺越人命, 遠近傳播, 孰不聞之? 不卽捕捉, 故以致滋蔓, 營將之任, 若爲捕此賊而設立云, 則雖彼人聽聞, 可爲有據矣。元斗杓曰, 此意言于彼人乎? 上曰, 不必先言也。元斗杓曰, 外方軍兵定朔習操事, 前已陳達, 而未有永定之規, 何以爲之? 上曰, 自九月至二月六朔, 則習操, 自三月至八月則停止, 以爲恒式。李厚源曰, 都目大政, 爲陞遷也。未準朔久任相避之人, 次次陞拜, 已出六品之人, 至除守令, 而今番則五道褒貶, 未及爲之, 事多難便矣。上曰, 都目與常時政, 何異? 大槪爲官擇人, 可也。五道殿最, 未及上來, 應遷而未遷者, 雖或有之, 而後政單子中, 若以應遷未遷懸錄, 則雖有先後, 遷轉則一也。李厚源曰, 今方爲都目, 預儲守令之章, 缺五六字將以次次遷轉矣。頃日載寧郡守具橚, 不知其年之, 幾何? 擬望以副擬受點矣。今聞具橚年已七十云, 請遞差, 代以年少可堪之人, 何如? 上曰, 具橚, 京職交代已出耶? 如此之人, 例爲兩失矣。李厚源曰, 京職交代, 尙不出矣。上曰, 具橚年歲, 更加詳知, 然後處之, 可也。上曰, 頃日李正英改定配事, 鄭維城言之, 故許令改配于江原道矣。更思之, 維城之言, 可謂不深思也。旣配本道, 旋卽改配, 似有損於事體也。果若有謀害之人, 則自朝廷, 當爲處置, 若諉有此弊, 至於改定配, 實未妥於事體也。厚源·斗杓合辭啓曰, 其時金益熙所達之言, 可謂得體矣。上曰, 於事體終未妥當也。上曰, 金壽斗獄事時, 何盲人告變耶? 斗杓曰, 盲人鄭時赫, 言於臣, 故臣言於相位, 其時領相鄭太和矣。上曰, 其盲人卽當論賞, 而尙不爲之耶? 其令該曹論賞, 可也。斗杓曰, 別無相當之賞, 不過以米布論賞矣。洪命夏曰, 全南道疏儒等, 至有停擧之命, 其疏中之言, 若不合則不用, 可也, 何至停擧乎? 上曰, 白弘性之所爲, 予非謂妥當也。湖南悍習, 亦可謂難制矣。聚會上疏, 雖云儒生之事, 事事若如此, 則後弊何可防乎? 儒生若逐受命之官, 則爭殺長吏之弊, 安知其必無乎? 如以一二人之所見, 上來陳疏, 則可謂有懷必達。而當此農月, 三十餘人, 上來陳疏, 請罪弘性, 其習可惡, 予欲囚禁重治, 而有害聽聞, 故未果矣。斗杓曰, 興陽倅許恪, 先有所失矣。祭物擔去時, 白弘性, 果爲通路以給, 而儒等, 通文道內, 欲逐王人, 其習誠可惡也。缺二行斗杓曰, 自本道査治, 何如? 上曰, 卿言非矣。禮樂征伐, 自天子出, 則當自朝廷治之。何必付諸監司而處之乎? 近來之事, 都付於渠流, 以致日非矣。前日館儒之付黃一事, 已爲命去, 而未卽快去, 未知其儒, 尙今付黃耶? 白弘性·許恪等及通文首唱儒生, 竝令拿推。且儒生等通文道內, 欲逐王人, 相率上來, 敢爲陳疏, 頭[疏]頭停擧, 不足懲治, 自疏頭至第三人, 竝永永停擧。上曰, 卿等, 果以停擧之罰, 爲過當耶? 近來湖南儒生等, 卿等皆以私意扶護, 人君一身, 置其掌握, 凡事無任意爲之。爲人君者, 其何能堪也? 洪命夏曰, 伏承嚴批, 摧折太峻, 人臣事君之道, 豈有如此之理? 若有此事, 則何面目出之乎? 儒等陳疏被停, 恐累聖德, 故職忝糾謬, 不敢不達矣。其言不可用, 則不用, 可也。至於白弘性·許恪, 竝拿推, 則過矣。斗杓曰, 首唱儒生, 監司, 亦以僈侮土主之律, 治之云, 何必拿推? 金益熙曰, 儒之無知妄作, 固不足道, 而至於拿推, 實爲過重矣, 儒生則自有當施之罰矣。上曰, 欲用當罰, 而使予不得爲之, 故有此不得已之擧耳。益熙曰, 南中士習, 雖辱鄕先生者, 例必通文施罰矣。斗杓曰, 故儒臣金長生, 在湖南時, 儒生之薰炙其門者甚多, 而近來則湖南士習, 誠極可惡, 自朝家快治, 未爲不, 可也。缺三四行李厚源曰, 小臣掌京畿推刷, 而京畿一邑, 有免賤者二人, 而一人文記分明, 一人文記不分明。文記分明者之子孫, 則不爲置簿於成冊, 不分明者之子孫, 載錄於成冊, 故其人稱冤云矣。上曰, 以何事免賤乎? 厚源曰, 一人則以壬辰年有功勞免賤, 一人則昏朝時納物耳。凡免賤公文, 例自掌隷院成給, 他司不得與焉。若空名告身, 必自吏曹爲之, 自備局不得爲之事也。今此免賤立案一丈, 自備局爲之, 一丈自分備邊司爲之, 此乃違格, 而莫之覺, 印信亦誤踏而莫之悟。其邑守令, 乃曰, 分明文記, 其所見之昏, 據此可知。以此見之, 則非但推刷爲難, 他餘處事, 昏謬, 如何? 如此守令, 仍置不遞乎? 斗杓曰, 如此免賤之事, 當自該院, 爲之立案成給, 豈自備局爲之乎? 免賤·免役文記唯在, 御史與監司, 詳細考準, 畢刷上來後, 大臣及推刷堂上, 相議稟處, 遠邑許多之民, 何可逐名到京辨覈乎? 上曰, 其邑守令, 爲人如此, 則自都監請罪, 可也。斗杓曰, 此則厚源所掌, 而其他各道, 亦有如此者, 將欲一時請罪矣。上曰, 明覈處之。李時昉曰, 廣州府尹沈棇, 雖有催促下送之命, 而旣往曠官久矣。前頭官事, 極可慮也。上曰, 沈棇旣已推考, 當觀其緘辭處之, 而守令, 與道臣相換, 則在官難便, 沈棇罷黜, 其代明日政差出, 缺三四行。上曰, 聞濟州雌馬, 人多換來云, 欲祛此弊, 而誰能奉行? 牧使鄭東道[蘇東道], 養病而臥, 只待遞日, 官事何能修擧乎? 斗杓曰, 東道, 淸白矣。上曰, 雖不淸白, 若奉行國事則善矣。不擧官事, 徒尙淸白, 則與秋毫不犯官庫板蕩者, 何異乎? 上曰, 居山察訪李華封, 北馬潛爲取來之人, 屢次捉告, 其奉行國法之意, 誠爲可嘉, 令該曹表裏一襲賜給。大司諫閔應協啓曰, 靈豐君㵓, 自北京還到灣上時, 濫刑殺人, 故臣等, 據法論列, 請其拿問, 而聖上每以詳察處之爲敎, 臣等竊惑, 獻納臣沈儒行。其時以問禮官, 亦往義州, 詳聞其擅殺之事, 此非泛然風聞之比, 有何詳察之事乎? 靈豐君㵓, 請命拿問定罪。上曰, 罷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