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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5책 (탈초본 7책) 효종 6년 6월 21일 갑술 13/13 기사 1655년  順治(淸/世祖) 12년

熙政堂에 沈之源 등이 입시하여 湖南 儒生 등을 용서하는 문제, 推刷成冊을 査準하는 방법, 三和縣令을 文蔭 중에서 擇差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上御熙政堂。引見右議政沈之源, 延城君李時昉, 右參贊鄭維城, 判尹李浣, 平興君申埈, 戶曹判書許積, 大司憲洪命夏, 副提學金益熙, 大司諫金佐明, 左承旨南老星, 記事官呂聖齊, 事變假注書崔錫祐, 記事洪汝河·宋奎濂入侍。沈之源曰, 近來日氣甚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予則無事, 而霖雨支離, 恐有傷於農事矣。之源曰, 霖雨今晴, 農事, 似好矣。小臣無所知識, 領左相皆遞職, 臣今獨在, 國事可悶, 似當速爲卜相。上曰, 唯。領左相, 何以不出而皆遞耶? 儒事, 欲其大臣之出而聽之矣。卿則出仕, 他相不出, 不安於心矣。沈之源曰, 儒生, 只爲先聖之意, 雖有過激之事, 容貸而慰諭, 可也。曾有出仕後相議之敎, 故臣今出仕, 而尙有依該曹照律爲之之敎, 朝野落莫, 士林失望, 全釋則幸矣。古亦有過激之事, 鄭仁弘, 有被削籍而其時不之罪, 士氣不可摧折也。上曰, 春秋無將, 雖有大於此者, 無情則可恕, 而今之士, 皆有將心, 何以寬貸耶? 沈之源曰, 祖宗朝, 唯以培養爲重, 待士之道, 不當如是矣。上曰, 近日則非士之戰, 乃爲朝官之戰, 臺諫, 若以主掌者, 明白請罪, 可也。泛稱矇朧遣辭, 以眩是非, 極爲不當矣。沈之源曰, 豈以元斗杓之盡心國事, 爲非也? 臺諫論例如此也。上曰, 元斗杓之罪, 非爲國事而何也? 是非中擔當國事者, 只斗杓也。臺臣, 以九牛一毛之敎, 執以作鬧, 尤極不當, 豈敢爲儒生好勝, 攻擊兵判若是乎? 大官被論, 不可速出, 國事誰可爲之, 雖經年論執, 決不可聽從, 若或推考, 可也。請罷則尤不可也。蔡裕後, 本非喜事之人, 似必主掌此論, 而必以閔應協之事, 爲或循例聽從耳。沈之源曰, 王言一下, 傳播八路, 頃日之敎, 指儒生以頑悍, 至曰斫破殿牌, 爭殺長吏, 如此輩爲之。且於臺啓之批曰, 卿等, 何補於國家? 至曰九牛一毛, 待儒士旣如彼, 薄諫官又如此, 興邦喪邦, 在於一言, 臣竊悶焉。臣下有罪, 則黜之, 可也。名士自初揀擇, 置之臺閣, 今聞此敎, 將何面目, 仕宦於朝端乎? 此聖上, 必因好勝而發, 此後勿爲如此之敎, 幸甚。上曰, 常謂朝臣, 何不擔當國事? 今番兵判, 亦遭大狼狽, 如此故不欲擔當耳。臺諫不必擇人, 宰相子弟則自得紅牌, 循例爲之有若己物, 其與立賢無方之義異矣。所謂名官, 視國事如楚越, 及見機關, 雀躍而出, 猶恐或後, 事甚不可, 故心常痛之矣。沈之源曰, 更達未安, 而儒全釋則幸甚。上曰, 皆欲庇護, 其習不美矣。鄭維城曰, 大臣縷縷陳達, 豈偶然哉? 請加三思。洪命夏曰, 此非大段事, 而自上處置過激, 以致如此, 諫院若欲攻擊斗杓, 則豈以此爲啓乎? 臣亦見其公事, 則可知其兩邊之事矣。金益熙曰, 大臣旣達之, 臣不必贅陳, 而儒林之規, 雖小事, 例有通文之擧, 朝臣則不以爲怪, 兵曹擬律, 果爲失當, 循例論啓, 未爲不可, 而至於罷職, 則過重矣。上曰, 然則朴增輝, 何以猶恐不及, 而汲汲避嫌耶? 不與同僚相議爲之, 無據, 甚矣。予欲問啓, 而無益故答以勿辭矣。洪命夏曰, 朴增輝, 生長鄕曲, 不諳規例, 及見答諫院之批, 驚惶引避, 不問於小臣, 故臣亦不知矣。金益熙曰, 有罪則以其罪罪之, 可也。前後聖敎, 實難解惑, 欲與同僚陳箚矣。今日登對, 敢陳所懷, 亂我朝廷之敎, 群臣皆以爲未安。上曰, 謂其幾亂也, 非謂實亂朝廷也。洪命夏曰, 蔡裕後, 本非喜事之人, 李袗, 亦以直截得名, 徐必遠素稱周遍而質直, 不知出於誰手, 而臺閣論事, 例如此矣。上曰, 今日諸臣, 小則恐被臺論, 大則恐爲故人之捉去, 畏首畏尾, 不欲擔當國事, 豈有如此之理乎? 自中之事, 則爭先救護, 而論劾則只及於部參奉輩, 是何臺閣之事乎? 偏係, 甚矣。金益熙曰, 諫官皆是直截之人也。上曰, 李袗頭已白矣, 而染論於年少輩, 不可論有識之人也。洪命夏曰, 大臣, 旣已曲達解釋則幸甚。上曰, 予則不可聽從, 元斗杓出仕, 則必以公事場爲之, 不出則可知其挾私矣。金佐明曰, 元斗杓事, 臣亦論列, 而臺論豈可堅執, 觀兵判出仕, 則可知其公事場事矣。沈之源曰, 推刷成冊, 已爲畢査準之道, 則勿爲等待他道成冊之盡査準, 御史爲先發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許積曰, 今此推刷成冊査準, 則錯誤處甚多, 臣意則以爲自都監, 缺二行此類, 則令御史下去後, 詳覈處決宜當, 而或以爲差誤處, 懸錄於成冊, 竝令御史, 下去査決宜當云, 群議不一, 何以爲之? 沈之源曰, 臣意亦然, 自都監可決者卽決之, 可疑者則移文該道, 問其曲折, 一一査正, 難於遙決之事, 則令御史下去詳査, 或報都監, 或具由狀啓, 稟處, 何如? 上曰, 一從大臣所言爲之。許積曰, 近以推刷稱冤呈訴者, 紛紜而其間節目, 有不可不稟定者, 今番事目中, 非啓下免賤者, 則使之還賤矣。壬辰以後, 納米陣中而免賤者, 其公文中, 只有依承傳免賤之語, 而無該院依例入啓, 承旨次知判下公文, 故各邑皆錄於還賤之類, 臣意則亂中納米者, 不能受啓下公文於行在所, 事勢固然, 其公文中, 旣有依承傳之語, 則無異於啓下公文。其所持公文, 違端現發者外, 似不當還賤矣。沈之源曰, 亂中納米免賤者, 到今還賤, 事甚冤抑矣。上曰, 依事目免賤之類, 雖非啓下公文, 公文明白者, 勿爲還賤。許積曰, 免賤之類, 閪失公文, 後或有受出, 閪失立案者, 或有竝與立案不爲受出, 而以免賤, 懸錄於從前續案者, 則何以爲之? 沈之源曰, 雖失公文, 旣受立案, 或懸錄於續案中者, 竝爲還賤, 亦似冤枉矣。上曰, 此則不可率爾定奪, 商議, 稟處。許積曰, 今此事目中, 寺奴娶私賤所生子女, 贖身於其上典, 則從父役, 使之錄案, 此一款, 似未穩當, 寺奴娶私賤, 贖其妻於上典, 則其妻已爲良女。其所生固當論以良妻竝産, 而爲寺奴婢, 至於贖其子女於上典, 則當爲良人, 不當爲公賤矣。上曰, 此一款, 諸堂上, 商議稟處。沈之源曰, 濟州則以海島之故, 推刷與否, 初不擧論, 而濟州奴婢身貢, 本無上納之規, 自其處以米收捧會錄, 此則何以爲之? 上曰, 本州推刷, 令牧使爲之, 奴婢之移居陸缺二行半主簿·判官等帖, 而無免賤公文者, 何以處之? 上曰, 令都監稟處。許積曰, 法典, 有大小人員文武官生進, 娶公私婢爲妻妾者之子女, 有代奴婢贖身之法, 而厥後大小人員之下, 添入及良人三字, 自此以後, 或削去或還添入者, 非止一二番, 而旣非士夫, 則竝與良人所生代奴婢免賤, 事涉不當矣。沈之源曰, 此事誠極無據, 不可不變通也。上曰, 及良人三字, 削在勿用, 可也。許積曰, 士夫公賤作妾所生子女代奴婢免賤之類, 其代奴婢未及十年而物故者, 今當還賤, 而渠輩以爲, 前日代納之奴婢, 雖是物故, 旣是應爲代奴婢, 免賤之類, 願爲更爲代納奴婢而免賤, 多有呈訴者, 何以爲之? 南老星曰, 士夫公私賤作妾所生, 則依法例許令代奴婢贖身, 何如? 上曰, 如此之類, 日後雖以特恩處置, 而卽今不可開此路, 一切還賤, 可也。許積曰, 三和縣令, 不必以武人差出, 令該曹, 文蔭中擇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許積曰, 本曹郞廳, 表表勤幹擧職者外, 遷轉,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沈之源曰, 高嶺僉使黃道昌, KC00032波知僉使鄭好信, 渭原郡守姜說等, 今番褒貶, 有中下考勿施之命, 而僉使等, 旣陞堂上之後, 旋卽圖遞, 謀避之跡, 誠極可駭, 至於姜說, 前以厭避, 多有人言, 今此褒貶, 正中其計, 中下考則依殿最施行, 本鎭本郡傍近地充軍, 以爲準期之地, 何如? 上曰, 依大臣所言爲之。申埈曰, 納粟通政趙義敏, 癸巳年四月本廳價布八十同, 空末保木二十同, 合一百同, 折銀二千九百六十兩受出, 周年內邊利, 焰硝三千斤及本銀二千九百六十兩, 已爲畢納, 似當論賞矣。上曰, 令該曹斟酌論賞。洪命夏曰, 近以儒事, 轉輾至此, 天威震疊, 摧折臺閣, 氣象不佳, 孰不沮喪? 掌令朴承休引避之批, 至以亂朝廷爲敎, 豈獨承休缺二行仍冒處置同僚乎? 請遞臣職。上曰, 勿辭, 又所啓, 丁晳等除刑之命, 出於日月之更, 凡在瞻聆, 孰不感激? 但依該曹照律施行, 則是以杖配之律科之也。朝家處置, 因一儒生過激之擧, 至施杖配於章甫之徒, 此豈聖朝待士之道乎? 裵緯等千里抗疏, 出於一道公共之論, 而還給其疏旣云摧折。又從而永停之, 此群情之所拂鬱者也。請還收丁晳等照律裵緯等停擧之命。上曰, 勿煩。又所啓, 引嫌而退, 前避嚴批, 旣出情外, 繼有開釋之敎, 有何可避之嫌? 請掌令朴承休出仕。上曰, 依啓。乃罷出。出燼餘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