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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3책 (탈초본 8책) 효종 9년 11월 17일 경술 20/21 기사 1658년  順治(淸/世祖) 15년

熙政堂에서 引見함。湖西 沿海七邑의 기근구제 방안, 倭譯輩를 엄히 단속할 것, 都監 千摠의 차출, 訓鍊都監과 御營廳 軍兵의 歲抄 등을 논의함

○ 上御熙政堂。引見, 領議政沈之源, 右議政元斗杓, 行戶曹判書鄭維城, 行工曹判書李時昉, 禮曹判書洪命夏, 知中樞府事李浣, 兵曹判書鄭致和, 行大司憲蔡裕後, 吏曹判書宋時烈, 工曹參判吳挺一, 刑曹參判柳赫然, 副提學金壽恒, 前忠洪監司李慶億, 同副承旨李天基, 記事官吳尙, 假注書李夏, 兼春秋河呈道, 兼春秋李廷機入侍。領議政沈之源曰, 臣在外, 聞藥房都提調言, 則自上已能運步云。不勝喜幸之至。上曰, 昨聞前忠洪監司李慶億所陳, 則湖西沿海七邑, 無異於湖南尤甚處云。不可無蠲役以救之擧, 今日引見, 實爲此也。之源曰, 湖南九邑, 旣已全減, 而湖西七邑, 又如此云。未知何以爲之。使免流離之患也? 上曰, 今年湖西所減之米幾千石耶? 戶曹判書鄭維城曰, 以下缺三千石也。湖右二十七邑之中, 或有以下缺, 或有被災尤甚處云。故三千石中, 或爲全減, 或爲半減事, 令其道監司詳察爲之矣。上曰, 大同收米, 則不入於三千石中乎? 維城曰, 無區別狀啓, 故泛以三千石蠲減矣。左議政元斗杓曰, 慶億所達, 乃收米變通之事也。上曰, 秋等收米, 則今無更減之事, 而春等何以爲之? 斗杓曰, 吏曹判書宋時烈則以爲, 明年春等一結五斗收米, 盡爲蠲減, 以江都·南漢所儲之米, 推移於國用, 而待明秋徵捧於民間, 以充其數, 甚爲便當云, 而諸宰之意則以爲, 今若盡除五斗, 則民蒙實惠, 其意雖好, 而保障所儲, 如是盡用, 趁明秋收捧於民間, 冬前輸致, 勢甚不當。況明年豐歉, 亦未可豫料, 事極可慮, 或以二斗或以三斗量減, 似宜云矣。維城曰, 全南則甚於忠洪, 至於他道, 亦多失稔尤甚之處, 今欲全減, 則事甚難便矣。斗杓曰, 全南·嶺南·京畿, 亦皆失稔, 似不可偏於一道也。上曰, 然則湖西之全減, 未知何如? 李慶億曰, 湖西舒川·韓山·恩津·林川·扶餘·尼山·石城等七邑, 尤甚處也。維城曰, 災結旣減, 實結又減, 則他道他邑, 必有不均之怨矣。李時昉曰, 今年所縮, 一萬三千餘結也。今以二斗減之, 則雖白給而不爲更捧, 可也。若全減五斗, 則經費甚可慮也。上曰, 湖南則何以爲之耶? 禮曹判書洪命夏曰, 湖南九邑則全減, 其餘則亦減三斗矣。維城曰, 全減五斗, 則經費無可繼之道, 故時烈之意, 則欲以兩處之米, 貸用於經費, 待秋徵捧於民間以償則爲好矣。之源曰, 然則明秋徵捧於民間者, 一字缺十五斗也。捧之未易矣。命夏曰, 以下缺湖西, 而湖南若請又減, 則實爲難處矣。以下缺以彼, 雖不請, 自朝廷, 不可不留意, 而若有所請, 則何以不從? 命夏曰, 此事, 今日登對時, 不可不停當也。兵曹判書鄭致和曰, 臣意則江都之米, 不可以置簿言之也。必多欠縮之數, 今用二萬石, 雖云貸用, 事甚重難矣。時烈曰, 臣聞戶曹經費, 可繼於明年七月云, 八九月間則黍粟已出矣。此時收捧於民間, 則可及於冬前, 其間不過數月, 似無他慮也, 今若不爲全減, 則所納雖少, 收納之際, 不無中間濫觴之弊, 不知全減, 俾蒙實惠也, 明年若爲豐熟, 則雖以十五斗徵捧於民間, 亦何傷乎? 上曰, 非不知此意之爲好, 而只慮他道之亦有此擧也。僉曰, 秋捧, 例於翌年二三月, 方可漕運, 以此觀之, 則不可謂數月之間也。上曰, 湖西則異於湖南, 可以及冬前運輸耶? 維城曰, 十月內收捧輸運, 決不可爲也。斗杓曰, 全減雖好, 而明年秋捧, 必待再明春, 可以輸運, 其間事勢, 實爲難便, 一結二斗之減, 似乎得宜矣。之源曰, 臣意亦以二斗三斗之間酌減, 似爲便當矣。斗杓曰, 此事停當, 不過兩言而已。自上受鍼之後, 久御寒殿, 極爲未安矣。上曰, 決之不難, 而事勢難便, 故如是趑趄耳。命夏曰, 減其一斗, 則其數七千石也。二斗三斗之減, 據此可知也。上曰, 不但輸運事勢如此, 他道失稔處亦多, 似難專力於一道, 依湖南例, 三斗減除, 可也。之源曰, 見東萊府使閔鼎重狀啓, 則極爲驚駭矣。上曰, 倭譯輩絡繹往復於彼中, 至以私書相通, 家國之事則無不漏洩, 彼中之事則全然不知, 故倭人例於東萊府使未聞之前, 先知某人之爲禮判云。豈不痛駭乎? 之源曰, 如此之輩摘發以下缺, 可無此弊矣。斗杓曰, 豈無其律以下缺倭譯一二人除之, 然後可無此弊也。古之士大夫, 則倭譯之名, 則皆以爲恥矣。今時則不然矣。時烈曰, 古語云, 千金之子, 殺人不死。今之倭譯輩所有, 豈持千金乎? 宋史有挾外勢而脅吾君之說, 不幸近之矣。上曰, 此則如淸譯李賊者, 是也。倭譯之以倭爲重者, 以其利之所在也。必殺之然後, 可無此患, 頃日洪喜男, 欲爲流竄, 而伸救者甚多, 今雖欲殺之, 必不可得也。時昉曰, 今年所減之米, 山郡·海邑, 混同俱減耶? 抑亦辨其差等而爲之耶? 之源曰, 海邑尤甚, 山郡則不至太甚矣。時烈曰, 旣以實結減之, 則海邑·山郡, 豈有異也? 上曰, 一體爲之, 可也。慶億曰, 山郡則今年木花稍好云。作木之邑則差等以減, 似宜矣。時烈曰, 國家之事如此細瑣, 則民未蒙實惠矣。斗杓曰, 此則出外而商議, 更爲啓達, 亦未晩耳。之源曰, 卽今左右史不備, 以兼春秋替代, 事甚苟簡, 今雖更爲敍用, 而每以新薦事, 故犯如此云。不可不變通也。且有前例, 以曾經先生之人, 兼春秋別爲啓下, 使爲新薦, 今亦依此例, 使爲新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時昉曰, 山城還上, 今方收捧, 而三分之一減捧之令, 又出, 故本府問之于臣處, 第聞本府之言, 則諸邑還上, 幾盡收捧云。臣意則可捧之處則捧之, 而但勿督促, 似爲宜當矣。上曰, 依爲之。時昉曰, 山城有料理營造事, 而物力不足, 兵曹所管嶺南所在軍木, 其數頗多, 量宜畫給, 何如? 上曰, 先給五十同, 可也。知中樞府事李浣曰, 都監之事, 亦甚悶迫矣。新設千摠而絶無可合之人, 故慶州營將朴之墉, 瓜滿已遞, 時未上來, 不得已千摠啓下矣。以營以下缺男, 左部千摠李東顯, 再昨中旬以下缺中部千摠洪舜民, 昨日政, 除授春川府使, 右部千摠尹起商, 頃日政, 移授昌城府使, 馬兵別將朴泂, 除拜寧邊府使之後, 時未本差, 卽今只有馬兵別將柳遐一人, 今日中旬千摠無一人見存, 不得設行, 事極悶慮, 春川府使洪舜民·昌城府使尹起商, 竝爲改差, 仍察都監之任, 何如? 上曰, 昌城府使改差, 可也。鄭致和曰, 慶州營將無可合之人, 故以前兵使鄭檝差下, 而病重不能赴任, 累度呈狀, 而慮或厭避, 不許啓遞矣。頃日見之, 則果是實病矣。斗杓曰, 鄭檝之病, 實非尋常, 得海西土疾, 幾至死境, 年且六十, 決無可往之勢矣。改差何如? 上曰, 然則改差, 可也。上謂鄭致和曰, 前營將李元煥, 亦爲職牒還給, 何如? 致和曰, 其緘辭未及入之, 而果如李慶億狀啓, 則其罪不輕矣。病未巡歷, 則從實言之, 未爲不可, 而所供之物, 徑先會減, 誣爲有若巡歷者然, 事極可駭矣。李浣曰, 順天監牧官嚴俊男, 卽臣管下人也。曾有所幹之事, 而前頭亦有經營之事, 不可移付於手生之人, 嚴俊男, 監牧官改差, 使之仍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刑曹參判柳赫然曰, 訓鍊都監及御營軍兵, 無歲抄之規, 而年前因兵曹判書許積上達, 使爲歲抄, 非徒許多軍兵之歲抄, 其勢不得容易爲之, 本道本曹軍案修正上送之際, 多有人情辦出於軍人, 呼冤甚多, 凡干軍簿摠數, 本兵皆當知之, 當初分付, 意非偶然, 而弊端如此, 合有變通矣。斗杓曰, 歲抄則果爲有弊, 姑令安徐, 而兵曹判書, 以本兵之長, 旣兼訓局提調, 則御營廳提調, 亦爲兼帶似當, 以下缺兵於軍務宜無不知, 此言是矣。御營廳提調兼帶, 可也。今後歲抄及成冊, 皆勿爲之, 只令兩營, 例送成冊, 藏之本兵, 似當矣。致和曰, 本兵郞官, 事務煩劇, 其中軍色郞廳, 爲任最緊, 新除授李東溟, 方在嶺外善山地, 上來未易云。李東溟遞差, 其代, 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致和曰, 本曹佐郞安縝, 方任馬色, 而聞此人曾爲御營郞廳時, 頗能擧職云, 安縝移差軍色, 久任不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謂致和曰, 近日武臣朔試射, 未見汰去者, 一自規例變通之後, 何以如此耶? 致和曰, 近來新定之規, 連三朔未滿四分, 然後汰去, 故見汰者絶無矣。斗杓曰, 將士等, 在前則勤射, 今則頗懈怠云。且都監御營將官, 各自該廳試射, 尤不着實矣。致和曰, 各自試射, 其在本曹, 雖似除弊, 將官之類, 無由相接, 事體恐不當如此矣。上曰, 還依前規爲之, 可也。致和曰, 然則一朔未滿四分者, 汰去乎? 上曰, 然矣。宋時烈曰, 安東爲府, 卽嶺南之大都護也。物衆地大, 事務煩劇, 蘇東道曾有成績, 故擬望受點矣。今聞前爲濟州牧使時, 重得土疾, 數年調治, 今雖少差, 似難治劇云。改差何如? 上曰, 依爲之。時烈曰, 每於政席, 擬望之人, 不得已以如此之人備望, 甚可憫也。仍聞方在罷散, 不爲敍用者甚多云。此亦變通, 何如? 上曰, 此則前頭敍用之日不遠矣。今番陞遷之人, 亦似不實如〈此〉, 尹文擧·愼天翊, 素不上來, 今雖陞秩, 豈肯來仕耶? 斗杓曰, 以其出處名望而選擇, 故如是也。上曰, 如柳慶昌, 亦必爲擢用乎? 時烈曰, 雖不知才局之過人, 以下缺淸白可尙, 足爲士夫之矜式矣。上曰, 三字缺矣。以曾在瀋中之所爲論之, 則不必合於擢用矣。時烈曰, 臣全未此意, 累擬於淸望矣。上曰, 曾在瀋中時, 稱以落馬, 終始蹇躄, 一不隨從於苦寒之行矣。維城曰, 此則臣亦目見矣。上曰, 在瀋則引病太甚, 而回還則卽差矣。之源曰, 吏判誇其淸白, 欲爲擢用矣。斗杓曰, 然則削去之, 如何? 臣意亦只誇其淸白而已。之源曰, 然則其薦單子, 請退出而改薦。上曰, 何至於退出乎? 時烈曰, 臣未知慶昌, 不肯隨從者, 何處之行耶? 昭顯所行者, 無乃北京之侵伐耶? 上曰, 北京之戰, 昭顯元無隨行之時矣, 而所隨行者, 多在打圍之時也。時烈曰, 自我國旣至於瀋中, 則似無托故之意也。無乃其間, 或有冤抑耶? 上曰, 其時所見, 似非實病, 故人皆笑之矣。苦寒之行, 誰欲爲之乎? 李正英則觸冒風寒, 幾至中風矣。時烈曰, 自國家送之臣子, 雖不敢擇其燥濕, 其或有不敢言之意而如是, 則似不無容恕之道矣。然則被薦之人, 直自該曹擬望乎? 上曰, 有旨乃授。沈之源·元斗杓·洪命夏更進齊聲曰, 頃於玉候違豫之時, 臣子憂遑, 曷有其極? 幸賴祖宗默佑, 到今平復, 實國家無疆之慶也。臣等以告廟陳賀, 建請非一, 而聖明只許告廟, 不許陳賀, 輿情無不缺然, 旣行告廟之禮, 則陳賀之擧, 亦當次第擧行, 揆諸前事, 亦無此例, 故敢復陳達矣。上曰, 予之本意, 竝與告廟, 不欲行之, 而卿等屢請不已, 故不得已勉從矣。到今更思, 則旣不爲陳賀, 而只爲告廟, 輕重倒錯, 事體不當, 告廟一事, 亦勿擧行, 可也。之源曰, 不許陳賀, 以爲缺然, 而又以下缺之敎, 擧國顒望, 歸於落莫, 伏願聖明, 更爲思之。命夏曰, 只爲告廟而不爲陳賀, 事體不當, 至於兩闕之則尤極未安矣。上曰, 予言不再, 告廟一事, 勿爲擧行之意, 承旨出于擧行條件, 可也。罷出之際, 上謂承旨李天基曰, 出去宰臣, 未過殿庭, 齊聲唾涕者, 此後使勿如是, 可也。天基曰, 臣亦卽欲請推, 而未能詳知其某也。故未果矣。退出之後, 當詳問而啓稟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