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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5책 (탈초본 8책) 효종 10년 윤 3월 28일 무자 20/20 기사 1659년  順治(淸/世祖) 16년

心經을 進講하고, 湖南 賑飢으로 인한 徐必遠의 罷職, 柳頲의 일, 世子會講, 僧職帖, 安東 儒生의 權撥請額上疏 등을 논의함

殷相進講心經, 自又謂一學者至, 孰先乎此, 讀一遍訖, 上亦受而讀之一遍。殷相曰, 今日領事入侍, 臣何敢仍爲文義乎? 上曰, 朝講時, 玉堂亦爲文義矣。殷相, 以文義進曰, 此乃朱子之言也。一學者, 沈詳也。蓋以豪乞[傑]自處, 而騖於虛遠者也。之人也, 一箇身心。尙不能收斂安頓, 徒以功名自高, 謂言平天下, 易於反掌, 殊不知從古英豪之做事業者, 必於根本上着工夫也。古時英豪, 如伊尹是也。其在畎畝缺數字·之時, 可謂先立乎其本, 而畢竟所成就者何如也? 今公問學, 朱子語類, 以今公問句折, 而以文勢觀之, 似當以缺五六字折, 而今公云者, 或者指門弟子而言也。上曰, 缺四五字泛論門弟子也。全指此人而發之耳。殷相曰, 缺四五字有先後焉。有緩急焉。固當失其先者缺七八字反是則都倒了矣。此人自謂知學, 而缺數字飛揚悠遠, 莫能收拾, 謾說功名, 以爲己任, 可謂知先後緩急之序乎? 西山眞氏之說, 可謂融解矣。蓋有是心, 則有是仁, 心則仁也。仁則心也。不仁之人, 喪其本性, 雖謂之不仁, 可也。門言仁, 如顔淵問仁, 仲弓問仁之類, 是也。其說, 皆指用功處, 與此不同矣。其曰非禮勿視, 其曰出門如見大賓者, 非指用功處乎? 跬步之跬, 上聲也。謂一投足之間也。如樂正子春, 下堂不忘父母, 是也。蓋義, 人之正路, 舍此則邪徑矣。猖狂者, 妄行而不知反, 放心者, 貿貿而不知求, 殊轍而同歸耳。可哀也者, 警之至也。其行必差之行字, 似是上聲, 而以猖狂妄行之意觀之, 則定爲平聲也。人之所以放其心而不自知者, 何也? 內而汨之者, 欲也。外而誘之者, 利也。是以, 心之放, 則行必差, 心之求, 則行不失, 求之要, 在於持敬不敢肆矣。太和曰, 利欲不汨於心者, 敬也。殷相曰, 利欲公私, 於此分矣。上曰, 侍講, 雖玉堂之任, 而兩司若有所見, 則陳達, 可也。翰伯曰, 臣本魯莾, 別無可陳之說矣。太和曰, 古之英豪先立其本云者, 似非泛然, 其意蓋爲人主而設也。殷相曰, 儒者之說, 其效似遠, 而舍此則無他求矣。之源曰, 常時不能從事硏窮, 卒然登對, 將何以備顧問乎? 但見心卽仁, 仁卽心者, 似是好語, 自上若體念則幸甚。殷相曰, 仁, 人心也者, 古有此論, 而義, 人路也者。孟子始發, 其所亞於聖者, 此也。曰, 中庸亦有論仁處, 與此不同, 雖不仁者, 未必無是心矣。慶億曰, 此人氣像, 務於虛遠而無實用, 雖以英豪自處, 而其害, 必至於僨事矣。遂掩卷。啓曰, 頃日全南監司徐必遠狀請, 刑曹罪囚趙義智, 從其所訴, 納米贖刑, 以爲賑救之用。夫罪有大小, 罪之小者, 其律亦小, 罪之大者, 在法無赦, 而又得以因缺四字宜受其私納, 而開許贖之路, 則只有財者, 雖缺三字不至於死, 所謂法不信於民, 何有愚惡之缺七八字有可贖之情。自是該曹之事, 爲藩缺九字, 況義智, 身負重罪, 被囚京獄, 何爲圖免乎? 其族人, 於湖南賑飢之際, 敢發納米之說, 其情益可惡, 而徐必遠, 矇然莫察, 不爲嚴斥, 至於啓聞, 反請格外之事, 此雖出於賑救之意, 有難免蔑國法啓後弊之罪, 全南監司徐必遠, 請命罷職。上曰, 所論如此, 而原其本心, 不無可恕之道, 且賑救方急, 姑勿煩論, 似當。太和曰, 小臣雖不入於白簡, 而本寺大小之事, 臣皆自斷, 何敢諉之於下僚, 而晏然行公乎? 臺論卽爲允從, 則狼狽不至此甚, 而一邊論啓, 一邊行公, 全無顧忌, 不無後弊, 且世子會講不遠, 欲於明日, 行相會禮, 而臺評適發, 勢難冒出, 敢爲控辭矣。大槪臺論, 非失實也, 而聖批, 以不近爲敎, 臣欲略陳曲折, 而有若爭辨者然, 事體未安, 故不敢矣。臺論所謂法無徵布者, 是矣。以法論之, 則濟州馬外, 皆徵布矣。前年箭串馬所放者五疋, 無置處, 而牧子則亦人也。欲免其罪, 願爲立馬, 而其中尹新立稱名者, 曾亦用奸換馬, 見露之後, 未免重究, 故恐有如前嚴治之擧, 不待嚴督而代納矣。其後柳頲, 見臣而言曰, 其中一人, 有鬻子貿馬之說矣。臣答以事甚矜惻, 而官納生徵之際, 誘以鬻子以納者, 皆可不捧乎? 不無後弊, 難於撓貸云矣。上曰, 非謂臺論全然失實也。鬻子之說, 似不近理, 故所以云云也。法典雖有濟州馬代納之規, 而頃見濟州牧李薈啓本, 則牧子徵馬者, 必以本色代立, 故至於鬻母以納, 比於鬻子, 尤慘矣。事極寒心, 每欲言之耳。且濟州馬品劣者, 皆由於本色馬代立之故也。聞牧子等, 貿納於陸地以納云。蓋緣不問其良, 惟取其色之致也。太和曰, 牧子輩, 欲免其罪, 不以爲遺失, 故必以本色馬代納矣。上曰, 自前不必以本色馬代納事, 累次分付, 未知其擧行也。太和曰, 世子會講迫頭, 此時辭免, 事甚未安, 而缺一字官旣被重論, 臣忝在首席, 何可晏然而已乎? 上曰, 缺四字其間曲折, 唯聞鬻子之說, 所可驚惻, 故缺八九字, 世子會講, 停止久矣。吏判每以缺十餘字引入耶? 太和曰, 臣亦知其事勢之如此, 而缺十餘字侍必爲所以耶? 慶億曰, 兩司輪回而缺數字府當次, 故不入矣。上曰, 江華留守進前, 卿有料理之事, 可以一一陳達矣。元履曰, 臣自冬末, 病重廢事, 幾至四朔, 事務積滯, 多不修擧, 而有不可已之役。今方區劃, 而物力凋殘, 事甚可慮矣。上年元穀糶糴未捧米, 幾千餘石, 耗則不在此數矣。史庫遮築, 入於城內, 船滄揷木輸來, 船隻責出事, 陳米改色事, 倉庫加築事, 不可不稟定, 敢此上來矣。上曰, 此則史官不書, 可也。元履曰, 泰安納鐵物及箭竹·旗竹等物, 今亦依古例, 送納于本府,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曰, 別破陣, 依本寺別破陣例, 計朔給資, 以爲激勸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曰, 募入僧徒赴役者, 或願受僧職帖, 亦有願受通政帖者矣。上曰, 僧職帖, 則言于該曹成給, 而最有功勞者, 別爲啓聞, 論賞, 可也。之源曰, 南海縣監李休德, 雖有罪過, 至於受刑, 則過矣。且曾經侍從之人, 理宜寬假, 而冒點者, 以爲定配, 則渠之猶爲受刑, 不亦冤甚乎? 上曰, 予未知爲文吏, 而兵判言及, 始知之矣。然果有所犯, 則豈可以文吏之故, 有所饒貸乎? 太和曰, 刑推之意, 專爲査事不明, 及差使員差定後, 不卽入去事也。此則候風遲滯, 未爲發船事, 報知監司云。其子, 於臣等往來處, 呼冤矣。但安道旣已結末, 渠之受罪, 反重於安道, 事涉冤枉矣。上曰, 卿等之言如此, 予當觀勢處之矣。慶億曰, 安東儒生, 以故臣權撥請額事上疏, 而該曹防啓矣。近日請額紛紜, 不可不裁抑, 而則以己卯士類, 又爲立節於乙巳, 事績缺五六字乙巳立節事, 則先正臣李珥, 以爲優於李缺四五字李滉著行狀, 備載顚末。若賜缺十餘字議皆以防啓爲不可, 故臣待罪缺十餘字姑置之。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