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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6책 (탈초본 10책) 현종 5년 11월 3일 경인 14/14 기사 1664년  康熙(淸/聖祖) 3년

許積 등이 入侍하여 遇災時 呈辭의 부당함, 朴浻의 犯贓, 受敎의 釐正, 宮女의 抄擇, 各衙門 屯田의 폐해, 斫伐木의 區處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許積曰, 近來上體, 如何? 上曰, 別無所患處矣。許積曰, 前日入侍時, 仰瞻玉色, 似有減〈感〉冒之候矣。上曰, 雖不至大段, 而初有外感之候, 今則差愈矣。鄭太和曰, 彗星出已久, 而光芒益盛, 極可悶慮矣。上曰, 初不盛大, 而以有月光, 故人不知其盛耶? 鄭太和曰, 初出之時則微也, 而近來漸盛云矣。洪命夏曰, 非特星變之如此, 以冬日之溫暖, 民間染疾益熾, 啓聞後下送推考敬差官今此靑陽獄事, 若或未及就服, 則不得啓聞, 其勢亦然, 似不當徑先罷其守令矣。上曰, 予意此事之出已久, 而治獄遲緩, 至於淹滯, 則事極不當, 故從之矣。鄭太和曰, 雖或有如此之弊, 査問後處置, 似當矣。上曰, 姑勿罷職, 令本道査覈, 可也。洪命夏〈曰〉, 自上天災之後, 恐懼修省之道至矣, 而近聞輦轂之下, 盜賊成群, 極爲憂慮矣。且頃者因大臣所啓, 自今以後, 大小之官, 不得爲呈辭上疏, 而近間還爲依舊, 國事如此, 則誠可慮矣。上曰, 近來數人有呈辭者, 實有疾病而然耶? 洪命夏曰, 呈辭者, 雖不必無刑, 亦豈皆有實病而然也? 鄭太和曰, 雖未知呈辭之由, 近來玉堂之官, 頗有呈辭者云矣。許積曰, 臺諫避嫌, 雖不可永止, 而當此遇災之時, 大臣亦有所達, 而依前呈辭, 其在事體, 誠爲未安矣。上曰, 極爲褻狎矣。鄭太和曰, 全羅兵使將有拿來之命, 新兵使可以趁卽差送, 而兵曹判書, 呈辭不出, 雖參判, 猶可差出, 今日內速爲差送交代之後, 可以就拿矣。上曰, 依啓。鄭太和曰, 宗廟·永寧殿近處樹木, 今冬至祭後斫伐事, 旣已定奪矣。其斫伐之數, 將至數百餘株云, 所斫之木, 似當有區處之事矣。上曰, 令該曹區處。洪命夏曰, 星變如此, 而染疾又復熾盛, 尤極悶慮矣。上曰, 中間寢息, 而今又復發耶? 洪重普曰, 臣秋間待罪禮曹時, 問于則染病人只有三以空石等物, 有示軫恤之擧矣。上曰, 城中染病人, 申飭各部, 盡爲出送, 而令該曹, 空石及食物, 一一題給可也。洪命夏曰, 自前飢饉染疾, 必一時俱發矣。上曰, 非特染疾, 痘患, 十餘年前, 不至如此之熾盛, 而三四五年內, 無時無之, 在前則春間甚熾, 而今則雖盛冬, 亦爲熾盛, 此必時氣失節而然也。上曰, 義禁府査覈, 以公事觀之則不知矣。洪重普曰, 聖敎所聞朴浻之事乎? 上曰, 然矣。洪重普曰, 營下軍士, 自有立役之數, 或減年收布, 或興販所得, 而此未可詳知也。所謂偸來之物, 或者興販所得之物耶? 此則雖査覈, 似難明知矣。鄭太和曰, 先朝長連縣監, 有犯贓者, 考其重器, 則多數置簿, 而仁祖大王以爲, 以重器之多數, 有所容貸, 則必多慕效之人, 遂用定配之律矣。洪重普曰, 朴浻之重器, 將至五十同矣。上曰, 此如長連縣監之事矣。洪重普曰, 色吏招辭, 則二十五同持來云, 格軍招辭, 則十六同持來云, 未知二言之孰是矣。鄭太和曰, 十六同云, 則二十五同, 似爲過矣。洪重普曰, 以馬六駄, 一番輸來云, 則亦不滿十六同矣。上曰, 凡犯贓云者, 公家之物多取之謂也。今者朴浻事, 雖私賑所得, 亦是贓耶? 鄭太和曰, 不以自己之物貿販, 則必是公家之物也, 未必不爲贓也。上曰, 近觀大典, 則亦有窒礙難行之事矣。許積曰, 大典則乃是大綱領, 而前後續錄頗詳矣。鄭太和曰, 累朝受敎, 久未釐正, 似當一番釐正矣。許積曰, 刑曹亦有受敎置簿, 而律官輩, 自爲藏置, 多不考見, 誠爲未安矣。上曰, 若欲釐正刊行, 則必設局耶? 不必設局, 而今此右相所管罪人等推案考閱之處, 仍爲釐正, 則似爲便當矣。許積曰, 各司受敎, 收聚釐正後, 當與諸大臣相議定奪矣。上曰, 依爲之, 而累朝受敎, 竝爲別書於冊子後, 可行者與可刪者, 區別付標, 稟處可也。上曰, 御營大將前者所達之處, 習陣試爲之耶? 其勢何如? 柳赫然曰, 非但地形最宜於操鍊也, 薄衣軍士, 不以爲寒, 此地誠好矣。鄭太和曰, 柒谷府使臺諫, 以文南中擇差事, 論啓蒙允矣。臣聞詮官之言, 則文南中可合者絶乏云, 在前亦或有文南差送之時, 而文官中可合者, 誠爲難得矣。許積曰, 此處, 不如差送武弁之爲愈, 若送文南則不無虛疏之弊, 而文臣中, 出入臺侍之人, 則每患乏少, 此外則難得可合之人矣。上曰, 然則南武中擇送, 可也。洪命夏曰, 大槪近來無人之歎甚矣。洪重普曰, 最悶者, 戶曹郞廳也, 若有改遞之事, 則遞易之際, 多有虛疏之弊, 自前亦以此捧承傳, 勿爲遷動, 而吏曹, 循例擬望於守令之窠, 自今以後, 更爲捧承傳, 何如? 李慶徽曰, 雖戶曹郞官, 旣爲久任者, 則豈可長在其任, 而不爲遷動於他職乎? 上曰, 今後則戶曹郞官, 勿爲遷動事, 分付吏曹, 可也。鄭太和曰, 仰瞻天顔, 眼候似未快復矣。上曰, 方痛之時, 若開眼而不見文書, 則稍似差愈, 而差愈之後, 則凡干文書中, 着實之事, 不可使人讀而聽之, 多所夜見, 故如此矣。南九萬曰, 宮女抄擇時, 依法典, 只抄公賤事, 累累論列, 而聖批每以不允爲敎, 臣竊惑焉。殿下旣使刑曹抄擇以入, 刑曹之所掌, 只是公賤, 若使刑曹, 竝抄良人, 又是法外之法外也, 且從前別監·水賜輩, 雖有縱橫閭里前請宮女抄擇, 依法典只抄公賤考其根泒, 一切勿抄, 定爲後式, 又所啓, 朝家凡有擧措, 無一見施之實, 此今日國事所以頹靡至此也。上年冬, 曾有別薦之擧, 而聞其薦章, 今年九月始得署經於憲府, 而署經之後, 亦未聞有擧用之人, 其稽緩無實, 誠可駭歎。頃因特敎, 自大臣以下各擧所知, 而若又與上年之薦同歸擔閣, 則不如初無是事之爲愈也。請令吏曹堂上取上年及今番薦章, 就議于大臣, 其可出六品, 可陞臺侍及或可隨才銓敍者, 分等抄出, 趁速稟旨擧行, 俾不至於因循棄置之歸。上曰, 今年及前日別薦之人, 吏曹官員, 竝就議廟堂, 稟處于榻前可也。洪命夏曰, 每以內人之言, 有所陳達, 固知未安, 而宮女抄擇之事, 令刑曹竝抄良人, 則此是法外之事, 其弊如無異於前矣。上曰, 予意則廣其抄選之路, 不使民間有騷擾之弊矣。鄭太和曰, 聖意之所在, 臣亦知之, 而每以不允書出於朝報, 故所聞不美, 姑聽臺啓, 亦無所妨矣。上曰, 予意則似爲虛文矣。南九萬曰, 臣之所見, 則大臣之言非矣, 如知其非, 則當永廢之也, 何可姑爲依允乎? 許積曰, 良人則刑曹不得次知, 而頃日擧行條件中, 三醫司外四字, 自上付標以入, 故臺啓如此矣。上曰, 大槪宮女抄擇, 元不可廢也, 此後出於不得已, 使水賜輩有抄入之事, 則今日之依啓, 固不足補其弊矣。予意, 初非持難而然也, 大司諫之所達如此, 今後則不必抄擇, 只以各司下典選入, 可也。李慶億曰, 星變之後, 自上引接臣僚, 連日講究, 而但其便民擧行之事, 甚爲無實也。自今以後, 當與諸大臣, 京外大小之事也。柳赫然曰, 御營屯田, 近於海島, 固不積城地雖有一二處, 一年所納, 不過若干炭石也。李慶億曰, 雖如陽智之小縣, 屯田之處過半之故, 土豪之類, 各自分執, 獨專其利, 其他之民, 能不冤抑乎? 鄭太和曰, 議者之說, 各衙門屯田, 多爲弊端, 可以革罷云, 其意雖好, 而各衙門屯田, 亦不可輕廢, 故變通則難矣, 而但入於屯田之民, 則本邑守令, 不敢任意差役, 故極爲弊矣。李慶億曰, 各衙門屯田, 必有定數然後可矣, 而今則雖無一定之規, 屯田所出, 半入於所管衙門, 則猶或近之, 而盡入於各官監色之囊槖, 臣意則寧以田稅大同, 量給各衙門, 而必罷屯田, 則似無如此之弊矣。南九萬曰, 如其所出盡歸於本衙門, 則未必不可, 而十分之一, 猶且未入, 此則從速變通宜當矣。上曰, 訓鍊都監一年所入, 幾何耶? 許積曰, 今番陵幸時帳幕容入之數, 多至百餘同, 必計都監一年所收及大同元數後, 可知矣。李慶億曰, 且近來各衙門販貿銀貨, 貯置各其司, 積而不行, 故都民失利, 無所取資, 謂之囚銀, 怨咨頗甚, 且其販貿之際, 未免與民爭利, 虧損國體, 此非細故也。上曰, 各衙門貿銀之事, 自何年始爲之耶? 鄭太和曰, 蓋自丙子以後, 國用盡失於亂離中, 故今此聚銀之規, 深懲旣往之事, 有所儲蓄以備事變也, 銀之爲物, 輕於他貨, 故以爲用便之計而聚之矣。上曰, 以銀爲輕貨而然也。鄭太和曰, 我國別無他貨, 而與彼相交, 多用此物, 則費用之處, 極其浩多, 故自前有貿銀之事矣。許積曰, 民間之語, 則國家囚銀而置之云, 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