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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86책 (탈초본 10책) 현종 5년 11월 23일 경술 11/12 기사 1664년  康熙(淸/聖祖) 3년

熙政堂에서 引見할 때 鄭太和 등이 入侍하여 江都에 보관 중인 實錄의 補缺, 摠戎廳의 屯田, 閔鼎重의 狀啓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 入侍領議政鄭太和, 左議政洪命夏, 右議政許積, 戶曹判書洪重普, 護軍李浣, 同知柳赫然, 吏曹參議李慶徽, 左副承旨金壽興, 副提學李慶億, 大司諫南九萬, 執義宋時喆, 假注書金兌一·魚震說, 記事官李選·崔後尙許積進曰, 近來上候, 何如? 上曰, 與前無異。許積曰, 今日批答, 以知道爲敎, 此後則更不進藥乎? 上曰, 雖不進藥, 可也。鄭太和進曰, 史官李選書啓中, 江都所藏列聖實錄未完卷帙補缺事, 禮曹請令本館稟處矣。此事不但今史官之言, 自先朝已有此議, 或云當下送春秋館堂上於外方史庫, 使之謄來, 而其書寫之役, 必須抄擇文官守令然後, 可以傳寫, 非惟文官守令其數無多, 供億物力, 亦甚浩大, 實有難便之勢, 且因年凶, 不得擧行。或云其所缺之卷, 奉來城中, 別爲設局, 差出兼春秋, 傳寫後還爲奉安爲當, 而此則若爲江都實錄補缺而奉來, 未及還安之前, 如或有意外之事, 則曾前完全之帙缺三行, 何如? 許積曰, 臣意則有不然者, 國家史記, 甚重大其意有在, 今此江都所藏實錄所缺卷帙, 至於此多, 全無奉審曝曬之意, 事極未安, 外方史庫實錄, 不可不趁卽奉來, 傳寫補缺矣。上曰, 明年正月內, 赤裳山城所藏實錄, 奉來傳寫, 可也。太和又曰, 摠戎廳屯田事, 臣等問於摠戎使具仁墍, 則以爲各屯作隊牙兵, 將至三百名, 熖焇煮取時, 所用吐木運車牛養飼穀草埋炭等事, 專責於此輩, 今若自朝廷計給穀物而已, 則將不得成樣, 若罷摠戎使則已, 不然則實有難便之勢云矣。上曰, 其所使喚軍人, 自各官定給, 則未知如何。太和曰, 如此則各官決難支堪矣。上曰, 然則摠戎廳屯田, 則勢難革罷矣。太和曰, 各衙門屯田, 外議皆以爲不可不罷矣, 訓局則或有買得田畓, 或有屬公田畓, 而其中民田之冒屬收稅者, 亦多, 如此之類, 不可不爲先革罷矣。洪命夏曰, 都監屯田, 如靈光·德山·龍仁·陰竹等處屯田, 則皆以民田收稅, 所當革罷, 而其他各衙門屯田中, 民田冒入之處, 亦當自該衙門區別啓下, 一體革罷矣。上曰, 依爲之。上仍曰, 有何議定之事耶? 太和曰, 咸鏡監司閔鼎重狀啓中, 陳弊之事, 所當稟處矣。上曰, 閔鼎重之言誠好, 而欲盡行其言, 則難保其無弊也。命夏曰, 其所陳弊, 欲爲施行, 則恐有窒礙之處矣。上曰, 渠旣陳其意見, 可施則施之, 不可施則不施, 有何窒礙之事耶? 李慶徽, 持閔鼎重狀啓以進, 逐條讀之, 至端川採銀弊端。太和曰, 此則減其錢數, 可也。上曰, 然則一年所納一千兩內, 減四百兩。至鏡城等邑黃大口事。上曰, 此則請以價上納之言也, 非但御供, 亦用於祭享, 不可專以價上來, 勿施。至各官黃大口等上納時, 人情責徵事。上曰, 此則令該曹嚴禁。至掌苑署生梨加捧事。上曰, 此亦令該曹嚴禁。洪重普曰, 此則當有定奪之事矣。自前生梨來納時十箇, 例爲加捧二箇, 以爲傷敗者代充之地, 凡一千箇, 加捧二百箇矣。上曰, 然則二百箇外加捧者, 一切痛禁。至生梨年年添數事。上曰, 已往無定數則已, 旣有定數, 何可每每添數? 此後則一從元定數成冊添數至濟用監上納缺二行定數, 如何? 太和曰, 因監司之言, 每日減之, 則又至於一疋矣。上曰, 人蔘一斤價四十疋內, 減三疋, 此後則切勿更減, 定式施行。至北靑等邑所納獤鼠皮, 以價布定式出納事。上曰, 此事, 如何? 太和曰, 臣意則以爲此等物, 不可以價受之也。許積曰, 臣意則有不然者, 進上之物, 雖不可以價受之, 國用之物, 許之以價, 亦似無妨矣。上曰, 進上外, 國用獤鼠皮, 令尙衣院通議定價。至端川所納牛黃, 代以密陀僧·爐甘石上納事。上曰, 此藥一用耶? 許積曰, 品則不如唐材, 而亦可用之, 但密陀僧·爐甘石, 入於藥用處不多, 不如牛黃之要緊矣。上曰, 然則依前爲之, 勿許代納可也。至各邑內奴婢貢徵於民結事。上曰, 此則不可行也。至官賣私奴婢事。太和曰, 小臣兒時聞之, 故相臣吳允謙, 曾以御史往北道時, 請於朝, 其處私奴婢, 皆自官家給價買之云, 其後雖未知何以更爲私奴婢, 而今若買之, 是重買也。臣意則北道奴婢, 爲先整頓後, 更議處之, 可也。上曰, 依爲之。至內奴婢逃故者頉下事。上曰, 許令頉下, 可也。至奴婢逃亡者之有兄弟者, 亦許頉下事。上曰, 此則勿施, 可也。至奴婢身貢以米納於本官事。上曰, 此亦勿施, 可也。至還上逋欠蕩滌事。上曰, 此則査覈, 稟處。至還上退捧定數事。上曰, 此則元數十分內, 以八分定數。洪命夏進曰, 臣與金佐明, 有相避之嫌, 而旣有所懷, 不敢不達。佐明罷職之罰, 果未知恰當與否, 而其所管職務, 俱係緊重, 如常平廳提調, 則專掌次知, 而遽爲見罷, 朝家之事, 誠極可慮矣。上曰, 此乃語言薄過, 予亦未知罷職之爲當罰, 而臺諫至於請對論啓, 觀其辭意, 且有所歸重, 故不得不允從矣。許積曰, 佐明之言, 固不穩當, 而李端相之疏, 亦未必是也, 言語之失, 何必至於罷職乎? 此事臣等豈不欲一番陳達, 而臣等之意, 莫如鎭定之爲愈, 故不爲提起矣。太和曰, 佐明之不可不罷職, 臣實未曉也。昨日臺啓, 卽爲允從者, 自上果以爲當罰, 而平心聽從乎? 上笑曰, 從前佐明, 豈無被論之事乎? 此啓則不無似爲非便, 故卽許之矣, 到今思之, 果爲不穩矣。命夏曰, 端相之疏中語, 不知宋時烈缺二行以爲責勵疲軟之臺諫云矣。命夏曰, 佐明之本職, 雖或遞差, 豈可罷職乎? 上曰, 然則金佐明遞推, 可也。上曰, 昨日臺諫所啓國穀耗數, 請悉歸之本官, 李敏敍云壬辰年間, 其父在時, 有啓下備局, 勿爲會錄之事, 故令査覈於廟堂矣。許積曰, 耗穀會錄之弊, 誠如臺諫之言, 從長變通, 可也, 而前有啓下之事, 則臣未知也。南九萬曰, 李敏敍之言, 臣出外問之, 則亦未能知其的實矣。命夏曰, 凡耗穀, 皆歸本官, 則於本官誠爲有益, 而民之困弊, 無異矣。上曰, 常平廳所儲, 皆耗穀耶? 太和曰, 然矣。本以耗穀, 而耗又生耗矣。上曰, 然則令常平廳, 只用常平廳還上之耗, 不用國穀之耗, 如何? 九萬曰, 小臣前往慶尙道見之, 則不但常平廳, 至如監·兵·統·水營亦然, 其弊尤甚矣。許積曰, 此則臣等出外料量, 期於變通, 可也。上曰, 臺諫又請平安道亦依咸鏡道例, 遣重臣設科, 訪問民瘼矣。太和曰, 訪問民瘼之論, 猶之可也, 而設科與否, 非臺諫所請之事也。向者李景奭, 亦以此事, 問於小臣, 臣以爲科擧, 不可無端設行, 且平安道設科, 旣行於丁丑年, 何必再行於今日乎? 若欲行之, 則於江邊六邑, 試才, 可也, 而設科則無名矣。上曰, 遣重臣設科廉問, 不必爲之也。李浣進曰, 良人一事, 小臣有所陳達之言矣。國家不行號牌, 萬無搜得良民之路, 且各邑校生, 亦依大典法, 定其額數, 則當得良人矣, 其中尤甚無據者, 自屬忠義及戰亡子孫之類也。上曰, 此言, 如何? 許積曰, 此事, 小臣每欲陳達, 而未果矣。號牌別無難行之事, 而朝家以號牌之名爲重, 故不能行之。若專委於小臣, 則萬無不行之理。九萬曰, 右相之言是也。我國不行號牌, 故軍民額數, 無以知之, 號牌之行, 雖似重難, 而大臣擔當, 任怨爲之, 則寧有不行之理? 上曰, 此事, 如何? 太和曰, 此事, 小臣頃年, 亦嘗言之矣。到今國勢如此, 而臣亦血氣衰耗, 故每事㥘懦, 不敢言其必行也。命夏曰, 臣意則以爲不可行也。號牌, 自祖宗朝欲行, 而未能者, 由於人心缺二行於今月內也。李浣所達校生濫雜之弊, 臣亦嘗言之矣, 然校生, 必須考講而後, 可汰去也。太和曰, 有甚於此者, 稱以先王後裔閑遊者, 尤極無據, 所謂族親衛, 旣有寸數, 而寸數已盡者, 亦稱族親衛矣。上曰, 先朝有釐正之事, 四王後孫, 不限年矣。許積曰, 忠翊衛, 乃原從功臣嫡子, 忠贊衛, 乃原從功臣庶子, 而其濫雜無比, 且所謂戰亡子孫者, 皆冒錄也。太和曰, 此等事, 釐正甚難矣, 至如良役偏苦之弊, 人多言之, 不可不大數變通矣, 其中閑遊之輩, 冒屬於各衙門軍官, 圖免軍役者, 多有濫雜之弊, 如此之類漸多, 爲先變通矣。許積曰, 此事則不然, 軍官則本非身役, 雖或充定於良役, 亦可隨行於軍官矣。上曰, 今後則各衙門閑良軍官, 使之充定於軍役, 而勿定額數, 可也。南九萬曰, 閑良避役之弊, 不但各衙門軍官而已也, 如守禦廳牙兵, 未有定數, 極爲無據, 不可不變通矣。許積曰, 守禦廳牙兵, 其數將至三千, 自今定數爲當矣。上曰, 守禦廳牙兵時存數外, 勿爲加定, 可也。上仍曰, 咸鏡科擧, 十四歲兒得參, 予嘗異之, 欲問而未果耳。金壽興對曰, 小臣問於金壽恒, 則以爲渠雖云十四歲, 而觀其容貌, 則可十七八矣。然其爲人頗壯健云矣。上曰, 以何技得參耶? 壽興曰, 六兩入格耳。又曰, 見濟州試才榜, 則亦有十三歲兒, 雖不得入格, 而善騎蒭云矣。上曰, 古詩云, 胡兒十歲能騎馬, 然則十三歲前, 亦有能騎馬者矣。李慶億曰, 號牌一事, 爲之則定於今日, 不可爲則不爲, 可也, 但小臣之所憂者, 竊恐事之不成, 而致人心之大亂也。九萬曰, 凡事必須上心堅定, 可以爲之, 而上心若不堅定, 則臣下雖有所建白, 而事不成矣。缺此事, 自上若以爲難, 則不爲, 可也。上曰, 號牌爲之不成, 若無後患, 則試爲之, 亦無不可, 而若如李慶億之言, 不成之後, 人心大亂, 則奈何? 予非以堅定爲難, 而以此爲難耳。命夏曰, 號牌決不可爲也, 又曰, 鄭維城不意卒逝, 此豈非朝家之不幸耶? 上曰, 若謂無人, 不可爲國, 則過矣, 缺二行南九萬前啓, 請統制使鄭傅賢罷職。上曰, 不允。又前啓, 措語見上  請水原府使李壽昌罷職。上曰, 貪贓顯著, 則非但罷職, 雖爲獄鬼, 實無所惜, 如其不然, 則不可終身廢棄,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