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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96책 (탈초본 10책) 현종 7년 8월 13일 신유 9/9 기사 1666년  康熙(淸/聖祖) 5년

興政堂에서 大臣과 備局堂上을 引見할 때 鄭太和 등이 入侍하여 농사의 작황과 寧陵의 莎草를 다시 하는 일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辰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入侍, 領議政鄭太和, 判尹金佐明, 同知中樞府事柳赫然, 左尹金始振, 右副承旨金萬基, 校理洪萬容, 假注書安後泰, 事變假注書李璾, 記事官崔後尙·李敏采鄭太和曰, 旱魃此酷, 惡風連吹, 小臣昨經奉審而還。道傍草木, 被風盡枯, 今年農事, 所見慘矣。入來之後, 伏聞備忘記, 出於至誠憂勤, 痛迫之意, 溢於言表, 有足以回天轉災, 感動神人, 而如臣無狀, 恐未副聖意之萬一矣。上曰, 向者密雲四集, 似有雨徵, 而卽今凄風不止, 雨意漠然, 前頭農事, 已無可望矣。鄭太和曰, 寧陵改莎草之時, 見其莎根所着之土色, 乾燥幾至尺許。新補莎草, 自慕華館運去, 而昨日則似有草色, 過數日後, 旋必枯死。明年似當有改莎草之擧矣。上曰, 雨澤連下, 則新補莎草, 庶生之理, 而數行缺。上曰, 植梯陵傍, 登此灑水, 可而朝灑晝七八字缺沾灑, 則乘其夜氣, 必有生意矣。鄭太和曰, 穆陵改莎草吉日, 以今月推擇矣。臣聞莎草之改, 必於春初及冬初爲之, 乃可以着根堅固, 不爲枯損云。改擇吉日, 退行, 何如? 金佐明曰, 春間則無乃太遠乎? 鄭太和曰, 然則十月內爲之似好矣。金萬基進稟曰, 改莎草, 以冬初擧行乎? 上曰, 九月末十月初, 擇日退行, 可也。上曰, 農家之事, 春夏則或値旱乾, 苗似焦枯, 而西成尙遠, 猶有更蘇之望。今則秋節已半, 霜降不遠, 雖得雨澤, 已無及矣。柳赫然曰, 今年農事, 初有豐稔之望, 而到今如此, 十日內, 雨若不下, 則更無可望矣。上曰, 近見忠淸道狀啓, 則或雨於京畿不雨之日, 以此見之, 畿甸旱災尤甚矣。鄭太和曰, 忠淸之雨, 似是驟雨耳。嶺東··諸邑, 則豆太葉盡枯萎, 木綿尙未開花云, 慘矣。上曰, 此等地, 年年被災, 救之無策, 悶慮深矣。上又曰, 雨水雖得中, 此時霜災可畏。而況先以極備之澇, 繼有極無之旱, 後値早霜之災則尤可悶也。鄭太和曰, 客使今已渡江云矣。上曰, 已渡矣。鄭太和曰, 小臣, 昨見舍弟西伯私書, 則勅使回還時, 所求之物, 不至於太甚, 而渠輩卜物, 旣已封裹越送之後, 李一善別求正木一同, 又爲持去云, 其慾可謂壑矣。上曰, 雖小小之物, 徵索而去者, 自是渠輩無厭之慾也。鄭太和曰, 安秋元者, 勅使回還時, 則防禁不嚴, 我國譯輩, 頗得相語。故玄德宇見而問之, 則秋元以爲, 越江之後, 一善輩恐喝於渠曰, 當此之時, 汝爲直告。不然, 必殺汝云云。故不得已言金化等地, 有走回人之事。及到館所之後, 又爲恐喝曰, 査問之時, 汝與前言一樣直告云云, 而此皆一善輩之操弄, 勅使則實不知之云。且秋元多有悔恨之言曰, 我豈有害本國之心哉? 彼欲殺之, 故以至此地頭云云矣。且彼在二行缺臣過査事後, 上章陳情矣。此時帶職, 尤爲靦顔, 而下諭勤懇, 惶恐來詣耳。仍曰, 旱災如此, 民庶何以聊生乎? 上曰, 農事如此, 已無可望。過霜降知其結實然後, 可以區畫救民之策矣。鄭太和曰, 待新戶判之出仕, 可以相議爲之矣。上曰, 卽今國用所餘, 幾何耶? 鄭太和曰, 可得支用於明年七月前耳。金始振曰, 前聞鄭致和多有節用之餘蓄云, 必有一年之支用矣。金佐明曰, 全羅·忠淸兩道, 則畓穀尙有可望, 而木花全不開花云矣。上曰, 木花尤甚無形, 徵布之役, 尤不可不減矣。金佐明曰, 納布之民, 急於應役, 多費其米, 而貿布上納, 則生道絶矣。臣意則納布之民, 以米代捧, 則民便於納官, 而且以其米, 可用於救荒矣。上曰, 兩西則木花稍優云矣。鄭太和曰, 雖或稍優, 兩西上京之布, 不及於三南, 三南之木花不實, 則莫如以米代捧, 而布則以京各司所儲代用後, 繼用江都之布, 則民之蒙惠不少矣。金佐明曰, 至於軍布, 侵徵族隣, 尤難堪矣。柳赫然曰, 軍士價布, 乃是軍士衣服之次也, 減之似難矣。僉曰, 以京衙所儲之布, 亦可以代用矣。鄭太和曰, 胥吏輩所給料布, 亦難矣。朴遾爲兵判時, 吏胥料布, 定奪上下, 而厥後元數漸多, 所給之數, 倍蓗於其時矣。近者連値凶荒, 下人料布, 自上特減。故至於擧動之日, 各司下人, 以料布一事, 上言者紛紜矣。金佐明曰, 遠方擧子, 多數上來, 故京中米價極高云。常平廳米四五百石, 出給于米廛, 使市價不至騰踊, 似爲便當矣。上曰, 依爲之。鄭太和曰, 武科式年規矩, 則載在法典, 而別試初試, 則臨時落點。故今番武科擧子, 妄意規矩之輕歇, 雖非實才, 上來者甚多, 及其判下之後, 多有失望而還去者云矣。金□□曰, 臣亦聞擧子輩, 以武科規矩數行缺李元禎, 亦以承旨, 時未畢修, 而取見鄭萬和所掌文書, 則其放亦可, 不放亦可者, 未備三分之一矣。鄭太和曰, 文案所付罪人, 則赦與不赦, 可以稟處, 而至於內需司罪人, 雖有抱冤之人, 外廷不得知之。其文書, 或給疏決廳, 或自上親決, 俾無滯獄之冤, 何如? 上曰, 內守罪人, 只有數三人, 而沈賊之妾猗蘭, 自內需司定配矣。鄭太和曰, 姜氏之內人, 有以姜氏遺書之事, 身被嚴刑, 不勝訊杖, 歸之於其父, 而親族多滯罪案云。外廷皆知冤抑, 而事係內獄, 故不敢陳達矣。金始振曰, 外間罪人則罪名雖重, 擧入於疏決廳文書中, 而內獄罪人則不入於疏決廳文書。如此之類, 特賜放釋, 則當此旱乾之災, 庶有感格之道矣。徒年以下, 雖已蒙放, 而限至則自當放還, 此豈足以弭災也? 上無發落。鄭太和曰, 頃因臺啓, 有譯官囚治之命, 而其中鄭方立者, 所聞之言, 不卽告官, 私自傳播於外方云, 亦可治罪矣。上曰, 不捧元情, 分付刑曹治罪, 可也。金萬基曰, 鄭方立, 不可自刑曹治罪而已, 以其罪罪之, 似當矣。鄭太和曰, 我國山城等事, 方立者, 私語於渠之所知之人, 此不過渠之人事無形所致, 不必定配, 而決杖似當矣。上曰, 依爲之。而分付刑曹, 厥罪不爲擧論, 只以有所聞而不卽告官之罪, 治之, 可也。金佐明曰, 各陵參奉之守直齋室者, 墻垣屋宇, 全不看護, 雨漏頹落之處, 不爲趁卽馳報, 修改之際, 至以宣惠廳給價雇立, 致有物力之糜費, 令該曹申飭各陵參奉。今後若有不謹看護, 仍踵前習者, 則入啓論罪, 似當矣。上曰, 依爲之。鄭太和曰, 以此修改事, 致有陵奉審頻數之擧, 京畿驛馬, 爲先難堪, 而且政府觀象監大臣, 例爲進去, 故陵奉審, 民弊不貲矣。金佐明曰, 金始振, 以副使半行缺名定給, 似當矣。上曰, 依爲之。金佐明曰, 今番李一善言曰, 前日多送商賈, 幾致生事云。此後使臣之行, 一切禁斷, 何如? 金始振曰, 入去商賈, 皆有依憑而去者矣。上曰, 所謂依憑者, 何也? 鄭太和曰, 此乃管餉·運餉等所去商賈者也。金始振曰, 此輩一入彼境, 大利所在, 故托以正譯, 多行人情而入去者, 至於三百餘人之多, 而所經一路, 馬草糧太等物, 優給善待云。彼之所費, 亦爲不少矣。上曰, 彼國, 禁之非難, 而不禁者, 示其優待我國之意, 故知而不知而置之耳。鄭太和曰, 我國之人, 與彼通貨之時, 極爲優待, 故至於譯官輩, 有封送之物, 而渠輩所贈亦多云矣。柳赫然曰, 我國馬鞍, 彼人多數貿去云矣。上曰, 渠之戰鞍, 雖合於隆冬盛夏之日, 而不宜於潦水漲溢之時, 豈能及於我國之鞍也? 上曰, 一年稍豐, 則雖或間値凶稔之歲, 民生庶有繼食之穀, 而上年以七月風災, 農事不實, 今夏又以潦雨, 値此大無, 憂悶極矣。鄭太和曰, 今則外方私債, 亦無有處云矣。上曰, 近年癘疫熾盛, 多有致死者, 而生産亦多, 人物極盛矣。金萬基曰, 去亂已久, 則生齒例爲蕃殖矣。上曰, 壬辰兵火以後, 至于丁卯年間, 則人物不甚繁盛云, 而今時則繁盛極矣。上曰, 我國馬政, 極爲疎矣。名雖馬軍, 而馬不能善走, 將安用於戰陣乎? 柳赫然曰, 馬政之失, 無足怪也。諸島之馬, 近甚無形者, 蓋緣司僕寺牧場, 許民入耕, 收稅以用, 而只餘沙石不毛之地, 以爲牧馬之所, 場馬之不得蕃盛, 勢所固然矣。金佐明曰, 諸島牧場, 一邊長養船材, 一邊放牧馬匹, 而凡松木長盛之處, 則馬草不茂盛, 不變通則馬政似難修擧矣。上曰, 船材牧場, 俱不可廢, 而一處數行缺鄭太和曰, 鐵山則極好, 而但地近彼境, 往來之路, 彼見之則恐有日後之弊。上曰, 鐵山放馬之處, 近於所經大路耶? 鄭太和曰, 自大路相望處, 而□者, 若築牧場, 則亦不無民怨矣。此自是體府屯田也。金佐明曰, 諸島馬, 久無點馬捉來之事, 故雖有可用之馬, 老死於島中, 亦可惜矣。上曰, 每三年一番點馬, 乃是規例。而近年點馬, 旣甚稀罕, 故諸場馬匹, 多有老死者。今後除出把夫馬外, 每年牧場, 大者則一處, 小者則二處, 六禾以上, 不爲分養, 直爲捉送, 以備國用, 可也。上曰, 濟州年例進上馬, 每於草衰之後上送, 多致瘦瘠。故趁早上送事, 不啻丁寧申飭, 而今始上來, 其怠緩之習, 不可不懲。濟州牧使洪宇亮, 推考, 可也。柳赫然曰, 濟州馬上來者, 例□箭串累日之後, 方始捉給於軍兵, 故多致瘦瘠矣。上曰, 今後則差備賜給之後, 勿使出放箭串, 直爲分給軍兵之意, 分付司僕寺, 可也。上曰, 軍兵事, 所當致念處, 而國有所諱之事, 西北軍務, 抛棄已久, 誠極可慮矣。金佐明曰, 西路軍務, 全不顧念, 故聞順安倅之言, 則只有長箭十五箇, 而兵器無形云矣。柳赫然曰, 丁丑亂後, 人皆懷憤, 思見灑恥之日, 而苟安度日, 竟貽向者之辱, 國家之勢, 無時可振矣。上問於柳赫然曰, 能麼兒所習者何法耶? 對曰, 所謂能麼兒者, 刻木爲兵, 布列而敎之者也。上曰, 蓋爲隊伍結陣而習之者也。金佐明曰, 訓鍊都監·御營廳, 皆有此法矣。柳赫然曰, 臣得老於知兵者二人, 敎訓能麼兒之法, 番之時, 設講施賞。故其中頗有成才者, 而二人中一人, 年已其代似難得之矣。欲爲加出二人, 而難於給料, 未得加出矣。八字缺大將之手足, 若無敎鍊官, 則無以號令行伍, 臨陣指揮之際, 果爲不足矣。上曰, 果如是言, 令戶曹加給二人之料, 可也。柳赫然曰, 本廳上番軍士, 臣擇其各隊中稍伶俐者各一人, 敎以陣法, 則頗有成才者。若無激勸之擧, 則無以聳動興起, 別設旗牌官二員, 取其成才者陞差, 自本廳給料, 而久勤遷轉, 一依將官例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鄭太和曰, 御營廳敎鍊官金世重, 頗解陣法, 爲大將手足, 而今除僉使, 本廳敎鍊之任, 難得如此之人, 姑令改差, 其僉使, 仍差敎鍊官, 何如? 金萬基曰, 溫陽行幸時, 臣亦見之, 則金世重, 果是人才矣。上曰, 依爲之。柳赫然曰, 本廳堂上將官, 其數甚小, 而又自兵曹除差禁軍將, 故尤爲不足矣。上曰, 禁軍元數, 在前則一千, 故以將官十員爲定矣。今則額數漸減, 僅滿七百, 十將差出, 似爲太多。禁軍改爲團束, 以作七番, 而內禁將六員內, 減其三員, 竝羽林將兼司僕將, 定爲七員, 可也。鄭太和曰, 統制使鄭傅賢, 曾以各鎭火砲打造未畢之故, 限秋仍任事, 已爲定奪矣。九月之前, 似難畢役, 待完畢後差出交代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柳赫然曰, 前日該曹所儲銅鐵二千斤, 自上有令本廳取用之敎, 而其時別無打造之事, 故不爲輸來矣。今則本廳方鑄銅砲, 此銅鐵二千斤, 取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柳赫然曰, 前者以好品落幅紙造火箭, 故火箭亦好矣。今則禮曹申飭科場紙樣, 品甚薄劣, 以此難用矣。臣且聞高嶺鎭, 有唐火箭, 可以取來爲法矣。上曰, 取來爲法, 可也。金佐明曰, 山城火藥八千斤, 今番燒火矣。上曰, 盜取而衝火耶? 柳赫然對曰, 然矣。山城火藥, 不可不着念備置料理備給, 似當矣。金佐明曰, 石二字缺取用九字缺何以爲之乎? 上無發落。上問於柳赫然曰, 御營廳布甲制度, 何以爲之耶? 赫然對曰, 內則以布爲之, 而外則以鐵粧之, 制度稍異於鐵甲矣。上曰, 甲衣必須寬廣, 然後可以用之矣。柳赫然曰, 一件所入價布七疋, 而或有兵連禍結之時, 則亦可以破用於他處, 故所造十餘件外, 輕甲亦有百餘件, 槍劍皆不入, 而鳥銃則雖三匝, 不可防禦矣。金佐明曰, 我國則無甲衣輸運之馬, 故遠道赴戰, 着甲衣者尤難矣。上曰, 兜鍪亦以何物造作耶? 柳赫然曰, 兜鍪亦以木綿造作, 而先鋒可以着之矣。上曰, 馬軍着鐵甲兜鍪, 而整齊鮮明, 則軍容生色矣。柳赫然曰, 鐵兜鍪, 猝然着之, 則壓於頂額, 痛不能堪矣。上曰, 國制, 二品以上, 乃給喪需, 而李彦珪, 以闕中宿衛, 身死直所, 極爲驚慘。令該曹拔例題給, 可也。洪萬容曰, 臣等前日請對時, 敢陳修德弭災之道矣。聖意懇惻, 念切憂民, 有足格感彼蒼, 而厥後雨意, 一向漠然, 更無所達矣。昨者伏見備忘記, 十行絲綸, 聖敎丁寧, 王言一下, 孰不感歎? 第念自前求言之日, 臣僚之凡所陳達, 雖或有採用之言, 而每以循例爲答, 不爲着實擧行, 終未免一張休紙, 是豈求言之本意乎? 向者金澄辭職之疏, 兼陳所懷, 而只以勿辭爲批, 臣竊恐有妨於言路矣。上曰, 其事近當判下。故疏批之中, 不爲別樣措辭以答之耳。臨罷。上曰, 承旨進來。金萬基進伏。上曰, 向者闕門外至近處, 人家失火, 屋舍盡爲灰燼, 雖無人命損傷之事, 實爲矜惻。令該曹依恤典例擧行, 可也。遂罷出。已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