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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00책 (탈초본 10책) 현종 8년 3월 3일 정축 31/31 기사 1667년  康熙(淸/聖祖) 6년

陵幸의 擇日, 儒生의 解停, 許積의 削奪官爵, 李垕 및 李䎘 등에 대한 遠竄의 命의 還收 등에 대해 金壽恒 등과 논의함

金壽恒曰, 數字缺陀事, 觀金謹行手本, 則與當初所言有異矣。上命金佐明, 讀謹行手本畢後。上曰, 潛商之事, 異於阿蘭陀之事矣。李浣曰, 小臣之意, 則似難終始隱諱耳。上曰, 彼旣捉得潛商, 則隱之似難矣。三番出來, 極爲殊常, 島主, 豈爲不知石琉黃外何物, 又爲潛商乎? 柳赫然曰, 環刀·鳥銃, 皆彼國禁物耳。金佐明曰, 此事機關非細, 對答之言, 不可不豫爲講定, 明知之事, 似難隱諱也。上曰, 潛商之事, 吾則不知云云, 似可。金佐明曰, 臣問于金謹行, 以此意, 分付東萊府使。且曰, 此事島主豈有不知之理云? 則謹行所答, 亦不分明矣。上曰, 我國鳥銃, 與倭國所造, 優劣, 如何? 李浣曰, 我國精造之銃, 則與倭銃無異矣。上曰, 近來倭環刀, 則不好無形耳。柳赫然曰, 倭槍極好矣。上曰, 年前擧動時, 挾輦之槍, 則非倭槍也。乃我國所造也。柳赫然曰, 槍柄可合二年木, 訓局則年例取用於濟州, 而本廳則無前規矣。雖無前規, 日後進上船上來時, 斫取載送事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金壽恒曰, 永寧殿修改都監堂上之任, 極爲關重, 而小臣近緣病故, 一不參坐, 改差察任, 何如? 惶恐敢達。上曰, 方今役事, 不爲方張, 從容察任, 可也。金佐明曰, 小臣帶同知館事之職名, 而近緣病故, 不得一往館中, 大槪館儒等所爲, 雖涉過激, 而疏頭首倡, 不爲解停, 則疏下諸儒, 似難還入守齋矣。上曰, 館學不無封章之擧, 而今此疏中, 有水壅而潰等語, 極爲不可, 當初不爲之事, 到今陳疏張皇, 若學得而爲之者然, 如此士習, 不可數字缺金壽恒曰, 儒生所爲, 則不可而旣已施罰, 聖廟三四字缺累日, 且以儒生廉恥言之, 疏頭旣爲被罰, 則豈可獨爲晏然乎? 金壽恒·金佐明, 以儒生解停事, 再三陳達, 終無發落。上曰, 接慰官, 卽爲出去耶? 金佐明曰, 卽爲發行, 今明, 當踰鳥嶺矣。柳赫然曰, 御營上番軍士, 患染病者, 其數漸多, 故出送于活人署矣。若不著實救療, 則必多死亡之患, 更爲申飭東活人署, 善爲救療,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宗廟大門東邊巡邏之路, 一邊則私家之墻, 故路甚狹窄, 兩邊之墻, 將有頹圮之患, 事甚可慮。令漢城府, 及時修治, 私家墻垣, 亦令速爲改築,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金壽恒所啓, 海運判官, 不多日內下送事, 曾已草記矣。判官所騎之馬, 例自本道定送, 而未及上來云, 恐致遲延矣。上曰, 給馬下送, 可也。又所啓, 今謝恩使方物, 旣已整齊, 而其中席子, 皆是舊捧, 一起則可擇封追後, 二起則欲以秋分定席子備送, 累度行移催促, 數日內必上來, 而如或未及於方物封裹之前, 則在前或有落留譯官一人, 追送中路之例, 今亦依此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沈梓所啓陵幸退行事, 昨以下敎, 分付京畿監司矣。令該曹改擇日事, 亦爲分付乎? 敢稟。上曰, 依爲之。校理尹深所啓, 凡各道書冊進上之時, 本館必有頒賜之件矣。今番全羅道進上孝經·朱子書節要·名臣言行錄·通鑑等冊, 頒賜於諸臣, 而本館不得與焉。取考書啓單子, 則自前玉堂春坊, 皆書於始面, 而今則落漏不書, 必是政院, 不察而致然也。本館曾有移文印來之規, 而自大同之後, 物力無出處, 非啓下之事, 則不得擧行。新刊孝經等冊, 令該道印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臺諫, 考其政院日記, 三四字缺極爲不可, 似有後弊, 今後則日記切勿出入事, 本院著實擧行。大司憲李慶億, 正言李端錫所啓, 陳奏使之回還, 徵金之罰, 獨歸聖躬, 其在臣子之心, 痛惋何極? 使臣許積, 終無一言辨明, 只知大臣免罪之爲幸, 而不知君父受罰之爲痛, 張皇馳啓, 歸功譯輩, 及其回還後, 乃以皇帝, 亦有罰金之說, 陳達於榻前, 欲免奉使不職之罪, 此豈人臣之所敢爲者乎? 請陳奏上使許積, 削奪官爵, 門外出[黜]送。上曰, 不允。大司憲李慶億所啓, 前執義李䎘等, 以徵金之罰, 獨歸聖躬爲痛惋, 所欲正者, 在於君臣名義之間, 而竝賜竄逐, 用罰太重, 不意聖明之朝, 有此過當之擧, 其有妨言路不是細事, 請還收前執義李䎘, 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 前持平兪櫶·李夏, 前獻納金澄遠竄, 前正言趙聖輔安置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下番記事之任, 至嚴且秘, 殿下勿令記注之敎, 誠出意外, 前檢閱趙師錫, 據例陳達, 可謂不負職責, 有何可罪之事乎? 請還收前檢閱趙師錫罷職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南龍翼·孟胄瑞, 只得脫大臣之罪, 而終有此罰金之痛, 雖有其間事勢, 實歸於名分之損傷, 奉使不能周旋之罪, 在所難免, 請陳奏副使南龍翼, 書狀孟胄瑞, 削奪官爵, 門外黜送。上曰, 不允。又所啓, 前司諫李垕, 只信記注之說, 不思詳審其實狀, 有此引避之擧而已。夫豈有幻弄之情態, 而竄逐遐荒, 用罰過中, 請還收前司諫李垕遠竄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館學儒生不當施罰之意, 諸臣陳達已悉矣。年少儒生, 雖有三四字缺其疏, 旣已還給, 則復加威罰, 殊非聖朝二字缺士氣之道, 因此有捲堂之擧, 聖廟空虛, 已至累日, 亦甚未安, 請還收疏頭首倡停擧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嶺南黃壖, 値此朝著未靖之時, 乘機投疏, 罪狀宋時烈·宋浚吉等, 譸張搆捏, 靡所不至, 其網打士林之計, 極其凶慘, 此實讒賊之甚者, 幸日月之明, 旣已洞燭其情狀, 施以停擧之罰, 而不足以懲其惡, 此而緩治, 則日後讒邪怪鬼之輩, 將必接迹而起, 請黃壖極邊遠竄。上曰, 已於還出給備忘中, 明示予意, 非以其言爲是也。朝家之是非已定。不允。正言李端錫所啓, 前執義李䎘等竄逐還收事, 爭執已久, 而兪音尙閟, 臣竊悶鬱焉。人君聽言之道, 先視其義理公私之辨, 然後可無喜怒過中之擧矣, 今於合啓之論, 殿下平心徐究, 則等豈爲利爲私而然歟? 等, 只循公議, 欲明義理而已。殿下固宜扶植而優容, 何忍投之窮溟絶漠之地而莫之恤乎? 請還收前執義李䎘, 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 前持平兪櫶·李夏, 前獻納金澄遠竄, 前正言趙聖輔安置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前承旨金禹錫等, 頃日以右相事下問之時, 設有所聞, 而豈宜以未然之事, 率爾陳達於君父之前乎? 究其本情, 則實有可恕, 而拿問之命, 還出意外, 物情皆以爲過當, 請還收前承旨金禹錫·鄭繼胄拿鞫嚴問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兄弟之嫌, 在所當避, 傳旨各捧, 亦慮新規之創開, 則暫時差遲, 寧有他意而至以循私阻遏爲敎, 特下罷推之命, 恐非大聖人得中之擧, 請還收前承旨李翊先罷後推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副使行臺, 同是莫重之責而義理易知之處, 不能思得, 奉使不職, 均有其罪, 請陳奏副使南龍翼, 書狀官孟胄瑞, 削奪官爵, 門外黜送。上曰, 不允。又所啓, 前司諫李垕, 慷慨憤激, 乃有引避之擧, 究其本情, 寧有他意? 只欲尊吾君明義理, 而聖明, 不諒罪之太遽, 纔下特罷之敎, 而旋有遠竄之命, 此豈聖世之所宜有者哉? 況其所聞之言, 旣有可證, 則尤無可罪之理, 請還收前司諫李垕遠竄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臣伏見備忘記, 有館學疏儒首倡疏頭停擧之命, 臣伏不勝驚惑之至。尊君一念, 同出秉彝, 則雖在草野之微, 亦安得終無一言傍觀而已乎? 今此諸生, 倡率多士, 齊聲叫閽, 設令其言, 有所過中, 在聖上待士之道, 固不當摧折其氣, 而況其所論, 只在於正名分明義理, 而非出於參國事預朝廷之意者乎? 不料聖明, 遽震雷霆之威, 特下施罰之命, 國朝數百年培養之士氣, 至于今日, 索然盡矣。請還收首倡疏頭儒生等停擧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臣伏見黃壖疏本, 一篇說話, 無非出於謀陷士類, 而要其歸則搆捏在外儒臣, 罔有紀極, 至引蔡澤·張浚之事, 隱然以二臣之疏, 爲有意而發者然, 人之爲言, 胡至於此? 其奸慝之意, 醜誣之說, 必欲至於空人國而後已, 此則聖明之所洞燭者, 臣不欲多辨也。第所云云, 不但朝著上是非, 亦關査事時機密, 雖在搢紳之間, 猶有所未曾聞知者, 則何從得聞, 肆言無忌至此也? 如無主張者陰授指揮, 則亦何以至此也? 其所謀議, 必曰此疏一入, 則草野儒賢可以疑間, 一隊朝士可以打盡, 其意巧矣, 其計慘矣。如此凶徒, 若諉以疏儒而只施停擧之罰, 則日後旁伺之輩, 必將接迹而起, 不可不深思痛懲, 杜方來之禍, 而示必嚴之義者也。請陳疏人黃壖, 極邊竄逐。上曰, 已諭于憲府之批矣, 不允。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