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幸의 擇日, 儒生의 解停, 許積의 削奪官爵, 李垕 및 李䎘 등에 대한 遠竄의 命의 還收 등에 대해 金壽恒 등과 논의함
○ 金壽恒曰, 數字缺陀事, 觀金謹行手本, 則與當初所言有異矣。上命金佐明, 讀謹行手本畢後。上曰, 潛商之事, 異於阿蘭陀之事矣。李浣曰, 小臣之意, 則似難終始隱諱耳。上曰, 彼旣捉得潛商, 則隱之似難矣。三番出來, 極爲殊常, 島主, 豈爲不知石琉黃外何物, 又爲潛商乎? 柳赫然曰, 環刀·鳥銃, 皆彼國禁物耳。金佐明曰, 此事機關非細, 對答之言, 不可不豫爲講定, 明知之事, 似難隱諱也。上曰, 潛商之事, 吾則不知云云, 似可。金佐明曰, 臣問于金謹行, 以此意, 分付東萊府使。且曰, 此事島主豈有不知之理云? 則謹行所答, 亦不分明矣。上曰, 我國鳥銃, 與倭國所造, 優劣, 如何? 李浣曰, 我國精造之銃, 則與倭銃無異矣。上曰, 近來倭環刀, 則不好無形耳。柳赫然曰, 倭槍極好矣。上曰, 年前擧動時, 挾輦之槍, 則非倭槍也。乃我國所造也。柳赫然曰, 槍柄可合二年木, 訓局則年例取用於濟州, 而本廳則無前規矣。雖無前規, 日後進上船上來時, 斫取載送事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金壽恒曰, 永寧殿修改都監堂上之任, 極爲關重, 而小臣近緣病故, 一不參坐, 改差察任, 何如? 惶恐敢達。上曰, 方今役事, 不爲方張, 從容察任, 可也。金佐明曰, 小臣帶同知館事之職名, 而近緣病故, 不得一往館中, 大槪館儒等所爲, 雖涉過激, 而疏頭首倡, 不爲解停, 則疏下諸儒, 似難還入守齋矣。上曰, 館學不無封章之擧, 而今此疏中, 有水壅而潰等語, 極爲不可, 當初不爲之事, 到今陳疏張皇, 缺若學得而爲之者然, 如此士習, 不可數字缺。金壽恒曰, 儒生所爲, 則不可而旣已施罰, 聖廟三四字缺累日, 且以儒生廉恥言之, 疏頭旣爲被罰, 則豈可獨爲晏然乎? 金壽恒·金佐明, 以儒生解停事, 再三陳達, 終無發落。上曰, 接慰官, 卽爲出去耶? 金佐明曰, 卽爲發行, 今明, 當踰鳥嶺矣。柳赫然曰, 御營上番軍士, 患染病者, 其數漸多, 故出送于活人署矣。若不著實救療, 則必多死亡之患, 更爲申飭東活人署, 善爲救療,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宗廟大門東邊巡邏之路, 一邊則私家之墻, 故路甚狹窄, 兩邊之墻, 將有頹圮之患, 事甚可慮。令漢城府, 及時修治, 私家墻垣, 亦令速爲改築,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金壽恒所啓, 海運判官, 不多日內下送事, 曾已草記矣。判官所騎之馬, 例自本道定送, 而未及上來云, 恐致遲延矣。上曰, 給馬下送, 可也。又所啓, 今謝恩使方物, 旣已整齊, 而其中席子, 皆是舊捧, 一起則可缺擇封追後, 二起則欲以秋分定席子備送, 累度行移催促, 數日內必上來, 而如或未及於方物封裹之前, 則在前或有落留譯官一人, 追送中路之例, 今亦依此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沈梓所啓陵幸退行事, 昨以下敎, 分付京畿監司矣。令該曹改擇日事, 亦爲分付乎? 敢稟。上曰, 依爲之。校理尹深所啓, 凡各道書冊進上之時, 本館必有頒賜之件矣。今番全羅道進上孝經·朱子書節要·名臣言行錄·通鑑等冊, 頒賜於諸臣, 而本館不得與焉。取考書啓單子, 則自前玉堂春坊, 皆書於始面, 而今則落漏不書, 必是政院, 不察而致然也。本館曾有移文印來之規, 而自大同之後, 物力無出處, 非啓下之事, 則不得擧行。新刊孝經等冊, 令該道印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臺諫, 考其政院日記, 三四字缺極爲不可, 似有後弊, 今後則日記切勿出入事, 本院著實擧行。大司憲李慶億, 正言李端錫所啓, 陳奏使之回還, 徵金之罰, 獨歸聖躬, 其在臣子之心, 痛惋何極? 使臣許積, 終無一言辨明, 只知大臣免罪之爲幸, 而不知君父受罰之爲痛, 張皇馳啓, 歸功譯輩, 及其回還後, 乃以皇帝, 亦有罰金之說, 陳達於榻前, 欲免奉使不職之罪, 此豈人臣之所敢爲者乎? 請陳奏上使許積, 削奪官爵, 門外出[黜]送。上曰, 不允。大司憲李慶億所啓, 前執義李䎘等, 以徵金之罰, 獨歸聖躬爲痛惋, 所欲正者, 在於君臣名義之間, 而竝賜竄逐, 用罰太重, 不意聖明之朝, 有此過當之擧, 其有妨言路不是細事, 請還收前執義李䎘, 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 前持平兪櫶·李夏, 前獻納金澄遠竄, 前正言趙聖輔安置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下番記事之任, 至嚴且秘, 殿下勿令記注之敎, 誠出意外, 前檢閱趙師錫, 據例陳達, 可謂不負職責, 有何可罪之事乎? 請還收前檢閱趙師錫罷職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南龍翼·孟胄瑞, 只得脫大臣之罪, 而終有此罰金之痛, 雖有其間事勢, 實歸於名分之損傷, 奉使不能周旋之罪, 在所難免, 請陳奏副使南龍翼, 書狀孟胄瑞, 削奪官爵, 門外黜送。上曰, 不允。又所啓, 前司諫李垕, 只信記注之說, 不思詳審其實狀, 有此引避之擧而已。夫豈有幻弄之情態, 而竄逐遐荒, 用罰過中, 請還收前司諫李垕遠竄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館學儒生不當施罰之意, 諸臣陳達已悉矣。年少儒生, 雖有三四字缺其疏, 旣已還給, 則復加威罰, 殊非聖朝二字缺士氣之道, 因此有捲堂之擧, 聖廟空虛, 已至累日, 亦甚未安, 請還收疏頭首倡停擧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嶺南人黃壖, 値此朝著未靖之時, 乘機投疏, 罪狀宋時烈·宋浚吉等, 譸張搆捏, 靡所不至, 其網打士林之計, 極其凶慘, 此實讒賊之甚者, 幸日月之明, 旣已洞燭其情狀, 施以停擧之罰, 而不足以懲其惡, 此而緩治, 則日後讒邪怪鬼之輩, 將必接迹而起, 請黃壖極邊遠竄。上曰, 已於還出給備忘中, 明示予意, 非以其言爲是也。朝家之是非已定。不允。正言李端錫所啓, 前執義李䎘等竄逐還收事, 爭執已久, 而兪音尙閟, 臣竊悶鬱焉。人君聽言之道, 先視其義理公私之辨, 然後可無喜怒過中之擧矣, 今於合啓之論, 殿下平心徐究, 則䎘等豈爲利爲私而然歟? 䎘等, 只循公議, 欲明義理而已。殿下固宜扶植而優容, 何忍投之窮溟絶漠之地而莫之恤乎? 請還收前執義李䎘, 前掌令朴增輝·申命圭, 前持平兪櫶·李夏, 前獻納金澄遠竄, 前正言趙聖輔安置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前承旨金禹錫等, 頃日以右相事下問之時, 設有所聞, 而豈宜以未然之事, 率爾陳達於君父之前乎? 究其本情, 則實有可恕, 而拿問之命, 還出意外, 物情皆以爲過當, 請還收前承旨金禹錫·鄭繼胄拿鞫嚴問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兄弟之嫌, 在所當避, 傳旨各捧, 亦慮新規之創開, 則暫時差遲, 寧有他意而至以循私阻遏爲敎, 特下罷推之命, 恐非大聖人得中之擧, 請還收前承旨李翊先罷後推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副使行臺, 同是莫重之責而義理易知之處, 不能思得, 奉使不職, 均有其罪, 請陳奏副使南龍翼, 書狀官孟胄瑞, 削奪官爵, 門外黜送。上曰, 不允。又所啓, 前司諫李垕, 慷慨憤激, 乃有引避之擧, 究其本情, 寧有他意? 只欲尊吾君明義理, 而聖明, 不諒罪之太遽, 纔下特罷之敎, 而旋有遠竄之命, 此豈聖世之所宜有者哉? 況其所聞之言, 旣有可證, 則尤無可罪之理, 請還收前司諫李垕遠竄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臣伏見備忘記, 有館學疏儒首倡疏頭停擧之命, 臣伏不勝驚惑之至。尊君一念, 同出秉彝, 則雖在草野之微, 亦安得終無一言傍觀而已乎? 今此諸生, 倡率多士, 齊聲叫閽, 設令其言, 有所過中, 在聖上待士之道, 固不當摧折其氣, 而況其所論, 只在於正名分明義理, 而非出於參國事預朝廷之意者乎? 不料聖明, 遽震雷霆之威, 特下施罰之命, 國朝數百年培養之士氣, 至于今日, 索然盡矣。請還收首倡疏頭儒生等停擧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臣伏見黃壖疏本, 一篇說話, 無非出於謀陷士類, 而要其歸則搆捏在外儒臣, 罔有紀極, 至引蔡澤·張浚之事, 隱然以二臣之疏, 爲有意而發者然, 人之爲言, 胡至於此? 其奸慝之意, 醜誣之說, 必欲至於空人國而後已, 此則聖明之所洞燭者, 臣不欲多辨也。第壖所云云, 不但朝著上是非, 亦關査事時機密, 雖在搢紳之間, 猶有所未曾聞知者, 則壖何從得聞, 肆言無忌至此也? 如無主張者陰授指揮, 則亦何以至此也? 其所謀議, 必曰此疏一入, 則草野儒賢可以疑間, 一隊朝士可以打盡, 其意巧矣, 其計慘矣。如此凶徒, 若諉以疏儒而只施停擧之罰, 則日後旁伺之輩, 必將接迹而起, 不可不深思痛懲, 杜方來之禍, 而示必嚴之義者也。請陳疏人黃壖, 極邊竄逐。上曰, 已諭于憲府之批矣, 不允。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