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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01책 (탈초본 10책) 현종 8년 윤 4월 8일 임오 35/35 기사 1667년  康熙(淸/聖祖) 6년

溫陽行宮에서 大臣 등을 引見할 때 洪命夏 등이 入侍하여 가뭄 때문에 생긴 기근과 농사, 민생 문제 등에 대하여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溫陽行宮, 大臣·原任大臣引見時, 入侍, 行判中樞府事洪命夏, 右議政鄭致和, 禮曹判書洪重普, 知中樞府事辛啓榮, 兵曹判書金佐明, 戶曹判書金壽興, 都承旨張善瀓, 假注書柳尙運, 記事官洪萬鍾·申晸。前判書趙啓遠, 追後入侍。鄭致和曰, 煩瀆不敢數請入診, 只聽醫官等所傳之言。今則沐浴垂畢, 舊疾其有顯效耶? 上曰, 今番沐浴之後, 頗似差愈矣。洪命夏曰, 累次臨沐, 今最見效, 慈殿亦收顯效云, 而未能詳知, 果何如也? 上曰, 慈殿則元無疾痛處, 故不能明知, 而不爲無效矣。致和曰, 四五字缺減云, 此爲顯效耳。命夏曰, 目今旱災此酷, 播種失時, 前頭民事, 誠極可慮。祈雨祭, 雖已設行, 而弭災之道, 亦不可少忽, 自上似當有別樣體念之事矣。上曰, 兩麥, 今作何如云耶? 致和曰, 春牟則□棄, 秋牟則稍優矣, 今則亦至於枯損此下數行燼缺之獄, 且多疑獄云矣。致和曰, 李溫·柳濠, 累次受刑久囚, 則數字缺其他採蔘七人, 亦方受刑, 柳濠, 則以禁喧殺人, 異於私殺, 而難以輕議, 李溫, 則頃於啓覆時, 欲爲疏決, 而旋因臺啓, 亦爲因囚矣。上曰, 予方在此, 本道罪囚, 欲先疏決矣。致和曰, 本道罪囚中, 滯獄冤枉者, 亦多云。令監司爲先査出, 然後稟處, 似當矣。上曰, 道內未決之獄, 監司與刑官, 相議處決, 其中可疑難斷者, 則就議於大臣, 且本道時囚及流配罪人文案, 御覽件外, 只二件修正, 以爲明日登對時疏決之地。命夏曰, 道內守令, 必有治績表著之人。當此臨幸之時, 訪問道臣, 各別論賞, 以爲激勵聳動之地, 如何? 上曰, 治績表著者, 令監司問啓, 可也。致和曰, 前判書趙啓遠, 力疾來詣矣。亦爲命招入侍。命夏曰, 密雲不雨, 自我西郊。今番大風波之後, 朝無寅協之美, 豈有感應之竗? 自上必須務爲調停。致和曰, 卽今江原道嶺東民事, 十分切迫矣。上曰, 江陵, 前有不祥之獄矣。若以其獄事, 爲冤枉, 則獄事才決於前年, 旱災已甚於上年, 是未可知也。致和曰, 江陵等三邑饑荒, 比他邑尤甚, 不可不及時賑救。江陵, 則以忠州應上納大同米一千石, 移給興原倉, 以爲賑救之地, 而襄陽·杆城等邑, 則京倉所儲陳太一千石, 田米五百石, 以站船運致春川, 令本道移轉分賑, 似當矣。上曰, 依爲之。致和曰, 全羅道水陸防軍兒弱減布之代, 他無出處, 以本道所在賑恤□用餘木四十二同, 爲先除出, 以爲充給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重普曰, 原襄道減布之類, 嶺東, 則全減, 嶺西, 則半減, 樂工價布, 亦在應減之中, 其代必以某樣木, 推移充給矣。致和曰, 臣亦待罪樂院, 此則不可不充給, 以備邊司句管餘丁木, 劃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昨觀老人食物題給成冊, 則有九十九歲及百歲之人矣。此人等, 則不可無各別優恤之典, 令本道加給食物·細絮等物, 亦數字缺上曰, 辛知事起坐。卿之下來鄕曲, 今幾年四五字缺年間下來矣。上曰, 居在何地? 啓榮曰, 八九字缺今己累次, 而病不能趨造於問安之列, 常切惶恐矣。今年則無疾病。故來詣行宮, 猥蒙登對, 感泣不知所達矣。上曰, 聽其言語, 則精力尙健, 但未能行步耳。啓榮曰, 目視昏曚, 咫尺之下, 不能詳察天顔, 而仰聆玉音之丁寧, 雖死無憾矣。上曰, 近前來視。啓榮, 俯身向前, 以袖收淚, 上曰, 如有欲達之事, 盡言, 可也。啓榮回問曰, 今番竄臣, 七人耶? 八人耶? 致和〈曰〉, 八臣矣。又曰, 已命量移耶? 致和曰, 已命量移矣。啓榮曰, 竄臣八人, 已命量移云, 此是感泣事, 而言臣竄逐, 恐累聖德, 欲望全釋, 惶恐敢達矣。上曰, 所達之言, 予非不知, 當從容思量而處之。此外無他所懷耶? 啓榮曰, 在外之時, 豈無欲達之事, 而咫尺之下, 精神昏憒, 不能盡達。退有餘懷, 當以疏章仰達矣。上曰, 欲陳疏章, 文字, 似不至於遺忘矣。仍命內侍, 直爲扶出, 勿爲拜禮。趙啓遠入侍。上曰, 鬚髮不白, 與上年入侍時無異矣。啓遠曰, 擧動近臨, 適有疾病, 不能卽詣問安之列, 不勝惶恐矣。上曰, 卿以不能隨駕之意, 陳疏, 而未及批答矣。今當面諭, 雖不能隨駕, 卿以舊臣, 豈安退在鄕曲乎? 從容上來, 留在京中, 則好矣。啓遠曰, 鬚髮雖不衰白, 筋力己盡, 勢難奔走職事, 豈敢安於退伏田里乎, 何必奔走職事乎? 從容上來, 可也。啓遠曰, 犬馬之齒, 今已七十六, 而仕宦四十年矣。臣之前途, 自知不遠, 豈不欲趨詣輦下, 以寓瞻望之懷哉? 喘急不能言, 氣促不能步, 以此筋力, 豈堪在職乎? 臣於中夜思之, 多有悽然之事矣。近來風氣不和, 霜降失節, 旱災又甚, 民將不穀, 自朝家軫念蠲役, 嗤嗤之氓, 亦知國恩, 而身旣不安, 心豈得安乎? 頃於求言之日, 病不能條陳所懷, 今者來到, 至有食物題給之命, 又賜召對, 自然流涕, 不知所達矣。朝家之蠲〈?〉如此, 民生之不安如彼, 京中之事, 雖不敢知, 外方無和樂之氣象, 以識者見之, 必爲深憂矣。命夏曰, 五六字缺有所在處, 而不能變通, 此乃紀綱七八字缺浦言之設鎭, 安興儲榖糶糴, 只爲江都之外援, 脫有緩急, 必無得力, 年年分糴, 爲弊不貲。大凡治病之道, 必須對證投藥。曾以無糧見敗, 則多儲糧餉, 方爲當藥。一字缺子之亂, 患不生於無糧, 而徒儲糧餉, 反爲奸吏偸竊之資, 無狀官守, 亦不能奉行, 擧朝皆不知其弊如此, 自上何由知之乎? 閭巷之人, 皆以爲虐我之政, 若不變通, 必無善政矣。命夏曰, 曾在先朝時, 李厚源, 設立安興, 金領府事, 請罷, 而先朝不從矣。上曰, 安興之穀, 其數幾許耶? 佐明曰 累年積儲, 其數甚多, 而未知幾許耳。致和曰, 安興之設立, 至於事變, 雖未知其如何, 而常時糶糴之弊, 有不可勝言者矣。命夏曰, 此係大段變通, 猝難輕議。鄭領府事, 詳知始末, 更議以處, 似當矣。上曰, 然矣。啓遠曰, 臣曾忝末列, 素知朝家事矣。至於外方査覈, 本無從實之事, 朝廷之所用, 未必盡賢故也。收議之不歸於虛套者, 亦尠矣。臣曾爲江華留守時, 入於引對, 臣以爲, 如南漢等地, 則軍糧, 雖多益善, 如江華, 則不患軍糧之不足。何以言之? 江華旣通水路, 且有所蓄, 假令不幸, 雖以三萬人守之, 一日所用, 多至四百石, 而三南貢稅, 若不上來, 則江都之外, 非吾有也, 軍糧雖多, 將焉用之? 且使軍糧, 積峙於倉中, 則雖多無妨, 而陳久則不用, 故每爲分給於畿民, 根本之地, 已不可堪, 未有不安其民, 而能守其國者也。其時所達之言, 未知果如此, 而大志則如此。仁廟, 亦以爲然, 而不果變通矣。且故宰臣朴潢設立鬲浦全羅道, 而多儲米鹽, 以爲監司之私庫。臣亦曾爲監司, 欲用則可以用之, 而臣則不爲用之矣。所儲穀物, 分給海邊之民, 春散秋斂, 任自低昂, 海邊之民, 已騷然矣。如此則愛民之念, 雖切於上, 而惠民之澤, 豈孚於下乎? 今幸獲覩天顔, 敢陳大畧矣。致和曰, 忠淸監司所陳狀啓, ·數字缺待他大臣出仕, 更議處之, 何如? 七八字缺兵曹, 路程記, 時無發落, 敢此仰稟。上曰, 今年於四日還都耳。致和曰, 柳赫然亦言, 自水原還都, 無未及之弊云矣。重普曰, 然則告廟祝文, 兼行望祭祝文耶? 上曰, 到水原當觀日勢爲之。祝文措語, 以三張磨鍊, 到水原以待改分付, 可也。佐明曰, 宗廟神榻, 移置於御齋室, 而禮判之意, 以爲未安, 故敢此仰達矣。重普曰, 都提調之意亦然矣。致和曰, 臣意亦以爲然, 而何必別爲造家耶? 重普曰, 香廳月廊, 補遮外面而置, 似好矣。佐明曰, 正御之物, 豈可移置月廊? 御齋室, 亦爲末樓, 移置于御齋室末樓, 似無未安之事矣。上曰, 移置御齋室, 無妨矣。佐明曰, 曾以禮曹判書, 提調啓下矣。今亦依此例爲之, 何如? 上曰, 還都後更稟, 可也。命夏曰, 外間有僧軍不當用之議矣。佐明曰, 吏曹參判之意如此, 而局外之人, 不能知之矣。命夏曰, 士族婦人, 年老之類, 雖不入於成冊中, 而聞李惟泰之母, 今年八十餘云。似當有別樣題給之擧, 以示優異之典矣。上曰, 食物各別題給。壽興曰, 還都時, 軍兵料米, 旣以一日三時磨鍊矣。百官分料, 亦以三時磨鍊之意, 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佐明曰, 臣待罪備局, 敢此仰達矣。濟州牧使, 以文臣差遣, 意匪偶然, 而擇於守令中, 以洪錫箕差送, 錫箕, 雖有廉勤之稱, 未知其果如何也。上曰, 大臣之意何如? 命夏曰, 佐明之言, 是也。洪錫箕, 則仍任舒川, 似當矣。致和曰, 洪錫箕, 地望素輕, 又不能殫壓, 金佐明之言, 是矣。上曰, 然則洪錫箕仍授前任, 濟州牧使, 則今日政差出, 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