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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12책 (탈초본 11책) 현종 10년 1월 23일 정사 23/23 기사 1669년  康熙(淸/聖祖) 8년

許積 등이 入侍하여 戶籍事目을 마련할 인원의 差出, 焰焇의 煮取, 具鎰의 개정에 대하여 논의함

許積進曰, 自上眼候不平, 極爲驚慮, 今聞入侍醫官之言, 則似不至於大段, 不勝喜幸矣。上曰, 左眼頗似不平, 故欲爲受鍼矣。許積曰, 戶籍事目, 歲前當爲磨鍊, 而判尹吳挺一, 未及磨鍊, 因事見罷, 明日政, 以着實行公之人差出, 使之速爲磨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許積曰, 平安道京試官申命圭, 聞有實病, 勢難登程云。日期已迫, 必須速爲處置, 明日政, 可以差出下批矣。上曰, 改差, 可也。許積曰, 忠淸監司狀啓, 言則是矣, 各官稱以月課, 如是不精, 守令若爲, 殊甚可駭, 然卽今形勢物力, 無辦出處, 何以爲之? 上曰, 火藥本爲島銃, 而脫有事變, 持火器出者絶無, 他道亦然矣。許積曰, 守令去時, 使之各自措備弓箭島銃等物矣。上曰, 某年某條, 無着表之事耶? 李浣曰, 皆書年號矣。上曰, 使時任守令, 各自措備, 申飭擧行, 可也。許積曰, 近使巡審狀啓, 必稱精好, 而每患如是, 殊可怪也。上曰, 使兵使巡審點閱後, 啓聞處之。又自朝家點視, 若有不精者, 罪其守令, 可也。許積曰, 當以此回啓矣。閔鼎重曰, 宋判府事, 箚陳貢木事, 何以爲之? 上曰, 宋判府事箚子, 以貢木有餘, 欲用於軍需矣。許積曰, 前者新推刷貢木, 戶曹不用矣。今則何如? 上曰, 乙未以後新捧, 則先朝別令留置, 以爲軍需之用矣。李浣曰, 先朝時, 特給一萬石於小臣, 加抄訓兵, 使備一萬, 臣對以軍備一萬未易, 且觀軍之數備一半, 則姑爲移送於戶曹矣。柳赫然曰, 先朝留儲, 用於軍需者, 非爲他也, 欲貿硫黃矣。今者熖焇, 各邑托以年凶, 不爲煮出, 先朝之事, 似好矣。李壽昌, 曾爲忠淸兵使時, 熖焇不爲煮出, 貿易用之。先朝命治其罪, 守令亦被罪矣。李浣曰, 熖焇貿販, 皆出於嶺南, 監兵使, 自當措備, 而每以無熖焇爲言, 至於啓聞, 極爲非矣。許積曰, 此則不然, 所煮之數, 盡入於習放矣。上曰, 前者京中, 試令煮出, 今則何如? 赫然曰, 閔鼎重, 言及傳敎, 日暖之後, 欲多般試煮矣。許積曰, 使兵曹抄出各道砲手數, 以留軍布及平安道木, 貿給火藥, 宜矣。閔鼎重曰, 鉛丸, 使之各備, 硫黃則分給價本, 似可矣。上曰, 備邊司, 有硫黃乎? 洪重普曰, 無之矣。李浣曰, 硫黃百斤之價, 今售五兩, 得之不難矣。上曰, 道道各令磨鍊其價, 可也。閔鼎重曰, 李敏敍所達各道鎭撫沙汰事, 何以爲之? 許積曰, 此非防塞之事也。連因臣等有故, 不得爲之, 臣意則欲勿罷, 當待領相出仕後, 問議稟處, 各廳軍官之數太多, 朝廷每每申飭, 使之汰定軍役, 而各司愛護軍官, 毋得充定, 未免廢閣, 至於牙兵, 則尤可汰定軍役, 而亦不得充定, 極爲非矣。上曰, 守禦廳牙兵, 四千耶? 洪重普曰, 守禦廳屯田農軍, 謂之牙兵, 前則二千, 今爲四千矣, 否乎, 臣未之知也。柳赫然曰, 閑良則雖定軍役, 牙兵必不得定軍矣。許積曰, 此乃守禦使金佐明狀啓之事矣。上曰, 待金佐明入來, 議爲之, 可也。上曰, 前言訓局變通事, 大將之意, 何如? 李浣曰, 宋判府事, 言于臣, 欲爲變通, 臣已知之矣。上曰, 予意則與判府事差異, 非欲盡罷之, 仍置此軍, 而老除者除之, 掖庭武藝別監, 則非外軍可爲, 依前以訓兵完定, 其他軍兵之規, 一如御營廳則似好矣。李浣曰, 以臣方在訓局, 判府事言于小臣, 自今以後, 逃故之代, 勿以京軍充定, 以鄕軍代之宜當云, 臣以爲, 此則決不可爲也。砲保六千, 太半京軍, 其餘鄕軍升戶者, 亦盡賣田宅而來, 除戶之後, 無所於歸, 若開得軍之路, 則或可變通矣。臣曾與故相臣元斗杓議之, 竝定二名, 使得一名, 則庶幾可爲, 而臣以爲四五年後, 可以充數, 今至七年, 僅得八千人。訓局在於京中, 故難得外方自願者矣。上曰, 御營軍糧所餘, 幾何? 柳赫然曰, 李浣, 磨鍊之數三年, 餘一年之食, 近以賑恤, 幾盡見奪矣。李浣曰, 當初一千名, 得食□外, 餘在二千石, 外方二萬軍, 保人六萬名, 而猶尙如此, 況手中無物, 何以辦得乎? 若使軍士望定, 則其弊亦將不堪矣。許積曰, 上意如此, 則別置新軍, 得一百則一番, 得二百則二番, 新得之軍, 則勿補舊軍, 以充新軍, 則軍數自足矣。柳赫然曰, 旣爲主帥, 下敎如此, 而軍士有闕勿補, 斷不可爲也。若以行伍間事論之, 則不成貌樣矣。許積曰, 京軍則使戶曹給料, 新軍亦依上敎爲之, 則軍數漸廣矣。上曰, 今玆萬人, 亦有移給訓局則可矣。許積曰, 判府事之意則以爲國家糜財, 專由於此軍接濟, 故欲令有闕勿補, 自就消盡矣。閔鼎重曰, 京軍亦不可無矣。許積曰, 頃日朝參時, 宋時烈, 屢出此言, 臣從傍塞之, 其意蓋爲日後慮也。卽今雖無紀綱, 將得其人, 保無他虞, 若將非其人, 則他日之慮, 固爲不細矣。上曰, 京軍則不可全無矣。李浣曰, 戶首二萬, 保人六萬得之, 然後可成一千上番之軍, 此爲甚難矣。閔鼎重曰, 都下之軍, 定以幾何? 許積曰, 緩則可得二萬, 急則不過一千矣。柳赫然曰, 臣有區區所懷, 訓局軍士只六千, 脫有緩急, 都·副元帥出去之時, 淸之則不得不與之, 只有三千軍扈駕, 臣則以是爲憫矣。上曰, 試爲而無弊則可行, 我國之兵, 莫如訓局之精練矣。許積曰, 柳赫然已甚。鄕軍上來時, 晝夜操鍊, 使不得一時休息, 而下番之後, 則漸致生疎, 終不如訓兵之長征矣。上曰, 卽今訓兵幾師耶? 李浣曰, 五部八師, 但以有闕勿補之故, 有未備之隊矣。上曰, 御營軍幾何? 柳赫然曰, 一千軍上番, 而京畿軍則爲雜色矣。李浣曰, 柳赫然, 以京畿軍爲雜色, 誠好, 京畿軍才藝, 比他軍最劣矣。柳赫然曰, 臣意則異於是, 京畿最近, 若有變亂, 則當朝令夕發, 故使之精鍊, 今則無不及於他道軍矣。上曰, 一部左右師耶? 李浣曰, 隨軍之多少, 或四師或五師矣。上曰, 下番而還生疎, 若何? 柳赫然曰, 得旗隊摠, 則一二日還熟, 旗隊摠不得其人, 則幾至十日, 始熟矣。李浣曰, 以八千人, 養一千軍, 而每患不足, 今難爲之矣。上曰, 須得一萬人, 可以爲之矣。李浣曰, 雖自戶曹接濟, 行伍漸疎, 奈何? 上曰, 良人數, 査出書來耶? 許積曰, 書來矣。上曰, 予意以爲, 都監軍則彼人所知, 海西軍雖令上來, 亦似不煩矣。許積曰, 一軍則給料布, 一軍則操鍊以送, 似可矣。上曰, 此則似無弊源, 可先給之, 如無所得, 則何以爲樣乎? 李浣曰, 今若修擧大典, 則當出閑人矣。上曰, 書吏之數, 以置簿見之, 頗似紛亂, 至於吏曹留司之吏, 二千八百餘名, 尤極過濫矣。閔鼎重曰, 校生自有定數, 而以海西言之, 一邑幾至五六百, 豈有此理? 許積曰, 臣兒時在忠州, 聞於父老, 則兩班皆入於軍士, 而不害爲兩班。雖有蔭子孫, 不免爲忠順衛。非特兩班子枝, 至於軍士之子, 亦皆入於校案。雖目不知書之人, 稱以凡民俊秀, 入於儒籍。國家若欲着實, 則中和校生八百, 汰定, 則不下六百。平壤亦如此汰定, 軍役太遽, 名以軍官, 則渠亦爲便矣。柳赫然曰, 我朝忠翊衛極濫, 一年所定, 幾至萬人, 戰勝之國, 廢公族疏遠者, 皆屬於行伍, 而今者稱以有蔭, 傳之無窮, 寧有是理? 張善瀓曰, 此則不然。忠翊衛, 故相臣李時白·元斗杓, 爲有司堂上時, 定屬, 辛卯以後不爲之。原從功臣子孫, 限曾孫許屬矣。許積曰, 臣爲兵曹判書, 亦不爲之, 雖無防啓之事, 自不爲之耳。李浣曰, 軍器寺, 有所達之事矣。精抄軍中日所放及年終所放火藥, 一千二百餘斤, 而一年所煮熖焇, 多不過七八百斤, 小則四五百斤, 以此實難繼用, 似當別樣善處矣。洪重普曰負土軍二十名, 擣砧軍十一名價布, 以三同十疋, 送于軍器寺, 以爲煮取之地, 通一年計之, 則乃十九同零, 以此價, 自本曹貿用, 則似爲兩便矣。李浣曰, 軍器亦不可不措備留儲矣。上曰, 精抄軍所用火藥, 令軍器寺, 限明年六月送之。洪重普曰, 水原軍兵試才御史, 今年二月內差送事, 曾已定奪, 似當趁農前試才, 而水原府使, 昨纔見遞, 何以爲之? 上曰, 水原府使, 明日政, 當爲差出, 使之催促赴任, 御史亦爲趁速下送, 可也。洪重普曰, 貞陵守護軍定給事, 命下矣。依祧遷陵例, 當以三十名定給, 而在前守護軍新定之時, 則例以騎步兵除出定給, 今則何以爲之? 上曰, 一半則以步兵定給, 一半則自本陵, 漸次望定, 可也。洪重普曰, 頃年姑爲裁減之數, 今始抄書以來矣。上命讀之, 重普曰, 此乃丙午年姑減之數也。許積曰, 此中亦有不可減之事矣。重普曰, 此則前所未有, 姑當減之矣。許積曰, 藥房典僕則只給六斗口糧, 而今無典僕, 加給木疋募立, 此是朝晝立役, 無此則豈有募立之人乎? 且裁減不可太甚。近來都下, 無非愁怨恨歎之聲, 全無和氣, 民情皆以爲, 將有事變而如此云, 雖出虛傳, 不無過慮矣。重普曰, 訓局炭價則自都監, 亦有出處, 而仍爲給價, 未知何如? 李浣曰, 訓局只減土木而來, 炭則無出處矣。洪重普曰, 造紙署擣砧軍, 皆役使僧人, 而此外又有不得罷出事。北使時, 司饔院假各色匠及謄錄書寫吏, 政院加出使令。啓覆時, 又有加出使令。觀象監儺禮時, 役軍等價步木一同三十餘疋, 歲畵時, 畵員料布四十六疋, 神茶鬱壘艾翁之價, 幾至一同餘, 此亦可罷矣。許積曰, 此事, 先朝時臣嘗陳達矣。宋時烈, 只惜浮費, 臣則以爲, 近於翫物, 廢之, 宜矣。上曰, 然則勿爲, 可也。許積曰, 當自兵曹商量形勢, 啓達裁減, 陳稟榻前, 似近煩碎矣。洪重普曰, 此乃姑減之數, 自古所有, 雖不可全減, 減其匹數, 何如? 上曰, 不可已處則勿論, 可減處則更稟, 可也。朴世堅啓曰, 榻前奏事, 雖微細必達, 固是上下之間, 情意相孚之事, 而今者兵曹判書洪重普, 奏事之際, 辭氣不能莊肅, 請兵曹判書洪重普推考。上曰, 依啓。兵判, 勿爲出去, 還入, 可也。上曰, 瓦署燔瓦軍, 似當全減。北使時政院加出使令, 半減, 啓覆時加出使令及司饔院謄錄書寫吏, 全減, 可也。洪重普曰, 空名帖及許通帖所用之數, 磨鍊更稟事, 曾已下敎矣。退而思之, 空名帖則係是賣爵, 似爲苟且, 許通帖百張, 姑爲試用之意, 敢啓。上曰, 依爲之。閔鼎重曰, 小臣, 頃日武科試官時見之, 則錄名之規, 甚爲混雜, 必書役名, 然後許錄似可。大臣兵判在此, 下詢處之。上曰, 何如? 許積曰, 此亦有防礙之事, 必有役處後, 始令許錄, 則兩班無應擧之人, 必以軍官書之, 尤爲不當矣。上曰, 後日更議定奪, 可也。洪重普曰, 臣試官時見之, 則騎步之子, 當爲保人, 而皆書閑良業武, 此甚可駭矣。閔鼎重曰, 咸鏡道黑角一百三十箇, 下送事, 命下矣。黑角, 他國所産, 今因下送北道, 其數不多, 內工房所用, 則全用陽角, 其中陰角不用之物, 還下應辦司, 以爲需用, 何如? 上曰, 正陰角則無用矣。柳赫然曰, 造弓此時爲然。隆冬盛暑則不可造, 今使外方造作, 以爲不時之需, 而外方物力不敷, 自朝家下送筋角以造, 似好矣。李浣曰, 以釜山之角, 使統營造弓, 豈不好哉? 上曰, 若有角則造弓不難, 其料布容入, 幾何? 內工房筋角, 無可取用, 使軍器寺役統營匠人, 造弓則尤好矣。柳赫然曰, 濟州造弓極精, 弓材亦好, 絶島之人, 難以取來, 統營·京中則各令造之, 他營則取其匠手以造, 好矣。上曰, 兩大將, 主管造弓。且造箭, 亦使從長, 臂長者, 射之有餘, 臂短者, 可能射之矣, 許積曰, 角指改成之後, 我國之射誤矣, 柳赫然曰, 使兩人射之, 觀其矢道遲速則可知矣。李浣曰, 使一人射之, 尤可知其利害矣。柳赫然曰, 兩班子枝操弓者, 聚會設勸武廳取才, 六兩百二十步, 騎蒭二十居首者, 有恩典, 自下不敢請, 而其下入格者, 給分, 使之許赴於式年會試, 一如儒生給分之規, 武經七書中一書講之, 亦爲給分, 何如? 上曰, 何如? 許積曰, 臣在外聞之, 事甚便好矣。上曰, 依爲之。李浣曰, 柳赫然, 陳達勸武廳試才, 旣已定奪, 臣亦當爲之, 而臣之所見, 有異於是。在外時, 以爲遲難勸武, 在京兩班之子, 皆入鄕人不豫, 似難取舍。且一開給分之規, 則成一科擧, 必有後弊, 事極不當矣。上曰, 何如? 洪重普曰, 李浣之言, 是矣。許積曰, 初聞柳赫然之言, 臣亦以爲然。今聞李浣之言, 此說誠是矣。張善瀓曰, 儒生有給分之規, 依而行之, 似無大誤矣。李浣曰, 科擧不數則勸武固宜, 科擧頻數之時, 勸武不必爲之矣。柳赫然曰, 凡事必要熟講, 臣言豈能盡善乎? 下詢爲之。朴世堅啓曰, 臣等, 以洪陽營將具鎰改正事, 累日論列, 未蒙兪音, 臣等竊惑焉。之決科唱名, 屬耳, 已試蔭仕, 別無尤異之才, 而拔例超等之恩, 遽施於新出身未赴防之前, 用人之道, 豈容如是? 物情駭然, 皆以爲太驟, 洪陽營將具鎰, 請命改正。上曰, 不允。又啓曰, 凡立繼後者, 雖有己出, 必以所後子奉祀事, 旣有釐正之敎, 則其所後子雖死, 若有繼後之孫, 自當傳重, 更無可疑者, 義理甚明, 不容以一人之私意鑿見, 有所撓改。刑曹判書徐必遠, 以故相臣韓興一生前所托之語, 乃敢陳疏上聞, 至請禮官更議, 其在事體, 殊極猥越。刑曹判書徐必遠, 請從重推考, 疏內辭緣, 令該曹勿施。上曰, 不允。推考事, 依啓。崔後尙啓曰, 京兆佐貳, 秩視亞卿, 武弁之拜是職者, 苟非勳名才望, 表著特異者, 則莫宜居之。朴敬祉, 其在武職, 履歷雖多, 別無可稱之績, 除目之下, 物情駭然, 新除授漢城府左尹朴敬祉, 請命遞差。上曰, 不允。又曰, 臣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外方民怨, 專在於閑丁歲抄, 至於襁褓兒弱, 皆令充定軍兵, 名目極繁, 訓局·御營壯抄, 又有三奉足, 額數之多, 倍於平時, 虛位充定其怨甚大。頃日呂聖齊, 爲玉堂, 新自外任來, 虛位切勿充定事, 陳達榻前, 而自上頗爲持難, 臣意則以爲, 一切停罷宜矣。上曰, 時方督促充定則有弊矣。今無其事, 不須言矣。洪重普曰, 年號充定, 臣以年凶, 啓請停止矣。遂罷出。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