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辰時出御帳殿。入侍, 左議政許積, 判府事鄭致和, 承旨張善瀓·宋時喆·李翊·姜鎬·朴世城, 注書姜碩昌, 假注書許悏, 記事官李藼·申翼相, 文臣試官, 領議政鄭太和, 洪重普, 金佐明, 趙珩, 趙復陽, 李慶徽, 姜柏年, 武試官, 吳挺一, 柳赫然, 閔鼎重, 左右侍衛將士。上曰, 庭試試官, 皆已待令乎? 李翊啓曰, 宰樞執鼓。上曰, 擧子入後, 試官例爲入來乎? 速令整齊, 可也。李翊曰, 武試官望單子旣下之後, 兵曹不卽分付, 以致試官趁未肅拜, 請竝命推考。上曰, 允。李翊曰, 奏事之時, 左右史官注書, 例爲隨入, 而不爲入侍, 請竝推考。上曰, 允。李翊曰, 兵曹除初試及諸色軍兵各技中, 當令何者先射乎? 上曰, 先令初試者入射, 可也。李翊曰, 先試何技乎? 上曰, 先射六兩, 可也。文臣庭試, 亦有謄錄乎? 鄭太和曰, 然矣。該房承旨, 例爲持入謄錄, 而不能趁時來待矣。許積曰, 書題謄錄, 政院趁不待令, 當該承旨, 請推考。上曰, 允。又曰, 兵曹則旣已推考, 而戶曹判書閔鼎重, 旣入試官之望, 則當爲來待近處, 而以所在稍遠之故, 落點之後, 趁未肅拜, 請推考。上曰, 允。張善瀓曰, 書題之時, 承旨·史官, 請令替書, 鄭太和, 以試題單子, 使張善瀓持進。上曰, 二十韻排律則以句數計之, 四韻五篇乎? 許積曰, 然矣。該房承旨及下番史官廳注書外, 例令製述矣。上曰, 前例固如是乎? 張善瀓曰, 曾於壬寅年, 承旨中, 有欲製者, 使之下去製述矣。史官下番廳注書外, 亦令下去製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注書姜碩昌, 記事官李藼, 以製述趨出。上曰, 彼步數之繩, 限以幾步乎? 吳挺一曰, 一百五十步矣。張善瀓曰, 六兩試才時, 則騎蒭貫革盡爲發去事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張善瀓, 持試才單子, 還于鄭太和。上謂李翊曰, 軍器寺官員, 有所稟達時, 何其低聲而不分明耶? 分付, 可也。又曰, 何不量箭乎? 張善瀓曰, 使之量箭於御前乎? 上曰, 依爲之。獨於觀武才, 用官箭乎? 許積曰, 六兩則皆用官箭矣。差備官, 遂稱箭於前, 鄭太和, 又以試題單子, 使張善瀓持入。上落點後, 張善瀓持還試題於鄭太和。上招問柳赫然曰, 有能射强弓者乎? 仍使內官, 出示別造弓數張。柳赫然曰, 禁軍中有三十步入格者, 而曾未試其力, 力士誠爲罕出, 而李尙植之外, 無表著可稱者, 第臣未嘗見如此弓矣。上曰, 旣能彎之則有可以射之者乎? 許積曰, 旣引則能射矣。張善瀓曰, 矢數執鼓, 何以爲之? 上曰, 以矢數分數, 執鼓, 可也。上巳時入幕次, 群臣稍散, 不移時, 還御帳殿。李翊曰, 繩外橫去者, 何以爲之? 上曰, 矢落處, 竪旗以表, 可也。又曰, 橫之橫乎? 柳赫然曰, 科擧則不當入格, 而此擧子, 欲得壯元, 誤着至此矣。上曰, 或絶而擊鼓以上, 可也。許積曰, 壬辰年前, 五十步爲難云, 而今則易焉。此無非行賂用情, 以致衡輕之故也。臣於三十年前, 爲管餉從事官時, 備知衡輕之弊矣。上曰, 六兩, 除初試者, 亦令入射, 可也。柳赫然曰, 玄信達, 欲得强弓而射之, 出給, 何如? 上曰, 擇其中可合者, 射之, 可也。柳赫然曰, 玄信達, 欲以朴義承所造弓射之, 而力弱不能彎矣。上曰, 以强弓射之而不入格, 有可恕之道, 可令更射矣。許積曰, 促其拾箭, 不使有作奸之事, 可矣。上曰, 科擧則例爲催促拾箭乎? 許積曰, 科擧則試官, 多施刑杖, 促令拾箭, 而擧子百計用奸, 故試官亦百計防奸矣。上曰, 未畢矢數而不入格者, 使之待令, 從後試才, 可也。許積曰, 李尙愼·白益崑, 素以壯士稱, 而今則年老故多減矣。上曰, 古之壯士, 不如是矣。此後當以柳葉箭□射, 使之待令, 可也。洪重普曰, 除初試者成釴·鄭德謙, 俱有身病, 呼射時, 姑令越次矣。鄭致和曰, 李尙愼·白益崑, 以一弓相替入射者, 極爲非矣。此則兵曹不能檢飭之故也。李翊曰, 武擧子昨偶入射時, 敢於御前, 以一弓替射, 事體未安, 常時不能檢飭, 以致如此, 兵曹當該堂上·郞廳, 請竝推考。上曰, 依爲之。李翊曰, 牟有秋, 箭破故請其改得他箭, 何以爲之? 上曰, 改給他箭, 可也。李翊曰, 六兩收字矢封上時, 二則書東字, 一則書西字, 莫重字標, 矇然不察, 當該書箭官, 請命推考。上曰, 依爲之。李翊曰, 當初有未畢矢數而出者, 此後可令繼射乎? 上曰, 允。鄭太和曰, 黃致賢·李尙植, 自願勁弓云矣。上招問柳赫然曰, 有最勁弓, 可令彎之矣。對曰, 守禦將官中, 或有自願者矣。上曰, 雖不及限數, 亦令試射之意, 分付都廳, 可也。金有璧·朴施昌·李之梯, 各以別造弓入射。上曰, 自願而還退者, 誰耶? 柳赫然曰, 欲得之次弓射之, 而自上欲觀能挽最强弓者, 故姑令出送矣。上曰, 可給之次弓而射之矣。上曰, 勁弓中何者爲最勁, 而善驅矢者, 誰人之弓耶? 柳赫然曰, 陳富弓最勁, 而李英立弓, 最善驅云矣。李翊曰, 柳葉箭, 當繼令入射乎? 上曰, 單子何不捧入耶? 內官有欲射者, 使之入射, 可也。李翊曰, 柳葉箭矢數執鼓, 依技藝執鼓乎? 上曰, 允。得中者外, 皆令入射, 可也。姜鎬, 持使臣肅拜單子, 李翊, 持咨文以進。上人幕次, 傳于政院曰, 使臣等, 使之留待午時。上出御帳殿後, 引見使臣, 又令鄭太和偕進於前。上曰, 今番所進, 皆得於彼處者乎? 李慶億曰, 漂漢處置文書及湯若望曆法會議文書, 果皆勤苦得之, 而湯若望之議, 以時憲曆爲誤, 此議若伸, 則造曆者當被罪, 而時未決定, 群議紛紜矣。且山西深處, 蒙古有犯邊之奇云, 而未能詳其事情矣。題本有二, 而一則莫時·莫遠·淸品哥, 曾與大明爲讐, 今又不稟大朝, 自相攻伐云云。一則, 秘書院尙書熊賜履上疏, 而直言時弊, 政令擧措, 不厭民望云。更爲詰問, 則答以唐虞三代, 尙有吁咈之風, 不但爲山東災變而發也云, 則不爲批答, 群下請削職。答曰, 一番則可以棄之云。蓋聞其文學非輕, 而疏辭亦善矣。蘇輔政按律推案, 則初不善書, 故當從後善書, 以備睿覽, 而無書手, 未及傳書矣。蓋其所罪目, 不至大段, 而自初有讒間, 非一朝一夕之故云。公廨之甓, 私自取用等語, 實非大段罪咎也。聞漢人之言, 則輔政吳輩, 交間而殺之, 民情極以爲冤云矣。朴世堂曰, 有一士, 密告吳三桂, 與西㺚將反, 而□其言因嫌欲間, 故吳三桂辭職, 有不安之辭云矣。李慶億曰, 聞漢人之言, 則吳三桂, 志滿氣得, 必將老死於其所處之地云, 而似是雲南之近處矣。且其一子, 方爲駙馬云云。鄭太和曰, 所謂駙馬, 欲爲質子之致, 而曾聞漢人, 皆曰吳王, 或稱吳爺矣。朴世堂曰, 稱以平西親王云云。鄭錀曰, 淸人則十人之中, 只一二人, 而刻骨稱冤, 非渠之福也。李慶億曰, 搢紳便覽, 亦來而實非誇大之意也。鄭錀曰, 歲給蒙古之說, 似是浮虛, 去路則淸人或有傳言者, 而北京則無此奇矣。鄭太和曰, 有劉明者, 每通如此等語, 而若一發覺, 則必生大事, 淸人則絶不言國事, 而漢人或有傳言者矣。李慶億曰, 使衙譯輩, 或因買賣得聞, 而使臣輩入闕之時, 漢人有欲觀者, 甲軍, 輒必打却, 甲軍, 蓋聽衙驛分付, 故如此矣。朴世堂曰, 聞衙譯之言, 則上國無勅使可去之事, 爾國何不冊封世子乎? 金三達·金巨軍, 當次出來云矣。上曰, 其他事情, 無可得聞? 而皇帝動靜, 亦不可得聞乎? 李慶億曰, 太和殿, 欲於正月二十日始設, 而已作一門, 金碧照耀矣, 臣等出去之時, 聞皇帝方獵眞定·寶定等地云, 而及到北京則已還矣。鄭太和曰, 眞定·寶定, 卽山海關之西矣。朴世堂曰, 新皇帝, 政多苛酷, 故多思順治之時云。鄭錀曰, 往來之時, 有女人自南來者, 問之則曰, 南方士大夫, 少有罪犯, 輒殺之, 其妻孥, 皆送寧古㙮云。李慶億曰, 無令聞而苛酷如此, 故不及順治云矣。朴世堂曰, 瀋陽則稱以盛京, 而財寶士女, 多所委輸云。閔鼎重曰, 監摘官, 當初誤爲擧旗, 故欲實其言, 二中者, 只以邊一中, 書箭以上, 殊甚可駭。上曰, 汰去, 可也。親臨觀武才時, 豈可使如此之人, 差以差備官乎? 洪重普曰, 此非監的官之罪, 都廳例爲次知矣。東貫革都廳, 請命推考。上曰, 勿捧推考傳旨, 爲先汰去, 可也。李慶億曰, 時無兵革戰爭之事, 極南皆已得之, 故朝會之日, 小小官, 皆着貂裘, 朝官之外, 至於車夫輩, 亦着貂裘, 奢侈則極盛, 而待淸漢不均, 有曷喪之歎, 但漢人積其怨苦, 故似或有浮張之言, 而若有豪傑者倡之, 則必有瓦解之患矣。鄭太和曰, 曾於往彼時, 得見榮題, 則至以何以待漢人爲問, 渠亦有難處之慮矣。李慶億曰, 遼路漢人, 皆曰歲給蒙古三百萬兩, 而北京人則元無是事云, 虛實未可曉矣。鄭太和曰, 若一如頃者所聞, 則今番必有中路作梗之患, 而此事必非泛然矣。李慶億曰, 蒙古王太后, 爲沐浴來北京云。而適於路上逢着, 所謂太后, 率一駭兒, 以紅氈爲服, 令行人觀光, 而饋以油塊, 先請使臣入其幕, 臣等依其言入坐, 欲得煙草竹, 故亦應其求而給之, 儀仗器物, 殊極奇怪, 而其盛儀則堇如我國萬戶·權管輩矣。上曰, 有交兵事云, 果何事耶? 李慶億曰, 非眞大段交兵事, 而凡有所詰責, 輒以兵問罪云。朴世堂曰, 蒙古有上寺供佛之擧, 而兵數至於五七十騎, 故以其過多而接戰云。李慶億曰, 得此文書, 至費三百金, 而山西文書則謂之重大, 故給二百金矣。朴世堂曰, 得見蜀外文書, 則古所謂中國, 果盡得之矣。李慶億曰, 西㺚則姑無橫反之擧, 而但其政令如彼, 且皇帝之相貌, 望之不似, 所處頗遠, 故雖未詳知, 而非豐厚德氣。上曰, 其闕比仁政殿幾倍, 而坐㙮之高幾許耶? 李慶億曰, 間數則十二間, 而當中間則極大, 奢侈極盛, 歲開太平宴, 非止千官幾萬官, 而龍眼荔枝, 至於踄踵於闕庭矣。朴世堂曰, 開宴時舞戱者, 立於殿內, 而若我國呈才人矣。上曰, 其舞制, 何如? 朴世堂曰, 一人着唐箕, 而使人打之, 又令人先唱, 入於殿內而爲之。上曰, 太皇太后, 不爲親政耶? 李慶億曰, 大政則或稟於太皇太后, 其餘則帝親爲之云。殺蘇哥事則出於急遽, 故人不及知, 而奪關外民田, 皆爲牧馬之場, 以此民怨亦多矣。上曰, 皇帝之兄, 時在蒙古云, 然耶? 李慶億曰, 皇兄往蒙古之說, 似爲虛浪矣。歲幣方物進呈時, 帝與數騎, 親往舞英殿, 謁見太后, 而過去之時, 無一問及, 譯官輩亦不爲顧見云云。朝會時蒙古之在臣等之上, 其容貌亦有如人者, 而坐於臣等之下者, 皆脫袴而坐, 衣服制度, 極涉駭怪, 而去北京三千里, 三月乃能得達云。朴世堂曰, 文書中, 亦擧剌麻登, 所謂剌麻登, 卽西㺚云, 而眼靑鼻高, 恰似南蠻人矣。使臣等, 奏事畢, 趨出後, 上入幕次, 使內官持入北京咨文, 移時還御帳殿曰, 尙未收卷耶? 許積曰, 收卷官則旣已待令, 而時無來呈者矣。上曰, 除初試之類, 幾人耶? 許積曰, 二百四十二人矣。鄭太和曰, 曾見仁祖朝, 除初試者, 只宣傳官·都摠府都事及嘉善官, 而今則各衙門將官, 皆令除初試, 恐有濫觴之弊矣。上曰, 曾見觀武才時, 片箭入格者絶無, 而近年連四科取技, 故能中片前者居多, 片箭, 固爲精妙而習熟, 故多中矣。臨戰之時, 目雖明而其能逃片箭乎? 上招問柳赫然曰, 近來片箭, 尺數漸長, 幾如長箭, 與古制異矣。對曰, 臣之所屬, 則片箭皆以八寸爲式矣。上曰, 此後以八寸爲式事, 分付外方, 尺量則留置兵曹, 以爲後日科擧時見樣, 可也。張善瀓曰, 未時已過, 而所捧只一張, 何以爲之? 上顧謂大臣曰, 何以處之? 鄭太和曰, 時已過矣, 而但令督納而已。李翊曰, 西貫革伏地, 請問之。上曰, 伏地已久, 而宣傳官, 何不卽達耶? 速問之, 可也。宣傳官, 持木片進達曰, 旣中之後, 矢落於衆矢之中, 故不能分矣。上曰, 旣能中之, 而木片破落, 則可以詳考載給矣。李翊曰, 宗室願射者六人, 伏地矣。上曰, 此輩旣畢之後, 可令入射矣。又問收卷幾張耶? 鄭太和曰, 來此者一軸, 而在彼者亦八九張云矣。上曰, 可以成樣, 則及此可止矣。李翊曰, 問東貫革伏地者, 則武兼柳重光, 旣參初試, 而又差差備官, 今當時次, 故伏地云矣。上曰, 問于兵曹, 可也。洪重普曰, 都廳汰去之後, 以在此他人充差, 故未及致察矣。上曰, 改差, 可也。上入幕次移時, 還御帳殿曰, 明日則騎蒭可以試之, 而片箭則似易於柳葉箭矣。許積曰, 凡科擧初日, 則例不催督, 故不能多射, 而次日以後, 則促令試射, 故似易於初日矣。今者中箭落鏃者, 亦令許載, 此似有弊, 科擧則不可如是矣。上曰, 科擧則皆以爲有弊, 故旣出擧行條件, 旋卽罷之, 才不才, 不係於此, 而此則御前, 似無用奸之事矣。鄭太和曰, 若給及第, 則此亦不無用奸矣。上曰, 此則御營訓局軍士, 竝入之耶? 李浣曰, 訓局軍士, 在於別單, 故不入於此矣。李翊, 以各廳所試名數, 備陳於前。上曰, 柳葉箭, 今日勢必未及畢射矣。李翊曰, 宣傳官, 不能詳達中數, 泛稱邊中, 請推考。上曰, 勿爲推考, 明白分付, 使他人更達, 可也。鄭太和曰, 入格一張, 不書七言二字, 何以爲之? 此則異於儒生之科, 而旣書三下, 故敢達。上曰, 不爲拔去, 可也。鄭太和, 課次試卷, 使張善瀓持進, 上親有拆封後, 還下出榜。李翊曰, 申汝世, 呼不故敢達。上曰, 以其之次, 充數入射, 可也, 而都摠府郞廳, 各出左右一人, 促令放射, 可也。柳赫然曰, 玄大齡, 柳葉箭, 貫一中, 邊一中, 而誤以邊二中書箭, 成大彭, 柳葉箭, 邊一中而初不封箭, 以上極可駭矣。閔鼎重曰, 貫一中, 邊一中, 誤以邊二中書箭, 此則出於無情, 而成大彭旣中之箭, 初不書上, 故欲免其罪, 終乃掩置, 尤極可惡矣。上曰, 當該都廳及監察, 竝汰去, 玄大齡則以貫邊施行, 成大彭, 亦爲載給, 可也。柳赫然曰, 成大彭名字, 流音冊中, 初不書之云, 其罪則在於兵曹書吏矣。上曰, 當該色吏, 令攸司囚禁推治, 可也。許積曰, 未射者尙多, 而日勢已暮, 姑爲還宮, 何如? 上曰, 時尙差早矣。許積曰, 溫陽擧動不遠, 殿坐不可連日早臨。臣等當齋會, 一如殿坐試才, 而若試他技時則當稟達矣。上曰, 殿坐則當隨時, 而政院先爲來會, 凡事自此稟定, 可也。洪重普曰, 今日勢難畢射, 而日已暮矣。上曰, 限此議試射, 可也。李翊曰, 試射姑罷, 敢稟。上曰, 內官金斗望之望字, 以明字誤書, 兵曹初試單子中, 考見, 可也。日晡時, 上還宮。仍姑罷出。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