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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26책 (탈초본 12책) 현종 13년 2월 18일 갑오 25/25 기사 1672년  康熙(淸/聖祖) 11년

引見에 許積 등이 입시하여 政院印信, 接倭事, 徒流文案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養心閤,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領議政許積, 行戶曹判書金壽興, 行吏曹判書金壽恒, 禮曹判書鄭知和, 兵曹判書閔鼎重, 行大司成金萬基, 右承旨孟胄瑞, 假注書李萬封·李壽慶, 記事官申翼相, 致績入侍。許積進曰, 慈殿腫患, 受鍼之後缺二十餘行 上曰, 無分利之事, 則豈爲之盜踏也。政院印信, 常不藏置乎? 孟胄瑞曰, 臣待罪政院, 不勝惶恐。政院大小酬應, 甚多, 印信終日開置, 小小事輒見盜踏矣。曰, 政院印信, 自古開之承旨, 晝則例爲廳坐, 而或因事離廳, 則輒見盜踏, 虛疏甚矣。上曰, 盜踏後, 有可驗之道耶? 胄瑞曰, 政院印信, 無着押之事, 故盜踏甚易, 且無憑驗之道, 今後則令注書着押事, 定奪施行何如? 閔鼎重曰, 他司印信, 則官員, 例爲着押, 而政院印信, 則自古無着押之事矣。曰, 政院印信, 不爲着押, 亦有其由矣。政院乃是三品衙門, 則於二品以上衙門, 似當牒呈, 而以其出納上命, 故雖於高品衙門, 亦無牒呈之事, 且以啓版在故也。上曰, 啓版, 何物也? 曰, 版上刻啓字, 置之都承旨坐傍, 以其奉行上命故也。衙門旣尊, 印信反輕, 慢藏, 不爲看檢, 若令一房掌之, 則自無虛疏之弊也。上曰, 其價, 已爲出給乎? 壽興曰, 已爲出給, 而厥漢受出之後, 不爲獨食, 發覺之日, 卽爲推捧, 則各有去處矣。朱砂·鬱金, 則初以元材給之, 明礬, 則給價木十二同, 今已盡推矣。曰, 缺十四行, 其時, 有鄕接慰交替之議, 此亦似無所妨, 故臣不敢復陳淺見矣。此事, 廟謨已定, 而臣意則猶有所未然者, 蓋攔出之失, 責在於彼, 彼非, 則責之而已。至於在家接待之道, 不當虧失, 使無日後執言之地, 可也。在外已言于領相處, 而待遠人, 是禮曹所掌, 故敢達矣。朝家, 旣以彼輩之攔出, 爲非, 將以平成太之事, 致責於島主, 則接慰之徑先召還, 本非妥當, 而旣不送其代, 又無鄕接慰交替之擧, 則在我之道, 亦旣未盡, 平成太之非, 何可責於島主也? 彼如曰, 爾國, 自前例有接待之規, 今何不行耶云爾, 則恐無辭可答也。申厚載拿來時, 自上有鄕接慰交替之敎, 而終不入送, 公然拿來, 無乃不可乎? 但臣意則今猶可以都事或守令, 急差鄕接慰, 使主禮單等物, 然後拿來, 則似爲得體也。前日出外, 聞長者之言則亦以爲, 不但鄕接慰, 雖京接慰, 可送云。今曉, 到待漏廳, 與張善瀓相議則亦以爲, 有計慮者之言, 皆然, 熟講而處之, 爲可云矣。曰, 臣朝到藥房, 已聞鄭知和之言, 而當初臣意, 不欲召還接慰者, 此也。其時外議, 皆以臣爲恐㥘。且曰, 倭人作舍之後, 則尤無接待之義, 接慰官, 不可不急時召還云, 臣亦難守已見矣。到今群議, 又如此, 未知何以則爲得也。上曰, 禁府都事缺十餘行朝廷, 亦當以他接慰來待, 而汝輩, 旣已作挐, 在我固無接待之義, 若更送京接慰, 則都舡主處, 又將見辱, 故不送云爾, 則渠亦無辭矣, 鄕接慰, 則不可不送也。曰, 上敎當矣。申厚載, 不當阻而阻之者, 其曲在彼, 鄕接慰, 許送而不送者, 其曲在我, 似當送之也。壽興曰, 臣意亦然矣。接慰官, 旣已召還, 而渠無正官, 故以鄕接慰待之爲言, 則好矣。京接慰, 則不可無端更送矣。上曰, 前日禮判書契來時, 亦有鄕接慰接待之時矣。壽興曰, 卽今京接慰, 則必有一件節項, 然後當送矣。知和曰, 接慰官當攔出之時, 不能周旋善處, 又貽辱於國家, 故拿來, 而其代差送, 使之姑留梁山, 待倭還館, 然後接待, 則似無傷損於國體矣。壽興曰, 渠輩歸館之後, 則京接慰固當送之, 而今則決不可送之也。上曰, 慶尙都事, 駐在何邑耶? 曰, 本駐大丘, 而以其疲弊難當, 故巡行列邑, 而得食矣。上曰, 卽今都事, 誰也? 曰, 閔弘道也。金萬基曰, 京接慰, 不當更送云者, 是矣, 而當初臣意, 以申厚載徑先召還, 爲未妥, 而不敢自恃已見矣。今則京接慰, 決不可更送, 鄕接慰, 則雖未知前例如何? 固當送之也。但當初彼輩之怒, 始於鄕接慰, 缺十餘行胄瑞曰, 蔚山府使, 今始差出, 密陽府使, 乃是蔭官, 昌原府使, 乃是武官, 當以梁山郡守爲之矣。上曰, 梁山, 誰也。胄瑞曰, 李煿也。其人物, 不足於接慰之任, 此似可慮也。鼎重曰, 人物優劣, 不須論也。上曰, 宜爲分付, 使之馳往東萊乎? 抑令吏曹差送乎? 曰, 不必吏曹差送, 只令監司, 以都事差送, 可矣。知和曰, 使譯官, 先言都事差送之意于彼中何如? 曰, 然則先報監司, 使撥馬先通, 宜矣。上曰, 依此爲之。曰, 原州曾有可疑之人捉囚之事矣。今則勅行已歸, 當爲處置矣。其人自稱文川人, 故原襄監司移文于北伯問之, 其答辭如許矣。其人姓名, 自稱朴起相, 其父禮男, 乃是內奴, 居在文川東面, 而渠則養于甲山邑內, 居其叔朴順家云, 移文甲山問之, 則果然云。其母愛月, 乃是東萊人, 而京中兩班之婢云。此人決非他國之人, 被虜走回云者, 或是矣。上曰, 然則何其言之似彼人云耶? 曰, 北路, 與胡地相近, 故其言語, 亦相似矣。此人雖還送本土, 如此惡民, 逃匿無常, 雖捉送彼中, 亦不無還逃之弊, 若送于絶島如濟州等地, 則似爲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曰, 昨日鄭太和, 簡通于臣曰, 其人自稱走回之說, 亦是詤辭也。惡人惑愚民, 以爲得食之計者, 滔滔皆是, 今若捉致京中, 勿令缺十餘行曰, 咸鏡監司南九萬狀啓, 疏決廳稽滯云云。徒流文案, 已皆就緖, 自當從容處決, 而獄囚, 則必察言觀色, 參問證佐, 然後可決, 不可只憑文案而斷之也。且其狀啓中所謂一國刑獄, 廟堂主決未安, 還爲下送云者, 揆以體統, 極爲是矣。臣亦初不覺其非, 而九萬之言, 果似得體矣。上曰, 獄情之尤涉可疑, 久未處決者, 取來疏決, 其餘皆還送何如? 曰, 非但疑獄。凡係重獄者, 皆取來疏決, 似好矣。獄事初若詳悉, 則決之亦易, 而初頭不能明白, 則是非曲直, 自相混亂, 卽今諸臣, 方分掌疏決, 而難斷之事, 頗多云。臣意則南九萬之言, 見得甚是, 似當依其言還送, 而他道, 則監司旣無啓請還送之擧, 若以爲難斷而還送, 則事涉未妥矣。壽興曰, 獄囚, 雖察言觀色, 猶難得其情僞, 只憑亂雜文案而決之, 則辦之尤難矣。今若還送, 則他道亦當一體爲之, 不可以北伯之有所建請, 而獨爲還送也。鼎重曰, 自本道不能決者, 則使該廳決給, 亦似無妨矣。萬基曰, 雖北伯有此請, 他道無此請, 以事體及獄體言之, 則似當一體還送, 至如難斷還送之嫌, 臣未知其必然也。上曰, 當初此擧, 由於何事也? 曰, 本因臺啓而發, 而又依鄭太和之言, 不令廟堂主之, 設廳缺一字 上曰, 當初議者, 以七八年滯獄, 言之缺十餘行積, 又以甲山·惠山等越境人定配者, 放未放公事, 出讀一遍訖。曰, 缺二字 甲山府使黃碩鳴, 惠山僉使洪世虎等, 因審理減死定配, 而世虎, 則以季男□故, 未久蒙放。黃碩鳴, 則其子累度擊錚, 亦得蒙放, 而罪犯旣重, 未嘗受刑, 累度定配之後, 蒙放又速, 揆以國法, 實未妥當, 而然若以前日之誤處, 而更論其罪, 則亦涉過重矣。胄瑞曰, 臣曾經六鎭守令, 故略知其處物情矣。其越去人, 必有官員分付, 然後乃敢越去, 若獨蒙其罪, 則實爲冤抑矣。曰, 渠等, 欲移罪士卒, 而爲倖免之計也。官員使之越去, 而今已免罪, 獨越去人等, 猶未蒙放, 極涉冤痛矣。上曰, 其人配於何處乎? 鼎重曰, 皆配六鎭矣。洪世虎, 則配於龍川, 而其父秀男, 有壬辰之功, 故先得蒙放, 黃碩鳴, 則配於義州, 而以其同罪而未放, 故其子擊錚訟冤, 立得蒙放矣。曰, 黃碩鳴·洪世虎等, 旣已蒙放, 其所送越去人, 亦當放釋。朴必聖·邊泰□等, 姑未決罪, 其所送越去人, 似難放釋矣。上曰, 然矣。上曰, 開城府還上文書, 來到乎? 曰, 未及來到矣。鼎重曰, 蕩滌文書, 則已到矣。曰, 闔家死亡者, 旣有蕩減之令, 而奉行之臣, 不能明査, 或有闔家死亡, 而不入其中, 或有生存而參入於其中, 且雖云闔家死亡, 豈至於無一人遺存乎? 缺十餘行 上曰, 依爲之。鼎重曰, 原襄道操鍊, 前則以春川防禦使事目, 春秋設行矣。今則當依他道例爲之矣。上曰, 然矣。鼎重曰, 禁軍, 自上年秋, 以七十人作一番, 今後, 則復以百人作番乎? 仍以七十人作番乎? 上曰, 額數已充, 則復以百人作番, 可也。鼎重曰, 南定星, 曾於乙巳年觀武才時, 入格優等, 特命除授邊將, 卽以單望, 拜宣川僉使。僉使, 雖曰三品職, 亦有參下除拜之例, 而渠則以別恩除拜之故, 欲准三品用之, 本曹, 則援例不許, 似當定奪施行矣。上曰, 觀其入格分數與直赴者, 優劣如何? 然後當爲處置, 其時文書, 相考稟處, 可也。鼎重曰, 慶尙道御營軍, 不能聊賴者, 曾令率妻子上來矣, 軍威軍一人, 上來云矣。曰, 前頭亦必連續上來矣。上曰, 御營廳京畿田稅米劃給事, 何以爲之? 曰, 御營廳米, 戶曹貸用, 而令京畿各邑, 以田稅米還償, 則慢不擧行, 至今不爲上送云矣。壽興曰, 直洞權管自決事, 曾聞本道, 而得其實狀, 則其人, 眞是失性, 而別無他故云爾。上曰, 何至於失性乃爾耶? 鼎重曰, 臣曾爲北伯時見之, 則·之地, 決非人居, 萬山中有一段平坦處, 流水渾黑, 往往數百里內, 無淸流, 落葉墮水壞亂故也, 猝然當之, 則實難堪處。且聞其人去時, 適患癘疫, 發狂纔瘳云矣。缺十餘行曰, 文臣三十前登科者, 則使讀漢語, 三十後登科者, 使讀吏文, 一年兩都目, 承文院褒貶時, 試講殿最, 所謂肄習官褒貶, 是也。少者三處講, 多者六處講, 四館六品遷轉時, 則爲九處講矣。上曰, 所謂吏文, 是我國公事場所用吏文乎? 曰, 非矣。咨文中所用吏文也。上曰, 年少文官輩, 皆能通曉乎? 壽興曰, 通曉者鮮矣。祖宗時, 則務實爲之, 有吏文庭試, 漢語庭試, 故亦有實效矣。曰, 故相臣李元翼, 四書三經, 皆以漢語講之, 爲壯元, 其□赴京, 不任譯官, 自與漢人對話云矣。上曰, 天將接待時, 亦有其效云矣。壽興曰, 天將猝至, 而無譯官, 故命選文臣能漢語者, 故相臣李恒福, 爲弼善時, 亦豫其選矣。上曰, 讀之則果可通曉乎? 曰, 雖不能盡曉, 猶勝於不讀者, 且譯官輩, 雖誦讀甚熟, 而猝逢漢人, 不能通其言語, 文臣習漢語者, 雖不及中國以言學習者, 而至如文字上說話, 則通曉, 勝於譯輩矣。上曰, 所讀何書? 曰, 老乞大也。上曰, 其書云何? 曰, 皆問答之辭也。前者, 亦有不講遷轉之例, 故金壽恒如是陳達矣。上曰, 依爲之。壽恒曰, 刑曹郞官, 以十二朔定限, 未準朔前, 不得擬望, 或有準朔未遷轉, 徑遞而旋又除授者, 監察·禁府都事, 則重來者, 不計朔擬望, 刑曹郞官, 準朔後重來者, 亦依監察·禁府例, 不計朔擬望何如? 缺十餘行寧陵石物, 罅隙塗灰剝落處, 有擇日修補之擧, 本陵參奉, 逐月文報, 而今年二月所報, 則與上年八月道臣奉審時, 似加, 而不知大段云。且陵上砂草, 亦爲看審, 則亥方一尺許, 子方三尺許, 似有枯損之色云。此乃參奉, 據其所見而報之者也。以事體言之, 則事當遣大臣奉審, 而今雖奉審, 必與參奉所見無異, 姑觀他日萌生後, 更報之意, 分付于本陵參奉何如? 曰, 莎草枯損云者, 亦未可知也。若枯盡而露其土, 則可得明知其枯, 而不可以一時疑似之見, 輒謂之枯損也。前日□陵莎草, 亦枯盡云, 而今皆復生矣。然陵上事體重大, 不可不另爲奉審, 解凍之後, 則石物罅隙大小及莎草枯損與否, 可以詳知, 更觀後日文報事, 令該曹分付于本陵參奉, 似可矣。上曰, 依爲之。曰, 近來內局醫官, 曉解醫術者, 甚少, 故外方業醫之人, 隨聞招見, 則名實各異, 而其中木川士人李益昌, 術業頗精, 爲先付軍職, 使之同參議藥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麝香膏劑進人金尙霱, 逐日待候於內局, 且其所劑膏藥, 亦不無其效, 此與醫官有異, 雖不可付軍職, 令該曹參酌給料何如? 上曰, 依爲之。壽恒曰, 曾因大臣所啓, 文臣月課試射等事, 限上年停止矣。歲翻已久, 而緣臣昏妄, 尙未更稟矣。試射, 限今秋仍爲停止, 月課, 則何以爲之? 上曰, 試射, 一體限今秋停止, 可也。缺十餘行 上曰, 闔家死亡者, 蕩減耶? 鼎重曰, 此則當爲蕩減, 而單子啓下中人, 亦或有捧之者矣。上曰, 此類亦入於未捧二千石數內耶? 鼎重曰, 竝入此數內矣。曰, 單子啓下中人, 雖已捧之, 似當還給, 而其中無力不能備納者, 則減之, 餘當待秋收捧, 至如食料祿人及有備納之力, 而不肯備納者, 其習可惡, 不可不從速督捧也。依此分三等施行, 似好矣。胄瑞曰, 雖當減之, 渠輩不以爲惠, 而徒長頑習, 則反不如督捧之爲愈也。曰, 此亦然矣, 而今年事勢, 如經大亂, 不可不別樣變通也。上曰, 當減者幾許數耶? 鼎重曰, 姑未的知, 而要不過六百餘石也。宣惠廳米, 尙有萬餘石, 當取給還上矣。上曰, 卽今米價, 高下何如? 鼎重曰, 比上年秋, 則稍高云矣。胄瑞曰, 賓廳引見時, 本院, 例以三司牌招入侍與否, 啓稟, 而每以日晩, 不爲牌招, 事體未安矣。前者金萬基爲承旨時, 定奪於榻前, 賓廳日次, 三司不待牌招, 例爲來待, 永爲恒式, 而因循不爲擧行, 似當更爲定奪矣。上曰, 厥後亦嘗更爲定奪, 日次, 則兩司例令來待, 而玉堂, 則長在闕中, 故元無牌招之擧矣。曰, 今後, 則兩司亦勿牌招, 每當日次依例來待, 政院, 直以某某人入侍之意, 稟旨施行, 則好矣。上曰, 政院知悉, 依此奉行, 可也。缺十餘行松禾, 以至殘之縣, 諸員之數, 過於大邑, 上年死亡者, 亦必有之, 此則似當變通矣。更考本縣□□成冊後, 稟處何如? 上曰, 依爲之。胄瑞曰, 松禾·長淵, 乃鳳山竝站也。兩邑殘弊, 實無異同, 而但長淵, 則以其濱海之故, 物産頗優於松禾, 而站上分辦, 則松禾反有過焉。蓋松禾, 本是小邑, 而量田時, 爲倅者, 不能善處, 以山爲田, 虛結太多, 以致如此, 似當一體分辦, 俾無不均之患矣。曰, 此則當自本道變通, 而其時監司遞來之後, 則必無遵行之理, 故孟胄瑞, 如是陳達矣。上曰, 令本道, 依此施行, 可也。胄瑞曰, 松禾, 以至殘之邑, 會付穀物, 其數甚多, 蓋緣丙子以前, 椒島漢人, 多持缺一字物, 勒令換貿, 本縣急於策應, 每以倉穀出給, 而亦無充數之路, 故分錄民結, 趁未收捧。丁丑以後, 則站上夫馬, 又以還上取辦, 故民結所錄, 月增歲加, 又於己丑年田三稅, 捧留本縣, 而亦不能收捧, 只□虛簿, 逐年取耗, 今年如此, 明年又如此, 一人糶穀, 至於累十石之數, 則仍爲逃散者, 十居八九, 以致前後逋欠, 靡有限量。辛丑·乙巳兩年, 再行蕩減, 其數亦多, 而卽今指徵無處者, 猶至累千石之數, 莫重蕩滌之擧, 雖不可每每行之, 如欲蘇完本縣, 則亦不可無變通道矣。曰, 此由於蕩滌之時, 不能明査, 可減者不減, 而不可減者反減之致也。本縣難支之狀, 則臣亦聞之矣。上曰, 蕩減一事, 實爲重大, 丙子·己丑兩年逋欠外, 似難蕩減矣。缺十餘行 上曰, 觀勢從便爲之, 宜矣。遂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