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231책 (탈초본 12책) 현종 13년 11월 18일 기축 8/8 기사 1672년  康熙(淸/聖祖) 11년

養心閤에서 備局堂上을 引見하고 전국의 大同作木, 賦稅,軍兵闕額, 貢物價銀 등에 관한 일을 의논함

○ 巳時, 上御養心閤, 備局堂上引見。訓鍊大將柳赫然, 吏曹判書李慶億, 判尹閔維重, 戶曹參判金萬基, 同副承旨慶㝡, 假注書李聃命·金斗明, 記事官申善溫·崔錫萬入侍。閔維重進曰, 伏見藥房批答, 以背部牽引爲敎, 不勝憂慮之忱。近日日寒甚酷, 而致傷歟? 抑臂疼之侯, 移於背部而然歟? 上曰, 臂部不差而如是, 此必流注之痰, 用事而然, 痛勢則晝歇夜苦矣。維重曰, 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 自上欲爲受灸云, 而日寒如此, 以是爲慮矣。上曰, 右相箚中所謂備局公事, 有當面稟云者, 何事耶? 維重曰, 面稟事, 卽外方狀啓也。戶曹參判金萬基曰, 臣連坐病苦中, 久未見右相, 所謂面稟者, 雖未知何事, 而以外方狀啓觀之, 則皆是循例啓達之事, 其中忠淸·平安監司狀啓數張, 似是緊急事矣。上曰, 忠淸監司狀啓何事耶? 萬基曰, 其狀啓, 以民弊變通事, 條列後錄, 而大臣欲親見之, 方置其家。大槪, 其一, 則各邑捧留庚戌田稅之未收者, 或退年徵捧, 或減數收捧, 而竝令除耗事也。其一, 則庚戌以半行缺海道例, 竝許蕩減事也。其一, 則半行缺 則皆令減半, 而本道災邑, 適以新舊監司交遞之故, 未及啓稟, 獨未蒙惠矣。卽今過時之後, 乃請減半, 雖知不敢上年未收布役, 姑令停捧, 以待木花稍實之年, 今年慘被水災之邑, 亦爲量減其數, 他餘邑布役及田稅作木邑, 必請以米代布事也。其一, 則辛亥以上軍士逃故, 限三年勿爲充定事, 曾有傳敎矣。其後砲保御營軍及束伍, 則因別立事目, 如前充定, 而今年逃故, 則毋論諸色, 皆爲充定。故目今搜括, 無異常歲, 一時充定, 其勢甚難。請先量郡邑大小, 闕額多寡, 然後酌定名數, 隨得隨定事也。其一, 則唐津·可興兩倉, 留置賑恤廳穀物矣, 穀物受來官稍遠邑, 則姑許捧留本官, 明春應爲設賑之邑, 則雖是本倉附近邑, 特令捧留事也。上曰, 此兩倉事, 判尹, 曾爲湖伯時, 定奪於溫陽耶? 維重曰, 然矣。唐津牙山, 可興忠州萬基曰, 前日自備局, 以爲移轉米受去之邑, 待秋收合後, 自本道啓聞爲可云, 則監司亦以爲然矣。卽今事勢甚悶, 牛則殆盡於疫, 民猶未免於飢, 備糗輸納, 誠爲兩難。距倉遠道之邑, 則使之捧留本邑後, 道臣摘奸, 知其實數而啓聞。明春可設賑之邑, 則雖附近之處, 亦使之捧留本邑, 似或爲當。大臣不入, 雖不敢直請准許, 大臣箚中所言, 亦不過此等事矣。上曰, 平安監司狀啓何事耶? 維重曰, 肅川·永柔·安州三邑之民所賴, 惟在畓穀, 而今年則三千坪, 全不稔, 故久遠還上, 請許減數事也。上曰, 三千坪, 其廣幾何? 維重曰, 殆至萬餘石落種云, 而與大路稍左, 故臣以監司巡歷時, 雖未詳見, 以里數度之, 則可爲四五十里矣。柳赫然曰, 其長則四十里, 而曲曲延入處, 亦多矣。上曰, 卿曾見之耶? 赫然對曰, 此是邊防, 見之熟矣。上曰, 地之饒瘠, 與·如何耶? 赫然曰, 無水根故旱災易入, 野闊故風損亦易, 若·則不稔之歲少, 豐熟之歲多矣。萬基曰, 黃海監司, 以·兩邑身役變通事狀啓, 而大臣亦已啓達, 此亦緊事也。北評事李藼上疏中, 以他邑穀物, 移給穩城·慶興·慶源三邑事, 亦係緊急矣。上曰, 湖西事, 更論可也。萬基曰, 庚戌田稅, 或退年收捧, 或減數收捧, 而竝令除耗, 卽其一事也。上曰, 上年所捧幾何? 自其處畢捧, 然後半上納而半捧留耶? 抑定分數上納耶? 萬基曰, 此非上年而乃庚戌條也, 竝爲上納之數, 則姑未之詳知耳。上曰, 耗則除之, 使之上納爲可耶? 維重曰, 明春收捧上納, 似難矣。上納之數半行缺 上曰, 上納數聞筭半行缺役減半事, 何以爲之? 上曰, 他道旣然, 似不可異同矣。萬基曰, 大同作木邑代米事, 何以爲之? 上曰, 米代受, 則其數幾何, 作米而以上納耶? 吏曹判書李慶億曰, 此甚難處矣, 當初山郡, 以其難於船運, 故作木, 而今若以米代受, 則勢當捧留矣。上曰, 此則與大同通可否, 然後事當變通矣。湖西大同, 用度不足, 今方貸用於他廳, 山郡之米, 又不上納, 則事甚可慮矣。湖西之稅, 輕於他道者, 蓋以大同之設, 自湖西始, 故欲民之樂從而然也, 而其稅輕, 故其入少, 不足以供其所出。凡賦稅, 初重而後輕則可, 初輕而後重, 則民必不悅矣。今湖西大同罷則已, 不罷則似難支矣。赫然曰, 湖西大同難支之狀, 民亦盡知之矣。慶億曰, 民情則雖加賦, 亦不願罷, 而加賦亦勢有不可矣。上曰, 未大同前貢稅中, 湖西倍苦故然矣。赫然曰, 聖敎誠然矣, 湖南沿海之稅雖多, 比之湖西沿海, 則猶歇云矣。上曰, 大同外, 更有何事耶? 萬基曰, 軍兵闕額, 又其一事也。維重曰, 淸州, 邑之最大處也。諸色闕軍之當爲充定者, 七百餘名云矣。赫然曰, 束伍軍則不在於限三年勿爲充定之中者, 蓋以公私賤, 異於良民, 故有闕則卽爲充定矣。今此忠淸監司狀啓, 則乃以束伍, 與砲保精抄竝論, 有若初使勿定, 而後爲別事目者然, 殊未可曉也。維重曰, 騎步兵外諸色闕額, 竝皆充定, 搜括甚擾, 而當初傳敎有異, 殊爲未安矣。赫然曰, 砲保則當初元無定奪之事, 只以物故價布, 亦爲蕩滌, 有關後弊, 故辛亥價布, 特爲分揀, 後勿爲例而已, 其後, 前兵判閔鼎重登對時, 以訓局精抄則俱是宿衛, 鷹師則封進御供之雉, 竝令隨闕充定, 而至於御營軍, 則不知其竝爲定奪矣。今聞御營軍, 亦爲隨闕充定云, 此則未可知也。維重曰, 當初傳敎時, 民皆歡悅, 今則復怨云矣。赫然曰, 物故價布, 若不徵捧, 則勿爲充定。豈非善政, 而今也不然? 物故之代, 則遵傳敎不爲充定, 物故之價布, 則不得已徵於一族, 其侵徵之弊, 反不若充定其代後, 徵捧於當身之爲愈。故各邑, 無不欲代定砲保, 以此論報者, 多矣。慶億曰, 頃日兵曹, 以無奉足軍士立番時給糧事, 啓稟, 而此事想爲難處, 欲不給則使無奉足之軍, 自備而食, 不可也。欲給則經費已竭, 兵曹之意, 則蓋欲自賑廳, 料理給糧矣。萬基曰, 近以年凶之故, 凡干蠲役之當, 皆責於賑恤廳, 大臣於賑恤廳, 句管出入, 有都提調, 自當啓達變通, 而臣亦猥忝是任, 不敢不達耳。蓋賑廳與戶曹有異, 初非數字缺之司, 而主管者, 大臣則事體半行缺摘奸, 事甚未安矣。近日精抄半行缺國事, 固當換送, 第念都下還上之以銀代捧, 雖出民願, 固未妥當。蓋以賑廳言之, 則穀乃爲本, 而今若受銀出米, 則事體不當。此等事, 與戶·兵曹相換米銀子則可矣, 而兩曹亦空虛, 無可奈何矣。又曰, 精抄資狀保, 竝爲陞戶云, 當頭則頓緩, 而渠等以失保爲悶云, 未知此軍, 亦將給保歟? 上曰, 資狀保陞戶者, 不爲充保矣。萬基曰, 雖陞戶者, 無保則何以食? 大槪精抄之設, 以兵曹言之, 則多失應捧之布, 以本廳言之, 則難養無保之軍, 事無頭緖, 極可悶也。維重曰, 事係變通, 雖不可容易論之, 而卽今事勢甚悶, 精抄軍, 姑爲權罷, 以待民蘇, 似當矣。萬基曰, 終若不得已罷之, 則寧不如速罷之爲愈也。萬基又曰, 可興·唐津兩倉事, 賑恤廳, 例爲次知矣, 卽今輸運甚難云。距倉道遠, 某某邑, 明春可賑, 某某邑, 使監司一一査啓後, 爲之定奪, 似當矣。上曰, 抄啓後, 捧留與否, 可以定之矣。慶億曰, 每每捧留, 仍爲常習, 則後弊可慮矣。上曰, 可賑邑則捧留無妨, 而他邑則上納似當。至若稍遠米小之邑, 附近設賑之處, 使之詳査區別, 可也。上又曰, 有司堂上, 往言于大臣, 回啓外方事爲當, 其中尤急者, 北路事也。萬基, 以湖西身役事更達。上曰, 湖西之上年給災, 似不均矣。忠淸監司, 其時交遞者誰耶? 慶億曰, 李弘淵遞, 而南二星代之矣。上曰, 上年災邑之減半, 到今擧論, 多有掣肘, 事體則不當, 而他道皆蒙惠, 湖西獨不然, 此亦不均之甚也。無已則先覈其災實而爲之, 可也。上又曰, 急事則先爲回啓, 其餘則待御史書啓, 似當矣。維重曰, 如辛亥死亡人還上事, 似不甚急, 大臣從當回啓, 而軍兵闕額事, 何以爲之? 上曰, 砲保之不爲代定, 而責徵隣族, 事甚不當矣。赫然曰, 向者判尹所達之言, 誠是矣。騎步兵外, 其他諸色軍, 則更立科條, 無不充定, 而其後事目, 與前日頒敎頓異, 不但民皆怨苦, 識者亦頗不厭矣。上曰, 砲保除布, 視他事極難, 前日則自戶·兵兩曹, 償其蠲數而猶不還, 故庚戌年則貸江都木八百同而來矣。赫然曰, 雖砲保價布, 今年則必已上納, 此後限未代定前, 姑徐而止之, 似當矣。上曰, 兩倉事, 三邑設賑事, 以草記回啓擧行事, 則先爲分付, 可也。元啓目, 則他事竝附, 以草記回啓, 可也。維重曰, 卽見啓目, 以爲此中某事某事, 先爲回啓云則, 可矣, 不必用草記也。上曰, 依爲之。數字缺諸色軍兵各樣身役, 視他半行缺啓, 李藼上疏, ·身役等事, 今卽先爲回啓, 半行缺爲之, 未爲不可矣。上曰, 唯。萬基曰, 濟州狀啓, 下賑恤廳已久, 而未及回啓矣。大槪, 各司奴婢願納賑米者, 滿四十石, 方許免賤者, 此乃事目, 而濟州一字缺眞五·萬松者只納二十石, 所謂萬松之祖金萬鎰者, 曾在甲辰年間, 納馬六十匹, 不請賞賜, 故司僕寺入啓定奪, 聽其自願, 許其子孫免役。大抵免役者, 實與未免役有異, 待海外遐氓之道, 亦與常例不同, 而濟州牧使狀啓中, 此等曲折, 不爲明白陳啓, 但以免役者, 納米二十石爲稟, 固爲疏漏, 而今若不許免賤, 則渠之失望甚矣。維重曰, 定式之外, 切不可輕許也。萬基曰, 此則有異, 以其祖納馬之功, 已爲免役矣。上曰, 自賑恤廳回啓, 可也。上曰, 別隊入於何營耶? 赫然曰, 入於僧房矣。上曰, 別隊自二月入番耶? 赫然曰, 然矣。上曰, 新番未及來耶? 赫然曰, 今月廾五日當來矣, 臣近來與守禦使李浣以爲, 江華府所儲大砲, 其數甚多, 可用者少, 申起立, 今方入來, 及時料理, 使之修改爲可云。所謂申起立者, 李枝馨, 爲統制使時, 以土兵爲旗牌官, 解造火砲者也。上曰, 前守禦使金佐明, 曾令此人多造山城佛浪機矣。赫然曰, 以造砲事, 曾送此人于慶尙左水營, 其後更使上來者, 又將送之全羅左右水營矣。佐明, 乃令先送山城, 次送江華, 次送湖西, 待事役, 始爲除拜邊將, 送于湖南, 而以年凶之故, 不得始役, 未免空還矣。上曰, 除何處邊將耶? 赫然曰, 防踏也。李浣之言, 以爲申起立所敎工匠, 皆在嶺南, 起立, 亦以爲京工, 不能及云, 故意欲爲招致京中, 傳隷他工矣。維重曰, 曾於甲辰年, 臣往閱江華火器, 多有不可曉者, 而別破陣數十人中, 知者知之, 餘皆不知矣。佛浪機, 亦皆不合於用, 而此則別破陣之類, 亦當改之, 其餘火器, 非別破陣所能知者, 使申起立改之, 誠好矣。上曰, 可改者, 使之考出, 可也。赫然曰, 藍浦所出之鐵, 其品甚精, 故前日, 皆以此鐵造劍, 則甚利矣。人力强弱, 各自不齊, 劍形亦當或長或短, 以造之, 隨其人二字缺之則爲可, 而其時思不出此, 劍形皆一樣以造, 殊爲可恨矣。上曰, 用則果利矣, 凡造劍之利鈍, 惟在善淬與不善淬之間, 以藍浦之鐵, 又加之以善淬, 則數字缺劍矣。赫然曰, 倭人見吾劍, 自以謂不如云矣, 藍浦吹鐵所匠人耕食之田一字缺七結入於宮家折受, 旣已除罷, 還給屯民, 而本縣收稅, 尙今仍存, 請依他屯例免稅, 以爲二字缺保生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赫然半行缺戶曹黑角三十桶, 劃給本營, 以爲用之至何如? 半行缺氷尙次, 而本寺物力蕩然, 無以爲計。癸丑條海西貢物價, 令該曹先給何如? 上曰, 依爲之。赫然曰, 都監軍兵所持環刀, 年久破鈍, 不合戰陣之用, 三四字缺金璣新造, 及修補舊劍合五千八百二十二柄, 首尾七八年服勤董役四字缺多, 誠爲可嘉, 合有論賞之擧矣。上曰, 言于兵曹, 考例擧行, 可也。慶億曰, 康津縣監李尙翼, 頃日政, 擬望受點矣。尙翼, 以全羅道點簿, 時在道內, 歸期似在歲前, 而遲速未可豫料, 此時守令曠官, 可慮矣。上曰, 李尙翼遞差, 差出其代, 可也。慶億曰, 年例歲抄, 則前頭當爲書入, 而曾因大臣陳達, 別試初試試官, 別爲書啓矣。此公事時未及下, 入於別抄者, 則似當不爲疊書於歲抄中矣。上曰, 待別抄啓下, 書啓可也。慶億曰, 頃者慶尙監司, 以靑松府使金鼎夏仍任事, 狀啓, 而臣曹則據法防啓矣, 自上特命仍任, 而無定限之事, 何以爲之? 上曰, 限明秋仍任, 可也。慶億曰, 李端夏事, 兩司方請還收, 大臣亦以陳箚, 而凡干罪罰, 必原其情而輕重之可也。臣得見其祭文, 蓋欲盡述其一生行迹, 而不自覺其如是。蓋先朝, 初則譴責, 後乃收敍, 所謂終諒者是也。至於冞隆一句, 則文字差失, 而不過對終諒而言之也。若使端夏, 詳知先朝事而爲此, 則雖謂之假託亦可, 而此則不然。出於不知, 原其本情, 決非扶植, 而殿下怒之太過, 至有拿鞫之命, 群下之情, 皆以爲冤, 故不敢不達耳。昔在仁祖朝, 判書李景稷賜祭文中, 有予將大拜一句, 其時知製敎, 則忘未記其爲誰, 大槪景稷, 雖稱器局, 別無眷注, 故還下其文, 使之改作, 凡應製文字, 代撰王言, 故少有差失, 則不過付標還下, 使之改之而已, 未聞如今日擧措也。上臨御十餘年間, 臣子未嘗以無罪被譴, 而不意今日, 以文字間少失, 處置如此也。上曰, 儀賓宗戚, 不得干豫朝政, 乃是國法, 而永安尉洪柱元, 以趙胤錫·朴長遠事, 至於陳疏, 先朝之所嘗惡者此也, 而其後收敍者, 以舊時儀賓, 獨有此人, 故罪雖如此, 亦不使終至廢棄之意也。端夏則曰, 卿因故事, 露章救解, 終則曰終諒卿心, 冞隆眷待, 其文勢, 顯有贊揚之意, 而若以爲先王, 亦嘗嘉奬之者然, 何敢乃爾耶? 予將大拜之說, 雖端的, 比前則猶可也。維重曰, 本勢非嘉奬之意也。上曰, 終諒以下, 非嘉奬而何? 三字缺扶植黨論云者, 豈徒曰將此四句, 能有益黨論, 直言其用意如是耳。萬基曰, 聖敎爲任, 與古制有異, 文官半行缺雖稱善, 撰述之際, 一字甚難, 半行缺多, 而自前政院, 或往復知悉, 或相議得以改之, 或不能如是而入啓者, 二字缺病處, 亦不顯着, 而人所泛看故耳。今端夏所撰兩句, 四字缺聞之, 所謂終諒冞隆者, 諸臣皆已詳達, 而諒字以義釋之, 則察知當意也。用諒字有三義, 初不知而後覺, 則下諒字, 言雖非矣, 知其心之無知妄作, 則於此亦下諒字, 不必以心, 而上之所以待之者如前, 則自下見之, 意天怒已解, 於此亦下諒字。此祭文未入啓之前, 人之見之者, 亦不能覺悟其非者, 此也。人臣秉心, 孰不欲公而不黨, 而至於無毫髮黨意云者, 亦非矣。然此祭文, 則只書終諒數句, 終以此不能無事啓下, 及時致祭而已。致祭之擧, 豈非幽明榮恩, 而端夏之不計其他, 必書數句者, 豈以此可以扶植一時之黨乎? 亦豈以此可以爲後世之定論乎? 揆以常情, 似無此理, 毋論輕重, 實是眚災, 罪有眚怙之分, 情有公私之別, 故人人不必皆親端夏, 而無不同聲稱冤矣。維重曰, 祖宗事, 雖未詳知, 至於諡議, 雖有語及先朝處, 還下使改而已, 未嘗罪其人云矣。上曰, 知製敎之文, 安能字字盡善? 若不害於大意, 則不必罪之, 而端夏所製, 則初非有意求索, 偶然看過時, 便覺其無據。諒字雖曰多釋, 終必加之以冞隆二字, 則其用意之易知, 豈但昭然而已哉? 其曰, 先朝兩臣, 適被謫配, 其曰, 卿引故事, 露章救解, 其曰, 初勤聖敎, 蓋示飭勵, 其曰, 終諒卿心, 冞隆眷待云者, 首尾八句, 語意連絡, 果將以何意看認耶? 諸臣, 皆以文字罪人四字, 大爲奇貨, 而此乃事係先朝, 豈可還出給, 使之改而已耶? 先王嘗於燕閑之暇, 接見諸駙馬, 輒下敎飭勵曰, 爾等切勿效永安尉爲黨論, 玉音尙在予耳, 端夏, 豈敢以終諒下語, 政院, 亦何敢以還收爲請乎? 若使政院, 不知而爲之則可, 予之備忘, 不啻詳盡, 則何敢乃爾耶? 端夏, 事涉先朝, 用意可惡, 其在事體, 一番囚端夏捧原情, 在所不已, 而政院覆逆, 至再至三, 此豈臣子道理乎? 不爲此則必有非之者, 故政院所爲, 固欲免謗而爲之矣。事體寧容如是, 予若加之以苛刻之罰, 則臣子亦宜爭執, 而必欲使予初而已, 實非營救端夏, 而聖敎如此, 臣惶恐無已。萬基曰, 上年貢物下人, 甚爲渴急, 故以司僕寺, 則賑恤廳所儲之銀, 折以時價, 豫給於歲前歲後, 則待收米上來, 欲爲分給三字缺米三萬石, 今當還償, 而他無半行缺則以收米, 當爲充償, 而貢物主人, 卽今必皆自願。五六字缺 上曰, 還上則畢捧耶? 萬基曰, 未畢矣。上年分給, 則二三字缺而限今春還捧, 今年分給, 則一萬五千石, 而卽今納米者少, 數字缺多, 米之所捧, 僅至四千餘石, 而通計捧銀之數, 則可至一萬二千餘石矣。上曰, 今年代捧之價, 視上年則下之耶? 萬基曰, 然。上年則米一石之價, 以銀二兩半折價, 今年則以銀一兩半折價, 而江都米, 當爲充償, 故代銀之捧, 今則止之矣。近日貢物, 各衙門, 皆移報于賑廳, 自願受銀, 從當以收米代償云, 以前則自宣惠廳豫給, 而卽今宣惠廳, 更無餘儲云。大抵豫受成習, 故主人之渴急, 如此矣。賑恤廳銀則過萬兩, 而米則甚少。今若依願給銀, 代受其收米, 則彼此以爲兩便矣。上曰, 依爲之。諸臣退出。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