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232책 (탈초본 12책) 현종 14년 1월 11일 임오 9/9 기사 1673년  康熙(淸/聖祖) 12년

養心閤에서 金壽恒 등을 인견하고 倭人의 書契에 대한 답변과 倭館을 옮기는 일, 量田差錯處의 논죄, 江都의 火器 造改, 資裝保의 변통 등을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養心閤,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金壽恒, 知事柳赫然, 兵曹判書金萬基, 同副承旨鄭晳, 校理李堂揆, 持平任相元, 正言洪萬鍾, 都摠管趙師錫, 假注書南益熏·權愃, 記注官吳得天, 記事官睦昌明金壽恒曰, 日氣復寒, 聖候, 若何? 上曰, 無大段症恙矣。壽恒曰, 臂疼與前一樣乎? 上曰, 尙不快愈矣。壽恒曰, 李汝發遭母喪, 將任, 不可久曠, 而此非人人所可堪任, 今日右相, 病不來會, 可合之人, 不能思量, 旣無儲養之才, 臨闕, 每患難其代矣。上曰, 汝發差出時備望者, 誰人? 壽恒曰, 乃是成釴·柳□□人, 只有申汝哲, 而方有身病, 未知其何如矣。上曰, 訓將不爲□□乎? 柳赫然曰, 觀其病勢, 雖似非輕, 日暖後, 則自可差愈矣。壽恒曰, 臣於前夏, 相見而不至大段矣。上曰, 其病, 皆是痰症乎? 赫然曰, 蓋是土疾。上曰, 接尉官, 今當下去, 曾見金謹行手本乎? 如有稟定之事, 進前言之, 仍出給手本。趙師錫進曰, 書契中□□事, 外間, 頗有疑惑者, 似不無侮弄之擧, 彼若語及, 則將何以對之。上曰, 其故南北之說乎? 師錫曰, 然。彼若出此等言語, 則倉卒對之, 恐失朝廷指意, 不可不定奪而去矣。上曰, 欲將何辭而對之。師錫曰, 北人之言, 無不曲從, 而南人之事, 一不聽從云爾, 則對之爲難矣。上曰, 此言, 何如? 壽恒曰, 彼雖爲言, 不必着實, 且與此事, 不相干涉, 何必多費辭說而已, 不過痛斥而已。鄭晳曰, 臣待罪東萊三年, 未嘗有如此之言, 書契中言, 其指此乎? 師錫曰, 聞李元鎭爲府使時, 癸未年請使差倭, 對譯言之云矣。上曰, 此事, 初諱日本人乎? 壽恒曰, 丁丑後不爲直告矣。曰, 李元鎭時, 倭人問曰, 近日書契中, 何不書年號? 元鎭答曰, 我國, 用中朝年號, 而今則不奉正朔, 故不書。倭曰, 我國, 則自有年號, 其言絶悖。元鎭, 峻辭折之。其後, 聞譯輩之言, 嘗謂餉北人一日之饌, 足以供我一年, 如此之言, 常常說道云矣。上曰, □年倭人留館時, 北虜, 往去東萊乎? 赫然曰, 只往尙州撤還矣。上曰, □近處則彼將何以當之? 壽恒曰, 留館之倭, 何能有所爲乎? 赫然曰, 書契中, 備□北南之說, 雖未知專指彼人, 而所對之言, 不可不豫定, 接慰之欲以得指揮者, 出於深慮矣。上曰, 彼以微辭言及, 則□酬答, 而答其發說, 則何以爲之? 壽恒曰, 彼皆知之, 何必諱之? 上曰, 今亦不書年號乎? 左右皆曰, 不書矣。上曰, 對以何辭, 可以得體乎? 壽恒曰, 以有別之意, 答之可也。萬基曰, 何必與渠詳辨乎? 上曰, 彼豈必萬基曰, 答以非汝所可問, 何發不遜之語云云, 似好。師錫曰, 交隣之 而南人之言, 何不聽從云爾, 則恐無言可答。上曰, 依左相所言, 對之爲宜。壽恒曰, 雖如是爲辭, 未免苟簡矣。上曰, 彼若强詰, 則不可以遁辭對之。赫然曰, 敵國所問, 初不明言, 則漸有後弊, 不如直辭。曩者, 鄭明守出來時, 趙絅, 爲遠接使, 明守, 問姜賊獄事。, 答以堂堂討逆之事, 非汝可問, 渠遂語塞, 凡事, 固當若是, 臣嘗與李尙眞, 言及此事, 則尙眞以爲, 事中國之道, 自當與待隣國有異, 汝何呶呶至此, 以此對之, 爲好云, 此言, 似爲得體矣。上曰, 何如? 壽恒曰, 其言好矣。上曰, 所當如是直辭而對之, 彼觀我所言之曲, 縷縷詰問, 則愈至難處, 以此對之, 爲得矣。壽恒曰, 若有所思, 則當更言送, 而大意, 則似當如斯矣。曰, 今此移館一事, 己酉接慰下去時, 渠有別州之請, 臣答曰, 汝雖以船滄[船艙]改造爲言, 他州, 與·, 何異, 渠固請不已, 言甚奸巧, 其後丁未·辛亥兩年, 倭館失火, 館宇燒盡, 而倭無一人死者, 明是衝火所致, 臣以此詰問, 則渠佯若不聞, 只稱館基不好, 必將撤移他所云矣。壽恒, 將金謹行手本, 讀一遍, 至倭人與商賈私相往來事。上曰, 今番防禁申飭, 果善爲之矣。讀至殺館守事。上曰, 嘗聞倭人, 一拔佩刀, 終不虛用云, 此果信矣。又讀至鰐浦鑿開事。上曰, 此言都是虛張, 所謂橫月, 何官? 曰, 如御史之職。又讀至沿海設鎭事。上曰, 此則對之不難, 兩國, 雖曰相信, 而沿邊防備, 不可廢弛, 何必疑汝輩而設也云爾, 則好矣。又讀至水營事。上曰, 此亦隨地險易, 而設以輕重自別之意, 言之可也。又讀至義眞起去事。上曰, 此極巧詐, 以平成太之言, 如是發怒矣。又讀至手標事。上曰, 此是, 何事? 曰, 故參判柳淰, 爲府使, 有所相約事, 以手標爲信云矣。又讀至公木換米事。上曰, 此則對以非吾所職, 不當提起爲辭, 可也。又讀至平成太治罪事。上曰, 此何意也? 壽恒曰, 不過推諉之言耳。又讀至□□之說。上曰, 此似有指定之所, 所謂舊館, 何處? 赫然曰, 乃是薺浦, 而與熊川相近矣。曰, 前日亦有順天之說, 而今此所云, 不必指舊館之處, 彼謂設館之所, 不過如舊館之地, 倭人言語, 例多如此矣。又讀至兩國他日之變。上曰, 此言, 文短難解, 前言某處不關者, 何地? 赫然曰, 乃多大浦也。上曰, 金謹行, 尙不上來乎? 接慰與倭人, 不爲相見者, 何意? 壽恒曰, 自有定式, 不當煩瀆□來矣。曰, 一見不已, 至於累請, 故初不許見矣。師錫曰, 私見時, 雖有所請, 不可聽從, 以此相約後, 渠若懇請, 則見之何妨? 上曰, 如是爲言, 則彼自不請見矣。壽恒曰, 彼若强請, 相見無害。上曰, 私見時當用何服? 壽恒曰, 當以道袍見之矣。上曰, 宴饗時, 着冠帶乎? 曰, 然。上曰, 剃髮, 幾何? 曰, 只餘鬂毛少許矣。上曰, 其冠帶之制, 何如? 曰, 冠則略似花冠, 衣則大袖長裙, 有如緇徒長衫之制, 而且以不着袴, 爲禮服矣。壽恒曰, 此乃待尊客之禮矣。曰, 聞渠輩之言, 自遭秀吉之變, 始創此制, 蓋以衣袖濶長, 爲其不得便勇矣。師錫曰, 接慰官, 與彼人相見之時, 只憑譯舌, 而近來譯官, 多有不謹之事, 外間所聞, 極其寒心, 而接慰官, 無治罪譯官之事, 啓聞論罪之際, 動失機會, 似當有別樣處置之道矣。上曰, 何如? 壽恒曰, 前例雖無治罪之規, 若有重犯, 則當爲啓聞, 以待朝家處分, 其他係關公務, 事機緊急事, 則首譯以下, 從輕重決棍事, 定爲事目, 爲宜矣。萬基曰, 以此定式, 則譯官輩, 必皆畏戢矣。上曰, 以公事, 治罪譯官, 何害? 依此擧行, 可也。師錫曰, 撥路殘弊, 且有虎患, 每有稽滯之弊, 差倭出來時, 則或立馬撥, 或竝定步撥, 似當各別申飭矣。上曰, 何如? 壽恒曰, 步撥, 例多遲滯, 故北道開市時, 亦有加設之規矣。上曰, 使軍官傳之, 何如? 赫然曰, 或以軍官, 或以撥馬, 則恐有騷屑之患矣。上曰, 以驛馬替傳, 何如? 壽恒曰, 驛路, 亦甚凋殘, 竝定步撥, 爲宜矣。上曰, 步撥, 幾日可到? 曰, 速來者, 七日可到矣。上曰, 步撥, 幾里立之乎? 曰, 不過二三十里矣。上曰, 道里遠處, 加設步撥, 宜當。萬基曰, 無人家處, 則難以立之矣。上曰, 無人處, 則竝定步撥, 爲可。壽恒曰, 以虎患, 不能夜行, 此亦爲難矣。上曰, 竝定步撥, 定其日子, 時急公事, 則使軍官傳之, 可也。師錫曰, 書契未來之前, 徑先下去, 久留等待, 亦爲難便。壽恒曰, 彼以接慰不爲下去之故, 書契文字, 不卽改來矣。上曰, 是皆奸計也, 以爲書契之事, 朝廷有所持難, 接慰不卽下去, 且供饋之物, 計日給之, 故如是遲遲, 以爲久住之計矣。接慰去後, 有可留之處乎? 壽恒曰, 留住一處, 廚傳有弊, 且可徐徐而去耳。上曰, 彼若聞接慰下去之奇, 則書契, 必將速改而來矣, 舊所□旣言於謹行, 果指熊川乎? 壽恒曰, 以書契見之, 則似指舊處, 而今聞鄭晳所言, 則只是舊館之地云者, 亦似有理矣。上曰, 書契矇矓, 不爲指言某處, 而旣許之後, 又請難從之處, 汝輩事, 本不誠實, 以此責之, 何如? 壽恒曰, 此亦可矣。萬基曰, 如是, 則有同許諾之言, 臣意以爲, 汝輩所請之地, 若與釜山無異, 則交隣之道, 亦不可終始不許, 以此問之, 似好矣。上曰, 以朝廷之意問之, 則不可, 而卿輩私自問之, 則無妨, 使譯輩, 問以何不指言某處, 則好矣。且彼意, 豈必在於熊川乎? 赫然曰, 對馬一島, 皆是石田, 彼見我國, 如知世浦等處, 土地沃饒, 常自流涎稱道曰, 我輩, 何時當爲耕作, 何時當爲治圃, 至如薺浦, 乃渠祖先所藏, 故欲得尤切, 近來倭船, 每每漂到于巨濟, 彼之所欲, 政在於此耳。上曰, 薺浦, 是熊川要害處乎? 赫然曰, 彼所欲得者, 若是此等處, 則許之亦無妨。上曰, 新鑿船滄[船艙], 直向何所? 曰, 渠輩以爲, 今此船路, 直抵一處, 何不快許云矣。赫然曰, 此皆瞞我之說也。乘船之後, 東西南北, 隨人所向, 何係船滄[船艙] 上曰, 江戶差倭, 每於通信後出來乎? 曰, 庚午年, 則玄方, 上來京中, 己酉年, 則留在東萊矣, 玄方, 則以加得船隻事, 上京, 而非江戶所請, 乃對馬島事, 故其時宣慰使鄭弘溟, 以接待失體, 被罪矣。壽恒曰, 唯在事理當否, 何係於江戶之請不請乎? 曰, 其人性本好勝, 恥出人下, 以不能得請, 爲大恥, 故如是强請不已矣。上曰, 此事之請, 始自何年? 壽恒曰, 嘗見戊戌年書契, 則亦有此請矣。上曰, 己酉差倭, 以約條事, 出來乎? 壽恒曰, 然矣。上曰, 約條, 何以爲之? 考諸實錄, 亦無所記, 極爲怪異矣。壽恒曰, 事極寒心, 不可使聞於隣國。上曰, 此事, 切不可漏泄。秀吉, 死於何年, 丁酉再擧時, 似以秀吉身死, 撤去矣。壽恒曰, 丁酉·戊戌年間, 身死矣。上曰, 李舜臣戰死處, 是何地? 赫然曰, 死於露梁。上曰, 露梁, 是何地方? 赫然曰, 與統營相對處, 而相距, 亦不遠矣。上曰, 彼人, 每借重江戶爲言, 對之, 不可不詳審。師錫曰, 渠雖以此爲言, 旣非江戶書契, 且非江戶差倭, 其言不足信, 以此對之。上曰, 不當如是, 答以雖有江戶之請, 不可從之事, 何可輕許? 且江戶, 雖有書契, 朝廷自有所對之事云爾, 則好矣。壽恒曰, 上敎至當。上曰, 關防之說, 最是緊重, 以此爭辨, 可也。江戶書契謄錄, 留在承文院者, 一一搜入。壽恒曰, 前年, 則稱以對馬島所請, 今乃稱以江戶之事, 前後之言, 如是反復, 其人之無情實, 可知。上曰, 其人, 性不深沈, 故其言如是, 如此之言, 對之不難矣。上曰, 倭國地方, 幾何? 曰, 六十州矣。上曰, 今年似無如前闌出之患乎? 壽恒曰, 上年闌出萊府, 不爲接待, 在渠無益矣。上曰, 平成令者, 何人? 其中年老者, 尤難□人年老, 倭本僄輕, 似不得長年矣。曰, 其俗, 不數老人。萬基曰, 貴少賤老, 夷狄之俗, 然矣。赫然曰, 其人, 必無他意, 只是好勝之態, 似無深計矣。上曰, □中義直, 勃然作色之狀, 似是不爲自當之意, 都是奸詐矣, 前聞義眞時, 以其子爲慮, 觀其所爲, 果不虛矣。赫然曰, 此人悖妄, 不有其父, 島中皆稱難當矣。上謂師錫曰, 此外亦有稟定之事乎? 對曰, 無他大段事矣。上曰, 彼每稱我國之事, 無不盡誠云者, 亦甚奸詐。壽恒曰, 其意所在, 未可知也。上曰, 硫黃, 非私貿之物, 而彼每誇功矣。赫然曰, 今來硫黃, 本是我國之物, 向者李馨男, 貿載舡隻, 遇風幾沒, 渠輩救出時, 硫黃露出, 島主, 屬公留置, 今番出送者, 乃是此物云矣。萬基曰, 以戶曹宗親府·議政府臘藥價草記稟啓事, 累次下問, 至今惶恐。上曰, 旣已復古, 則何以更稟。萬基曰, 宗親府, 則復古, 而政府臘藥, 則以其日, 大臣, 有勿復之請, 且各司進排之物, 不必一一煩稟云, 故未得定奪矣。上曰, 言于該曹, 一體復古。壽恒曰, 政府臘藥, 雖全減, 不爲切緊。萬基曰, 宗親府臘藥價, 自戶曹計給, 政府則出自兵曹, 而元定三同, 減六十疋矣。壽恒曰, 御供裁減之類, 未盡復古, 政府臘藥, 何必急乎? 上曰, 臘藥設立, 意非偶然, 且與宗親府不可輕重矣。上曰, 年分事, 今當定奪, 仍出給單子。壽恒曰, 二十負, 亦多矣。上曰, 當初亦無皆破之意。李堂揆曰, 量田差錯, 亦爲混入云, 兩西·原襄量田已久, 不可準三南, 則只以陳起處, 爲定乎? 壽恒曰, 事目俱存量田差錯, 則初不擧論, 而三十負以上, 亦多矣。上曰, 只以三十負以上, 論罪可乎? 壽恒曰, 然矣。上曰, 十負以上, 無論可乎? 壽恒曰, 二十負以上, 不爲論罪, 未知, 何如? 若不罷遞, 則只可決杖, 而十負卄負, 似當區別矣。上曰, 三十負以上, 罷職, 二十五負以上, 決杖, 二十負至十五負以上, 推考, 十四負以下, 勿論, 若多至四五十負以上, 不可罷職而止。此草記還出, 更爲別單書入, 甲戌量田差錯處, 亦爲區別以啓。壽恒曰, 京畿兩湖各邑官需米, 因年凶, 竝爲裁減矣。此與他物種有異, 今若仍減, 則各邑必有難支之患, 至於畿邑, 則元數甚小, 官家需用, 殆不成模樣, 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 京畿各邑, 則所減之數, 盡爲復古, 兩湖官需, 則元數, 不至如畿邑之小, 自該廳, 酌定其數量, 宜加給, 可也。壽恒曰, 御營大將, 所當趁卽差出, 而捕盜大將, 則本非奔走難堪之任, 以地望素重之人, 帶之似好矣。上曰, 李浣本職, 旣已遞差, 此則可以兼任矣。萬基曰, 御營大將未差, 則中軍當先差出, 而亦無可合者矣。上曰, 與李浣相議時所言者, 已多死亡, 時存者, 幾人。壽恒曰, 申汝哲·柳赫然數人耳。上曰, 外任中無可合者乎? 赫然曰, 外任中爵秩高者, 只李□·盧錠耳。上曰, 平安新兵使, 何人? 壽恒曰, 乃柳斐然, 而赫然四寸親, 不可爲兩局矣。上曰, 可合將帥之人, 多死於統營, 統營之弊, 亦不細矣。壽恒曰, □後死者, 如李枝馨·李道彬輩, 皆是可惜之人耳。上曰, 御營中軍, 以堂上差出, 則必以曾經閫帥者, 爲之乎? 赫然曰, 嘉善, 則難繼之道, 故如是爲之矣。上曰, 當以地望爲之, 不必拘於爵秩之高下矣。都監則有中軍乎? 赫然曰, 柳汝𣛀, 爲之而病不行公, 有若無矣。壽恒曰, 御營中軍, 李尙敬仍存, 兵使改差, 何如? 上曰, 曾經閫帥者, 皆是都監千摠之類耳。萬基曰, 御營中軍, 必當速出, 當仍重任, 近來武將輩, 率多有頉, 絶無可合者矣。壽恒曰, 其人被謗之由, 政官不能詳知, 而一有人言, 不可排衆議而用之, 故每患乏人矣。上曰, 曾經閫帥而見廢者, 幾人? 萬基曰, 李俊漢·李斗鎭·閔昇·柳汝𣛀輩, 而若其才局出衆, 則雖有顯著之過, 何可永棄乎? 壽恒曰, 自古需用人才, 必稱捨短取長, 至於武臣, 若有才局勤幹之效, 則雖有所短, 長處可惜。上曰, 閔昇, 亦經兵使乎? 萬基曰, 閔昇, 則人事無形, 曾爲宣川, 亦有不謹之事, 不可擧論矣。上曰, 御營中軍, 以李尙敬仍存, 可也。萬基曰, 賑恤時供上紙·草注紙·乾秀魚·燒木價餘存者, 合留該廳, 卽今形勢, 與前有異, 似當移送于惠廳及戶曹矣。上曰, 移送本處, 則庶有推移之路矣。壽恒曰, 如許之物, 賑廳, 不當長爲主管矣。且各司權減貢物, 則竝一半復舊事, 旣已定奪, 至於京外減分給價之類, 則卽今米價, 與上年不同, 似難仍爲減給矣。上曰, 減分之數, 則竝爲復古, 可也。萬基曰, 精抄軍物故通計二千餘名, 逃亡八百七十名, 各道隨闕充定之類, 只是一百三十四名, 至於湖西, 則三百九十名之闕, 代定者, 只二十三名, 而各道每稱難堪, 極爲未便。壽恒曰, 如是充定, 有何難支之事乎? 上曰, 此亦稱頉之擧耳。萬基曰, 放料時, 保米, 每患不足, 而又除出此數, 則不成貌樣矣。壽恒曰, 砲保, 則不至如此矣。上曰, 砲保, 則定差員上納, 立法至嚴, 精抄, 則新頒事目, 未及統攝, 故如是矣。壽恒曰, 初頭事多難處, 故每以追後分付, 爲言, 而到今遷延, 行之猶前, 故事如是矣。上曰, 限兩年分半充定, 可也。萬基曰, 近日鷹司奉足事, 逐日來訴, 請改番次三疋, 身役苦重, 宜其稱冤而若不充定, 則此亦難處矣。上曰, 今此軍額代定之擧, 初出於鷹司之事矣。萬基曰, 此與充額, 有異, 若不隨闕代定, 則後弊難堪。壽恒曰, 鷹司逃故, 未知幾何, 而觀其分定, 變通宜當。萬基曰, 辛亥以上, 騎·步兵逃故二萬二千餘名, 兵曹經費, 無□。上曰, 兵曹所失, 多至二百餘同矣。萬基曰, 或請減番, 或願得糧, 實無處置之道矣。赫然曰, 在逃, 年六十以上, 則有代定之事, 十年以上逃亡保人, 李浣, 有許令代定之議矣。上曰, 渠願代定, 則何必防塞? 赫然曰, 隨願代定, 亦多有弊, 當問于本官後, 許代, 而若不代定, 則害及隣族矣。萬基曰, 鷹司逃故計數後, 似當一時定奪矣。壽恒曰, 江都火器, 將爲造改, 而所入生銅八千四百二斤十三兩零, 鍮鑞一千四百六十七斤十四兩零, 他無辦出之路, 東萊所在銅鐵, 戶曹, 主管取用, 鍮鑞, 則雖無應捧之規, 如有用處, 則除出稅銀, 使之措備上納云。依此數移送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萬基曰, 資裝保, 四番磨鍊, 則保二千五百四十名, 只是單保, 通作十二番, 則似好, 而保人最難充定。臣意, 則資裝陞戶之類, 四千四百八十名, 就其中一千二百二十名, 仍爲陞戶上番, 以其餘三千三百六十名, 每戶各二保磨鍊, 通計元精抄, 以十番立之, 餘保一千一百二十名, 一體收捧米布, 以補不足之數, 似爲便好。上曰, 別隊十番乎? 赫然曰, 十二番矣。上曰, 定以十二番, 似不稱冤矣。萬基曰, 騎·步兵, 則元戶立番, 故頗歇。精抄, 則以十六朔納米爲冤, 逐年捧米, 亦甚不可, 番次旣定, 則保米, 每患不足。軍制, 無依據, 故臣之所陳, 以爲資裝保, 二番磨鍊, 則元戶一千一百二十名, 以二千二百四十名, 各定二保, 餘保一千一百二十名, 所捧一年之剩, 殆至百同之木, 可補軍門需用, 以此更爲磨鍊, 三月上番時, 改定番次, 從附近改作隊, 何如? 上曰, 訓將之意, 何如? 赫然曰, 兵判之意, 欲以八當番之規, 用於十番, 其意甚是。且十番二十朔一周, 疏數得中, 以所捧之物, 言之, 三年, 餘一年之食, 此亦便好矣。上曰, 以五百立番, 則當食保人一千所捧之物, 通作十番, 所餘頗多矣。壽恒曰, 以軍制言之, 則十番爲好, 而以戶首, 降定保人, 不無稱冤之弊矣。萬基曰, 一年所捧, 可支一年所用, 然後當定, 而五百上番之規, 卽今立番, 只是二哨半, 豈非不似之甚乎? 上曰, 然則元軍, 十番立之, 保人, 八番磨鍊, 可也。萬基曰, 以此改作事目啓下乎? 上曰, 依爲之。任相元曰, 載寧郡守黃道平, 爲人粗劣, 目不知書, 本不合齒列仕版, 而濫據要邑, 專事剝割, 擧措顚倒, 一境之民, 無不唾罵, 如此之人, 不可置之字牧之任, 請載寧郡守黃道平, 罷職。上曰, 更加詳察處之。又所啓, 闡揚人才, 國家之大事也, 去年別薦之時, 嚴立法條, 各擧所知, 旣薦之後, 因循荏苒, 已過一年, 未聞有施行之擧, 國事, 寧容有始無終, 有名無實也, 請令該曹, 速加綜核進退, 以爲擧行之地。上曰, 依啓。壽恒曰, 此事當有自備局定奪之擧, 而領相未出, 故尙未爲之。上曰, 薦擧單子, 已到備局乎? 壽恒曰, 臨時當取來于吏曹矣。洪萬鍾曰, 臣以梁濟臣·尹完等, 按律處置事, 累月論列, 而尙靳允兪, 臣切未曉聖意之所在也。今此濟臣等所犯, 在法罔赦, 該府依律之請, 實是不刋之典, 殿下, 安得以輒貸其死, 定配削職而止乎? 殿下平日待此輩, 旣不嚴截, 致令觸犯邦憲, 及其犯科之後, 猶且屈法而曲庇, 此豈聖王敬明乃罰, 刑故無小之道乎? 請梁濟臣·尹完等, 依該府奏當, 按律處置。措辭見上  答曰, 不允。曰, 忠淸兵使朴振翰, 留待於外矣。上曰, 引見。振翰入侍。上曰, 何年出身? 振翰曰, 辛卯年出身。上曰, 年歲, 幾何? 振翰曰, 五十二歲。上曰, 履歷, 幾何? 振翰曰, 守令, 則歷海美·寶城·瑞興, 營將, 則經羅州矣。上曰, 營將, 何年爲之乎? 振翰曰, 丁未年爲之矣。上曰, 其時則鍊習不廢, 束伍軍, 能爲坐作之節乎? 振翰曰, 向日, 則兵使巡歷, 營將專管訓鍊, 故不但坐作, 頗能精銳矣。上曰, 近緣饑饉, 不遑軍務, 數年以來, 幾至廢墜, 雖不能如前鍊習, 申飭營將, 凡干軍務, 着實擧行, 可也。振翰曰, 此乃臣之職任, 敢不盡心。上曰, 近日武弁, 一經閫帥, 便棄弓馬之才, 將焉用之? 振翰曰, 臣年不至老, 何敢抛棄? 赫然曰, 年來守令閫帥之人, 多廢技業, 極爲未安。朴振翰, 亦善射之人, 而自得土疾之後, 未免抛棄矣。上曰, 土疾, 得於何處? 振翰曰, 得於寶城矣。上曰, 土疾, 有不仁之症, 故未能習射乎? 振翰曰, 臂痛不利引弓, 自上年始得差愈矣。壽恒曰, 先朝, 每加申飭武藝矣, 今無勸奬之事, 故如是矣。上曰, 弓馬專廢之後, 雖曰武將, 無可用矣。壽恒曰, 文官決科之後, 亦廢書冊, 固爲非矣, 至於武官, 則尤爲不當矣。上曰, 此輩, 羞恥而不爲乎? 壽恒曰, 人情易於怠惰, 且無責罰, 安得不然? 上曰, 年前觀武才時, 無乘快走馬之人, □文尤爲可憎, 故略施決棍矣。赫然曰, 臣嘗見延陽君, 出示狹袖曰, 此物, 便於馳射, 至死不脫, 先朝, 每加申飭, 到今衣袖更濶, 此無非任便之習, 事甚未便矣。上曰, 兵使何處人? 年今五十二, 則丙子之亂, 年少而過矣。振翰曰, 臣是嶺南人。丙子年方十五, 不見兵禍矣。壽恒曰, 經亂已久, 故漸無經事之人, 是亦可慮。上曰, 不但弓才馬才, 最緊, 而前見將官輩, 無馳馬者矣。壽恒曰, 觀武才之擧, 廢之亦久, 似無激勸之事矣。上曰, 武士自便之習, 誠爲可惡, 不可不別樣檢飭。赫然曰, 戰馬最難。上曰, 我國本無好馬, 而江華牧場之馬, 體小不實, 未知何故? 赫然曰, 胡馬貿來, 雖有人言, 旣已貿來之後, 則便爲我國之物, 而近來此路永塞, 以此戰馬, 尤難辦得矣。上曰, 京畿近處, 有馬場好處乎? 待濟州馬種上來, 別樣放牧, 一如舟彌島, 則似好矣。壽恒曰, 必有可合牧放之處, 從容詢訪後, 可以定矣。上曰, 何島之馬, 稍勝乎? 赫然曰, 椵島稍愈矣。上曰, 頃見尹相亨所捉之馬, 不下於胡馬, 我國不善牧養, 而欲資於他國之産, 事甚不當矣。罷出。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