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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32책 (탈초본 12책) 현종 14년 1월 23일 갑오 13/13 기사 1673년  康熙(淸/聖祖) 12년

養心閤에서 인견하고 江都의 偸穀 500여석은 모두 탕감하고 죄인은 官奴婢로 삼는 일, 江都의 軍器 정비, 奉常寺 祭物의 관리, 弑父罪人 처벌과 邑의 降號, 親耕禮와 勸農敎文 등을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養心閤,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左議政金壽恒, 禮曹判書鄭知和, 知事柳赫然, 判尹閔熙, 兵曹判書金萬基, 左副承旨朴世堅, 副校理李堂揆, 假注書李弘迪·李墪, 記注官金斗翼, 記事官睦昌明入侍。金壽恒進曰, 日氣稍和, 臂疼之候, 不審, 何如? 上曰, 視前稍安矣。判尹閔熙啓曰, 頃年故判書趙復陽, 爲江華留守時, 有御史反庫之擧, 其時無面甚多, 而各倉監官·庫子等, 從其所居之里, 東西換配, 未久因審理, 旋卽蒙放, 復陽之意, 蓋欲輕其罪而徵其穀也, 而今近十年, 未有所徵, 故臣於辛亥秋, 以庚辛兩年倉穀偸竊人等, 必繩以重律, 以警日後之意, 初旣啓聞, 又因備局覆啓, 査得其輕重, 重者五人, 梟示, 輕者七人, 全家定配, 通計十二人所偸之穀, 五百餘石, 此則決無徵捧之路, 而輒請蕩減, 有所不敢, 徒錄虛簿, 亦甚無實, 未知何以爲之乎? 上曰, 梟示者所偸, 固當蕩減, 定配之類, 當如何處之? 柳赫然曰, 常漢流配, 別無所苦, 又從以蕩減, 無以懲惡, 全家人等, 竝沒爲本府官奴婢, 似當矣。上曰, 梟示者所偸之穀, 竝爲蕩減, 全家罪人等, 無論公私賤, 定屬本府官奴婢, 所偸穀物, 亦爲蕩減, 可也。閔熙又啓曰, 故判書徐必遠, 爲江都留守時, 軍器所儲弓箭, 分給於束伍軍等, 欲令常常習射矣, 後留守金壽興, 以爲無益於實效, 徒多破壞, 還爲收合, 而遞來, 臣自年前, 其破弓, 幾盡修補, 未及修補者, 尙有數十餘張, 而近來弓角絶稀, 末由私貿, 聞戶曹所儲弓角, 頗多, 如得若干筩, 庶可修補矣。上曰, 弓角十筩, 言于戶曹, 出給可也。行禮曹判書鄭知和啓曰, 奉常寺祭享之物, 不能善藏, 致有傷敗不精之患, 今後則更設鋪板溫堗土地樓上庫等, 各樣祭物, 分類藏置, 開庫之時, 則雖日至再三, 必請臺監, 至於眞油, 必以荏子捧上, 使官員親監取汴, 淸蜜, 亦量一年所用, 捧置庫中, 則色味可以不變, 此外亦多有變通之事, 當更爲別單稟定矣。上曰, 依此爲之, 好矣, 而他餘變通之事, 皆入於別單中, 一時定奪, 可也。左議政金壽恒曰, 各樣祭物藏置之事, 則依此變通, 誠好矣, 而臣亦曾忝本寺提調, 見之, 則祭酒造釀之處, 不爲溫堗, 故每當寒節, 味之不精, 實由於此, 不可不造作溫堗, 而燒木, 則雖不別爲進排, 本寺柴場, 旣爲祭享而設, 以其柴木, 自可推移繼用矣。上曰, 以此爲之事, 分付, 可也。金壽恒又曰, 本寺官員職掌祭享, 而以地望卑微之人差出, 故職事不能修擧, 下輩, 亦不畏戢, 必須申飭擇差, 然後今此變通之事, 亦可以着實遵行矣。上曰, 本寺正, 所掌何事, 而以何如人差出耶? 金壽恒曰, 或以曾經臺侍人, 差出, 而本無職掌矣。上曰, 本寺他員, 則各有所掌, 正則以一司之長, 所當摠察凡百, 令該曹各別擇差, 使之專管檢勅, 各掌或有不謹之事, 則正當受其責之意, 分付, 可也。鄭知和又啓曰, 畿內各陵丁字閣改造時, 則工禮曹堂上, 親進看役, 而今此·和陵丁字閣重建之時, 則無遣官監董之擧, 事體未安, 且以五年一奉審之規, 言之, 則今年當次矣。上曰, 禮曹堂上, 詳知始役日期, 進往始役, 仍奉審諸陵後, 待畢建上來, 可也。鄭知和又啓曰, 李葂事, 以軍興時言之, 則一罪, 而平時, 則以軍興之律處斷, 似爲過重矣, 故欲爲稟定矣。上曰, 律文考見乎? 鄭知和曰, 大明律云, 臨敵缺乏, 及不進兵策應, 因以失誤軍機者, 斬。左議政金壽恒曰, 臨敵, 與平時有異, 而旣已及番上來, 則亦非失誤軍機之比也。上曰, 非臨敵征討, 則旣非當律, 減等照律, 可也, 此後守令, 平時起送軍兵, 而不及期者, 施以充軍之律, 定爲永式, 遵行, 可也。兵曹判書金萬基啓曰, 慶尙右兵使李時挺, 以春操停止事, 狀聞矣。今春形勢, 果難循例設行, 故自備局覆啓蒙允, 旣已回移, 而他道, 亦不可異同, 大臣方入侍, 詢問定奪何如? 左議政金壽恒曰, 近來連値凶荒, 諸道操鍊, 停廢已久, 其在軍政, 亦涉可慮, 而上年秋操, 旣令停止, 則今春習操, 似難爲之矣。上曰, 各道春操及兵使巡歷, 一體姑停, 依去秋營將巡歷點閱等事, 各別着實擧行之意, 分付, 可也。左議政金壽恒啓曰, 巡製, 當爲設行, 而大司成未差, 今月雖未得爲之, 而自前或有隨後, 遣承旨賜柑之時, 似聞濟州柑子進上, 亦不多來, 而旣有故規,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果園封植之後, 勢必繁盛, 而以濟州年終所報觀之, 則當初定式, 實非偶然, 而數十年來, 虛疏莫甚, 只以金橘一種言之, 近來僅得薦新, 而今則俱爲闕封, 其在事體, 豈容如是, 前後不察之狀? 自禮曹各別申飭, 定其年限, 依缺七八字 且唐柚子, 有進上之事, 而無太廟薦新之擧, 事甚未安, 今後, 則先薦太廟, 可也。朴世堅曰, 然則薦新唐柚子, 使之別封以進乎? 上曰, 別封, 則稍待樹木長盛後, 爲之, 姑以進上所封, 先薦太廟後, 內入事, 分付該曹, 可也。上曰, 今番弑夫罪人, 何處人耶? 鄭知和曰, 以忠淸道公山胎生人, 作變於長湍, 而入籍於京中, 故降其邑號等事, 不得擧行矣。上曰, 今後則勿論居接久近, 以作變時所居官, 罷其守令, 降其邑號事, 定式施行, 可也。左議政金壽恒啓曰, 臣得聞海州地, 數年前, 有弑父之變, 而監司守令, 不能嚴治, 止於全家徙邊, 事極驚駭。取考刑曹徒流案, 則所謂弑父之人, 其名早隱金, 而方爲定配於寧邊地, 觀其罪目, 則常時悖惡不孝之事, 果有之, 而弑父之事, 千萬無據, 不可一向加刑, 參酌照律云。設令弑父之事, 或涉難明, 旣有常時不孝之事, 則其罪, 死無足惜, 何可謂之不可一向加刑, 而參酌照律, 有若尋常罪人乎? 似聞一鄕人, 缺四五字許 皆以謂弑父之事, 明白無疑, 果如是說, 而緣官吏缺二字許誤緩忽, 致令覆載難容之罪人, 不得快正其法, 則事之寒心, 莫大於此, 不可不別樣嚴問處置矣。上曰, 此事, 曾自刑曹査問, 本道啓本, 已爲上來, 而未及覆啓矣, 所關重大, 不可循例遣刑曹郞廳, 使之嚴加按覈, 啓聞, 早隱金, 別定刑吏, 急急押送于海州, 俾無中路逃躱之弊事, 亦爲嚴飭於平安道, 可也。副校理李堂揆曰, 我國之俗, 本不務農, 以兩班爲名者, 雖至飢死之域, 亦不躬自耕作, 故生之者寡, 食之者衆, 小遇水旱, 飢餒必至, 以詩之七月, 書之無逸, 言之, 聖王之所以重農, 如此, 王制, 亦有親耕勸農之事, 當此玉候平復之日, 特擧親耕之禮, 以勸百姓, 則瞻聆所及, 孰不觀感? 左議政金壽恒曰, 親耕之禮, 當宿講而爲之而, 世宗朝, 別爲勸農敎文, 頒布中外, 今亦命製告諭之文, 頒布諸道, 以示勸農之意, 何如? 上曰, 令政院詳考故事, 撰出勸農之文, 下諭諸道, 可也。李堂揆又啓曰, 曾於戊申年, 堂上以上及侍從人員年七十者, 食物題給, 或命加資, 此實出於孝理也。加資, 則例是恩典, 雖不敢直請, 而今亦依戊申例, 食物題給, 以示優老之意, 何如? 上曰, 食物題給事, 分付, 可也。兵曹判書金萬基啓曰, 乾糧還上未收七百石, 其中舊還上五百餘石今月收捧, 未捧勿捧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臣之本曹兼任, 俱極難堪, 以仁祖朝以後觀之, 以兵判兼文衡, 無此例人有道, 文翰與事務, 不可兼摠, 故本兵, 異於他司, 文書煩劇, 酬應多端, 故臣帶大提學之後, 僅考月課數次矣, 及授本兵之後, 至於月課, 亦無考次之暇, 虛帶華銜, 實爲未安。且臣文才本拙, 觸處難堪, 雖欲收拾舊聞, 而開卷無暇, 人情有切憫, 必呼天地父母而告之, 臣敢冒死而仰達矣。上曰, 以兵判帶文衡, 果無前規乎? 金壽恒曰, 仁祖金瑬, 以兵判兼文衡, 未久乞遞, 此後, 則臣亦未聞也, 而大槪, 本兵與文衡, 俱是重任, 不可人人而爲之, 故金萬基, 自兼帶之後, 必欲見遞, 而尙未得許副者, 蓋以此也。金萬基曰, 左相旣已陳達矣, 臣非敢爲任便之計, 私情實爲切迫。大臣之言, 則兩任皆重, 得人爲難, 而如臣者, 豈無其人乎? 上曰, 非爲自便, 實狀如此, 予豈不知數遞爲難, 兩任亦豈可兼任乎? 金萬基曰, 數遞爲弊, 臣實不知, 榻前辭免, 有若例讓, 臣於退出之後, 當進一疏, 以陳崩迫之懇, 伏乞聖明, 更爲諒察。上曰, 予亦不以爲循例之讓矣。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