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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61책 (탈초본 13책) 숙종 3년 8월 23일 정묘 28/28 기사 1677년  康熙(淸/聖祖) 16년

權大運 등을 인견하고, 冬至使가 謝恩使와 辨誣使를 겸하는 문제와 영남의 대동법 시행 등을 논의함

○ 午時, 丁巳八月二十三日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左議政權大運, 行工曹判書柳赫然, 行兵曹判書金錫胄, 行戶曹判書吳始壽, 右參贊睦來善, 行大司諫李元禎, 左副承旨睦存善, 持平孫萬雄, 校理李鳳徵, 假注書李徵龜, 事變假注書安圭, 記事官尹義濟·安如岳入侍。大運曰, 涼雨之後, 日氣頗冷, 未審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大運曰, 兩慈殿氣候若何? 上曰, 安寧矣。大運曰, 前者劑入丸藥, 連日進御乎? 必須着實進御, 可見顯效, 無有作輟之患, 如何? 上曰, 唯。大運曰, 近以凄風大雨, 爲農事沴慮矣, 旋卽開霽, 良可幸矣, 而第旱餘之禾穀, 似或有損傷者, 已結之木花, 亦不無落顆之患, 將來民事, 誠爲可悶矣。又曰, 使臣先來, 尙不來到, 不無阻水之患, 而使臣出來之時, 當有謝恩之擧矣。使冬至使仍兼謝恩使, 上使當改差, 而又兼辨誣使, 則必以大臣差送, 何如? 上曰, 使臣出來後, 觀勢爲之, 可也。大運曰, 所陳之事, 下廟堂議處, 而所謂大靜人夭不可以此言, 率爾變通矣。今旣面陳於榻前, 不意敢達。上曰, 唯。錫胄曰, 繼隆所達築城之事, 之歸, 當初只設煙臺, 以爲瞭望之所, 而繼因牧使尹昌狀啓, 煙臺亦多有不築之處, 則其所謂築城一款, 今不必擧論。始壽曰, 算員二人, 例爲差送於東萊, 以爲收稅之地矣。收稅官所納, 多至萬餘兩, 故東萊府使啓請論賞, 臣始壽回啓, 而算員無相當可施之賞, 自臣曹當算員差任之時, 酌量其功, 以爲酬勞之地, 何如? 上曰, 唯。元禎曰, 臣於庚赴京, 其後庚戌又爲赴京, 則商賈販賣, 倍蓰於前, 車輛連亘數十里, 所見極爲駭然, 此由於八苞[八包]之法廢閣, 商賈齎靡有限節故也。所貿唐貨, 皆轉販於倭館, 而倭館不能抵當, 目今倭人之未償者, 至於百萬有餘兩, 此皆各生息之物, 前頭收捧, 杳然無期, 事甚可慮。申明八苞[八包]之法, 日後使行更無如許煩雜之弊, 似當矣。大運曰, 北京買賣之煩雜, 未有甚於近來。八苞[八包]古例, 各別申飭, 宜當。上曰, 八苞[八包]之法, 嚴明申飭, 可也。出擧條   元禎曰, 古例則有搜驗御史矣, 今則只令都事檢察, 故多未着實。自今爲始, 復銀御史則何如? 大運曰, 御史則有關聽聞, 不如仍舊而更加嚴飭耳。始壽曰, 臣得蒙恩暇, 下去湖西, 沿路往來, 目見年事, 則果川·水原則雖未豐實, 不至大歉, 振威·安城無一之處, 稷山·天安半爲陳荒之所, 至於公州, 以移秧之故, 尤被旱災, 而雖不至於庚辛兩年, 前頭民事, 極爲可慮矣。上曰, 農事如此, 而霜降之節已迫, 此尤可慮。若退於九月望間則可幸, 而又何可必也? 元禎曰, 因慶尙監司狀啓, 有大同便否, 下備局收議之敎矣。臣亦得見其啓本, 則有一二邑不願大同云者, 而臣適見其所謂不願邑所居之人, 問其便否, 則答以民情則皆願, 而但守令防塞云。上曰, 欲知便否, 使之回啓耳。錫胄曰, 嶺南七十州, 不願者只四邑, 頃欲回啓, 而以閔熙之病, 尙未果耳。元禎曰, 若以凶年爲收稅則可矣, 而如未蠲役, 則大同之捧, 有何不可? 曾在以凶停止, 尙未設行, 嶺南之民, 至今稱冤矣。始壽曰, 臣嶺南物情, 則徭役之煩重, 比他道倍甚。今此大同之自願, 出於不得已也。當此極無之歲, 設爲新法, 固有所難便, 而元禎洞知嶺南之物情, 所言如此, 未知何以則可也。大運曰, 物情皆以大同爲便, 則其在一視同仁之義, 似當允從, 而嶺南凶歉, 比他尤甚, 則決不可設行於今年, 而重擾其民矣。萬雄曰, 臣亦自嶺南來, 嶺南之人, 誰不願大同設行哉? 必欲今年設行者, 只恐遷就, 而竟未設行耳。元禎曰, 湖西大同時, 故相臣金堉, 排衆論設行, 而其事目有曰, 行之而有當竝行, 三南兩湖則旣已設行, 而獨於嶺南, 不爲設行, 似爲不可矣。上曰, 予見其啓本, 則自願之邑甚多, 自願則可以允從, 而但今年則未知何如也。爲便則決定可也。今年雖不設行, 豫爲定奪, 與領相同議, 講究其節目, 待明年設行可也。錫胄曰, 捕盜大將盧錠·申瀏, 俱兼摠管之任, 而近來摠管, 連有事故, 無推移入直之員, 此兩人連直闕中, 以此治盜之責, 不得專一管攝。且盧錠又爲禁軍別將, 此亦緊任, 而事多拘礙, 盧錠摠管之任, 改差何如? 上曰, 盧錠·申瀏摠管之任, 竝爲改差, 使之專意治盜, 而今年異於常時, 京外竊發之患, 處處有之, 各別申飭, 可也。出擧條   錫胄曰, 兵曹郞廳, 或出爲京官, 或以實錄廳郞廳, 除本司仕, 本曹外司, 無入直之人。且實錄之役, 幾盡完畢, 本曹郞廳, 兼帶實錄廳, 除本司之人, 推移入直於外司, 何如? 上曰, 唯。出定奪   上曰, 近來臺諫每以避嫌遞言官事體, 不可矣。未知此規, 始於何時耶? 大運曰, 言官之數遞, 誠爲不可, 故推勘引避者, 則或有蕩滌之時, 而頻數開政, 亦爲不當。故應遞之人, 則亦或有前頭許遞之事矣。上曰, 帶推行公, 未知如何? 大運曰, 臺諫之職, 旣是責人之官, 則雖無所失, 帶推行公, 事體不當矣。大運曰, 臺諫論啓, 每以更加詳察爲敎, 其意甚微。第頃者臺官之啓, 缺數字而每事堅執, 或恐臺官因此解體矣。上曰, 初啓依不可, 故更欲詳察耳。元禎曰, 臺啓之不允, 誠爲得宜, 而頃者蔚山府使安垕論劾之時, 以更加詳察爲敎, 而終不允許, 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且都摠府經歷盧瑀論劾, 亦至九啓而後, 始賜允許, 論一武夫, 至於九啓之煩瀆, 固知其不可, 而如是持難, 亦恐有傷於聖明也。聞盧瑀爲兵判金錫胄所薦云, 殿下之持難者, 抑恐因此而然耶? 然錫胄所薦, 豈能盡善乎? 雖吏罪罰之可也, 豈以其所薦之人, 而不爲之罪盧瑀本是愚人, 故臣不許將官矣。今此爲過當, 不用臺啓之漸, 或恐因此, 而錫胄所薦之故, 不卽允許云者, 極爲非可以罪之, 豈拘於所薦之主, 而不之罪乎? 久而爲詳察故也。錫胄曰, 盧瑀曾爲楊州中軍時, 夫墳山之木, 以造其將官廳。且以能麼兒日講, 其將輩, 皆以爲苦, 謗言之起, 實由於此也。槪雖不解力過人, 愚者可使, 亦載於兵書, 故擬於摠經, 而適爲受點矣。乃者元禎至以小臣所薦之故, 不許臺啓云, 臣竊惶悚。然臣意則以爲, 盧瑀曾於乙卯年, 有上疏之事, 自上其上疏, 久不許矣。上曰, 盧瑀前日之疏, 若非借製他人, 則臺啓所謂不解文字者, 亦涉失實, 故久不允從矣。錫胄曰, 武士中, 被罪見棄者亦有, 安緝曾爲海南縣監, 以尹善道家私債事, 杖殞人命, 至於編配。及其放還之後, 仕路, 而頃又被彈於臺諫, 然其爲人, 有可取者, 若或臨亂, 必是死節之人也。且爲大靜縣監時, 金壽翼爲濟州牧使, 有不合於渠意者, 拔劍直前, 責其貪汚之狀, 自朝家發遣御史按治, 而壽翼則永廢, 安緝則以詬辱上官之律, 被謫而還, 平生處事, 類皆如此狂率則有之, 而愚直則可取矣。元禎曰, 安緝之詬辱壽翼, 或可尙矣, 而至於尹善道私債之事, 極爲非矣。今者金錫胄請用狂悖之人, 臨亂則可用, 而平時則無用矣。元禎曰, 告廟之擧, 事體重大, 臣之初上來也, 此論已發, 而臣以爲, 此旣正論, 不可阻止云, 而爲臺官, 亦爲連啓矣。自上慮有加罪之事, 終始持難, 抑未知聖意之攸在也。臣以此, 旣受儒生之誣, 又被大臣之斥, 上下相持, 分義未安, 故今旣停止, 而金壽興, 則與時烈, 前後雖異, 其實無間。時烈發之於前, 而壽興, 實之於後, 乃以體而不正之說, 欺蔽天聰, 累次下問, 慢, 以先王寬大之量, 未嘗罪一大臣, 而時烈中途付處, 亦是末減, 而曾未幾何, 遽爾, 今玆收敍之命, 又出意外, 殊未知孝廟宗統, 不爲改定之前, 決不可復用, 雖啓, 則必無停止之理矣。大臣·三司方爲入侍, 曰, 臺官爭執之時, 大臣固不可論列, 而今則已之懷, 敢此仰達。大臣非如庶官之比, 敍用之後, 付軍職, 則便在大臣之位。今玆敍用, 似爲不可矣。上曰, 非欲用之也, 然豈可終身而禁錮乎? 元禎曰, 壽興若不禁錮, 則其將置論於何地也? 自古人臣之欺蔽其君者何限, 而未有如壽興之甚者也。當初雖謂之國制, 而國子之父, 則諱而不告, 力主時烈之緖餘, 違拒先王之缺二字其所以誤禮亂統, 欺君罔上之罪, 實浮於時烈矣。曰, 當初會議之臣, 非特壽興一人, 而兩日面啓, 力主時烈之緖論, 厚蔽天聰, 恣行胸臆, 則壽興之罪, 固宜罔赦, 而及至釐正之後, 壽興徒黨, 煽動邪論, 反以爲公議可百代之下, 自持必勝之計, 此皆由於禮律不嚴而然也。鳳徵曰, 方其會議之日, 先王之誨諭, 不啻丁寧, 而壽興始違拒, 其時臣雖在布衣, 心常痛之矣。卽今臺論方張, 而上下相持, 徒傷事體, 幸勿以兩司之啓爲泛然, 而亟賜允許也。上曰, 臺官之陳啓於榻前也, 書諸小紙, 置缺二三字讀之, 此非古規也。事體不當, 今後則以口傳啓達, 可也。乃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