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修堂에서 許積 등이 입시하여 朴千榮의 改差와 후임 차출, 棘城의 築城 문제, 李三達이 禮論을 펼치다가 해를 입은 父를 위해 訟冤했던 문제 등을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進修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領議政許積, 左議政權大運, 右議政閔熙, 吏曹判書吳始壽, 禮曹判書洪宇遠, 左參贊吳挺緯, 副護軍睦來善, 刑曹判書李觀徵, 大司憲李元禎, 副護軍李堂揆, 右副承旨朴信圭, 記事官李蓍晩, 假注書權德邵, 記事官洪萬朝·睦林一入侍。權大運進曰, 近日雪寒, 聖體, 若何, 向者咳嗽感冒之候, 亦已向差, 而猶未快復乎? 上曰, 感冒則今已差愈, 而朝夕間咳嗽, 則尙未止息, 聲音亦不如常矣。大運曰, 玉音似爲重濁矣。許積曰, 蓋以覆啓時, 久御寒殿, 致有所傷矣。大運曰, 二母淸順湯, 以感冒之故, 連日進御, 旣已差復之後, 養血淸火湯, 卽爲更進者, 必以此藥, 有效而然矣。上曰, 然。大運曰, 兩慈殿氣候, 亦復何如? 上曰, 安寧。積曰, 別無大段定奪事, 而今日乃賓廳日次也, 以上候未寧, 久未入侍, 故今日齊會入侍矣。東萊府使事, 似當速爲變通矣。非千榮[朴千榮]事, 臣於前日, 已爲陳達, 而貪則臣未所曾聞也, 臺論則過, 而士夫, 必以廉隅待之。倭人, 若聞朴千榮之旣已被論, 猶且赴任, 則亦必輕侮, 故頃者備局, 因其呈狀請遞, 則自上又爲催送, 其後千榮, 又呈備局, 則自上又爲催送, 聖敎雖如此, 千榮, 尙且赴任, 則亦必見侮於倭矣。李元禎曰, 其時可薦之人, 或有奉使出去者, 而以乏人之故, 臣亦薦朴千榮矣。旣已薦之, 則其在人情, 固欲其往, 而今則事體不當送矣。大運曰, 自上不知其不合, 而不從臺啓矣。洪宇遠曰, 待士夫必以廉隅, 故古語曰, 禮義廉恥, 國之四維, 四維不張, 國乃滅亡云矣。上曰, 朴千榮, 初非不存廉隅也, 以一兩日內催促發送爲敎, 則在渠之道, 安敢不辭朝乎? 其後臺啓更發, 必欲塞其仕路, 此則已甚矣。積曰, 此豈欲塞仕路之意也? 毋論他事, 見侮於倭, 最可慮也。上曰, 倭之知此事與否, 又何可知也? 積曰, 倭必知矣。上曰, 臺啓, 以催發之敎下於慮外爲言, 而至於再發, 可謂已甚, 亦可怪也。積曰, 朴千榮, 不見大臣, 先爲下直, 故謂之汲汲辭朝者, 臺言是也。元禎曰, 前者柳星三所啓則不可, 而今此尹義濟所啓則誠是矣。積曰, 柳星三所啓, 遣子於罪魁之門者, 旣已發端, 臣請盡言之。朴千榮, 當時烈當權之時, 欲爲仕宦, 而以其家世不〈?〉如此之人, 雖或遣子於其門, 而此則不過渠之儕輩中所賤者也。至於吹噓於戚里之家云者, 乃指張善瀓請復其科事也, 張善瀓, 旣請復科, 則其後亦必往見, 故以此爲言矣。上曰, 此果先朝事, 而張善瀓, 果請復科矣。積曰, 此則不可復論, 而今番之不見大臣, 極爲不當矣。上曰, 東萊府使朴千榮, 本職改差, 其代, 速爲差出, 催促發送, 可也。吳始壽曰, 朴千榮, 旣遞本職, 加資亦爲還收乎? 上曰, 旣已下直, 加資則勿爲還收, 可也。宇遠曰, 今雖不爲還收, 而臺諫必不默然矣。右參贊尹鑴, 追後入侍。積曰, 自上以諫官爲不忍正視, 如此等語, 用之於奸邪不正之人, 可矣。至於尹義濟所啓, 不過循例之事也, 所當優奬, 而不忍正視, 不足掛齒之敎, 實非待臺閣之道也。上曰, 此後則當惕念矣。積曰, 禮安縣監趙持憲事, 臺啓之批固好, 而若以監司殿最爲準, 則御史廉問, 臺諫彈駁, 皆將廢之矣。上曰, 予以未知孰是爲批矣。積曰, 黃海監司權脩上疏事, 欲爲面達而持入矣。首言正方山城·銅仙嶺等事, 而所謂棘城, 古人亦築城於斯, 今有其址, 權脩之意, 欲更爲築城, 彼人雖有嘖舌, 渠請自當, 而此則直當大路, 彼人所經處也, 當此無變之時, 輕易築城於彼人所見處, 以致疑怒, 似不當矣。大興山城及江華則雖築城, 而路傍則不可築矣, 至於慈悲嶺·版籍·塞墻等處, 則賊若不由正方之路, 必由此三路, 故有此云云之語, 而此則不難塞也。兵判, 以此分付於遂安郡守, 或築城或防守事, 使之料理矣。上曰, 依爲之。積曰, 李三達, 爲其父訟冤, 今者右參贊入侍, 下問, 好矣。上曰, 問之, 可也。積曰, 尹鑴, 前以此事, 陳達榻前, 請行襃贈之典, 而臣於當初, 泛聞三達之父李瀏, 以論禮之故, 見忤於時, 橫罹禍網而已, 未得其詳矣。厥後, 見李瀏與尹鑴往復論禮之書札, 則可謂有功於禮論, 且見其時請罪之臺啓, 則李瀏, 以其家事爭財之故, 受刑矣。臺啓有曰, 貪財醜正云, 而所謂醜正, 卽指與時烈輩相反之事, 則雖以他事受罪, 而其實以論禮見忤之故, 夤緣以致其罪, 李三達之稱冤, 固其所也, 而至於贈職, 則有事於國禮後爲之, 此則不過儕友間私相論禮, 而以此贈職, 未知其可矣。大運·熙曰, 臣之意見, 與領相無異矣。上曰, 諸臣各陳所見。始壽曰, 李瀏, 以論禮之故, 至於受刑, 而今旣身死, 無可所施, 則以相當職贈之, 未爲不可矣。挺緯曰, 李瀏, 與彼輩, 以道義之交相得, 及其論禮相反之後, 以他事罪之, 可謂冤甚, 贈職可矣。來善曰, 李瀏於禮論, 果有其力, 而只是私相往復而已, 則至今贈職, 未知其可矣。上曰, 贈職, 事體重大, 則李三達, 收用, 何如? 大運·元禎曰, 此敎誠好。積曰, 李三達, 前已調用爲參奉矣。上曰, 然則李三達, 六品遷轉, 何如? 鑴曰, 三達, 以其父之故, 至於遷轉, 則亦可謂之伸其父冤, 而猶不如其父之直爲贈職矣。上曰, 李瀏, 以論禮之故, 至於受禍, 其冤甚矣。其子李三達, 特除六品職, 以示其雪冤襃嘉之意, 可也。熙曰, 臣弟閔點, 今方病臥臣家, 萬無行公之望, 問于他大臣, 而速爲變通, 何如? 積曰, 閔點之病, 猝然危重, 戶判, 非他閑漫之局, 以此病勢, 決難行公矣。上曰, 戶曹判書, 今姑遞之, 其代速出, 可也。始壽曰, 頃者慶尙監司·黃海監司, 以察訪回啓事, 狀啓矣。麒麟察訪蔡聖後, 馬十匹備立, 而其賞典, 考例以入事, 命下, 故該曹以前例考入, 則有六品遷轉之命。幽谷察訪李益華, 馬位田二百餘石落種之地, 及驛奴婢吏竝六百餘口推得事, 狀啓, 故自上特命加資, 而旋因政院之啓, 卽爲還收, 伊時考例時, 未得可據前例矣。其後聞之, 則成汝渾, 直爲加資韓山郡守云, 此外亦或有四品守令除授者, 或有五品守令除授者, 而前日考例欠詳, 不得援引矣, 今者幸得此例, 故敢達矣。上曰, 陞敍守令除授事, 前判府[吏]中, 改付標, 可也。宇遠曰, 來正月間親耕取稟事, 曾已下敎矣。今則正月已近, 親耕事, 何以爲之? 積曰, 今春親耕之擧, 旣已設儀, 只隔一夜, 而風雨及陵上之變, 還爲停止, 誠爲未安。今年則凶荒如此, 親耕雖不可行, 先農祭親行, 以寓祈農之意似好, 而但卽今閭閻間痘患, 猶未乾淨, 動駕出郊, 心有所恐矣。先農祭, 例於驚蟄後亥日爲之, 而明年驚蟄, 乃正月二十三日也, 其後亥日, 未知何日, 而其時餘寒, 恐未盡, 親祭亦難行矣。大運曰, 別擇日親祭, 有何所妨乎? 積曰, 然矣。上曰, 先農祭, 二月·三月間, 別擇日, 親行, 可也。元禎曰, 宣惠廳虎豹皮三十六領, 今當進排, 而此則戊午冬三朔所納之物也, 以來月初旬內, 進排, 何如? 上曰 , 依爲之。元禎曰, 前者非不知人微言輕, 而事係兵政, 故與兵判相議後陳疏矣。其後朝家, 無處分之事, 則不宜更有所達, 而今則待罪言地, 不可默無一言, 且與尹鑴相議, 則所見亦然, 故敢達矣。積曰, 此指何事乎? 上曰, 似指體府廳事也。鑴曰, 臣亦上疏, 請復體府, 而無詢問廟堂之擧矣。至於今日, 則天災時變, 疊現層出, 將來事變, 難保其必無, 則體府復設事, 更宜講論, 以爲綢繆陰雨之備矣。今日三公入侍, 下詢而處之, 何如? 元禎曰, 臣亦以安不忘危之道, 有所達矣。積曰, 此事, 當初則諸議, 皆以爲可設, 而其時, 以臣可合都體察使, 故臣不敢議之矣。今則雖復設, 必不更任, 臣無所傔, 請陳所見矣。前日開府之初, 事無頭緖矣, 其後漸成貌樣, 伊時議罷之時, 只遞臣都體察使, 改授他可堪之人, 而不罷體府則誠好, 而不此之爲, 竟至於罷, 亦可惜也。我國每事, 不忍, 有如此者, 今雖復設, 而若數年無事, 則必將更罷, 與其復設而復罷, 反不如不復設矣。鑴曰, 凡事旋立旋罷, 領相之言固是, 而但以將來必罷爲言而不設, 則亦不可矣。大運曰, 臣雖無智慮, 只以所見陳達矣。如此凶年, 復爲開府, 未知其如何也。元禎曰, 臣言于金錫胄曰, 禁旅旣已加設, 而以各軍門米, 貸出給料, 則今雖凶年, 只以加設軍, 開府而屬之爲便云, 則亦以爲然矣。大運曰, 諸臣意, 皆欲復設, 則不必固執矣。熙曰, 向日下問時, 以爲才罷, 更不必設, 對之矣, 卽今出身甚多, 體府旣罷之後, 各屬本邑, 不得爲職, 故頗有怨望者云, 而亦不可以此復設也。上曰, 諸臣各陳所見。始壽曰, 許多武夫, 前有所屬, 而體府旣罷之後, 無他歸屬處, 此輩處置爲難。今日雖無事變, 他日之憂, 有不可知者, 體府更設, 似無不可矣。宇遠曰, 前頭時事, 必不無艱虞, 以軍兵統領之道言之, 則體府復設, 無妨矣。挺緯曰, 以近日形勢言之, 萬科武夫, 無所歸屬, 頗怨朝家云, 更設體府, 以爲此輩依歸之地, 則恐無不可, 而但今年民事如此, 明春賑救, 何以爲之? 設或復設體府, 而有弊於民, 則亦甚可慮。凡有軍門, 必有其弊, 若無其弊, 則更設何妨? 來善曰, 近來凡事, 皆不着實, 有軍門則必有其弊, □加設一軍門, 其弊必多矣。觀徵曰, 天災時變如此, 前頭必有事變, 誰不知之? 凡軍門各有其弊, 又値凶年, 而旣罷之府, 今則若更設, 則必有其弊, 臣之所見 與睦來善同矣。鑴曰, 國家凡有施設, 豈能無一端之弊乎? 以小小之而廢其不得已之事, 亦不可矣。元禎曰, 民事如此, 體府不可復設云者, 固是, 而若然則禁旅加設, 亦何爲乎? 禁旅罷之, 宜矣。上曰, 居安思危, 安不忘危, 皆是古人之訓也。有急而後爲之, 則比如臨渴掘井, 更設體府, 領相主管, 可也。積曰, 前日開府, 人以爲不可, 今雖復設開府, 不必以七十中風之人爲將, 臣實未曉聖意也。今日升殿之時, 幾乎顚仆, 小宦扶而上之, 筋力旣如此, 而精神又復昏耗, 前忘後失, 實無任事之勢, 致仕之年, 而爲將者, 古無之矣。上曰, 豈其無也? 積曰, 臣精神日耗, 仁祖朝·孝宗朝事, 則臣固記憶, 而近日事, 則昨事今忘, 朝事夕忘, 何可以此精神筋力而爲將乎? 上曰, 此非領軍爲將之士, 不過坐而摠制而已, 有何不可爲之理乎? 鑴曰, 不過摠領而已。積曰, 何必以病廢之人爲之乎? 無病無故之人, 亦有之矣。大運曰, 體府不爲復設則已, 設之則體察使之任, 人望有歸, 誰復爲之? 元禎曰, 臣頃者受由往嶺南時, 沿路逢可駭之事, 故敢達矣。凡宰臣之出外也, 所經各邑, 迎候供饋, 乃是法例, 而臣行到仁同府, 則府使李䎘, 不送一人迎導, 亦不供饋, 臣不得已宿於閭家族人處, 而欲問其由, 使人招其邑吏, 則吏輩執臣所送之人, 訴於李䎘, 䎘, 欲杖而還止, 捽髮而曳出之曰, 如渠之輩, 何以謂之宰相而接待乎云, 臣雖無狀, 旣忝宰列, 受由下鄕, 而陵辱如此, 此非辱止臣身, 實所以辱朝廷也, 其在事體, 豈容如此? 領議政許積曰, 李元禎未上來之前, 此言已播, 人皆聞之, 安有如此可駭之事乎? 元禎, 以二品宰臣, 受由下去, 而李䎘, 非但不爲接待, 至於欲打其所送之人, 則此不但陵蔑元禎而已, 其輕侮朝廷, 壞損事體, 莫此爲甚, 流弊所關, 不可置之, 而如以埋沒接待, 循例罷職而已, 則適足以中其願矣。上曰, 李䎘之事, 極爲駭愕, 拿問定罪, 可也。又啓曰, 司諫權迪, 正言尹義濟, 以諫長疏批, 有未安之敎, 相繼引避, 而大司諫權大載, 獻納具崟, 正言李漢命, 初旣被論, 又不被斥於避辭, 不惟不敢處置, 亦不敢詣臺自列, 本府當爲處置, 而李漢命, 卽臣之子也, 嫌不可處置, 則亦不可晏然,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退待物論。觀徵曰, 私鑄錢罪人日隱金·朴孝信等, 旣已承服, 結案取招, 而捕告私鑄錢者, 依捕賊例論賞, 乃是事目, 則此罪人, 似當不待時處斬, 而其妻子, 亦依盜賊例, 爲奴定屬乎, 下詢于大臣而處之, 何如? 積曰, 立法不可不重法繩之, 而捕告者論賞, 依捕賊例事, 已爲事目, 則此亦依强盜例, 不待時處斬宜當, 而其妻子則不必爲奴定屬矣。上曰, 依爲之。觀徵曰, 繕工監匠布偸取罪人咸孝誠, 旣已承服, 結案取招矣。各衙門銀布偸取罪人, 依强盜例, 不待時處斬, 乃是事目, 而事目中, 其妻子爲奴一款, 不爲擧論, 何以爲之? 上曰, 此則開官庫盜出財物, 其妻子, 依强盜例, 爲奴定屬, 可也。觀徵曰, 廉宗悅事, 待其得情後, 當議于大臣而處之矣。積曰, 算員, 必爲豫知矣, 雖與偸出者有間, 其罪亦重, 廉宗悅等, 加刑三次後, 算員, 姑爲仍囚, 以待其結末可矣。上曰, 三次加刑後, 算員, 姑爲仍囚以待可也。信圭曰, 前日殿講時, 判決事鄭載禧, 試官受點之後, 以病重不進, 直爲送言于院吏, 終不來參, 其在事體, 何敢如是? 此後則依凡試官例, 牌不進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鄭載禧, 先罷後推。積曰, 公州牧使孫萬雄, 向者御史治裝命下之後, 不爲等待而下鄕, 故李元禎, 請推, 此則是矣, 而今聞昨日, 照律奪告身云, 赴任屬耳, 旋卽遞歸, 則如此歉歲, 民事可慮, 似當有變通之道, 故敢達矣。上曰, 昨以解, 見任照入, 而 以分揀已爲判下矣, 觀其緘辭, 則爲見老母下去云, 故如是分揀矣。積曰, 今此處置至當, 而臺諫之以解見任照, 非矣。上曰, 此後則政院, 申飭, 可也。鑴曰, 體府復設, 幸甚幸甚, 而但領相拜體察使事, 作爲文字, 仍定事目, 然後可爲後日之法式矣。上曰, 體察使敎書, 仍用前日所製耶, 今又新製耶? 大運曰, 似當新製矣。上曰, 唯。鑴曰, 近者我國, 恬憘日久, 頃者文臣, 亦爲試製, 實是激勸成就之意, 而但應製人甚少, 嘉善以下, 亦皆抄出, 使之應製, 居首者, 或以紙筆墨賞賜, 累次居首, 然後方可賞加, 而一番居首, 輒施僭賞, 恐不當矣。至於武士, 則屢次居首, 然後乃加重賞, 尤宜矣, 而近來武士賞典, 亦似太濫矣。大運曰, 此言誠是。上曰, 武土則異於文臣, 故然矣。鑴曰, 文臣嘉善以下, 竝皆試製, 似是激勸之道矣。積曰, 古者金守溫, 以判中樞, 亦爲擢英試矣。武士四中者, 亦爲加資, 臣以爲過矣, 今承聖敎, 則乃用春塘臺之例矣。上曰, 然。大臣以下, 以次退出。上謂承旨曰, 諸宮家賜牌奴婢中, 受王牌者仍存, 可也。積, 又擧一款語曰, 此則水木長養事也。大運曰, 此則前以柳赫然所啓, 已爲分付矣。積曰, 棘城等事, 則臣等, 當以私書回報, 不必更爲回啓, 以煩聽聞矣。上曰, 唯。上曰, 都目政事, 今番亦不得趁時爲之矣。積曰, 兵判, 今雖被論, 而元非大段事也, 臺啓若止, 則兵判, 豈不行公乎? 熙曰, 古者, 吏曹官員推考傳旨, 多入囊中而行之云, 政官之循例被論, 豈有久不行公之理乎? 上曰, 此則以兵判, 擬以不當擬之人爲言, 非如不治守令論劾者之比也。積曰, 此非每爲之啓也。若停啓則亦卽行公, 都目政, 可以爲之, 而歲前則勢未及爲之矣。始壽曰, 設令今明日停啓, 歲前則連有齊戒, 空日無多, 勢將於正月初生爲之, 不過七八日差退矣。積曰, 諫院官員, 似當變通矣。被論臺官之行公甚難, 呈辭而特爲還給, 上疏而亦不許遞, 臺官去就, 誠爲狼狽, 不可無變通之道, 而被論之後, 强令行公, 亦非勵廉恥之道矣。上無發落, 大運曰, 殿講時事, 旣巳發端, 故敢達矣。伊日殿講時, 抽出周易第十二卷之栍, 則乃繫辭也。生員李弘宇, 講此而一二處誤讀, 似爲雜略之粗矣。解實學妙理之人, 或以爲繫辭有異於他, 而至出通栍則似誤矣, 試官雖誤出通栍, 而非用情之事矣。上曰, 此則, 不能詳審之致也。遂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