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270책 (탈초본 14책) 숙종 5년 5월 6일 기해 15/17 기사 1679년  康熙(淸/聖祖) 18년

時敏堂에 許積 등이 입시하여 凶書 사건의 범인을 알고도 즉각 고발하지 않은 都監軍士의 梟示 문제, 使臣의 皇帝犯諱와 歲幣燒火事를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時敏堂引見時, 領議政許積, 左議政權大運, 兵曹判書金錫胄, 工曹判書吳挺緯, 刑曹判書鄭榏, 右參贊李元禎, 右副承旨李鏶, 大司諫崔文湜, 掌令趙祉錫, 校理睦天成, 假注書李日翼·許墀, 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入侍。大運曰, 天久不雨, 日氣甚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大運曰, 兩慈殿氣候, 亦何如? 上曰, 安寧。曰, 昨日晝講時, 因筵臣陳達, 砲手之居在有湞家行廊者, 言于主將處置事, 命下矣。臣曾與柳赫然, 往復相議, 則砲手李楫爲名者, 非其婢夫, 上年十二月, 借入於其行廊空間, 而十二月, 因事受由, 下去江原道, 以病留滯, 今三月十五日, 始爲還現, 而有湞, 長在禿音之家, 元不見面云者, 不無其理, 而況旣入其行廊, 則不可謂全然不知而置之, 令大將決棍三十度似當。李承立則爲有湞婢夫, 至於十年之久, 而上年春, 移入其行廊, 則有湞容貌, 非不詳知, 而大將詳錄凶人容貌, 遍給軍卒, 使之譏捕, 凡爲軍卒者, 孰不欲捕得, 而今此承立, 旣知其容貌, 無意現告, 殊無國家養兵之意, 其爲痛駭, 不比凡民。故柳赫然之意, 則必欲梟示軍中, 以正軍律。臣又與諸臣相議, 則亦皆以爲不可不梟示云矣。大運曰, 傳給凶書曲折, 有湸旣已得聞於後承, 則後承豈有獨言於有湸, 而不言於其班奴之理乎? 以國家素養之軍, 當此購捕之日, 知而不告, 誠極痛惋, 不可不梟示矣。金錫胄曰, 柳赫然, 昨日遣其軍官, 亦問於臣矣。旣以都監軍士, 知其容貌, 而違令不告, 則不可不梟示, 以正軍律矣。上曰, 以都監軍士, 知而不告, 梟示宜矣。李楫, 亦令大將, 決棍三十, 可也。曰, 前日小臣有誤達之事矣。皇帝犯諱及歲幣燒火事, 衙門皆請議處, 而皇帝竝令勿論。此兩件事, 皆當有謝恩之擧, 故臣以此意陳達, 分付該曹矣。今聞譯官之言, 則歲幣燒火事, 禮部之官, 以皇帝之命, 招致使臣於午門之外, 而言曰, 爾國必有以此, 謝恩之擧, 其弊不貲, 使臣代行謝恩之禮宜當云, 故使臣, 跪叩謝恩而退, 而此一款, 落漏於狀啓中云矣。大運曰, 此非領相之誤達也。曰, 聞使臣欲於還朝後, 言此曲折於大臣, 而還朝之後, 卽爲被論, 不得相見, 故未及言之云矣。大運曰, 此則使臣忘之, 而未及言也, 其間豈無相見之時乎? 曰, 此一款, 則勿爲謝恩, 皇帝之名, 在於遺詔云, 而考之承文院文書, 亦爲不記矣。錫胄曰, 臣考見則果有其時遺詔, 而未及詳察矣。曰, 使臣旣漏此一款於狀啓, 又不通報於臣等, 殊涉不察,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忠勳府, 時無有司堂上, 所當差出, 而卽今承襲君, 只有晉善君姜碩賓韓興君李汝發。宗室晉平君澤三人, 而碩賓則方任統禦使, 汝發, 二人中一人, 爲先差出有司堂上, 何如? 大運曰, 勳府有司堂上, 本是三員, 而今以大臣之言差出, 則先以李汝發一人差下, 似當矣。上曰, 忠勳府有司堂上, 以李汝發差下, 可也。曰, 凶賊有湞, 居在南部, 不能譏察之部官, 似當論罪, 而其時鞫廳之議以爲, 漢城府之抄出者, 自四十以上至五十七歲爲限, 而有湞, 年過六十, 故不在於漢城府抄出之中。部官之不能摘發, 宜若無罪云, 故頃日登對時, 以此意陳達矣。到今群議皆言, 事目中雖是客子, 如有狀貌彷彿者, 這這捕捉來現之意, 明白分付, 所當着實擧行。況有湞狀貌極凶怪, 與凡人絶異, 表表可知, 且其年歲, 有若纔過五十者然, 而終無現告之事, 其不着實譏察之狀, 據此可知, 雖不可處以重律, 亦不可全然置而不論。部官竝與其里都·副尹及洞內行首有司, 文書與其五家統內家長, 一倂囚治, 以懲其罪, 以礪日後宜當云, 此言誠是, 今此入侍諸臣之意, 亦皆如此。部官及都·副尹中, 士夫則拿問定罪, 其餘則令攸司囚禁, 分輕重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兇賊有湞, 捕得正刑, 可謂幸矣, 而其徒黨則緣有湞之凶惡特甚, 終不得現發一人, 此則臣等不善究覈之罪也, 不勝惶恐。大槪凶賊伏法者, 雖只一人, 渠輩常以宗統嫡統, 公然倡說, 而其凶書中, 旣以此爲謀逆之宗旨, 有湞承服之招, 亦以宗統失位爲言, 可知凶謀根柢之已深, 必非一朝一夕之故, 非如他賊之比也。群議皆以爲。如此劇賊, 旣已正刑, 則不可不告廟頒敎云, 其言誠是, 臣意亦然, 下詢于入侍諸臣而處之, 何如? 大運曰, 當初邦禮旣正之後, 宜卽告廟, 而因循不爲, 終致謀逆之變, 其爲凶慘, 何可盡陳? 有湞雖已伏法, 其徒黨之潛伏者必多, 而終不得一人而治之, 此尤可痛, 凶賊伏法之後, 告廟頒敎之擧。不可少緩也。錫胄曰, 考見文書, 則討逆之後, 例皆有告廟頒敎之擧, 如濟州吉云節, 不知何時之賊, 而就捕正刑者, 只是二人, 其時亦爲告廟頒敎, 百官各加一資。旣已治逆, 告廟頒敎, 自是應行之事矣。吳挺緯·鄭榏·李元禎·崔文湜·趙祉錫·睦天成, 合辭而對曰, 討逆之後, 告廟頒敎之擧, 不容少緩, 臣等之意, 亦無異同矣。上曰, 討逆後告廟頒敎, 是應行之規, 令禮官擇日擧行。曰, 頒敎文, 大提學當爲製進, 而兵曹判書金錫胄將往江都, 及其未發之前, 使之製進, 何如? 大運曰, 告廟祝辭及頒敎文, 以因時烈輩所倡, 宗統嫡統之說, 而釀成此變之意, 措辭製進, 宜矣。上曰, 依此爲之, 而初九日命招, 製進, 可也。上曰, 今聞吏曹判書洪宇遠有長往之意云, 此不過言語間相較之事, 以此何至於決去就乎? 卽爲入來, 以副予望之意, 遣史官傳諭。趙祉錫啓曰, 卽者大臣, 以鞫廳罪人貴一供辭, 不爲載錄於文案之故, 引咎於榻前。臣以參鞫臺官, 何敢晏然?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又啓曰, 新除授掌令兪夏謙, 時在江原道杆城郡任所,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崔文湜啓曰, 以貴一招辭刪去事, 掌令趙祉錫, 旣已引避, 臣亦參鞫者也, 不可晏然仍在,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又啓曰, 兔山縣監金孝純, 目不知書, 政委下吏, 吏緣爲奸, 民受其害。西來之人, 莫不傳說, 此非泛然風聞之比, 請兎山縣監金孝純罷職。上曰, 不允。又啓曰, 新除授司諫李煦, 時在江原道春川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元禎曰, 柳澈許堅憑問, 而是朝官, 故囚推於本府矣。許堅旣放之後, 則卽爲移送刑曹, 可也。臣始赴金吾之坐, 以此爲言, 則判義禁吳始壽, 亦以爲然, 而旣經刑推之後, 請移本曹, 事有未安云, 故臣亦隨參於刑推之時, 而揆以法例, 則不當仍囚禁府矣。曰, 臣於此獄, 嫌不敢仰達。柳澈負犯, 不至於死律, 特以事關大臣家之故, 自上有斷以死罪之敎, 其家之擊錚稱冤, 想亦以此, 而移送刑曹之說, 固爲得體矣。上曰, 移送刑曹, 可也。元禎曰, 臣待罪禁府, 有覈啓失當之事, 陳疏待罪, 繼而尋單矣, 旋値推鞫之擧, 不得不冒昧行公, 而李浡·鄭東龍, 以一般罪目, 李浡則入於平安道稟秩中, 故請放, 而自上減等徒配, 東龍則入於全羅道別單, 故不能通瀜參考, 以不可輕宥之意覆啓。國家用法, 不宜若是之不均, 惶恐敢啓。上曰, 鄭東龍, 一體減等, 可也。以上燼餘   朝報參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