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修堂에 許積 등이 입시하여 平安監營의 牙兵에게 1保를 지급, 江都墩臺의 改築, 田租의 蠲減, 閱武·重試·觀武才의 시행 등에 대해서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進修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 領府事許積, 左議政閔熙, 右議政吳始壽, 工曹判書柳赫然, 戶曹判書睦來善, 吏曹判書李元禎, 禮曹判書閔黯, 刑曹判書金德遠, 行副提學閔宗道, 江華留守尹以濟, 吏曹參判吳始復, 兵曹參判鄭維岳, 大司諫閔就道, 左副承旨安如石, 執義李壽慶, 假注書睦林一·任世憲, 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 入侍。許積進伏曰, 近日氣候, 如何? 上曰, 無事。積曰, 水剌寢睡, 亦如常乎? 上曰, 無異常時矣。積曰, 兩慈殿氣候安寧乎? 上曰, 安寧矣。上曰, 稟定者何事? 熙曰, 伏見答大司憲之批, 則令次官代行, 而在外則曾前不無代行之例, 而李袤老病, 決難行公云。當此親臨閱武之時, 身爲都憲, 在家不參, 事極未安。今姑遞改, 出代導駕, 似好矣。上曰, 初疏, 故如是批答矣。李袤老病, 予已知之, 遞差, 明日政, 出其代, 可也。缺數行吳始壽曰, 以導駕言之, 則漢城判尹爲之, 而鄭載嵩在京, 則當進參, 而載嵩因臺啓, 方在鄕, 而宰臣過松都者, 見其病狀, 則決難行公云。且郊外擧動, 判尹亦不可不參, 遞差, 宜矣。上曰, 郊外擧動, 判尹必參云耶? 積曰, 判尹如地方官而然矣。且有次官代行之時, 而事體則然也。載嵩素有痼疾, 判尹則決難行公矣, 今姑許遞, 好矣。上曰, 改差, 明日政差出。始壽曰, 同副承旨李馥亦在外, 當此擧動之日, 承旨不得備員, 此亦遞改, 宜矣。上曰, 在鄕之人, 每每不仕, 此亦未安。且與祭祀有異, 雖不備員, 何害之有? 積曰, 雖與祭祀有異, 承旨各有所關, 不可不遞矣。上曰, 遞差, 在京無故人差出。始壽曰, 兵曹參知金亦在外, 宿衛之任, 不可不備員矣。上曰, 遞差。熙曰, 閱武之時, 札住之處, 下馬侍衛, 不能步行於沙場, 以致承旨史官未免散落云, 與訓鍊大將相議, 軍禮則不然云。閱武時則當一從軍禮, 下詢于大將, 則可知矣。積曰, 前後閱武時, 臣適在外, 不得進參, 而乙未年長陵陵幸還宮時, 路由露梁閱武, 而孝宗大王下敎曰, 沙場遠地, 不可行步, 侍衛將士外, 由徑路直至壇所, 兵房承旨李尙眞爭之, 臺諫亦爭之云, 百官則自頭就壇云。近聞柳赫然, 連植茅草似易云, 而其時臣爲戶曹判書, 以寶劍進參, 而臣獨進往。卽今都承旨慶㝡, 亦以假官進往, 臺諫尤不善隨, 孝宗大王, 下見而笑曰, 可謂言之易而行之難矣。聞柳赫然言, 其言善矣, 下詢, 如何? 赫然曰, 辛丑閱武時, 夕間兩大將引見, 小臣, 陳達軍容不入國, 國容不入軍, 而我國不然, 而臣下步行之事, 以臣言爲可, 而李浣爭之矣。其後以臨時更定爲敎矣。大將入軍門之時, 旗牌官輩亦騎馬。今此習陣時, 自上爲親臨, 則大臣以下承旨史官, 亦當騎行, 而以周亞夫軍言之, 軍中只徐行而已缺維岳曰, 五禮儀, 圍中駕前乘馬爲言矣。積曰, 常時習陣, 則中軍乘馬聽令而去, 而自上親臨時, 廳上節操, 無大將則不得成樣, 故大將陞坐, 中軍下馬聽令云, 當依前爲之矣。上曰, 唯。積曰, 常時則大將軍頭跪迎, 而中軍以具甲胄騎馬, 出壇下聽令, 則無持馬者, 雖以跨馬, 非爲渠地, 而不得乘馬, 則不爲軍容, 臨時脫甲爲可。或以爲价胄之士, 豈敢脫甲, 此言則如法也。到今乘馬聽令亦不可, 臣以爲武士有造粧甲衣, 以此着之爲可, 而赫然以爲, 不可稟事之處, 立巡令旗, 牽馬出去于竪旗處, 乘馬以去, 好矣, 有顚倒之事, 則不必熟講矣。熙曰, 竪立令旗之地, 不過五六步云, 於此騎馬, 則與前無異云。柳赫然曰, 此亦不可不豫爲分付矣。上曰, 唯。熙曰, 平安監營牙兵, 給一保事, 曾已覆啓行會矣。其後前監司金德遠, 更爲馳啓, 請給三保, 欲爲組練, 而諸議或以爲組練等事, 有煩聽聞, 今不可爲之。三保固不可定給, 而一保亦不必給之云, 故更以依他道, 勿爲給保事, 定奪矣。今聞金德遠之言, 則本道牙兵, 異於他道, 技藝甚精, 緩急可恃, 反有勝於兵營正軍, 而且渠輩亦自得保云。今若不給已許之一保, 則必有落莫之歎, 依前定奪, 仍給一保, 如何?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始壽曰, 宰臣年至八十, 則特爲超資, 自是優老之典, 不必遠引古事。近者李元老·沈之溟·金壽弘, 皆以故事超資, 而李袤則頃入耆老所之日, 已陞老職之資。或者以爲今不當更加資級云, 故尙不得仰稟, 而因一時之特恩, 廢此祖宗朝以來通行之盛事, 獨不有歉於優老之典乎? 下詢諸大臣而處之, 何如? 積曰, 或者以爲其時加資, 亦是老職, 則今不可疊施恩典云, 而八十加資, 自是國朝通行之故事, 則特爲超資, 未爲不可矣。上曰, 八十超資, 自是故事, 特爲超資, 可也。缺積曰, 各衙門財貨, 必須生殖, 然後亦可以成樣, 故頃者辨誣之行, 貸下各衙門及管餉銀貨, 貿取白絲等物, 轉送倭館, 以爲貿銀之地者, 俱出於一時不得已之擧, 而近來因此濫觴, 至於商賈之負債於公家者, 不以本銀捧之, 多以白絲等雜貨代捧, 販貿於倭館, 而稱以公貨, 勒令先捧其價, 以致利歸於公家, 招怨於商賈, 事之寒心, 果如右相之所達, 此後則不可不痛塞矣。來善曰, 臣亦待罪地部, 備知此弊矣。地部銀貨, 多數貸下於譯官·商賈輩, 及其收捧之時, 雜以白絲·匹段等雜貨, 積置於庫中, 年久之後, 終爲無用之物, 事極寒心, 此路不可不永塞矣。上曰, 依爲之, 而分付各衙門, 自今以後, 痛禁此弊, 可也。出擧條 尹以濟曰, 墩臺改築事, 令本府待今秋擧行事, 曾已定奪矣。今年年事之慘, 沿海尤甚, 而至於江都, 又有甚焉, 今年則決不可爲之。姑觀明年農事, 更爲稟定, 何如? 上曰, 年事如此, 勢難爲之。姑觀明年, 擧行, 可也。以濟曰, 頃日御史之下來本府也, 有田租蠲減之敎, 故民間皆以爲竝與收米而減之云, 未知何以爲之乎? 上曰, 只減田租, 而收米則不減, 依前收捧, 可也。以濟曰, 本府以保障重地, 朝夕待變, 而船隻以事, 或往京江及他處, 則以順歸船被捉之故, 不得任意卽還, 事甚可慮。本府船隻, 切勿執捉事, 捧承傳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黯曰, 上年先王胎峰及當宁胎峰改封事, 因年凶退行事, 命下矣。先王胎峰, 在於大興, 當宁胎峰, 在於公州, 而今年湖西年事, 又未免失稔,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退行於明年, 可也。宗道曰, 小臣待罪經幄, 非疎遠之臣, 故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賞罰得宜, 然後人心可服。前掌令柳星三爲臺諫, 以蔑公徇私之罪, 方在罷職之中, 而其事出於無情, 故人多稱冤。出入臺侍之人, 非其罪而久被罪罰, 事體未安, 故敢達。積曰, 柳星三之事, 當初因小臣之所達而被罪, 而賑廳還上不納人金振及爲名者, 非但不納還上, 杖其洞內人, 故令刑曹推治矣。其後振及誣呈憲府, 則柳星三掌令不辨事理, 又罪其洞內下人云, 故意星三爲振及報復, 極以爲駭, 陳達請罪矣。其後詳聞曲折, 則星三與振及, 素素昧昧, 且不知臣等治罪振及之事, 徒以凌辱兩班之罪, 分付監察廳, 決笞數十度云。實狀如此, 被罪已久, 敢達。上曰, 今聞曲折, 此非循私之比, 敍用, 可也。合啓, 請巨濟圍籬安置罪人宋時烈亟命按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缺李壽慶曰, 永興府使柳重起仍任事。措辭見上 上曰, 已諭毋煩。壽慶曰, 以所懷仰達。頃日疏中, 已盡論列, 而未蒙允兪。以閱武·重試·觀武才三件事, 外方擧子, 咸聚京師, 都下百姓, 飢饉難支。此宜軫念, 而徒以詰戎爲重, 不以饑饉爲念, 故臣竊慨然也。三件事中, 如難闕一, 則觀武才時, 多有糜費之事云, 雖不用臣言, 不爲厚賞, 則亦云幸矣。上曰, 閱武之時, 元無賞賜之例, 且旣始之後, 不可中廢矣。壽慶曰, 觀武才時, 因中軍乘馬與否, 臣有所懷, 故敢達矣。習陣當如對敵, 則下馬還騎, 非軍禮也。以帳殿至近處, 上馬聽令, 謂非古例, 則臨陣對敵時, 亦將下馬聽令乎? 且慮中軍之下馬上馬爲難, 則不上下馬之將, 將焉用哉? 依軍禮, 勿令下馬似好矣。積曰, 彼言然矣。軍法則然, 而御前曾無上馬聽令之規也。壽慶之言雖如此, 他臺諫之言, 未知如何? 始壽曰, 備堂中亦有如此說者, 而或者以爲至近之地, 不爲下馬聽令, 則亦近無禮云, 未知何以則得當也? 上曰, 旣已定之, 且曾有前例, 下馬稟事, 何害之有? 積曰, 臣在鄕時, 伏聞尹鑴特除贊成, 心深喜悅矣。鑴長事呈辭上疏, 尙今不出, 此則尹鑴非矣。當此頻數開筵之日, 開達文義, 莫過於尹鑴, 使之出入經席, 何如? 上曰, 後日晝講時, 當別許使之入參矣。以下缺上曰, 試官與監試官·封䌤[彌]官, 所管有異云。試官則旣已推考, 勿爲罷職, 監試官·封彌官, 罷職, 可也。壽慶曰, 日昨以監試二所試官·差備官等劾罷事, 同僚發論於席上, 臣亦隨參矣。今者大臣以試院凡事, 如試券皮封考合等, 惟監試官主掌, 實非諸試官之責任, 而臺啓混請罷職, 事涉差過爲言。臣有論事乖當之失, 不可晏然在職,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如石曰, 執義李壽慶,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赫然曰, 頃日北營試射之武士劃紙, 上覽後, 有酒食賜與之典, 感激則深矣, 無責罰之事云, 賞罰不可不竝行也。凡爲在上者, 有施罰之擧, 則爲警下道也。責罰先從臣始則好矣。上曰, 唯。積曰, 言則好矣, 而因小事每每責罰, 亦不可矣。上曰, 仁祖朝亦有賞賜之典, 無責罰之事矣。上曰, 承旨進前。閱武迫頭, 當下弓帒筒箇, 訓鍊大將處賜送, 可也。遂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