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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72책 (탈초본 14책) 숙종 5년 9월 13일 을사 13/14 기사 1679년  康熙(淸/聖祖) 18년

進修堂 引見에 吳始壽 등이 입시하여 각 陵의 奉審 정지 및 修改 문제, 경기도 災實에 대한 조사, 商賈의 私買賣, 錢價의 變通, 貢物價의 조정, 화폐가격의 책정, 화폐의 주조와 私鑄한 자에 대한 처벌, 大同稅의 조정, 懿仁王后 등의 조경, 陳田開墾에 대한 收稅, 春川의 殺獄罪人 崔后尹에 대한 처벌, 제주도에 御史 파견, 李昌亨의 처벌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進修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右議政吳始壽, 行兵曹判書金錫胄, 行戶曹判書睦來善, 吏曹判書李元禎, 禮曹判書閔黯, 刑曹判書金德遠, 行副提學閔宗道, 吏曹參判吳始復, 大司憲李元祿, 大司諫閔就道, 左副承旨具崟, 假注書金夢陽·洪萬遂, 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入侍, 賑恤廳堂上副護軍吳挺緯, 亦爲入侍。吳始壽進曰, 再昨終日臨御帳殿, 其時日候陰涼, 群下區區之慮, 誠不淺勘[淺尠]矣, 昨伏見問安之批, 不勝喜幸。未知夜來, 一樣安寧乎? 上曰, 無事。〈又曰〉, 兩慈殿氣候, 亦復何如? 上曰, 安寧。始壽曰, 今日別無大段稟定之事, 僚相亦以病不來, 而乃是日次, 故來會內司矣。京畿監司以災實摘奸事, 今將出巡, 各陵奉審, 例當兼行, 而今年畿內, 凶荒尤甚, 災實必速爲區別啓聞, 然後蠲役等事, 可以趁卽講定。今若兼行奉審, 則不但遷就之爲可慮, 或於一邑境內, 至有六七陵寢, 則留住奉審之際, 雖簡其騶從, 廚傳之弊, 亦必不貲, 故今春奉審, 旣已權停。莫重奉審, 每請停止, 殊甚未安, 而卽今事勢如此, 不得不仰稟。且各陵有頉處, 參奉恐其執頉於摘奸時, 例卽牒報該曹, 故自前監司奉審, 未必加詳於參奉所報。今年則待各陵參奉牒報, 發遣禮曹郞廳, 更審而修改, 似或便好矣。上曰, 陵寢事體雖重, 畿內凶歉特甚, 監司秋奉審權停, 依此修改, 可也。出擧條   始壽曰, 京畿都事, 今方出去 , 災實覆審, 必早爲之, 然後蠲役等事, 可以擧行, 而蓋覆審之規, 雖全災之處, 未經踏驗之前, 先已刈取, 則例不給災, 故都事覆審, 以此一日爲急。今若兼行校生考講, 則災實區別, 必至淹滯, 且校生輩, 裹糧往來都會官之弊, 尤不可不慮。自前如此之時, 則例爲權停, 待年追講。今亦依此爲之, 何如? 上曰, 今年姑停, 待年追講, 可也。出擧條   始壽曰, 頃日高山察訪姜碩昌, 有啓聞之事矣。上曰, 鷹連事耶? 始壽曰, 然矣。自備局當爲回啓, 而有難以文字盡陳者, 故敢達。北民以賣鷹爲生理, 而向者南九萬爲咸鏡監司時, 爲慮邊氓臂鷹往來之弊, 啓聞請禁, 其時備局以民間商賈之私相買賣者, 則勿爲禁斷, 只以禁斷官家所送之意, 回啓行會, 則今此南兵使邊國翰之送鷹, 係是犯禁, 而此乃士夫間常有之事。相知武將邊倅, 鷹連贈遺, 本非異事, 或初不求覓, 而送來者亦多有之。入侍諸臣, 孰無此事乎? 至以此謂之諂事權貴, 狀啓措語, 已極駭然, 而下官之糾檢上官, 亦關後弊, 而旣已上聞之後, 不可置之, 南兵使邊國翰, 推考, 何如? 上曰, 狀啓措語, 果爲不當, 而旣已啓聞, 南兵使邊國翰, 推考, 可也。以下缺金錫胄曰, 高山察訪狀啓中, 送鷹處, 不擧臣名, 臣忝在此職, 故武將之常時饋遺, 豈能全無乎? 今臣姓名, 旣入於文書之中, 則雖未及捧之, 心甚惶悚矣。始壽曰, 臣亦年年有一二所得, 而旣[豈]無鷹乎? 得之無用, 故終爲給與他人之物矣。錫胄曰, 臣則年年所得, 不止一二, 或有多得之時, 而賂臣者, 旣已被罰, 則臣心何獨自安乎? 上曰, 旣已啓聞, 故雖推考兵使, 豈可以此引嫌乎? 始壽曰, 錢價變通事, 臣不欲仰達矣。臣意則必欲更變, 而主管諸臣, 皆欲不變, 故臣固不敢稟定, 而各道所納身役, 皆以錢文代捧上納之後, 則諸般貢物價及各司下人料布, 皆當以此出給。若以二十文計給, 則大違於市直, 所縮居半。明春分給之時, 許多都民之怨, 一時朋興, 則此甚難處, 爲慮此弊, 加給以四十文, 則朝家之用度倍入, 如宣惠廳元無儲蓄之處, 則必難支過, 戶曹雖勝於惠廳, 亦必難支矣。終若不得已變通, 則不可不趁卽講定。況民間用錢, 不待朝家之改定, 自然已至於四十文云, 今雖變通, 不過因其勢而利導之, 亦非更張而後乃可矣。卽今入侍諸臣中, 如臣議者過半。領府事則所見, 與臣相同, 左相則姑觀今年而處之云, 論議不一, 未及稟定, 元禎之言如此, 不得已以臣所見細陳矣。挺緯曰, 向來外方各官, 有請鑄者, 而列邑事勢, 不可各自爲之, 故使之附於營門, 同鑄矣。卽今京衙門皆已停止, 外方所鑄, 亦一體停止乎? 始壽曰, 外方所鑄, 不足之故, 方有自京載送之擧, 此時何可停鑄? 金德遠曰, 外方所鑄, 決不可停止矣。上曰, 外方則勿令停止, 可也。錫胄曰, 畿內大同結役, 必待災實區別, 然後可以議定, 而今年年事, 無異於上年。上年則災邑所捧, 有裁減之數, 今亦依上年例, 裁減斗數, 單子中, 付標以入之意, 敢達。始壽曰, 每每請減, 雖甚未安, 年事連凶, 不得不依上年裁減矣。上曰, 依爲之。錫胄曰, 京畿雉鮮進上物種, 上年因年凶, 裁減矣。每每請減, 雖極未安, 今年甚於上年, 勢將依上年裁減乎? 上曰, 依前權減, 可也。錫胄曰, 各司貢物價復舊者, 則雖不可復減, 曾已裁減者, 依前減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錫胄曰, 京畿監營營需米, 元數七百石, 而上年只給四百石, 三百石則減之矣。京營異於他, 無所恃, 賴此以過, 所減三百石, 今若給半, 則乃一百五十石也。此數雖不可準給, 若給三分之一一百石, 則都數五百石也, 可以支過, 米一百石加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錫胄曰, 大平館基及倉洞倉基, 訓局軍兵入接之類, 則曾因訓鍊大將定奪於榻前, 有減稅之事, 而御營軍則曾無定奪之事, 故居在禮賓寺空基者, 方有徵稅之擧。非但渠輩稱冤, 其在一視軍兵之道, 誠似不均, 一體減稅, 何如? 上曰, 與訓局軍兵, 一體減稅, 可也。曰, 穆陵懿仁王后·仁穆王后兩陵上, 樹木陰翳, 莎草枯死, 故參奉曾已論報本曹矣。頃日大臣奉審之後, 因兵曹判書金錫胄陳達, 懿仁王后陵上, 樹木斫伐事, 則旣已定奪, 而仁穆王后陵上近處, 樹木斫伐事, 落漏於擧行條件, 此亦一體施行似當。且聞左相之言, 則各陵陵上莎草之枯死, 常由於樹木之陰翳。若令各陵參奉, 報于該曹, 發遣郞廳, 隨卽斫伐宜當云, 而事係重大, 敢此仰稟矣。始壽曰, 若年久喬木, 則固不可容易斫伐, 而陵上逼近陰翳之木, 則隨所報斫伐, 似可矣。上曰, 依爲之。曰, 各陵陵上, 積雪掃除, 雖不可廢, 每於凍結之後, 恐其執頉於摘奸之時, 竝與莎草而刮去, 以致根拔而草死云。陵上則隨卽掃雪, 俾不至消瀜流下爲可, 而至於階砌近處, 則雖有若干氷雪凍結之處, 尤不必執頉於摘奸時事, 大臣曾已陳達定奪, 而不出於擧行條件, 故各陵無由聞知, 將不得擧行,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出於擧行條件, 依此爲之, 可也。來善曰, 臣聞民情有切願者, 故敢此仰達矣。不幸近年以來, 連値凶荒, 民不聊生, 民情不可不從。臣適於年前, 下去楊州地, 則其時旱災亦甚, 兩麥枯黃。民知其年事之必不免凶, 處處新墾, 種以雜穀, 以爲資活之計。臣見其民事之切迫, 請以閑曠之地, 許民耕食, 隨起收稅之事, 陳達於榻前, 獲蒙允許之後, 民皆歡悅, 爭先耕墾, 厥後旋有禁令, 民皆落莫矣。上年, 左議政閔熙受由往其墳山之時, 楊州士民等, 聚會中路, 指其曠閑大野可耕之處, 而訴以隨起收稅, 公私多益之意, 則左相以爲如此之類, 別爲成冊, 隨起收稅, 則公私果爲兩益云, 故前月楊州士民等, 又來呈狀于備局, 冀蒙更許。臣以其民願, 問議於左右相, 則皆以爲更議聽施宜當云矣。右議政吳始壽曰, 曾在乙卯年, 睦來善果以此事陳達, 其時大臣以爲便好, 而許之矣, 未久其法未免還寢, 故睦來善更以此建請, 又因大臣之啓達, 此法至今不行, 而適於其時, 儒臣以陳田開墾者, 限二年免稅事, 啓稟蒙允。若開此路, 則奸民之圖免賦稅者, 必將棄其元田, 而開墾陳田, 二年免稅後, 又棄已墾之田, 新墾他田, 終無納稅之時, 其流之弊, 有不可勝言者, 故竝與來善所達, 隨起收稅之法而廢閣矣。今若依來善所啓, 久遠陳田, 勿爲混錄於元田案, 別爲成冊, 隨其起耕而收稅, 不許二年免稅, 則不害於公, 而利益於民矣, 其時大臣, 亦何必防塞乎? 上曰, 詳出擧行條件, 依此爲之, 可也。德遠曰, 春川殺獄罪人崔后尹, 謂之正犯, 施刑十四次矣。臣未及待罪秋曹時, 前參判尹深, 陳達於疏決時, 后尹則停刑, 其餘崔后說·李夢同諸人, 今方刑推, 昨日又以嚴刑判下。臣雖未深知其時所達之言如何, 而蓋聞其私語於臣, 則正犯旣不分明, 后說等三次刑訊之後, 則當有稟決之擧云。大槪此獄, 初緣醉漢, 詬辱年少儒生, 不勝一時之憤, 使之結縛, 仍爲致斃, 似與打殺有間矣。上曰, 雖不打殺, 結縛醉人, 納沙口中, 以致隕命, 此所謂由我而死者矣。且其時乃正二月云, 則非凍死之節矣。閔就道曰, 其時持網川獵云, 何可至於凍死也? 正犯旣得之後, 他人似不當一向嚴刑矣。德遠曰, 其人皆年少者, 而且有童蒙, 正犯則不爲分明, 此甚難處矣。上曰, 正犯不分明, 則事干先爲施刑, 使之現出正犯, 例也, 故所謂正犯, 姑令停刑矣。德遠曰, 重大殺獄, 未及究竟之前, 不當如是仰達, 而尹深之榻前所達, 雖未知如何, 聞其私語, 則以爲后說輩, 三次施刑後, 當有稟決之道云, 故敢此仰達矣。挺緯曰, 此獄事, 令金德遠詳細議啓, 觀其所見而處之, 宜當矣。上曰, 唯。挺緯曰, 鑄錢姑爲停止事, 旣已定奪矣。私鑄者, 雖使左右捕盜廳, 另加跟捕, 而鑄錢之後, 許多工匠輩私鑄之弊, 尤爲可慮, 令兩局大將, 一體譏捕, 何如? 上曰, 分付訓局, 着實跟捕, 可也。錫胄曰, 捕盜大將, 亦不可不更爲申飭也。挺緯曰, 私鑄捕捉時, 鑄錢器械, 一時搜捕, 故不得發明於捕盜廳, 而旣移刑曹之後, 累次刑訊, 不爲就服, 亦令該曹各別嚴刑, 期於取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金世弼至今生存, 捕廳承服後, 變辭於秋曹矣。上曰, 兵判進前。今此觀武才時, 御營廳·精抄廳·訓局三廳砲手試放, 令命官爲之, 可也。閔黯·金德遠·閔宗道進前。曰, 錢文變通事, 大臣雖不盡爲入侍, 臣等三人, 所見相合, 故敢達。當初以四十文定價時, 民甚便之矣, 猝然以二十文改定之後, 錢文遂賤。今則至於還用四十文, 則前頭之不加於四十文, 有不可知, 且數爲變更, 有同兒戱云。金錫胄之意亦如此, 終始以爲不可變。左相雖臣父兄, 所見則不同, 敢達。大槪用以四十文, 則其價與銀貨相稱, 雖以破鐵用之, 不至於失本, 而二十文, 則其價相懸, 故民情如此。豈以我國紀綱, 强民之所不願乎? 中國行錢之規, 其價不一, 鳳凰城錢文頗貴, 而去去加給。中國則自漢用之, 而其價不一若此, 我國則今始創用, 何可壹定其價也? 終若變通, 則斯速爲之, 使之價相若, 然後庶可通行矣。宗道曰, 四十文則論以銅鐵之價, 亦爲相近, 故其利不多, 私鑄之弊, 可以防塞。且兩湖穀物價及方物歲幣之價, 今若以二十文計給, 則大縮於市直, 都民必大怨, 呈訴紛紜, 至於明年, 終必不行而後已, 不如立法之初, 完定其價也。德遠曰, 以我國紀綱, 豈有公私異價, 而通行之理也? 不如順民情, 而改定其價也。臣待罪西藩時, 聞有二十文減定之擧, 爲慮此弊, 欲疏陳其難便之意, 而藩臣陳疏, 事體未安, 故啓聞陳達, 則其時備局防啓不許矣。臣意以爲, 及今變通, 然後可以通行於外方。若因循不改, 有大段弊端, 則終至於莫可收拾矣。元禎曰, 二十文則其價與銀相懸, 豈可以賤對貴乎? 此必改定之時, 不思而然也。錫胄曰, 今若以四十文改定, 則錢不可用矣。曰, 數三日內, 聚會原任·時任大臣, 速爲講定, 何如? 上曰, 終若變通, 則速爲改定, 可也。錫胄曰, 當初錢價酌定之時, 堂上雖多, 臣與右相及李元禎商議, 以四十文定之矣。厥後有變法之論, 而臣以爲決不可變, 終始力言, 一日於賓廳之坐, 欲爲變通, 而緣臣未果矣。第此論, 前左相權大運主之, 故會於藥房, 權大運以不可不變者三件事, 言於臣, 且曰, 大臣之意, 旣已完定云。臣與權大運, 累度同事, 旣有所見, 則終不撓改, 故臣不與之力爭矣。其翌日, 權大運以爲金錫胄之意亦變云, 故領相至達於榻前而改定, 臣故不爲强辯矣。今此諸臣所達, 皆是利害平均之言, 然民情固不可知。此錢若通行於外方, 則或有可貴之道, 姑觀其勢而變通, 未晩矣。德遠曰, 金錫胄之言雖是, 錢則有賤無貴矣。錫胄曰, 民之所以失望者, 以大錢之故, 官輸七倍之利, 以此爲怨云矣。挺緯曰, 前日事, 何必盡達? 諸臣所言皆是, 而若於數朔之內, 又爲變更, 則臣恐錢文終不得行也。上曰, 一番則不可不變, 終若變之, 不如速爲善處之爲得也。明日內, 諸臣聚會議定, 可也。就道曰, 金錫胄之言, 是矣。今若改之, 則自四十文漸加, 終至於五六十文, 必不得用矣。始壽曰, 如此, 故論議不定矣。令政院知悉, 數日內牌招諸大臣, 講定, 何如? 上曰, 明日內, 原任·時任大臣及備局堂上牌招, 齊會賓廳, 相議改定, 可也。始壽曰, 明日則左相有病故, 領府事方患腰痛云, 以再明爲之, 何如? 上曰, 一兩日牌招, 論議歸一之後, 以啓辭陳達, 可也。李元祿進曰, 臣等以尹昌亨事, 別遣御史之意論啓, 而伏承聖批, 以今此昌亨之事, 與壽翼有異, 不可不移他明査爲敎, 臣竊以爲不然也。今此昌亨貪饕濫縱之狀, 非尋常負犯之比, 固宜詳覈嚴處, 而道臣親査, 不但事體有所不當, 濟州爲邑, 在於絶島之中, 親査之際, 多有不便之事。以崔寬之狀啓觀之, 則辭連之人, 殆近百人, 使之越千里之海, 涉累日之程, 逮赴監營, 其爲弊不貲矣。況諸人推問之際, 其所證引者, 又不知其至於幾人, 而往來候風, 遲速難期, 遷延時月, 結梢未易, 則滯囚之患, 尤極可愍, 其在朝廷軫念遠氓之道, 決不當若是也。先朝之別遣御史, 非徒意在嚴査, 亦慮此等之弊也。請寢道臣親査之命, 依先朝故事, 擇朝紳中剛明曉事之人, 差遣御史, 使之嚴査。上曰, 別遣御史, 有所拘礙。大臣之意, 何如? 始壽曰, 昌亨所犯, 不啻狼藉, 而崔寬以交代之官, 無朝家分付之事, 而至於馳啓, 在渠人事, 則誠似可怪。然島中絶遠, 自前多有如此之事, 不可不嚴覈重處, 而判義禁之令道臣査覈之請, 臣全未聞知, 及見臺啓始知之。蓋此事與金壽翼有異者, 上敎誠然矣。崔寬方以牧使在官, 則雖御史, 其所推覈之人, 不可與崔寬狀啓異辭, 査得實狀, 果似未易矣。上答元禎曰, 已諭毋煩。遂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