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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73책 (탈초본 14책) 숙종 5년 9월 23일 을묘 12/14 기사 1679년  康熙(淸/聖祖) 18년

進修堂의 引見에 吳始壽 등이 입시하여 흉년과 거듭된 과거 등으로 곡물이 부족한 京畿의 곡물을 조달하기 위해 각 軍門과 戶曹의 곡물을 발매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進修堂, 引見大臣·備局堂上。右議政吳始壽, 行工曹判書柳赫然, 行兵曹判書金錫胄, 行戶曹判書睦來善, 吏曹判書李元禎, 禮曹判書閔黯, 刑曹判書金德遠, 行副提學閔宗道, 吏曹參判吳始復, 兵曹參判鄭維岳, 行副護軍吳挺緯, 左副承旨具崟, 假注書李彦綱·洪萬遂, 記事官李㝡·李萬元入侍。始壽曰, 累日帳殿, 早臨晏罷, 氣候, 如何? 上曰, 無事。始壽曰, 兩慈殿氣候, 亦何如? 上曰, 安寧。始壽曰, 別無大段稟定之事, 而今日是賓廳日次, 且聞都民, 有朝夕渴急之患, 故欲有所稟達耳。上曰, 何事? 始壽曰, 今年凶歉, 畿甸尤甚, 絶無畿民之賣米於京市者, 又且科擧重疊, 文武擧子, 咸萃京畿, 市廛之上, 米穀絶無, 故雖持銀貨者, 亦不得買取, 卽今民間, 方有渴急之患, 不可無別樣調濟之擧。賑恤廳穀物, 前頭將欲出賣云, 而元數不多, 難以周及, 各軍門及戶曹所儲之穀, 使之量宜發賣, 以爲都民救急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始壽曰, 自前穀物發賣之際, 或有不均之患, 今番則一依戶籍, 平均出給五部之民, 排日輪賣, 且其穀物元數不多, 勢難周及, 科錄人員及有貢物民人等, 勿爲通融許賣之意, 分付各衙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錫胄曰, 各軍門及戶曹穀物, 今將出賣, 而文書修正之際, 必延累日, 卽今市廛無米, 都下之民, 方在渴急之中, 爲先以四五百石, 出給本市, 使之發賣, 以救都民目前之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始壽曰, 各司逃亡奴婢身貢, 雖至年久之後, 不許蕩減者, 槪慮竝其子支而見失故也, 侵徵一族, 實不得已, 而頃於辛亥大侵之後, 朝家軫念民隱, 限十年特爲停捧矣。今則年限已滿, 當爲復舊, 故頃日前平安監司金德遠, 啓請仍減本道, 而其時西路農事, 不知終至於失稔, 故自備局覆啓防塞矣。今聞西路農事, 沿海則果未免凶荒, 且當初停捧, 旣出於軫恤之意, 自辛亥至于今年, 其間亦不無稍豐之年, 而不爲復舊, 到今凶歉之歲, 遽爾徵捧, 則民必不知朝家十年蠲減之爲惠, 而反以還爲徵督爲怨, 今年特爲停捧, 似當。他道則姑無啓聞之事, 而如有被災之道, 限滿今年者, 亦爲一體施行, 何如? 上曰, 旣已累年蠲減, 則不可一向停捧, 而今年農事, 失稔尤甚, 遽爾徵捧, 則民必爲怨, 今年則姑爲停止, 而他道被災之處, 亦爲一體分付, 可也。始壽曰, 因憲府啓辭, 凡干公債, 無分銀·錢, 隨所納許捧事, 有令廟堂稟處之敎, 臺啓所陳, 言意誠是, 而第有所難便者, 蓋錢者, 只可用之於我國, 而不可通行者也。各軍門不時之需, 不可以錢文留儲, 至於戶曹, 則尤不可無銀貨, 此非爲錢賤而銀貴也, 銀與錢, 俱各有所用處故也。備局諸臣中, 亦有爲此論者, 而此則終有所難行者。頃日漢城府, 報于備局, 凡干公私債, 本銀則以銀捧之, 殖利則以錢捧之事, 已有定式, 依此施行, 似當。至於新令前所給公私債, 則一依當初所給之數, 以二百文徵捧事, 其言實爲合當, 臣等亦嘗欲爲陳達, 而未及爲之者也。此則依臺啓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始壽曰, 臣待罪禮曹時, 諸道孝行啓本, 令郞廳修正文書, 而未及抄啓, 故敢此仰陳。孝者, 百行之源也, 朝家之所當崇奬者, 宜莫如此, 而十餘年來, 諸道狀啓, 積置於該曹, 尙未區處, 此出於欲爲詳審之意, 且其中士族表表可稱者, 則或因筵臣之陳達, 先行旌表之典, 故因循至此, 事甚未安。令禮曹速爲修正, 文書報于政府, 以爲磨勘之地, 何如? 上曰, 孝者, 百行之源也, 古人言, 求忠臣, 必於孝子之門。諸道狀啓之十年積置, 不爲稟裁者, 殊涉未妥, 令禮曹速爲稟處, 可也。始壽曰, 濟州一邑, 僻在海隅, 朝家之所以軫恤者, 有異於他道, 故曾在先朝, 亦有別遣御史試士之擧。今此御史, 雖爲査事而下去, 依前例, 令大提學出題以送, 使之試士, 兼試武藝, 以爲激勸之地, 三邑民瘼, 亦令一體訪問以啓, 似當。且御史旣有兼幹之事, 則不可只謂之按覈御史, 以按覈兼巡撫御史, 改啓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來善曰, 前者六月等頒祿時, 因特敎, 有錢文加給之擧矣。今此十月等, 何以爲之耶? 始壽曰, 所減之數, 每以錢文加給, 則似無當初減給之本意矣。上曰, 忠信重祿, 所以勸士, 百官之祿俸, 甚爲凉薄, 今番亦依前加給, 可也。始壽曰, 春塘臺入侍時, 小臣有所欲達之事, 而柳命堅之言, 頗得當, 故臣不復仰達矣。前日李元禎, 言于臣等曰, 尹昌亨事, 朝家當別遣御史, 吾欲以此陳達於明日晝講云, 臣及左相, 皆以爲可。元禎之意, 蓋以按覈之事, 不必委之道臣, 別遣御史, 事體當然, 本無他意於其間, 而伊日榻前說話, 不過爲辭不達意而已, 至於臺臣侵斥之語, 似爲太過, 至以柳赫然·李鏶, 無識武夫, 不足以廉隅責之, 而大臣亦在其中, 何以居百僚之右, 爲言? 柳赫然, 雖是武人 , 旣是一品重臣, 則朝家之所以待之者, 體例不輕, 何可遽加以無識等語乎? 左相買馬之事, 旣已自首於榻前, 昌亨亦已直供, 則今玆御史, 別無干涉於此事, 吏判本心, 亦不在於侵斥, 而申㶅之賄賂等語, 誠極不當, 左相之不安於心者, 其勢固然, 自上似當有別樣敦諭辨釋之擧矣。上曰, 八月晝講, 左相, 以買馬事, 旣已自首, 臺臣之言辭太過, 有若眞有賄賂者然, 大臣之不安於心者, 職由於此。後日呈辭之批, 當卞破云矣。元禎曰, 臣之本意以爲, 別遣御史, 事體當然, 而措語之間, 未免失差矣。始壽曰, 元禎心事, 誠如是, 一時妄發之言, 不必深怪矣。以下缺 上曰, 禁軍觀武才, 必當於今月內設行, 而武科初試之畢試於二十六日, 不可豫知, 慕華館之外, 無他騎射處耶? 錫胄曰, 沙阿里露梁, 亦可矣。錫胄曰, 九日製, 今月內, 勢難設行, 敢稟。上曰, 停止, 可也。錫胄曰, 大殿·中宮殿供上司宰監乾秀魚, 自戊午十月, 至己未九月, 權減每一尾, 價米二斗輸納矣。限一年依此仍減, 而價米則依前輸納乎? 上曰, 依爲之。元禎曰, 近因嶺南文武擧子之入京者, 得聞大同設行之後, 民情極以爲便, 而各邑雜色除役之類, 間有仍存不罷者, 以此頗有民怨云, 且官需雜物之價, 大同詳定, 實爲優厚, 而守令不肯準給, 故貿易官吏, 極其稱冤云。以上兩件事, 大同事目中, 非不嚴飭, 而守令輩, 不謹奉行, 以致歸怨於朝廷, 事甚可駭。前頭發遣御史時, 以此兩件事, 添入於廉問條目之中, 似不可已, 而今不前期申飭, 及至廉問之後, 犯罪者多, 則亦似難處, 爲先行會本道監司, 使之申嚴禁飭, 何如? 上曰, 所論甚是。此二款, 當添入於御史條目中, 令本道監司, 爲先嚴飭, 可也。上謂錫胄曰, 近日藥房之任, 異於常時, 卿非但爲提調, 每當病患議藥之時, 往復之際, 致有遲延之患, 斯速移來于闕外近處, 可也。錫胄曰, 小臣, 亦有此意而未果矣, 聖敎如此, 當斯速移來于闕外近處矣。以下缺 上曰, 吏判進來。元禎, 進伏。上曰, 朝家用人, 無論彼此, 隨才調用, 可矣。頃日春塘臺, 予觀柳尙運, 爲人可用, 且有文才, 不可以五衛將置之, 何不收用乎? 元禎曰, 尙運, 臣等, 亦知其人才, 而纔遞外任, 解由未及來到, 故不得擬望矣。始壽曰, 尙運之才, 何可棄乎? 臣爲承旨時, 尙運爲假注書, 善於記注之任, 故素知其爲人才矣。曰, 崇陵火巢基址退定之後, 有掘塹之役, 而連値歲歉, 尙未擧行矣。今年之事, 又未免荒, 他陵役事, 俱令停止, 此則亦何以爲之乎? 始壽曰, 陵寢火巢之役, 久不擧行, 雖極未安, 卽今形勢, 實難始役矣。上曰, 然則待明秋, 觀勢爲之, 可也。曰, 貞陵來脈崩陷處補土之役, 連因年凶, 未及擧行, 今年亦爲陳達退行矣。今見本陵參奉安重鉉報狀, 則十分拮据, 措備役糧, 分軍調用, 且率立番陵軍, 逐日塡築, 役完之後, 被以莎草, 樹以稚松云。自朝家累年欲行而未行者, 參奉私自始役, 得以完了, 誠爲可嘉, 發遣本曹郞官摘奸後, 似當有褒奬之道矣。上曰, 遣郞廳摘奸後, 稟處, 可也。始壽曰, 臣待罪銓曹時, 以陵官之自備營造, 陞出六品者, 勿施事, 陳達蒙允, 而此參奉, 乃鄕人也, 齋所替直, 與京人有異, 故能磨以歲月, 徐徐料理, 終至於完了大役矣。上曰, 刑曹罪人中丹鳳門軍士, 今方刑推, 姑觀守門將元情而後處之, 可也。德遠曰, 近日獄囚錄啓之數, 逐日增加, 故臣爲慮滯獄之患, 常欲減損其數, 而各司囚禁治罪之關, 相續而至, 如欲一一施行, 則囚禁甚繁, 有違欽恤之道, 如欲觀其罪名之輕重, 參酌處之, 則輒以不爲擧行爲咎責。今後則勿論上司與各該司關文, 取其中罪名稍重者囚禁, 而罪名不至大段者, 則只治罪回移, 勿爲囚禁事, 捧承傳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德遠曰, 刑·戶曹煩劇, 別無異同, 而戶曹郞官兼春秋之員, 上番豫備, 勿爲啓下事, 已有定式, 而本曹郞官洪有龜, 方以兼春秋豫備, 除本仕, 刑獄多事之地, 未免有曠廢之患。今後則依戶曹郞官例, 上番豫備, 勿爲啓下事, 捧承傳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遂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