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273책 (탈초본 14책) 숙종 5년 9월 25일 정사 9/9 기사 1679년  康熙(淸/聖祖) 18년

進修堂의 晝講에 尹鑴 등이 입시하여 許穆을 우대하지 않는 문제, 體府를 復設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進修堂, 晝講。兼特進官尹鑴, 特進官金宇亨, 知事李元禎, 參贊官柳命堅, 侍讀官吳始萬, 檢討官南益熏, 假注書李彦綱, 記事官李㝡·李萬元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訖。始萬進講高宗肜日, 盡篇而止, 上受而讀之。始萬仍釋文義曰, 雉者, 野鳥, 而升鼎而雊, 異之大者。蓋緣高宗, 有瀆祭之失也。天之降災祥, 在於人事之得失, 人事之得失, 由於一心之邪正, 故必先格其心, 然後可以正事, 可以感天。高宗之祀, 必有祈年請命之事, 故祖己, 以典厥義, 爲進訓之大義也。益熏曰, 言民而不言君者, 不敢斥言也。曰, 言民者, 似非不敢斥言之意也。君與民, 雖有貴賤·尊卑之等, 自天而視之, 則俱是民也。此而猶不敢斥言, 則況人君之失德, 何能直言而無諱乎? 曰, 災異之作, 天之所以示警也, 人君必恐懼修省, 然後可以保其國, 若謂之無如台, 則不至於亡國破家者, 幾希矣。又曰, 漢文帝時, 亦多災異, 而能恐懼修省, 故其災無驗。後世不辟, 若遇災異, 則或禱佛誦經而祈免, 此則必無之理也。我朝亦有名山大川祈禱之事云, 外言雖未可知, 若有此事, 則甚非聖朝事也, 豈可以此爲弭災之道乎? 上曰, 此則外間之虛言也, 寧有是事也? 講訖, 曰, 臣曾以衰疾腐朽, 無益朝廷之意, 乞退前席, 而適緣悤卒, 未盡所懷, 故欲更申休退之請而入來矣。上曰, 向日郊外擧動時, 已悉予意, 今又求退, 似涉太過, 予心還切不安也。曰, 古人云, 陳力就列, 不能者止。臣之不能, 固自知, 非無係戀君父之心, 而乞退之請, 實出於不得已也。上曰, 卿勿爲辭, 安心行公, 可也。曰, 頃日因判府事許穆事, 臣有陳疏所達之語, 自上其能記憶乎? 上曰, 唯。曰, 之向日知遇, 逈出尋常, 雖以平生事言之, 年過七十, 讀書山林, 無意於世間, 久矣, 中間値國家有論禮之事, 邪說橫流, 故, 陳疏辨破, 典禮之釐正, 實有力焉。士林有所矜式, 朝廷有所倚仗, 一自退歸之後, 禮貌衰薄, 大異前日, , 心不自安, 至於月廩, 雖有輸送之命, 不敢領受云。君臣之間, 雖有一時言語之過, 豈可待之, 如是太薄乎? 他人, 必有戒此而不敢言者, 此非小事也。自上必須別遣近侍, 更加溫諭, 以示悔悟之意, 然後方可安而受之矣。上曰, 當初箚辭, 予以爲驚訝矣, 厥後祿俸, 令戶曹輸送, 而聞辭而不受云, 當更令輸送矣。曰, 如臣者, 固不足言, 而謬蒙上知, 得與許穆, 竝列於朝。今觀自上待許穆之事, 臣之必欲求退者, 不欲待聖上迫逐而後退也。命堅曰, 李后平之疏, 不特君子小人之語而已, 此外亦多過中之語, 而朝家當施儒罰, 至於竄逐, 臣意亦以爲過重, 尹鑴所達, 誠是矣。上曰, 雖曰儒生, 旣有所犯, 則何可不加竄謫乎? 曰, 有罪能容, 此王者包容之大德也。上曰, 儒生, 若論君上過德而罪之, 則固有傷於包容之道, 而此則以一邊之人, 盡爲君子, 一邊之人, 盡爲小人, 豈有如此之理乎? 曰, 朋黨, 未必亡人之國, 而惡朋黨而欲去之者, 必至亡國。人君苟以去朋黨爲心, 先事而疑之, 則其弊, 必至於有橫罹之患矣。上曰, 我朝之所患, 莫甚於朋黨, 而又於其中, 自生朋黨, 則豈非可惡之甚者乎? 命堅曰, 后平, 以狂狷之人, 有同失性者, 不齒於儕流, 渠豈有朋黨乎? 曰, 南海縣令李碩寬, 素性儒雅, 無偏黨之心, 頃在臺閣, 因趙祉錫事, 有言語之失, 自上特命補外, 因碩寬之罪也。然臣聞南海爲邑, 水土極惡, 至者必死云。碩寬, 是年前拔擢近侍之臣也, 今年七十有餘矣。臣聞至彼之後, 已得水土之疾, 年老之人, 幾何不至於死亡也? 因一時避辭之失, 當置之於必死之地, 恐有乖於聖上優容臣下之道。今雖不欲全釋, 亦宜移之善地, 俾不死於煙瘴之鄕, 似合於體下之道矣。元禎曰, 小臣, 亦有所懷, 敢此仰達。臣與李碩寬等諸人, 同時出入於臺閣, 諸臣所爲, 皆出於無情矣。趙祉錫之事, 朝臣中, 亦或有先知者, 知之者, 知其非沮撓大論之意, 而不知者, 皆疑之, 小臣, 初不能無惑焉, 兪夏謙, 亦頗致疑矣, 翌日, 夏謙, 始聞其非沮撓之計, 遂變前見, 李碩寬·金聲久·裵正徽, 則未及知之, 故以祉錫爲沮撓大論, 遂發其論, 臣及夏謙, 已知其間曲折, 故避辭中措語, 亦參酌爲之, 而碩寬等, 終未知之, 故避辭未免過中, 終有補外之擧, 臣常以倖免爲愧矣。曰, 金聲久之避辭, 誠狂妄矣, 但聞其父母, 年皆八十, 若父子更不得相見而死, 則不但渠之私情痛結, 亦恐有傷於孝理, 稍移內地, 使其父子, 得以相見, 豈非體下之道乎? 上曰, 護黨之人, 則雖有年老父母, 情理可矜者, 缺數 上曰, 諸人避嫌中, 聲久爲尤甚, 而李碩寬之罪, 比聲久等, 稍似有間, 以同道無瘴癘之邑, 換差, 可也。曰, 臣所達事, 願諒察。許穆, 以平日眷遇之臣, 何可永絶恩禮? 金聲久之情事, 亦甚切迫矣。上曰, 無已太煩乎? 曰, 古人有牽裾者, 臣則只陳所懷而已。又曰, 近年以來, 竄謫之人, 多送濟州, 濟州一島, 隔海千里, 朝廷聞見之所不及, 爲謫客者, 多有縱恣不謹, 貽弊民間之事, 爲守令者, 又不能禁戢。臣於往年待罪憲府之時, 濟州之民, 以怨苦之故, 至有呈訴之擧, 其爲民弊, 據此可知。臣謂竄謫之人, 不宜偏送於濟州, 以貽島民之弊。凡諸邊遠, 顧何所不可? 今番按覈御史下去之時, 三邑謫客貽弊與否, 竝爲訪問以來, 以爲處置之地, 何如? 上曰, 今番御史之行, 別以此一款事, 分付, 可也。曰, 當初五家統設立之時, 臣亦與聞其事。其差出都·副尹者, 其意專爲糾正風俗, 勸課農桑, 團結隣伍, 俾無移來移去之弊, 有如古者鄕三老之任而已。當初事目, 毋得笞辱, 明有條法, 近來守令·監司, 不有法令, 旣以士大夫, 差其任而待之, 則不異於前日鄕任·里約之輩。頃者公州牧使孫萬雄, 以年分等事, 發怒於都尹, 捽致馬前, 重加刑杖, 窘辱無狀, 靡所不至, 居鄕士大夫, 擧皆奔避, 邑里騷然, 怨聲嗷嗷, 與當初設法之意, 大有相反。今後則朝廷, 宜糾發守令之如此者而罪之, 更爲事目, 申明其法, 俾無如前之弊, 何如? 上曰, 令廟堂更爲嚴明申飭, 俾無如此之弊, 宜矣。曰, 昔年筵中, 自上授臣以一幅書, 其時臣以言語, 略有所達, 厥後欲以若干文字, 有所仰復, 而旋卽去國, 悤悤未果矣。今幸獲近淸光, 故敢達, 袖中小冊, 仍出奏。上曰, 此乃乙卯冬間事也。此事, 雖非卿, 誰無此心乎? 曰, 朝臣之不知臣者, 或謂之從事經學, 而臣自少失學, 全昧經義, 且無筋力, 可以執殳前驅, 而但願聖上, 恒存此心, 毋忘於發號施令之間, 則臣雖衰朽, 亦當扶策病軀, 應報萬一矣。上曰, 予亦何嘗斯須忘之? 而但時勢不適, 奈何? 以下缺 上曰, 體府事體, 不爲則已, 旣已復設之後, 有其名而無其實, 事甚不當矣。曰, 領府事出仕之後, 與在任大臣, 相議講定, 期於成樣, 可矣。上曰, 後日備局坐起時, 當令稟定矣。命堅曰, 此事亦難容易講定。蓋古例, 無體府節目云矣。上曰, 前謄錄, 無之云耶? 元禎曰, 在古豈無體府節目, 而中間因亂, 失其文書。小臣則以領府事爲未安, 體府何等重任, 而每每辭免, 不卽議定節目乎? 曰, 體府一人, 事權太重, 必參以朝廷之人, 爲贊畫·副使等任, 然後可無偏重之患。若見臣所上公孤圖說, 則可知矣。命堅曰, 領府事, 先行體察使之事, 然後節目, 可以議定, 而亦不可獨議。出贊畫使·從事官, 使之相議爲之, 似可矣。曰, 副使亦不可無矣。上曰, 人言體府之設, 必在於兵亂之時, 而此則不然, 雖無事時, 亦可爲之矣。命堅曰, 此時雖無兵革之警, 豈可謂之太平? 曰, 條目講定之時, 必須商確爲之, 而自上亦須總攬兵權, 可矣, 不然, 恐有後弊矣。命堅曰, 旣擇其人, 委以體察之任, 則何可復慮其事權之重, 而不假之以兵權乎? 上曰, 從事官, 爲先差出, 節目等事, 次第講定, 仍爲開府事, 領府事處, 別遣史官傳諭, 可也。曰, 頃日觀武才時, 初試規式, 訓鍊都監則各取一技, 至於軍與別抄則四技取二, 難易相懸, 致令取第者, 皆都監軍士, 禁軍衛士, 反有落莫不均之歎, 事畢之後, 至令再勞玉趾, 別設科外之科, 事體之顚例, 莫此爲甚。臣未知此事, 責在於, 而主兵之官, 若兵房承旨等, 不能致察於此, 惡得無責? 請竝推考, 以正事體, 且停親臨, 令一大臣, 主管其事, 以行賞典, 何如? 上曰, 規矩之或重或輕, 乃是前例, 非兵曹之任意講定, 頃者筵中, 該房承旨, 有以初試規矩太輕之語, 陳達以下缺晝講時, 至不聽罪。益熏曰, 傅說, 嘗以瀆于祭祀, 進戒, 而意高宗, 或吝改過, 故謂之不聽罪也。元禎曰, 昵廟豐祀, 可謂觀過知仁。元非大段失德, 而, 猶以是惓惓進戒, 則二行缺格王正事, 此一篇之大旨也。命堅曰, 一正君而國正, 此人君之所當也。曰, 此篇, 有訓無答, 明王之事, 不當如是。以此觀之, 似是祖庚始萬曰, 高宗肜日云者, 先儒或以爲此非高宗肜祭也, 乃祖庚高宗時也。命堅曰, 自古人國, 豈無災異? 而能恐懼修省, 則有轉災爲祥之道矣。聖上之所以疎待許穆者, 蓋之非斥委任大臣也。然待大臣之道, 亦不當如是, 非特也, 儒臣多被罪者, 此豈非聖明之過擧乎? 若使人不敢更爲領相之二行缺之付黃館儒, 此是千古所無之事, 如此而不罪, 則當罪, 何如? 李澤, 罪止停擧, 而李后平則至被竄謫, 臣意以爲太過也。展轉相激, 至爲君子小人邪正之語, 此而不治, 後弊無窮矣。曰, 時勢不適, 臣非不知, 自上恒存此心, 念念不忘, 則何事不可做乎? 近歲以來, 年事飢饉, 二行缺無其實, 體府復設事, 頃於榻前, 旣已定奪, 則其目等事, 所當趁卽議定, 而因循至今, 未克擧行, 此豈朝家事體乎? 元禎曰, 古則體察使事體甚重, 臣之外祖父故判書臣金時恒[金時讓], 曾爲此任, 臣得見其時文書, 則雖回啓文書中, 每以體臣之意曰云矣。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