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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82책 (탈초본 15책) 숙종 7년 4월 10일 계사 20/20 기사 1681년  康熙(淸/聖祖) 20년

疏決에 呂聖齊 등이 입시하여 李舜元 등을 비롯한 죄수들의 처리, 平安道守令들이 唐木花를 民間에 分給해서 織造하는 관계로 폐단이 크니 嚴禁하는 것, 嘉禮에서 親迎할 때 主人引導 一款의 문제 등을 논의함

○ 疏決入侍時, , 又讀李舜元文案缺半行, 時所捧木疋, 雖不知入己與否, 欲防後患, 缺半行, 罪亦非犯贓之類, 似當參酌定罪矣。敏敍曰, 缺五六字無處置, 則亦是犯贓之罪也。上曰, 削職缺四五字主, 聖齊曰, 此人之罪, 不可不痛治矣。壽恒曰, 此人之情, 猶□重耳。上曰, 姑待査啓後, 稟處。罪人朴思敦, 壽恒曰, 平安道守令, 多以武人爲之, 故以唐木綿, 給民織造之事, 非特思敦一人, 列邑已成謬規云矣。上曰, 有異於創開矣。敏敍曰, 若用於勅需, 則其罪, 似輕矣。上曰, 削職方送。上曰, 申應華事, 何如? 似輕於朴思敦矣。聖齊曰, 若比於思敦, 似有間矣。上曰, 罷職放送。上曰, 金城事, 亦同思敦, 而擅放重囚之罪, 則不輕矣。聖齊曰, 不可從其發明之言, 而有所寬恕矣。鼎重曰, 殺獄事甚重, 不可置而不問矣。持謙曰, 殺人之獄, 極其重大, 昔漢祖約法三章, 殺人, 居其一, 可想其不輕而重, 而此人, 掩置殺獄, 事極無據, 不可不嚴治矣。上曰, 削職放送。罪人金夢先, 卽擊錚罪也。上曰, 除刑推, 捧招。壽恒曰, 臣因朴思敦事, 有所仰達矣。平安道守令, 以唐木花, 分給民間, 使之織造者, 非特朴思敦一人, 列邑類多如此。使商賈輩, 坐占其利, 而小民, 獨受其害, 此誠一道之巨弊, 而不可不嚴禁者也。分付本道監司處, 如有勒令織造者, 一切禁斷, 何如? 上曰, 分付本道, 嚴禁可也。擧行條   罪人李四翼·李蓍晩等, 上曰, 此則不必待其元情, 竝罷職放送。罪人表大顯, 上曰, 軍器不能修擧之罪也。壽恒曰, 此則更無可問之事矣。上曰, 罷職則太輕乎? 鼎重曰, 只令罷職, 則果似太輕矣。上曰, 削職放送。上曰, 仍。鼎重曰, 臣於思禮, 有所懷矣。渠之元情缺四五字, 旣謂之告變于營門, 而監司不卽處置云云。且順泰之縛送監營, 亦不合於事體, 必須拿問順泰, 一處憑覈後, 可以得其實狀, 其於獄體, 亦爲分明矣。缺二行半容息累日, 極涉不當, 而順泰之事, 亦善處置者, 拿問之擧, 何可已也? 鼎重曰, 諉以虛妄之言, 而終不拿問順泰, 直斷□□, 則其在獄體, 不無後弊矣。上曰, 不欲以無實之□□事之人矣。諸臣之意如此, 權順泰拿來, 與思禮, 一處究問後, 稟處可也。上曰, 李裕顯等, 異於他譯, 而至今仍囚, 事涉冤枉, 宜有變通之擧耳。壽恒曰, 臺啓中, 他譯則不爲擧論, 而始壽·廷藎, 方以嚴鞫爲請。此輩, 不無被引鉤問之事, 故不得輕先發配矣。許多罪人, 尙今滯獄, 其弊亦不可不慮, 仍前發配, 似無所妨矣。上曰, 卞爾輔·安日新·金起門·李裕顯等, 竝依前傳敎, 發配可也。聖齊, 讀門黜秩。上曰, 閔黯事, 何如? 壽恒曰, 之被罪, 乃臣在外時事, 而若言其爲人, 貪嗜貨色, 全無行檢, 憑藉門戶, 濫廁淸班, 搢紳之羞辱, 大矣。然此人, 別無大段作罪之事, 故當初參酌門黜, 亦以此也。鼎重曰, 等, 沈溺酒色, 全無行檢, 人人之所賤汚, 而別無顯著自作之罪矣。上曰, 放。二星曰, 之行己賤汚, 大臣, 旣已陳之, 而若曰無作惡之事, 而遽放門黜, 則臣所未解。豈可以此, 爲弭災之道乎? 當初門黜之罰, 物議亦以爲太輕矣。敏敍曰, 之爲人, 不但貪酒無行, 其他諂媚邪佞之事, 不一而足, 不可謂無顯著罪惡矣。聖齊曰, 下情, 皆不安, 似難輕放矣。尙眞曰, 門黜之放, 異於定配者, 放之, 似無妨耳。上曰, 果與定配者異矣。鼎重曰, 放之, 不過門內出入而已。然諸議旣不平, 則何必强咈而輕放乎? 持謙曰, , 親密家, 有同子弟, 藉其吹噓, 官至禮判, 以此見之, 可知其爲人矣。敏敍曰, 此輩, 敗亂風敎, 無所不至, 誠宜痛懲, 以礪他人, 豈可輕易放釋乎? 上曰, 然則仍。罪人許穆。上曰, 仍。罪人柳命天·柳栽·兪夏益。上曰, 此三人, 何如? 壽恒曰, 此輩罪狀, 重於閔黯矣。上曰, 仍。上, 命讀徒配秩, 京畿罪人睦存善·安弘敦·成胤童·丁載重·李弘勣·李萬林·李雲林·金孝淸·權歆等九人, 竝命放送。壽恒曰, 權歆, 事係科擧, 今此放釋, 未知如何。缺二行曰, 夢擧罪狀, 人皆痛惋矣。上曰, 仍。罪人趙嗣文·李□□·梁暹·吳九星·金梓·李后沆·鄭正陽·魚震成·梁侙·盧世挺等十人, 竝命放送。忠淸道罪人梁善望, 亦放, 罪人李舜賚。上曰, 此則係干逆獄, 何以處之? 壽恒曰, 往來家, 情迹綢繆, 徒配之律, 亦從輕減, 則不可輕議其寬典矣。上曰, 仍。罪人鄭元樞, 鼎重曰, 此則本當緣坐, 而幸以得免矣。聖齊曰, 元老等謀議時, 豈無干豫之事, 而朝家特用寬典, 不加鞫問, 只施徒配之律矣。壽恒曰, 旣出於逆招, 其罪名, 有難輕論矣。上曰, 仍。罪人申宗華。上曰, 此人事, 何如? 壽恒曰, 宗華, 異於他人, 以名家子, 親密家, 至參謀主, 其忝辱門戶之罪, 固已不輕, 況前後緊出逆招者, 非至一再, 而竟逭刑章, 罪止徒配, 物情尙今憤惋, 今若泛同他人而放之, 則群情之拂菀, 益不可言, 此則不如仍置矣。萬重曰, 初配博川, 後移洪州, 朝家處置, 已極失當, 況今歲月未久, 豈可輕易放釋乎? 鼎重曰, 臣則有妻族之嫌, 不敢可否耳。上曰, 元老, 自伏其罪, 而招辭中, 別無宗華與知之言, 則其不同參於逆謀, 推此可知, 量宜還放, 似無不可耳。壽恒曰, 宗華, 以其處身之事言之, 其罪誠無可恕者耳。尙眞曰, 徒年未及準限, 而據令放送, 豈不有損於事體乎? 二星曰, 逆謀同參與否, 雖不可臆逆, 洪萬宗, 旣以往來家, 受刑遠配, 則宗華, 何獨輕放乎? 上曰, 當初徒配, 亦出於參酌其罪耳。持謙曰, 別無明白發明之事, 而移拜近地, 已是失刑之大者, 況今未踰一年, 何可容易放釋乎? 敏敍曰, 宗華他事, 姑置不論, 其行身反覆之態, 尤無狀矣。以臣所見, 斷無容貸之理, 莫如仍配之爲宜矣。上曰, 當初旣已斟酌定配, 則當此疏決之日, 特爲放釋, 有何不可乎? 二星曰, 若放宗華, 而萬宗獨不蒙宥, 則豈非不均之甚者乎? 上曰, 當初判付之罪, 與萬宗有異, 放之耳。鼎重曰, 群議皆以爲不當, 則不必强咈而放之耳。上曰, 當此悶旱之日, 特用寬大之典, 有何所妨乎? 尙眞曰, 此出於一時缺二行聽納之道, 不瑕有損乎? 上曰, 諸臣之爭執, 亦未爲不可, 當初定配, 旣出於酌處, 則到今特放, 似無所害耳。持謙曰, 閔黯放送之命, 旣已還寢, 則獨於宗華, 何可輕放, 而終不還收乎? 上曰, 徒配與門黜, 有異, 準限則自當放歸, 故特令疏釋耳。罪人宋尙周, 上曰, 與楊夢擧, 一體仍。上曰, 金鳳至事, 何如? 壽恒曰, 罪名旣重, 今難擧論耳。上曰, 仍。罪人柳斐然, 仍。全鈺·申命全, 竝放。江原道罪人丁彦烓, 壽恒曰, 點同招辭, 旣出其名, 而此輩, 觀其爲人, 皆是無形, 若比於他犯逆之人, 似有間矣。上曰, 此人, 出於點同之招, 與出元老招者, 有異矣, 放之可也。罪人李夢龍·朴時建·李再靖, 上曰, 亦爲一體放之。罪人李萬枝, 亦放。上曰, 李崇徵·僧法哲, 與金鳳至罪同, 竝仍。罪人楊遇漢, 鼎重曰, 遇漢於北民, 取怨則多, 而所犯, 與斐然有異矣。上曰, 異於斐然, 放。全羅道曺挺宇, 放。慶尙道罪人乃屎, 壽恒曰, 此類, 似當有參酌之擧矣。上曰, 放。平安道罪人尹壽萬, 放。黃海道罪人鄭東岳, 壽恒曰, 此人, 與·, 交契親密, 有異於他罪人矣。上曰, 仍。罪人洪震一, 壽恒曰, 此人情狀, 尤爲痛惋矣。上曰, 仍。罪人李成俊, 放。罪人洪湯民, 上曰, 此亦一體仍。罪人李雲徵, 上曰, 此人, 何如? 壽恒曰, 此類, 似有參酌之擧矣。觀其所供之言, 多有失誤處, 而別無可疑之迹矣。上曰, 旣無明白現出之事, 放之似可矣。僉曰, 此則放釋無妨耳。上曰, 放。罪人沈良弼, 仍。聖齊, 讀定配秩。公淸罪人, 上曰, 之罪, 予之所知, 仍。黃海道充軍罪人韓舜錫, 上曰, 此亦仍之。江原道罪人洪萬宗, 上曰, 諸意, 何如? 僉曰, 似難輕放矣。上曰, 仍。中道付處罪人姜碩賓, 上曰, 何如? 壽恒曰, 旣配善地, 不必擧論矣。上曰, 仍。全羅道罪人申命圭, 上曰, 上年五月移配矣。鼎重曰, 初以作弊島民, 有査覈之命矣。御史査啓中, 別無作弊之事, 而自上使之移配他道矣。尙眞曰, 此人罪名雖重, 若以當初减死之意推之, 亦不無容恕之道。缺二行更無可論, 而或出於無情所致, 則亦豈無容恕處乎? 第缺三字因山重事, 先王, 初以一罪論斷, 而特用寬典, 減死定配。其時臣, 以原任入侍前席, 親承先王傳敎, 其罪名, 誠爲重大, 此事, 自上參酌之外, 臣等, 不敢輕議矣。鼎重曰, 命圭定罪時, 臣則適在鄕中, 不得參豫於末終, 而昔宋時, 丁謂, 以擅改陵穴之罪, 亦不加誅, 只令流竄, 以此推之, 則命圭之罪, 亦宜有寬恕處。且其所犯, 若原情定罪, 則元非有意故犯, 只是董役不謹, 事多疎謬而然也。領相則先朝定罪時, 以入侍之人, 親承上敎, 故不敢輕議其罪犯, 事理固然, 而右相所陳情罪可恕云者, 亦非私護命圭而發也。命圭, 有八十老母, 晝夜祈祝, 情理慘惻, 其在孝理之下, 似當軫念其情事, 而有所矜恕矣。尙眞曰, 當初遷陵之後, 金徽·鄭維岳輩, 承命摘奸, 而其所書啓處, 多不以實, 故兩人事, 物議皆以爲過當矣。持謙曰, 承旨摘奸時事, 物議果以爲太過矣。然命圭等, 亦有慢忽失職之罪, 故先朝, 旣已重處, 到今輕議, 恐未知其可也。二星曰, 領相所達, 與臣意, 異矣。天道十年一變, 人事亦隨而改, 當初先王, 旣不加誅, 而量用寬典, 竄謫海外, 已至累年, 則到今參酌減等, 有何所妨乎? 持謙曰, 天道固然, 而此人等, 罪名甚重, 臣意則似難輕議矣。尙眞曰, 渠受莫重之事, 不能盡職, 其罪固不輕矣。然竄配之後, 歲月已久, 參以情罪, 苟有一分可恕處, 則當此疏決之日, 量施寬典, 似合於疏決本意矣。此等事, 惟觀情犯之可恕與否, 豈可以罪名之重, 不爲擧論乎? 敏敍曰, 自上親臨平決, 有異於有司之據法議讞。罪人中, 若有情罪可恕者, 固當參酌處決, 而此只論輕罪而已, 至於重罪, 則有難輕議, 未知如何也。上曰, 兩人配所, 皆絶島乎? 僉曰, 皆絶島定配矣。上曰, 命圭等, 竝中道陸地量移。萬重曰, 此人等, 罪名殊重, 雖或量移, 至於中道, 則無乃太輕乎? 持謙所執之言, 亦不無意見矣。上曰, 然則陸地附近邑移配。罪人申善詠, 上曰, 與韓舜錫, 一體仍。罪人崔宣, 上曰, 此人情狀痛惡, 缺二行東道等, 竝仍。尙眞曰, 此輩, 只以·射伴被罪, 其在國體, 不可一向重處, 似當有參酌處置之擧矣。壽恒曰, 右相所陳誠然, 而其間亦有難處之事, 其罪犯輕重, 無區別, 則將何以變通乎? 上曰, 與·親切與否, 果難辨別矣。鼎重曰, 區別之難, 果如領相所陳矣。上曰, 禁府·三司, 各陳所見。聖齊曰, 情狀可惡, 被罪未久, 此時輕釋, 未知其當耳。敏敍曰, 武士輩, 與王子交遊者, 國有禁令, 不翅嚴明, 而此輩, 締結近宗, 受其豢養之恩, 追逐往來, 略無顧忌, 及其事覺之後, 被罪遠配, 則遽爾輕減, 未知其可耳。聖齊曰, 此類, 多市井無識之人, 安知其不豫凶謀乎? 持謙曰, 不但與宗室交遊而已, 至於結爲射伴, 則其罪尤重。沈器遠軍官, 皆被竄謫, 三十年後, 始得蒙宥, 則此輩豈可輕論乎? 二星曰, 此類, 皆武夫與常漢也, 其交結近宗, 固有罪矣。然不問罪犯之輕重, 混被重罪, 則不無稱冤之端, 而許多罪人, 區別亦難, 故當初定罪時, 竝被竄配之律矣。尙眞曰, 其中罪犯之稍輕者, 雖不全釋, 若令量移中道, 則似乎得宜耳。萬重曰, 締結逆賊之徒, 豈可容易擧論乎? 壽恒曰, 區別終難, 姑置之宜當矣。上曰, 然則仍之, 以待後日。罪人李震耉·朴萬敵·尹夏濟等, 竝仍。鼎重曰, 夏濟等, 雖以傳敎竄配, 而有異於緣坐者, 未知, 如何也? 壽恒曰, 惡逆之種, 不可仍置京中, 故特爲分配遠道耳。上曰, 然則何以處之? 壽恒曰, 若以之罪狀言之, 此輩, 亦無可恕處耳。萬重曰, 夏濟等定配, 臣意則未知其不可耳。罪人李昌耉·朴萬最, 亦仍。罪人金重南, 上曰, 此人, 當減等乎? 壽恒曰, 減等宜當耳。上曰, 減等。罪人朴瀗, 仍。罪人鄭東卨, 壽恒曰, 以軍律定罪, 故爲充軍矣。上曰, 宋光淵, 爲淳昌時, 聞知其曲折, 故曾於筵中, 詳言此事矣。鼎重曰, 若論以軍律, 則似乎過重耳。上曰, 減等。鼎重曰, 東卨有老母, 情理可矜, 量移他道, 何如? 上曰, 減等量移。罪人李球, 上曰, 因尹堦狀啓而被罪矣。壽恒曰, 球於尹鑴, 有同鷹犬, 而又以稱冤之語, 筆之於書。此事, 旣已現發, 則宜有其罪, 而但臣意, 則以私書罪人, 其於國體, 恐缺二行, 當初以朝家寬大之意, 其罪, 止於流三千里, 則當此大霈之日, 酙酌處之, 未爲不可矣。二星曰, 事, 尹堦誠不宜摘發, 而旣發之後, 似難寬恕矣。近來人心極駭, 前日被罪之人, 朝家皆用寬典, 少無過濫之事, 而方外之人, 或有稱冤者云。此如輩者, 倡爲是論, 以惑人聽, 其罪, 尤不可輕議矣。壽恒曰, 二星所達, 不無其理, 近日人言, 果如此矣。上曰, 大臣, 旣以私書爲言, 減等可也。罪人金始鼎, 上曰, 此罪, 比諸鄭東卨, 似輕矣, 一體減等。慶尙道罪人魏天會, 鼎重曰, 此因妬忌而殺人, 減死定配者矣。上曰, 減死之類, 亦有減等者矣。萬重曰, 已往減等之類, 未免失之太輕, 況此殺人重罪, 豈可輕減乎? 上曰, 仍。罪人南勇賚[南夢賚], 上曰, 諸意, 何如? 壽恒曰, 定配則久, 而觀其罪犯, 減死亦輕矣。上曰, 仍。罪人李時賢·奇尙珍·方必濟·朴昌後·李薈·柳東英·李萬芳·李重耉·李尙耉等, 竝命仍之。罪人朴萬封·朴萬恒等, 鼎重曰, 此人等被謫, 多有稱冤者, 蓋其罪, 比諸萬最, 似有間矣。壽恒曰, 爾瞻, 承宗子孫, 以付托逆家之罪, 旣已遠道定配, 而承宗, 則異於爾瞻, 故此輩之絶島定配, 物議皆以爲過重矣。鼎重曰, 此與逆賊緣坐有異, 而其中, 或有居在鄕中, 別無身犯者, 故木川近處人, 皆以混被重罪, 爲冤云, 若令禁府, 更考文案, 有所酌處, 則似爲得當耳。上曰, 姑爲仍配, 使禁府, 更考文案後, 稟處。罪人尹隆濟·敬濟等, 仍。罪人朴萬里, 上曰, 姑仍之, 與萬封等, 一體稟處。罪人金楚三, 仍。罪人李鏶, 上曰, 此乃向日欲拜大將者也。壽恒曰, 此乃之吹噓擢用之人, 而別無犯逆顯著之罪, 只以臺啓, 遠竄矣。萬重曰, 臣爲諫官時, 論啓竄遠, 而向日凶逆之輩, 至欲以此人, 擢授大將, 則其與之親密可知也。如此之類, 罪名誠爲不輕矣。上曰, 大臣之意, 如何? 鼎重曰, 與臣, 爲異姓四寸, 臣則不敢可否矣。壽恒曰, , 別無過人才局, 而只以家世屢經閫帥, 又因輩之援引, 濫叨匪分之職, 至欲以爲兩局大將, 則交結權凶, 而爲其倚重者, 不可謂無罪矣。雖無犯逆之事, 有難輕議矣。萬重曰, 當初免死者, 在渠爲幸, 到今輕減, 誠爲不當矣。二星曰, 萬重缺二行, 以文案見之, 別無謀逆之事, 而只以之親密人爲罪, 罪名旣重, 仍之。罪人李聖賚, 仍。罪人李鼎基, 上曰, 與命圭, 一體陸地移配。圍籬安置罪人權大運, 上曰, 被罪未久, 仍。罪人鄭榏, 上問諸臣之意, 何如? 壽恒曰, 與逆同謀之狀, 別無顯著處, 而只以昏謬無識之致, 自陷於罪戾, 則其罪似可參酌, 而始壽事未決折前, 不當徑先擧論矣。敏敍曰, 之欺罔之罪, 誠不輕矣。鼎重曰, 之爲人, 不能自樹立, 似當容恕, 而所謂不聞云者, 極爲可駭, 罪則不輕矣。上曰, , 有欺罔之罪, 而與同謀之事, 則未可知耳。鼎重曰, 觀其所對, 不必專爲地而有所隱諱, 只是依違觀望, 不以實對而已。敏敍曰, 日記中, 旣有云云者, 而之所對, 如彼其相左, 則其曰不聞云者, 決是欺罔之言矣。萬重曰, 其罪, 亦可仍矣。上曰, 仍。罪人柳命天, 上曰, 與碩賓, 一體仍。罪人閔宗道, 上曰, 仍。罪人李象賢·崔尙仰·朴斗卿·張天漢·崔尙亨·崔禹績·張天翼·任萬重·張天澤等, 竝命仍配圍籬。罪人李壽慶, 亦仍。罪人李袤, 上曰, 仍。尙眞曰, 李袤, 與洪宇遠, 年皆八十, 而俱在流竄中。許穆, 若以罪狀言之, 有浮於宇遠等, 而特以年老, 得免流竄, 安臥其家。今此兩人, 罪名雖重, 亦以衰老之故, 得蒙寬典, 參酌減等, 則其在朝家愍老之意, 似或得宜矣。臣, 常時每有此意, 故惶恐敢達矣。上曰, 其中宇遠, 罪名尤重, 實非尋常之比, 遽用寬典, 未知, 如何也? 壽恒曰, 僚相所陳, 臣未知其可也。山海之孫, 慶全之子, 而反覆邪佞, 乃其素性, 如許奸譎不正之輩, 誠宜屛諸四夷, 不與同國者也。老而不死, 聖人謂之賊, 其年雖多, 有何顧惜之理乎? 至於宇遠, 罪犯尤重, 當初遠竄, 亦從惟輕之律, 豈可遽用寬典, 又減其罪乎? 仁弘, 以九十之年, 尙被正刑, 則其年之多少, 固不足論, 況之只令削黜, 已是失刑之大者, 尤不當引此爲言矣。古人云, 仁厚待君子, 法制懲奸暴, 國家之於德刑, 用之各有攸宜, 誠不可偏廢也。萬重曰, 之當初輕處者, 非謂其罪輕缺二行可原, 而宇遠, 決不可擧論耳。壽恒曰, 之疏中, 赤眉靑犢等, 缺二字上變書也。幸賴聖明洞燭, 其說不售, 而不然則一邊士類, 皆將死於讒鋒, 誰有得免者乎? 尙眞曰, 臣亦入於其疏中, 其語意之陰兇, 何可勝言, 而臣之縷縷仰達者, 非謂其罪名輕歇, 有可寬釋也, 只以年老垂死之人, 理宜矜恕, 故敢有所請, 臣豈一毫有私於等哉? 若使此輩, 終不蒙宥, 而駢死於謫所, 則實非國家盛德事, 臣之區區憂慮, 蓋在於此也。諸臣之言, 極其嚴截, 臣不勝惶恐。上曰, 之疏意, 已極凶慘, 至於宇遠, 與賊罪同, 而律得免死, 決不可輕易擧論矣。罪人李馥·吳始大, 仍。罪人炯遠, 上曰, 此人情狀, 可惡矣。鼎重曰, 此人, 爲之威勢所脅, 有不能自由者, 非必利其權勢, 而故爲鬻女於賊也。上曰, 以爲壻, 只是威脅之故也, 別無同參逆謀之事, 減等。罪人任詡·金元九·趙嗣基·洪宇遠·李沃·鄭泰周, 竝命仍之。罪人李瑞雨, 上曰, 洛東酬唱集, 有此人矣, 仍之。罪人柳錫昌, 上曰, 定配未久, 仍。平安道罪人尹以益·洪濟亨, 竝仍。罪人柳斗章, 壽恒曰, 此人, 以僞造印信之罪, 減死定配矣。上曰, 仍。罪人李熙采·安命老, 竝仍。罪人鄭維岳, 上曰, 次玉獄事時, 維岳, 挺身擔當, 情狀尤爲痛惋矣, 仍。罪人金纘·趙脩·尹殷濟等, 竝仍。圍籬安置罪人閔熙, 尙眞曰, 閔熙, 以福善在三字, 爲其罪案, 而別無憑覈歸一之事, 且其爲人, 異於大運, 未有傷人害物之心, 只是交結賊, 濁亂朝政之罪, 有不可容恕者, 雖被投竄之律, 少無所惜, 而若其諸賊所引之辭, 終欠明白, 以此爲其斷案, 則事涉暗昧矣。曾在大臣之列, 非如庶官之比, 其在國體, 似當有酌處之道, 問于諸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他大臣意, 何如? 壽恒曰, 福善在之說, 出於鞫廳, 而·已死, 無可憑問之端, 未能辨覈其虛實。然其罪名甚重, 有難全釋, 故因臺啓, 至於圍置矣。右相之意, 以其曾在大臣之列, 願審處, 其意亦當, 而但其所犯旣重, 似難輕議矣。缺二行圍置, 不然則其罪, 豈止於此乎? 大槪, 情同骨肉, □後逆招, 無他緊出之言, 此則容有可恕處, 而只以無憑可考爲言, 遽爾寬釋, 則臣未知其當也。此人, 曾爲大臣, 若以此參酌, 撤圍籬, 則庶或可矣, 而至於急用輕典, 無乃太遽乎? 二星曰, ·射伴, 尙皆被罪, 則與, 情同兄弟者, 且有三字之凶說, 豈可容易擧論乎? 持謙曰, , 不但與親密, 平生行己, 麤頑鄙悖, 貪黷無厭, 不畏國法, 論其罪狀, 已自不輕, 況以福善在之說, 再出賊招, 不可謂不緊, 而朝家不加鞫問, 只命栫棘者, 誠是盛德事也。如許重罪, 有何可恕之端, 而容易論減乎? 世白曰, 之罪狀, 諸臣, 皆已陳達, 而臣意亦以爲以不可輕論矣。敏敍曰, 許積, 旣已罪死, 以一體之人, 不死幸矣。豈可謂罪名不明, 而有所輕減乎? 聖齊曰, 人臣, 旣聞福善在之說, 其得免刑戮幸矣, 況可輕議其寬典乎? 尙眞曰, 諸臣之言如此, 臣切惶恐, 然罪名則終不明白矣。上曰, 福善在之說, 其時, 若究覈得實, 則其罪, 不至於圍置矣。第其爲人, 不如大運之强愎, 且與賊, 親密無比, 而諸賊之招無他緊出者, 罪名, 比諸大運, 似有間矣。壽恒曰, 與大運, 誠有間矣。上曰, 罪名不甚明白, 姑令撤其圍籬, 未知, 如何? 萬重曰, 當初圍置之律, 已從輕典, 何可又爲減等乎? 壽恒曰, 處分後, 若有人言, 初不如不爲擧論, 姑置之, 宜當矣。上曰, 然則仍。罪人李胤慶·柳義傑·沈檀·趙希孟·陸後立·洪震碩·李達三等, 竝仍。罪人權大載, 壽恒曰, 大載事, 湖南人, 至今怨憤, 定配日月, 亦不久, 如此之人, 不必擧論矣。上曰, 仍。罪人吳始壽·權瑎等, 亦命仍之。充軍罪人高啓元, 上曰, 減等。罪人許𡽉·李夏鎭, 竝仍。充軍罪人鄭后亮, 上曰, 初以臺啓, 拿問者也。壽恒曰, 只以擧措無形, 至被重罪, 而原其所犯, 亦有可恕處耳。鼎重曰, 厥後査覈中, 亦無可疑之事耳。上曰, 減等。罪人吳挺緯·尹楨·柳榮徵等, 竝仍。聖齊曰, 未及就理人中, 朴新胄·金慶瑞等, 當爲稟定, 故敢達矣。鼎重曰, 朴新胄罪犯, 似當究問矣。壽恒曰, 尹天賚, 旣已罷職放送, 金慶瑞缺二行。上曰, 與習儀相値, 疏決之擧, 勢難專一, 數道罪人, 今日過後, 疏決, 可也。壽恒曰, 明日習儀過後, 臣等, 與刑曹堂上, 更爲來會, 以爲隨時疏決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聖齊曰, 前頭嘉禮親迎時, 主人引導一款, 無明白可據之禮, 必須豫爲講定, 磨鍊於儀註中, 故旣與首相相議, 以爲稟旨定奪之地, 而莫重節目, 臣等, 不敢以己意, 率爾斷定, 敢此仰稟矣。上曰, 東宮吉禮時, 則到中門外, 主人, 以公服引導矣。壽恒曰, 主人, 似可引導矣。納采·納徵時, 尙有此禮, 況自上親臨行禮, 主人, 豈無祗迎之事乎? 聖齊曰, 主人, 例有四拜禮, 似當於奠鴈後, 有此儀節, 而禮文中, 無擧論處, 未知何以講定也? 壽恒曰, 大明會典中, 皇太子吉禮時, 主人, 有八拜之禮, 而我國則只行四拜, 未知其由也。但欲倣會典而行之, 則節次遲延, 有所難便, 似當參酌磨鍊矣。上曰, 八拜禮, 則倉卒之間, 果有所難便矣。聖齊曰, 親迎時, 主人, 中門內, 公服引導, 奠鴈後, 主人, 只行四拜禮, 似爲得中, 以此磨鍊於儀註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注書出去, 刑曹堂上, 竝招入。沈枰, 卽出門外, 引刑曹判書李正英, 參判鄭載禧, 參議禹昌績等入侍, 禁府堂上聖齊·敏敍·萬重等, 先爲退出。正英, 持文案, 進前伏。上, 命讀時囚罪人秩。正英曰, 啓覆罪人仲金等五人, 則不爲仰達矣。又曰, 私奴, 有己州·孝陽等係關咀呪獄事, 似難擧論矣。上曰, 仍。幼學李廷稷, 壽恒曰, 此則貢物價米致敗之事, 罪名頗重矣。上曰, 仍。良女斗禮, 良人吳俊傑等, 卽殺獄事, 私奴元立, 卽叛主罪也。上曰, 竝仍。私奴奉云·二善等, 亦仍。禁漏下人咸三贊, 決杖放送。私奴乭金·朴時雄·張二立等, 此人等, 以犯越事被囚, 不可擧論矣。上曰, 竝仍。鎭撫金興一, 鼎重曰, 此人, 亦係犯越, 而與乭金等, 有異矣。上曰, 定配。業武金一鼎, 捧招放送。私奴丙龍·太金·貴男, 幼學趙相鼎等, 竝仍。書員金後益·鄭後平等, 竝決杖放送。私婢其每, 奴孝元等, 仍。鄭孝得·繼生, 放。私婢同德, 奴加外金, 亦咀呪事也, 仍。缺二行。上曰, 朴泰遜落傷事, 何事云耶? 壽恒曰, 頃日朴泰遜, 自他所乘, □□家之際, 此人等, 聚會路傍, 發怒於執鞚奴之辟人, 歐打泰遜, 因以推落於橋下溝渠中, 衣冠盡濕, 僅以躱避云。近來人心之獷猂, 至於如此, 事極痛駭, 不可不別樣重治, 以懲他人矣。上曰, 此人等, 竝仍囚。砲手黃永俊·鄭信, 私奴天石·破回, 良人李立生, 私奴唜立, 婢玉只, 良人金斗噲等, 竝仍。良女愛淑, 放。格軍尹大健·永善·吉立·己先·金一賢等, 竝仍。愼命億命云, 其上典致死緣由推覈事也。上曰, 仍。奴達伊等九人, 亦愼命億殺害辭緣推覈事也。上曰, 竝仍。出身林振柱, 亦仍。武學朴熻, 幼學鄭錫, 竝放。砲手咸得一·金萬金·申守卜等, 竝仍。正兵吳承, 良人金尙男, 刑推放送。私婢貴烈, 仍。沙工檢忠·武進, 水軍劉忠善等, 亦仍。私奴天龍·立善, 放。閑良元宗文, 除刑推, 問啓。忠贊衛李雄建, 刑推放送。私婢唜介, 仍。書吏梁廷建, 次知己善, 放。別監李孝建, 決杖放送。諸員文景虎, 學奴禮卜, 私奴黃鶴三·龍州·水禮, 私奴先男等, 竝放。書員李成俊, 次知尹陽佑正妻, 亦放。船人命金·云伊·金里·金益等次知四人, 竝放。李時皓二月, 正妻命禮等, 仍。妻母香伊, 妹英伊等, 放。色吏徐英男·崔日祥, 宮奴天伊, 砲手吳永信, 妹愛禮等, 亦仍。金仁傑·得善·金暹·徐承鶴·崔以來·金東益等次知六人, 竝放。出身金忠甲·李應善, 次知戒丹·壬申, 次知次善, 書員吳忠吉正妻戒貞, 譯官朴時柱, 次知粉香, 別監鞠時達, 次知莫先等, 竝放。正英, 讀京畿定配秩, 徒年罪人邊永徽·曺明主·曺起仁·許鑑·閔廷桂·徐仁國·李主·金時爀·申太白·韓德基·崔自邦·金暹·康禮立·柳斗昌·朴悌建·池潤海·池逢海·金聲哲·金尙·玄仁春·陳漢英等, 竝放。不限年罪人己望·㗟同等, 放。充軍罪人許夢同, 減等。金錫生·李唜龍等, 放。流三千里罪人李萬榮, 仍。上曰, 以流三千里罪人, 定配於南漢山城不遠之地, 事甚駭異, 緣由査覈後, 其時監司推考。全家罪人林進·婢占德·奴世益·吳者斤立·魚泳明·朴宗衍缺二行盧永立, 仍。金武璸·朴夏榮·金應列·李起寅·姜得上·李命·申世機等, 竝放。不限年罪人李得麟, 減等。柳廷虎, 減等。李順業, 仍。充軍罪人劉克實, 減等。鄭信立·宋得龍·兪樂三·金日龍·安系·鄭千齡等, 竝放。全家罪人先伊·永中·李德裕等, 竝仍。金振昌·張如海等, 減等。金一世·奴愛奉·林輅·生伊·李承民等, 竝仍。壽恒曰, 今日日氣蒸鬱, 而終夕殿坐, 酬應公事, 聖體不瑕有傷乎? 姑待明日, 更爲疏決, 何如? 上曰, 江原道罪人疏決後, 罷之。正英, 讀江原道定配秩, 徒年罪人奴天伊·李成華等, 仍。方小先·方小天等, 放。婢永正·李義俊等, 亦放。婢淑只·奴得民·李萬衡·婢玉春·婢愛禮·趙相杰·南鈺等, 竝仍。充軍罪人柳碩棵·申命羲·鄭應先等, 竝放。金海龍·元聖明·金世萬等, 亦放。不限年罪人張元男·金廷丹·金世玉等, 竝減等, 移配本道。又讀濟州三邑定配秩, 全家罪人金正吉, 仍。減死罪人婢莫今, 仍。徒年罪人徐一元, 放。全家罪人李之善, 移配。減死罪人奴亂同·朴義廷, 竝仍。疏決姑畢後, 正英等退伏。持謙進曰, 臣有所懷, 敢達矣。自仁廟朝以後, 彼人出來時, 郊迎一節, 或有故請停, 則未嘗不見許矣。今番迎勅時, 終不能得請, 遂至動駕郊外, 其爲辱國, 可勝言哉? 彼人, 雖無奈何, 我國譯官輩不能周旋之罪, 烏得免乎? 今若不治其罪, 無以杜後弊, 故敢此仰達。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壽恒曰, 凡彼人來時, 舌人居間, 大小事, 皆令彌縫, 則今此郊迎之事, 渠等, 亦可以從中周旋, 而終不得請, 以事體言之, 持謙之言, 誠是矣。然其間不無曲折, 自前我國與彼人往復時, 譯輩, 以我言, 傳于大通官, 則通官, 傳于勅使, 例也, 而今番則異於前日, 臣等, 出往弘濟院, 勅使, 同坐廳上, 直招臣等而入, 只令金巨軍輩在前而傳語。最後, 勅使, 出示文字, 使臣等看過, 臣又以文字書答, 累次往復, 終不得請而退。此時譯官輩, 雖與之出入, 元不干豫於其間, 若曰此輩不能前期周旋, 以致如此云, 則猶之可也, 而今番, 缺二行此皆由於諸臣誠意淺薄而然也。若論其罪, 臣等, 將自當之, 譯官等, 有何可罪乎? 上曰, 郊迎一事, 自仁廟朝, 曾無不聽之時, 而今番則勅使獨不聽許, 此實由於彼之苛察之致, 元非譯輩之不善周旋而然也。古人云, 得其善言, 不足喜, 得其惡言, 不足怒。今雖不得已, 而郊迎有何所妨乎? 卿等, 於此事, 非不盡力, 而事勢適然, 不能得請, 此豈卿等之罪乎? 鼎重曰, 此則不但譯輩, 雖通官等, 亦欲周旋, 爲渠生光之地, 而緣彼堅執, 竟未得請, 實非譯官不盡心之致也。夷狄, 雖甚無知, 古人, 尙有以誠意感動者, 而臣等, 不能善處, 終未回彼人之心, 此皆臣等之罪也, 而今反歸罪於譯官, 其於事體, 豈如是乎? 尙眞曰, 以所見言之, 譯官輩, 實無容力處矣。如金巨軍之類, 利其捧價, 故惟以不爲郊迎爲幸, 非不周旋於其間, 而勅使, 終不聽許, 以譯官之力, 何能爲之乎? 其日百官, 至於庭坐呈文, 必欲得情, 而彼終不許, 其爲貽辱國家, 可勝言哉? 若以富弼爭辯北虜之事言之, 尤可痛心也。我國於平日, 少有自强之策, 豈至如此, 而甘心受辱, 莫敢違忤, 只自忍憤而度日, 此皆臣子之罪也。臣等, 方以伊日事, 惶恐待罪, 豈可歸罪譯舌, 而獨自晏然乎? 今若因此而惕厲奮發, 以盡自强之道, 則四十年見陵之恥, 庶可一雪矣。自今以往, 君臣上下, 惟當協心一意, 益勉國事, 以勿失修攘之策而已, 至於請罪譯官, 臣未知其可也。上曰, 上下之人, 雖極力周旋, 而彼終不聽, 亦無奈何耳。持謙曰, 大臣, 非不盡心, 譯輩, 亦難容力, 而彼此周旋之事, 惟責於譯舌, 則其在國體, 不可無一番治罪, 以警日後矣。上曰, 其時形勢, 非譯官所能容力, 別無可罪之事矣。尙眞曰, 臣有所懷, 敢達矣。頃日入侍時, 朴泰遜之論劾金世翊也, 自上下詢於臣等, 故臣倉卒仰對, 以爲世翊之爲畿驛察訪, 元係不便, 臺諫之言, 似是矣。外間傳說, 以臣謂之無狀云, 無狀二字, 實不出於臣口, 而厥後傳播於搢紳間, 朝臣中, 情事與之相同者, 皆懷不安之心云。緣臣言不周詳, 致令諸臣不安, 臣心亦甚不安, 缺二行仁廟朝, 旣有定式, 彼人出來時, 不過引入不參而已。今日朝臣, 若欲□□引嫌解不仕, 則誠爲過矣。鼎重曰, 伊日筵中, 臣則病不得入待, 而欲以此事仰達者, 久矣。敢陳曲折, 故相臣李慶億, 爲京畿監司時, 爲慮畿驛之難支, 別設雇馬廳, 請得賑廳餘需, 存本取息, 以補驛役。且令六驛察訪, 輪掌其事, 初非專爲勅需而設也。金世翊, 旣掌其事, 善爲料理, 取息最多, 至被褒奬之典, 而其時監司啓聞, 專以勅需爲言, 世翊, 與他人有異, 而以善辦勅需蒙恩, 物議致駭, 至有臺劾。因監司狀啓文字之失誤, 遽遭人子不忍聞之重駁, 其所稱冤, 宜矣。第緣此事, 筵說, 亦不以實傳, 朝紳中, 與世翊情事相同者, 皆懷不安, 畿邑守令數人, 亦去官入京, 力辭求免云。朝家愛惜人才, 不欲其自廢, 特推體下之恩, 許令回避, 使人代行, 已成規例。領府事宋時烈之陳箚, 請改谷山府使金世龜者, 意有所在, 尤不可引此爲嫌, 今宜分付該曹, 更以此例申明, 而守令之引嫌去官者, 亦宜卽令還任矣。上曰, 仁祖朝, 旣有定式, 則不當以此引嫌, 況當農務方殷之時, 不可任其曠官, 催促發送事, 分付可, 也。擧行條   持謙曰, 臣於朝者避辭, 備陳難安之勢, 而非惟未蒙斥罷, 且令勿爲退待, 隕越罔措, 不敢再辭, 不得不入參於疏決, 而正言金萬埰引避, 終有嫌難處置者。且臣於前秋入侍時, 以吳始壽之罪狀及諸譯之不可不重治, 有所陳達, 且以始壽未自服之前, 徑爲賜死, 有欠詳盡, 而諸譯未窮訊之前, 先鞫始壽, 亦似重難爲言, 雖有違於執法之論, 蓋亦竊有取於賈誼處大臣之言也, 聖明, 亦必記憶矣。卽今兩司之啓, 與臣前日之言, 有所參差, 臣於當初, 妄陳出位之言, 固已早合斥退, 今不可掩其前說而隨參於啓辭。且本院, 方有前修撰嚴緝罷職不敍之啓, 而, 曾爲正言, 當奸兇形勢滔天之時, 乃能疏陳告廟之不可爲, 則其心事, 已可見矣。至於永興儒生停擧事, 則臣嘗槪聞, 雖有不善處事之失, 蓋亦不無可恕之端, 缺二行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世白曰, 考諸往牒, 求之我朝, 未有無一日之際遇而能配食於廟庭者, 則趙絅黜享之請, 乃古今不易之論也。若不至害於義理, 乖於事體, 則何必堅持力請, 至此之久也? 先王, 不識其爲何狀, 而向日議臣, 反以營救善道之邪說, 爲有功, 强躋於配享之列, 其爲謬戾, 固已大矣。況善道之陰兇, 殿下旣已洞燭, 而營救善道者, 尙今仍配於觀德之庭, 此豈可使聞於天下後世者乎? 殿下於此, 決不可强拂公議, 必循己意, 以貽無窮之譏, 請亟黜趙絅於廟庭配享, 以重祀典。上曰, 勿煩。世白曰, 罪人姜萬鐵, 當初上變, 實爲範華·元老等所脅率, 及其置對之時, 依違反復, 一視元老之所低昂, 至受刑訊而遠配, 則國家之不以告變人待者, 已著矣。李元成上變之後, 又爲元老所援引, 則從前隱諱之言, 庶可吐矣, 而再次刑訊, 情見勢窮之後, 始乃承款, 論其首發之功, 則不及於元老, 語其兇逆之狀, 則有浮於元老, 豈有元老就戮而萬鐵獨生之理乎? 告者正法, 雖慮後弊, 而若貸此賊, 則日後不盡吐實之弊, 亦不可不慮, 請發配罪人姜萬鐵,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世白曰, 罪人吳始壽減死還收之請, 終歲論列, 而未蒙允兪, 臣竊惑焉。當初鞫問之請, 非以始壽之罪, 有一毫可疑, 不至於死而發也, 欲問造意之所在, 使其隱情, 盡輸畢露然後, 以正刑章也。今反不然, 有此意外之敎, 古今天下, 豈有罪如始壽, 而能保其首領乎? 聖敎中, 亦有誣辱先朝四字, 則始壽, 卽先朝之罪人, 國人之所共憤。慈聖好生之德, 雖至矣, 殿下欲遵慈敎之意, 雖盛矣, 先朝之罪人, 國人之所共憤者, 亦非慈聖與殿下所可得而容貸, 揆以王法, 斷無是理, 請還收吳始壽減死之命, 亟命鞫問, 以正邦刑。上曰, 勿爲煩論。世白曰, 吳始壽推案中 諸譯可疑之端, 鞫問缺二行始壽答以其言爲甚怪惡云, 則此等說語缺四五字言有何怪惡, 而始壽之言如此乎? 其爲不然之由, 廷藎, 所當卽爲辨釋, 而旣無一言, 安日新等諸譯, 聞始壽之叱責退詰, 廷藎之虛妄, 若聞此言, 又當直爲入訴, 釋其言之初不然, 明諸譯之無可責, 而亦無一言, 終使不忍聞之言, 至於上達。凡人雖小小言語, 不出於己, 而致疑於人, 則必欲辨明, 乃人人常情也。廷藎, 以始壽差備譯官, 千里隨行, 長在左右, 而終始緘口, 有若眞有是說者然, 若無與始壽符同之事, 必無隱忍至此之理, 鞫廳問目, 雖發此意, 二次刑訊, 忍杖不服, 不可不以此更鞫, 請譯官朴廷藎, 更加刑訊, 期於得情。上曰, 勿煩。世白曰, 新除授掌令崔商翼, 時在公淸道忠原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世白曰, 正言金萬埰, 以日昨前獻納李秀彦之以論朴泰輔事引避也, 臣以爲筵臣之獨遞臺官, 有關後弊, 曾在戊申年間, 以此申明下敎矯弊之意, 不翅明白, 則請遞泰輔之論, 在所不已, 故處置請出矣。今聞筵臣, 又擧秀彦伊時事, 以爲太過云, 臣不勝瞿然之至。泰輔之獨劾李綸, 非但有違先朝定式, 論人之際, 語意太刻, 宜乎見非於物議也, 然此不過一時相規, 元非大段, 而輾轉至此, 臣實未曉也。秀彦, 旣以論人太過被斥, 則臣亦難免處置乖當之失, 何可晏然仍冒乎? 司諫趙持謙, 以臣於朝者避辭, 備陳難安之勢, 而非惟未蒙斥罷, 且令勿爲退待, 隕越罔措, 不敢再辭, 不得不入參於疏決, 而正言金萬埰引避, 終有所嫌難處置者, 臣於前秋入侍之日, 以吳始壽之罪, 及諸譯之不可不重治, 有所陳達, 且以始壽之未自服之前, 徑先賜死, 有欠詳盡, 而諸譯未窮訊之前, 先鞫始壽, 亦似重難爲言, 雖有違於執法之論, 蓋亦竊有取於賈誼處大臣之言也, 卽今兩司之啓, 與臣前日之言, 有所參差, 臣於當初, 妄陳出位之言, 早已[業]早合斥退, 今不可掩其前說而隨參於啓辭, 且本院, 方有前修撰嚴緝罷職不敍之啓, 缺二行處事之失, 蓋亦不無可恕, 而論罪過重, 未知其當, 缺二三字亦不可苟同, 其何敢晏然仍冒? 竝引嫌而退。當初論劾, 爲存體例, 而處置請出, 亦無所失, 則雖有儒臣所達, 不必以此爲嫌, 嫌不處置, 其勢固然, 而文案旣出之後, 猶主初見, 未免過當。公論重發之日, 必爲立異, 亦涉未妥, 請正言金萬埰出仕, 司諫趙持謙遞差。上曰, 依啓。遂罷出。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