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政堂에 李正英 등이 입시하여 永昭殿祥後에 朔望과 朝夕으로 上食하는 문제, 日本에서 보내 온 鷹連의 取來 날짜를 退定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上御熙政堂。辛酉十一月十六日午時 晝講入侍時, 特進官李正英, 知事呂聖齊, 參贊官尹嘉績, 侍讀官沈濡, 檢討官李墪, 假注書李允修, 記事官李畬·徐宗泰入侍。上, 讀舊受詩傳, 自皇皇者華, 止常棣章章下註讀者宜深味之, 音一遍訖。濡, 進講伐木章及天保章, 讀經文音釋及註音一遍訖。上, 受而讀之, 讀伐木第一章, 音釋一遍, 六義大旨, 音一遍, 至第二章, 如前章, 至第三章, 如初。至天保章, 如伐木章訖。濡曰, 若以大旨觀之, 則非閭閻之詩, 乃天子燕群臣之詩。蓋凡詩, 出自閭閻, 而天子用之於樂章, 故其說如是也。其曰鳥鳴嚶嚶, 唯求友聲云者, 可以人而不如鳥之意也? 其曰終和且平云者, 朋友之道, 不可不如是也。墪曰, 朋友之道, 必以和平爲主也。濡曰, 朋友之道, 有酒食, 不可不相邀者。若以不關之事, 有所咎焉, 則有乖相好之道, 故彼雖不來, 此不可不邀也。上曰, 是自我先之也。至釃酒有藇, 濡曰, 釃者, 古者或以巾釃之, 或以草藉而釃之, 卽縮酌之類, 而今則以酒帒爲之矣。墪曰, 同氣爲之兄弟, 而或以朋友爲兄弟, 婚家爲兄弟矣。濡曰, 人之於朋友, 雖不如乾糇, 而亦足致咎, 故雖乾糇微細之物, 必與朋友共之也。墪曰, 此章, 言朋友雖有故而不來, 亦當盡在我之道, 而無以乾糇之事, 致咎於朋友也。上曰, 雖微細之事, 必致咎也。至天保章, 濡曰, 人君, 旣以彼燕其臣, 則人臣, 又以此祝其君也。其曰降爾遐福, 維日不足云者, 日新又日新之意也。聖齊曰, 使人君獲福也。濡曰, 人臣愛君之至, 無他語以祝, 以是祝之也。其曰, 日不足者, 降之又降也。此書所謂昭受上帝, 天其申命用休之意也。上曰, 唯。墪曰, 禹曰安汝止, 惟幾惟康, 其弼直惟動, 丕應徯志。此章所云, 卽動靜云爲, 無不徯志, 而受天之福祿, 如此也。聖齊曰, 天人之際, 甚昭昭也。濡曰, 如川之方至者, 言福之無窮也。上曰, 益之又益也。墪曰, 人臣, 受君之恩, 若只以奔走筋力, 則不可以盡報效之道, 故祝之以福。祝之以福者, 愛君之至也。濡曰, 其曰諏日擇士者, 古之祭之也, 必擇日而祭之, 擇人而祭之, 故然也。其曰, 尸傳其[神]意者, 古者, 無今之木主, 武王時, 始有木主, 其前則必以尸童, 服亡人之遺衣服, 而祭之於尸, 故其說, 然也。墪曰, 天旣降福, 而祖宗又降福也。濡曰, 以此詩觀之, 則其太平可想也。墪曰, 此乃百姓豐足之象也。濡曰, 此所以著君德也。仁君賢相遇而後, 民庶至於太平, 民庶至於太平而後, 祖考來格, 槪[蓋]百姓, 無疾苦愁怨然後, 可有和平之氣, 而神人以和矣。墪曰, 德者, 乃一篇之至意。民之太平, 在君德, 祖考之來格, 亦在君德, 此雖頌祝之辭, 而亦有責望底意也。上曰, 然矣。聖齊曰, 人君, 當體念矣。濡曰, 弦者, 月之上下弦也。弦之道, 自初至望而漸盈, 言福之漸長如此也。其曰, 如松柏之茂者, 松柏四時皆靑, 故言福之無窮, 又如是也。上曰, 如繼繼承承而長茂也。濡曰, 舊葉落而新葉出, 故長茂也。上曰, 唯。講訖。正英進曰, 小臣, 年旣衰耗, 已無能爲, 而尙帶金吾之長, 誠爲悶迫矣。頃者, 南夢賚之事, 仍大臣陳達, 今當更囚矣。問目何以爲之乎? 臣意則以爲下人捧招, 不可盡信, 故以上裁仰稟, 而大臣入侍時, 小臣, 欲有所陳達, 而未及者矣。今則勢將以色吏等捧招, 更爲問目, 而似有難處者。臣亦曾爲御史推官之任矣。凡推官, 若以査問而招致色吏, 則色吏輩, 例塗糊惶㤼, 迷不知所爲, 信口而對, 若或更招, 則必曰已盡於前供云。若只以此爲之, 則似難有取信者矣。上曰, 色吏捧招, 乃査覈時爲之者乎? 正英曰, 然矣。有陳白大臣, 可更問而處之矣。罪人來則小臣, 亦當更稟矣。上曰, 贓吏, 無自服之事, 而更爲推問, 則勢將以色吏捧招者, 爲問目而爲之矣。聖齊進曰, 永昭殿祥後朔望及朝夕上食時, 只獻單酌事, 已爲定奪。翼陵朔望祭上食時, 似當一體行之, 而第陵所上食時, 仍行失禮, 則與魂殿, 亦似有間。問議于大臣, 則山陵, 旣行失禮, 仍行三酌, 似爲無妨云,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魂殿, 異於山陵, 已議于宋領府事, 定爲單酌, 而山陵則旣有失禮, 仍行三酌, 宜矣。出擧行條 聖齊曰, 永昭殿五享祭禮, 該曹, 惟當一依五禮儀擧行, 而禫後用樂一款, 旣有所懷, 敢此仰達。五禮儀, 內喪在先, 則十五月而禫後, 用樂云。此必以三年之制已畢, 而無上食之節而言也。今則魂殿, 權行上食之禮, 山陵上食時, 至有哭, 魂殿則有用樂, 吉凶相雜, 誠有所未安。下詢于大臣及在外儒臣, 而處之, 何如? 濡進曰, 聖齊之言, 是矣。禮不當吉凶相雜。山陵及永昭殿, 似爲一體, 而一處用樂, 一處哭泣, 果爲未安。古則十五月而禫, 故用樂, 而今山陵, 有哭泣之節, 魂殿則仍爲用樂, 實所不可。臣在外時, 與墪相議, 欲爲陳達矣, 聖齊發此言, 故敢陳所懷。墪曰, 小臣, 果與之相議矣。實如濡之所陳。以人情天理而言之, 終有所未安, 或以疏箚, 欲爲啓達矣。聖齊曰, 肅寧殿祔廟時, 則亂後無樂器, 故無用樂之事, 肅寧殿前例, 則似不與論, 卽今則當從五禮儀, 而吉凶相雜如此。然臣何敢擅改五禮儀乎? 或云五禮儀如是, 仍爲用樂, 無妨云矣。上曰, 五禮儀, 十五月而禫, 禫後用樂云, 而今此三年祭祀之禮, 旣是權宜之道, 而且有哭泣之節, 則一邊用樂, 一邊哭泣, 吉凶相雜。議于大臣及在外儒臣而處之。出擧行條 聖齊又曰, 日本所送鷹連, 當入送, 而渠輩云, 夏月則易爲致斃, 須於冬月取來云, 故如是分付矣。卽聞物情, 則似未及於冬前, 故更爲退定於正月二十日矣。雖未及仰達, 而事急故如是爲之矣。上曰, 知道。正英進曰, 臣欲有所達而未及矣, 今聞以臣, 差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云, 故敢達矣。文臣朔試射, 雖曰不關, 猶且爲之, 則至於武臣, 不可不常常習射, 而近來怠慢成習, 只中人堂上輩, 爲其付料, 不得來參試射, 其餘已經兵·水使之類, 則以執弓, 爲羞恥事, 或稱病, 或稱不當引之公故, 不但不爲進參, 雖有進參者, 而亦不肯準巡以射, 事甚駭然。請令該曹各別嚴飭, 以爲禁斷之地, 何如? 上曰, 武臣堂上嘉善之不參試射, 其習, 殊甚可惡。名以武士, 而不爲習射, 則將安用哉? 此後虛稱不當之公故, 試射時不爲準數者, 以各別論罪之意, 申飭可也。出擧行條 正英又曰, 凡篆字, 於國家吉凶事, 多有用處, 而近日朔書, 皆是雜體, 且不盡心書進, 有若戲弄者然, 極爲寒心。且自許穆篆字出, 後人, 皆好新效奇, 多用其體, 其爲字樣, 尤爲凶惡。今後則大小篆及上方大篆外, 雜體禁斷事, 令政院申飭, 何如? 上曰, 令政院申飭禁斷, 可也, 出擧行條 經筵官, 以次退出。上曰, 留待守令及察訪引見。允修, 出而引之。鐵原府使金城進伏。上曰, 前日已行守令, 治民之事, 必能知之矣。江原道年事甚慘, 卽今凡事, 尤難便, 着力擧行。高山縣監李世茂進伏。上曰, 職何名誰? 對曰, 高山縣監李世茂矣。上曰, 曾經何職乎? 對曰, 前行山陰縣監矣。上曰, 守令七事, 亦多有所爲事, 須盡心爲之。保安察訪金以鉉進伏。上曰, 以何事來乎? 對曰, 以冬至箋文差員, 入來矣。上曰, 何時赴任乎? 對曰, 前年十一月赴任矣。上曰, 三等馬幾何? 對曰, 三百二十匹矣。上曰, 有何變通之事乎? 對曰, 別無變通之事, 而峽中凶荒滋甚, 驛卒有離散凋弊之患矣。上曰, 馬政爲重, 須勤儉爲之, 使無離散之弊也。臨罷時, 上曰, 禮判所達用樂事, 五禮儀旣如是, 未知何以則的當, 問議于大臣及在外儒臣而處之。承旨及諸臣, 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