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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91책 (탈초본 15책) 숙종 8년 6월 19일 을미 18/21 기사 1682년  康熙(淸/聖祖) 21년

병을 핑계로 어려운 일을 피하는 세태를 지적하고 荒唐船의 출현을 조정에 보고하는 문제를 廟堂에 물어서 조치해 줄 것과 자신의 遞職을 청하는 李選의 상소

○ 大司成李選疏曰, 伏以, 臣母累日患痁不瘳, 醫藥憂遑之中, 身亦重得暑感, 頭疼目眩, 痰盛火劇, 委頓席床, 晝夜叫苦, 雖用解表之劑, 少無差減之勢, 未赴史局, 已至三日, 前頭察任, 亦未易期, 當此史事日急之時, 何可一向退伏, 以貽稽遲之弊哉? 伏乞聖明, 俯賜諒察, 將臣本職及兼帶, 一倂遞改, 以便公私, 不勝幸甚。臣於此, 竊有區區所懷, 敢此附陳。臣伏見臺省之臣·經幄之儒, 乃以聽納之不弘, 戚屬之偏恩, 公議之不張, 用人之過濫, 相繼陳聞於章奏之間面對之時, 其言難似泛論, 而無非切中時病, 亦足爲今日救弊之藥石, 倘蒙聖明, 深加睿念於其臺論, 而快賜允兪, 以恢聽納之量, 於其戚屬, 而[則]勿復中批, 以招斜封之譏, 於其銓地, 則戒勅其妄進匪人, 以淸朝籍, 於其言路, 則責礪其務事激揚, 以肅朝綱, 因此而終有實效於君臣政令之間, 則其於勤懇求言之旨, 亦不歸於虛套矣。大槪今日之積弊, 莫過於朝著之不尊, 綱紀之日頹, 而亦莫甚於士夫之惟懷自便, 以私滅公, 向日諫臣之疏論一名, 爲覲其親於南邑三行缺先朝北評事之設立也。例以時任天曹郞官及玉堂之人, 差送, 故其時, 雖有憚行之人, 若無親病者, 則未嘗許遞, 前後六七人, 相繼往來, 而乙卯以後, 當往之人, 至於做宦厭赴塞上, 故當時權奸, 曲循其意, 諉以有弊而革罷。然其終不可革罷, 渠亦知之, 不得已旋又復設, 而乃開受暇往來之路, 其時屛退之人, 莫不爲世道慨歎。及至還入當路, 則誠宜一反前轍, 而乃不能然, 或以史事而見遞, 或以身病而滯行, 視諸向日之憚行者, 未見其有異焉。其間傷損事體者, 又何可盡言, 而事已往矣, 不必深非也。在昔抗海朝天之時, 送質瀋陽之日, 凡使价公卿, 苟有憚行而謀避者, 則輒加譴責, 科斷至嚴, 未或容貸, 乃所以防後弊也, 礪臣節也。至於通信使, 則尤是別擇專對之才, 故自前雖有父母者, 未嘗輕易許遞, 以耳目所覩記言之, 仁廟朝以來, 前後奉使之人, 率多有老親者, 而乃於今日, 旣差而還遞, 以售圖遞之願, 其可異乎前例矣。然而此則猶可諉於人子情理之切迫, 而至於以衂血而見遞者, 不識當時症情之如何, 而數月調治, 宜無不能作行而[之]理, 而廟堂之遽爾啓遞, 實未曉其由, 無所見欺於人耶? 且以他人差出, 則所當以方在名路者, 極擇以遣, 而畢竟代之者, 乃見阻三司, 亦有父母之人, 則烏在其以親而許遞, 以人而擇送乎? 朝家擧措, 若是其不均, 而乖謬焉, 則其何以服人心肅朝綱乎? 當信使在京之時, 則隱伏其室, 有同病蟄之人, 及其踰嶺向南之後, 則出而供職, 無異平常之人, 設使當初所患, 果非輕歇, 而形跡之可疑也如此, 則人言之來, 烏得免乎? 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 而臺閣不能糾劾, 銓曹不能用罰, 使拿問之啓, 只及於宗室, 而淸要之職, 荐歸於此人, 此無非私意橫流, 公法不行之致, 不亦寒心者乎? 且夫申命圭之許覲病母, 實是稀闊之擧, 不必仍開其路, 而第同時而情理尤有所慘切者, 則何可不一體施恩, 以均雨露之澤也? 如柳命天之喪其八十老母, 而不得奔哭者, 是爾。惟幸聖明之留神焉。金壽能之濫賞, 人心莫不駭然, 臺府方有還收之請, 則早晩必有兪允之命, 而臣於張後良〈事〉, 有所未曉者, 二行缺人心擧切傷歎, 至以施報上司, 歸罪地方官, 論罷廢痼矣。今則後良, 以不報上司, 竟至受法而死, 朝家處分, 無亦前後之不同耶? 仍念臣於乙卯, 以巡撫使, 赴濟州也, 受命於朝, 凡唐船之漂到者, 勿許登陸, 亦聞狀聞之意, 密諭於牧官, 以爲永久遵行之地矣。今後良, 旣以此而死, 則彼海外絶域, 何獨尙存其令耶? 似當更詢廟堂而處之, 亦惟聖明之留神焉。臣伏枕口呼, 語無倫次, 無任兢惶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