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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92책 (탈초본 15책) 숙종 8년 8월 13일 무자 20/21 기사 1682년  康熙(淸/聖祖) 21년

熙政堂에 閔鼎重 등이 입시하여 宣惠廳에서 貢物人에게 주는 分給米를 綿布로 代給하는 문제, 趙憲과 관련된 冊子를 처리하는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함

○ 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左議政閔鼎重, 右議政金錫胄, 刑曹判書金德遠, 戶曹判書尹堦, 大司諫南九萬, 御營大將金益勳, 右副承旨李玄錫, 執義沈壽亮, 校理沈濡, 記事官尹之翊, 假注書金宇杭, 記事官崔錫恒·鄭齊泰入侍。閔鼎重進曰, 數日來夜氣頗涼, 伏未審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閔鼎重曰, 昨者領相金壽恒, 入侍筵中時, 以咸鏡道慘被風水兩災之故, 有別遣重臣, 料理賑事之敎, 而筵臣, 有以重臣之行, 廚傳有弊爲言者, 領相, 復以退與僚相更議稟定之意, 陳啓云矣。今日欲與之齊會稟定矣, 領相, 適有病不得來會, 而臣意, 則別遣重臣, 慰撫飢民, 實合軫恤之道, 第北路形勢, 似無別樣料理之策, 且但巡審被災各邑而歸, 則有非着實賑濟之道。若使德陵奉審禮官兼行, 則尤涉虛文, 江原·慶尙兩道, 乃其接界, 而俱無可移之粟, 今夏爲救北道, 而收合統營租一萬石, 儲置於梁山甘同倉, 而本路以節晩, 未及運去, 其後賑廳, 用下一千石, 所餘, 只是九千石, 此則可以移賑矣。且關西各邑中, 與北路稍近處陽德·孟山·寧遠等邑所儲之穀, 除今夏移賑, 尙有餘數, 此亦可以移賑, 而道路甚險, 輸運極艱云矣。大槪梁山所儲及陽德等邑餘穀, 其數亦少, 若救咸興一府則有裕, 而若欲遍及一道, 則無他辦出之勢, 更待道臣啓聞, 的知各邑被災輕重後, 別擇侍從中可合之人, 差送賑救御史, 使之與道臣相議, 料理運來, 此等穀物, 參酌分賑, 或往來關西, 親自督運, 則似有實效矣。右議政金錫胄曰, 慶尙道穀物, 其數近萬, 而北道船隻, 體小不能多載, 且當此北風漸高之時, 自南運去, 勢所未已, 此則當待明春送之。江原道伊川海西峽邑, 與安邊·永興地方, 必有通行之處, 管理諸屯中穀物, 或有次次移給於北邑之便, 此亦不爲無助矣。上曰, 頃日道臣狀啓, 只以水災形止啓聞, 水落後當有農事狀啓, 姑待狀啓入來後, 更爲議稟。且於侍從中, 擇差賑恤御史, 惟時發送, 可也。出擧行條   閔鼎重曰, 頃日晝講, 以江都糧餉料理措置事, 傳敎矣, 近年以來, 連値凶歉, 不得已有移轉之擧, 以致保障之地, 軍餉漸縮, 其爲可慮, 誠如聖敎。臣等, 已與度支相議, 而當此飢饉之時, 貿米甚難, 雖有價本, 萬石之穀, 有難猝然辦得, 宣惠廳, 每以三南大同米, 分給貢物人, 使之應役, 而渠輩, 或有願受銀布之時, 今若從願, 以戶曹綿布代給, 而移送此米於江都, 則似爲便好, 令宣惠廳與戶曹相議, 料理爲之, 何如? 金錫胄曰, 宣惠廳三南收米, 每歲上納者, 不下八九萬石, 而以戶曹地木一千同換之, 則可至二萬五千石, 且各司貢物中, 其給穀多, 此等貢物主人處, 豫給此木, 而移捧漕運米於江都, 則明年六月內, 可以運致, 似爲便當矣。上曰, 江都軍餉漸縮, 故曾有傳敎, 依此爲之, 可也。出擧行條   尹堦曰, 非徒江都·南漢而已, 近來內外儲畜, 一皆蕩然, 脫有事變, 雖一萬名軍卒, 似無接濟之道, 不可不令廟堂料理儲畜矣。閔鼎重曰, 庚申以後, 列邑掃如, 若有軍興之事, 則雖過去軍卒, 一日之糧, 亦無出處, 徒慮而已, 姑無善策, 甚可悶也。金錫胄曰, 近來儲畜罄竭, 列邑如掃, 故尹堦, 有此仰達矣。上曰, 不幸比年以來, 連値凶荒, 雖平時有餘之邑, 每年取來, 故以至於今日, 似難猝然料理也。閔鼎重曰, 頃日筵中, 以京山志事, 傳敎矣, 領相則引嫌云。其冊子, 自政院送于臣處, 故臣亦得見矣, 末世人心不淑, 論議乖張, 至於筆之於書, 刊行其冊子, 事極寒心, 道臣之言, 亦爲有理, 而今聞其板本, 旣已毁破云, 其冊子, 不必更爲燒火也。金錫胄曰, 臣嘗聞元禎, 作此冊子云, 而未及得見矣。今始見之, 則文辭短拙, 論議愚騃, 此不足爲傳後之文, 其板子[板本], 今旣毁破, 則冊子不必投火也。閔鼎重曰, 元禎所記中, 有先正臣趙憲之事, 而此則臣未之前聞也。蓋趙憲, 與金宇顒, 初爲道義之交, 宇顒曰, 鄭汝立, 不可不絶交云, 則宇顒, 不從。, 疏論汝立凶悖之狀, 且極言時事, 以此論竄吉州, 及汝立謀發, 以有先見蒙放, 金宇顒, 坐與逆相親, 竄于會寧, 宇顒, 相値於永興, 贈詩三首, 而終不相見, 其所贈詩, 有遠客無羊不敢蒸之句, 至今傳於後人, 以元禎所記觀之, 則宇顒, 遇於磨天嶺, 有所問答云, 此則孟浪之傳耳。元禎所記, 率多如此, 〈此〉豈足爲傳後之文乎? 上曰, 本道已毁其板本, 其冊子, 不必有別樣處置也。李玄錫曰, 其冊子, 何以處之乎? 閔鼎重曰, 似當送于本道矣。上曰, 送于本道。玄錫曰, 然則自政院送于禮曹, 則禮曹似當轉送于本道矣。上曰, 依爲之。金益勳曰, 頃日順陵內, 有惡虎橫行, 自御營廳, 發送敎鍊官石宇柱, 率砲手數百人捕捉矣, 昨已捉來矣[敢啓]。上曰, 順陵樹木甚密, 着足甚密[?], 況當草樹茂盛之時, 得捉於輕[?]重間, 似當有論賞之事矣。金益勳曰, 頃年本廳敎鍊官尹雄, 亦以捉虎事, 加資云矣。閔鼎重曰, 捕虎於陵寢之內, 與尋常捉虎者有異, 而以法典觀之, 則捉虎, 必滿定數, 然後加資矣。金錫胄曰, 上年李䎘, 爲兵判時, 以諸道捉虎人論賞事, 定式頒行, 而捉虎者, 軍兵則免役, 私賤則給正木一同。故臣, 代更爲本兵之日, 外方之來問綿布之所在處者甚多, 而至於軍兵, 則以其技熟善放之故, 竝許免役者, 殊乖於抄編壯勇之意, 臣曾以此意覆啓, 雖軍兵, 亦給綿布矣。上曰, 捉虎人等, 以米布分等題給, 而米布多少, 則考例磨鍊取稟, 可也。擧行條   金德遠曰, 臣頃日待罪漢城府時, 見本府弊, 故敢此仰達矣。蓋設場時應辦官, 以有貢物衙門, 輪回差定, 例也。本府素無貢物, 凡干物力, 元無出處, 而每當應辦之役, 勢難支堪矣。上曰, 此事, 何如? 金益勳曰, 臣自廣州府尹, 移拜本府, 其時本府, 又當應辦之役, 許多物力, 元無出處, 其時右相爲兵判, 臣言及此事, 貸得錢三百兩用之矣。金德遠曰, 本府物力凋弊, 若當此役, 則不無貽弊民間之事, 故敢此仰達矣。閔鼎重曰, 金德遠之所達, 誠是矣。物力旣無出處, 而每有此役, 何以支堪乎? 金錫胄曰, 應辦最是苦役, 故各司輪回分定, 而漢城府得免此役, 則他司輪次, 自然漸數, 此亦可慮。如京兆物力殘薄之處, 或待試場輕歇處分定, 或越次分定, 而如其終不可堪, 則全免亦好, 此事例自禮曹句管, 若令議稟變通, 則似可矣。上曰, 令該曹稟定變通, 可也。擧行條   尹堦曰, 各司奴婢身貢, 多有未收, 其中慶尙·平安兩道尤甚, 慶尙道則奴婢數多, 不無未收者, 而至於平安道, 則元數比他道無多, 而自壬子至辛酉, 未收之數, 至於百餘同之多, 事甚不當, 合有警責之擧。且, 以年事凶荒, 各司奴婢身貢, 尤甚邑則全減之減事, 行會之後, 納貢一疋半者, 減其半丁, 納貢一疋者, 則不爲半減事, 改付標啓下行會, 辛酉年, 亦爲依此擧行之意, 分付矣。各道則各其邑上納, 故雖或有不如定式之處, 論題準捧, 而平安道則各邑收捧, 送于監營, 監營都合所捧, 一時輸送京中, 故擧行形止, 無以詳知, 而以守令解由狀觀之, 則乃於元數, 折半捧收, 一疋之類, 亦爲減半, 以法例言之, 則當該守令, 當爲論罪, 而似是未解, 追後分付之意, 實非慢忽之致, 以此拘礙於解由, 亦涉冤抑矣。閔鼎重曰, 當初貢物[貢納]一疋之類, 半減之事, 雖由於守令之矇矓, 奴婢輩則皆知其已減其半, 而今若追徵, 則必以失信爲冤, 勿爲更捧爲當。且此非徒守令之矇然, 亦由監司之不能明白分付之致也, 本道監司, 似當推考矣。上曰, 依爲之, 監司推考。擧行條   金益勳曰, 近來牛疫甚熾, 車牛盡斃, 本廳前頭當有焰硝煮取之事, 而土木不得輸運, 事甚可慮。頃日風落松葉枝, 不合材木者, 取用似好, 敢此仰稟。上曰, 漢城府, 有庫間營造事, 故頃日呈草記, 欲爲取用云, 禁衛廳, 亦以營造事, 欲爲取用云, 故已令相議取用矣。閔鼎重曰, 四山皆漢城府所屬也, 所掌內松木, 每每見奪於他司, 故庫間營造時, 欲爲取用, 先捧承傳矣。風落松株數旣多, 其枝葉可合充柴者, 則分給御營廳, 使煮焰硝, 未爲不可也。上曰, 與漢城府相議, 取用其枝葉, 可也。擧行條   閔鼎重曰, 慶尙監司權是經, 除拜已久, 分付政院, 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閔鼎重曰, 新除授穩城府使金世鼎衰病, 不合是任, 近又添得他症, 症情危重, 今已過限, 不得辭朝。邊邑守令, 不可久曠, 勢難等待其差病, 且當初定奪, 六鎭守令, 皆以文武交差, 而慶興·富寧, 無一番差送文官之時, 殊甚不當。穩城則連以文臣差送, 亦未妥當, 金世鼎, 則今姑依例罷黜, 其代, 以武臣差送, 慶興·富慶有闕, 則以文臣差送事,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閔鼎重曰, 近來馬官, 不能擧職, 驛吏·驛卒輩, 太半漏失矣。金泉察訪鄭載恒, 搜括漏失吏卒, 至於千餘名, 而嫌於希賞, 不報監司, 故該曹, 亦無啓達論褒之擧云。其在激勸之道, 不可無褒賞之典矣。上曰, 令該曹査知, 搜括實數, 考例稟處, 可也。擧行條   金錫胄曰, 昨觀諫院箚子, 則劉起漢事, 有所云云矣。起漢, 被囚旣久, 故詢於僉議, 有流放之典矣。先正臣金宗直文集中, 載妖人謝方知[舍方知]事, 蓋方知, 稱以女巫, 出入士夫家, 多有瀆之事, 發覺之後, 考見陰處, 以正其罪。卽今物議, 亦以考見起漢陰處, 未爲不可云矣。上曰, 旣已參酌發配矣, 驗視之擧則似褻矣。閔鼎重曰, 臣則未見其人, 而其時自上有宦寺無疑之敎, 蓋宦寺則無疑, 而持身不謹, 乃有此事。若以一罪論斷, 則似爲過重, 故臣亦其時, 以此陳之矣。曰, 右相欲爲驗視之說, 似好, 而臣意, 則女人旣已承服, 此無更問之端矣。其日金構入侍, 以此事反復力陳, 而旣於其時, 參酌處之矣。壽亮曰, 右相驗視之說, 似當矣。閔鼎重曰, 當初論罪, 則只以宦寺, 狎近娼妓之罪也。上曰, 雖以云香所供觀之, 其爲宦寺, 可知也。曰, 驗視其陰處, 果若可通人道, 則論罪之擧, 似不可已也。且北道遣重臣事, 大臣自已陳之矣, 臣意, 雖無別樣料理之道, 而或遣重臣·近侍, 有若別[各別]〈撫〉之擧, 則民心必爲悅服矣。古者楚君, 有一言之惠, 而三軍如挾纊, 慰撫之擧, 烏可已也? 上曰, 更爲思之, 則禮曹堂上, 以奉審事入去, 重臣又爲入往, 則驛路之弊, 亦不可不恤, 故將遣賑恤[賑濟]御史, 使之料理救活矣。金錫胄曰, 伏聞昨以咸鏡道朔膳停封事, 自上特爲下敎矣。戶曹亦有本道蔘價等當納之布, 待農事結末狀啓入來後, 亦爲量宜裁減, 似當矣。上曰, 分付本道, 依此爲之, 可也。擧行條   。金錫胄曰, 謝恩使, 例以大臣差出, 而宗班中崇品差送, 亦例也。今行則小臣當次, 而凡今三公不備, 自上有改差之命, 卽今宗班, 盡經一番, 無可推移之員, 故更以檜原君差出矣。蓋謝恩使, 例於客使在館之日, 差出某人, 當爲入往, 彼人無不知之, 今番小臣差出之後, 巨軍輩, 無不知之, 而臣若不行, 更送他人, 則固已不信於彼人。且卽今中原形勢, 與曩時有異, 臣亦欲一番入往, 有所覘察, 臣何敢憚於行役之勞, 不盡其所懷乎? 上曰, 頃日使臣差出時, 以大臣備擬, 故以卿差出, 而卽今艱虞溢目, 三公不可出外, 故換差他人矣。今聞卿言, 卿之欲往, 意有所在, 仍前下批入往, 宜矣。閔鼎重, 頃以文書購得譯官論賞事, 盡爲考出, 則其中, 不無輕重緩緊之別, 似當分等論賞矣。昔在孝廟朝, 譯官輩, 如有如此之事, 則不問多少, 盡爲論賞, 以爲激勸之地矣。蓋譯官輩, 爲首譯之類, 則必待品高之人, 其所得來文書, 如其緊重, 則雖施以重賞, 固無不可, 其次則分輕重施賞, 更責來效, 似當矣。上曰, 依爲之。金錫胄曰, 譯官金喜文[金喜門], 辛酉冬至使行時, 得因琉球通事, 居在福建者, 鄭經機密及南方事情, 頗有探知之功, 此則宜有施賞之典矣。上曰, 然矣。金錫胄曰, 譯官中李承謙稱名者, 頗知漢語, 頃年漂漢人到濟州之時, 使此人押來, 上京之後, 又使押送于彼中, 亦頗有奔走之勞, 頃日以他事, 旣已〈加資〉別爲施賞則似好矣。上曰, 實職除授, 可也。金錫胄曰, 兵判以病久未出仕, 事多積滯, 甚可憫也。上曰, 兵判處, 遣內醫往來看病。尹堦曰, 小臣惶恐敢達矣。秋事漸迫, 本曹甚爲多事, 金吾之任, 勢難兼察, 乞賜遞免, 以便公私。上曰, 戶曹異於他司, 知義禁之任, 當勉副焉。南九萬曰, 小臣, 新從鄕谷來, 朝家之事, 漠然無聞, 故昵侍淸光, 不得仰陳一語, 誠爲惶恐矣。然而臣之所帶, 亦臺職也, 以近來朝報觀之, 則自上久無崇奬言路之擧, 言路猶命脈也, 命脈閉塞, 而人有不危者乎? 且臣於頃日, 臺臣, 陳達公私營造, 竝爲停止, 七月船遊泛論云, 營造之處, 船遊之人, 必有表表可論者也。矇矓, 不能明白指斥, 以至甘結於各坊, 雖細民微細之處, 竝皆禁止, 船運[船遊]人則令各司擧案, 仍爲傳咲之資, 此莫非直氣消阻, 不得斥言, 乃有如此擧措也。上曰, 諫官言路恢張之說, 甚爲切實, 予當〈各別〉惕念焉。壽亮曰, 小臣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明安公主家營造之役, 自上有垂畢之敎, 故旣已停啓矣, 昨聞漢城判尹請對說話, 則刷馬將迫千餘匹云, 以此觀之, 工役之浩大, 亦可知也。當此恐懼修省之日, 不停其役, 事甚不當矣。上曰, 旣已垂畢, 故此出於不得已也。曰, 伏聞九萬之言, 此言甚是矣。蓋近來臺啓, 雖非大段之事, 自上每靳允兪, 至於主第內奴等事, 則尤不快從, 今者九萬壽亮, 皆以主第爲言, 而亦不允從, 此乃言路之不開, 而戇言之不聞也。上曰, 此等論議誠好, 而旣已垂畢, 故有此不得已之擧也。至於微細事, 不爲允從云者, 亦不無曲折, 蓋官雖微末, 臺諫風聞, 未必得實, 故論啓之後, 或有以失實避嫌者。雖以李喜年事觀之, 臺諫, 以風聞論之, 而大臣, 又言其善治事, 或有如此之時, 故予每愼重矣。曰, 上意若只在於愼重, 則豈不好哉? 苟或以先入爲主, 或有偏着之念, 則必須痛祛其病根, 至當矣。上曰, 予非事事而疑之也。風聞失實, 間或有之, 故予意如此也。壽亮曰, 主第事, 臺諫旣已屢陳, 而自上終不賜允兪, 非徒不安於事體, 亦恐有駭於聽聞也。上曰, 旣已覆瓦沙壁矣, 來月旬間, 當畢役矣。玄錫曰, 憲府在京未肅拜人員, 竝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遂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