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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296책 (탈초본 15책) 숙종 8년 12월 3일 병자 16/16 기사 1682년  康熙(淸/聖祖) 21년

熙政堂에 閔鼎重 등이 입시하여, 守令의 임무, 罷榜 논의, 천거한 人才의 기용, 倭國의 情勢, 臺諫의 빈번한 교체, 禁軍將의 朔數, 騎兵과 步兵 經費의 減縮, 監考 등 被罪人에 대한 처리, 泮人에 대한 魚物廛 허가, 刑曹 徒流 罪人의 疏決, 復戶와 旌門의 중복 시행, 濟州山馬의 軍馬 分給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熙政堂, 引見下直守令及大臣·備局堂上。左議政閔鼎重, 禮曹判書南龍翼, 左參贊呂聖齊, 知中樞府事申汝哲, 刑曹判書金德遠, 戶曹判書尹堦, 行護軍李翊, 兵曹判書南九萬, 左副承旨趙持謙, 司諫金鎭龜, 掌令韓泰東, 副校理黃玧, 濟州判官鄭載濟, 陽城縣監李𢣐, 扶安縣監成瑨, 假注書李萬齡, 記事官崔錫恒·鄭齊泰, 先後入侍。持謙進曰, 守令, 使之進前, 何如? 上曰, 唯。載濟進曰, 臣, 濟州判官鄭載濟也。上曰, 履歷, 幾何? 載濟曰, 曾經武兼宣傳官而爲是職也。上曰, 前見濟州牧使狀啓, 慘被風災, 年事甚凶, 且海外絶島, 王化所不被, 爾須盡心撫摩, 可也。𢣐, 進曰, 臣陽城縣監李𢣐也。上曰, 履歷, 幾何? 𢣐曰, 筮仕之初, 爲齋郞, 陞遷至六品, 經靑山·懷仁·陰竹三處守令矣。上曰, 多經守令, 治民必不生疎, 而第畿輔, 雖曰稍優, 比之常年, 則猶不免凶歉, 須十分着念擧職, 可也。𢣐曰, 聖敎如此, 臣當盡心居官矣。上曰, 有可言之弊耶? 𢣐曰, 時未赴任, 不知邑弊, 如有弊瘼, 赴任後, 當轉聞道臣爲請矣。, 進曰, 臣扶安縣監成瑨也。上曰, 履歷, 幾何? 曰, 以承文參下, 陞出六品, 爲騎省郞官, 仍授是職矣。上曰, 湖南, 比他道, 尤甚凶歉, 卽今民皆阻飢, 流離相望, 明春則必倍其患, 前頭賑政不遠, 爾須惕念撫摩, 俾無塡壑之患, 可也。曰, 聖敎至此, 臣當十分惕念爲之矣。載濟·𢣐·, 先退出。上曰, 史官出外, 引入大臣·備局諸堂上, 可也。鼎重進曰, 時氣失節, 逐日陰霧, 未知近來,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鼎重曰, 今此文科會試, 監試臺官, 意外被論, 以至難處境, 故下詢于臣等, 而以臣淺慮, 未得其得當之道。且兩場製述之後, 以監試官遭彈, 仍罷其榜, 事係重大, 故以仍爲考試出場之意, 獻議矣。緣臣誤議, 致令科事, 終至於此, 至於物論喧藉而不已, 監試之人, 亦底狼狽。若求其由, 咎實在於臣, 臣於此, 誠不勝慙懼矣。上曰, 頃日韓構請遞臺官之論, 在於兩場旣作之後, 初場之作, 亦皆考出, 則遽罷其場, 恐損事體, 故詢問大臣而處之, 於卿, 有何所嫌乎? 且奉使之人, 雖遭論劾, 待其竣事而自處, 亦是規例, 故使之仍爲考試矣。旣已論遞之後, 復惹起至請罷職, 今日臺論, 誠未知其穩當也。鼎重曰, 頭腦旣誤, 故竟至如是, 而凡臺論, 主竣激, 自是臺體, 以今日科事爲非者, 其言誠是矣, 若言根本, 咎由於臣, 實切惶恐矣。又曰, 今此別薦之敎, 在於求言之下, 事當卽爲薦進, 而臣識見甚孤, 不能得人, 致令期限已過, 不勝惶恐, 仰達此意後, 追後薦進爲計矣。上曰, 擇可合者薦之, 則如是遷延, 勢所固然, 須安心勿嫌, 從容薦進, 可也。鼎重曰, 曾前別薦, 亦多積滯, 而銓曹尙不收用, 知府事李尙眞所薦之人, 亦不收用, 事甚未安, 而薦人之數旣多, 銓曹, 例難盡用, 故竟歸無實, 薦人之道, 甚難矣。又曰, 今番通信使之行, 倭國事情, 槪爲啓聞, 而臣聞製述官成琬之言, 渠聞諸倭國流放者之言, 則以爲關白, 非弑逆, 乃纂奪也。當前關白病重之時, 托以救病, 入據宮中, 喪出後三日, 秘不發喪, 易致執政大臣, 然後始乃發喪而自立, 前關白之子女, 黜放遠州, 其信任之臣, 亦皆竄逐, 而以前關白之臣, 潛藏其關白子於屛處, 故酷刑其七臣, 而終不告之, 如種嬰松兒云。此非必實狀, 而旣有所聞, 且係外國事情, 故敢達矣。上曰, 唯。鼎重曰, 以判府事金壽興箚辭,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 擧行之事, 乃三司長官·備局文郞廳擇差事也。蓋臺臣之數遞, 其弊不貲, 若使久任, 則必有所益,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在職之人, 當祛些少嫌疑, 則可祛其弊矣。鼎重曰, 頃日陳賀之日, 大司諫崔寬, 引嫌不參, 蓋臺諫, 若有引避之事, 則固不可斯須苟冒, 而如此之時, 則事異常時, 政院, 稟旨不捧, 亦宜矣。陳賀時, 兩司必備員, 然後以成班列, 例也, 而如此之時, 臺官, 若或有引避之事, 則政院稟旨變通, 或牌招他官, 或開政差出, 爲宜矣。上曰, 雖因情勢之難安, 而如此之類, 政院, 不爲捧入, 可也。九萬曰, 臺臣事, 非臣職掌, 而以臣曹言之, 則騎省郞官, 乃臺官往來之地也。臺官若久任, 則騎省郞, 庶或有久任責成之望, 而因臺閣數遞, 本曹郞廳, 亦甚遞易, 故事多疎漏, 極可憫矣。緣臺諫數避, 百司, 皆受其弊, 必須變通定式, 然後國事可爲矣。曾在古時, 憲臣之推諫院照律, 諫臣之推憲府照律, 若用此規, 通共爲之, 則似甚便好, 以此定式, 則此弊自祛矣。持謙曰, 推考則或可蕩滌, 而牌不進之類, 不入於其中矣。上曰, 數年前, 亦有兩司互堪推之議, 而終不果行矣。鼎重曰, 諫院, 非堪推之地, 吏刑曹爲之, 未知何如。九萬曰, 臺臣事體甚重, 令該曹爲之, 未安矣。鼎重曰, 古規, 二品以上牌不進, 無罪, 堂下牌不進, 則皆罷職矣。九萬曰, 該曹八郞廳, 若久任, 則必有成效, 若不久任, 則誠不可爲, 而至於軍色, 則所任尤緊矣。上曰, 近來銓注之際, 臺官, 每患乏人, 固將一一久任, 而兵曹軍色郞廳, 則爲任旣重, 曾在先朝, 有久任之規, 今後則依前例, 懸錄以入, 可也。出定奪   鼎重曰, 備局各郞廳, 古則以三司出入之人爲之, 而近來或以通淸之人爲之, 近緣史局之役, 殆無餘暇, 故不能擇差, 此則當自備局, 惕念爲之矣。上曰, 此後則備局文郞, 以出入三司者, 擇差, 可也。鼎重曰, 外方前頭賑政時, 似當有廉問之事, 別遣堂上御史, 似宜矣。抑有難便曲折矣, 旣有主管之人, 而又遣他人主管, 則似有窒礙之弊, 與諸僚議之, 則皆以爲然矣。曾前賑救時, 或遣暗行御史, 詢問列邑, 北道則欲遣宰臣, 而暗行御史, 則分遣各道, 似當矣。遣御史, 廉問弊瘼, 申勅賑政, 所不可已, 而賑政罷後, 遣重臣宣諭, 似宜矣。今若先遣大官, 與方伯, 竝爲主管, 則反有其弊矣, 此是大臣所達, 諸臣之意如此, 敢達矣。上曰, 大臣之言, 意固好, 而當初予意, 亦以爲難矣, 卿等所見, 又如是耶? 鼎重曰, 大道, 分遣御史數人, 似宜矣。上曰, ·, 物衆地廣, 難於遍閱廉問, 若抽栍數少, 則可善廉察矣。鼎重曰, 暗行廉問, 自古有益, 卽今兩南甚荒, 朝命若往來, 則似有益矣。持謙曰, 古有只送一邑之規矣。上曰, 在前則治裝累日矣, 今則令戶曹治行急送, 可矣。鼎重曰, 曾在先朝, 每有申嚴贓法之命, 而我國甚貪, 無許多盜臣, 外方守令之犯法者, 不過米布濫觴之事而已, 實無大段貪贓者矣。嶺南地廣, 故臣曾爲御史時, 六朔始復命, 嶺伯, 以十二朔, 爲瓜限, 雖有才之人, 何可盡巡而按問乎? 鼎重曰, 兵判南九萬, 以捉虎事, 有所仰達, 使之定式議處, 而抑有難處事, 惡虎則雖捉一虎, 固甚關重, 而至除軍役, 則似涉重難, 且令施賞, 則外方率多不施, 若令監兵使, 給米·布則好矣。上曰, 爲民除害, 固當有賞, 而除軍則似不可施之矣。鼎重曰, 禁軍將朔數事, 有稟定之命矣, 兵判之意, 則新來者朔數, 重來者定朔, 似不當。比他軍門, 且極凉薄, 初陞者, 定朔數, 重來者, 均定朔數, 何如? 九萬曰, 卽今擇差其任, 而人苟厭避其地, 則難得其人, 若一入而不能遷轉, 則人必厭苦, 似有妨於得人之道矣。上曰, 本兵知悉, 擧職者調用, 而初陞者, 定朔數, 重來者, 不定朔數, 可也。持謙曰, 武士, 樂外除而厭內職, 其習可惡, 曾在孝廟朝, 有敎言此弊矣。鼎重曰, 騎步兵減蠲之事, 問于兵判而處之, 何如? 九萬曰, 騎步兵, 不爲一體許減, 誠爲不均矣。曰, 兵水營, 騎步兵, 亦已蠲減, 而騎步兵之京上番, 不爲均減, 事涉不均矣。九萬曰, 凡事, 國家均施之, 可也, 而我國百事, 典章不明, 故前減步兵時, 同是尤甚邑, 而或盡入番, 或不盡入番, 極爲不均矣。鼎重曰, 騎兵不減, 爲上番故也。兵曹多事, 一人主管, 故多致不察, 而有此弊矣, 且雖減此, 可支經費云, 許減, 宜當矣。上曰, 騎步兵, 一體減給, 可也。持謙曰, 兵判, 親承傳敎, 勿出擧行條件, 直爲擧行, 何如? 上曰, 唯。鼎重曰。以災傷時彼罪事, 筵臣, 陳達啓下矣, 以起爲陳, 實有可惡情狀, 而徙邊與徵贖, 誠有所不忍, 而以凶年之故, 遽爾變通, 亦涉重難, 今姑論罪, 待明春賑政後變通, 似宜矣。曰, 分數差錯, 容有可恕, 而其他被罪者亦多, 或徙邊或徵贖, 此類, 則可矜矣。上曰, 災傷全家之法, 乃祖宗朝重田政之意, 只以凶年, 猝然變通, 似係重難, 筵臣所達, 意非不善, 而田政甚重, 不可容易爲之, 依大臣所達, 待明春賑救後變通, 宜當矣。鼎重曰, 監考等被罪之類, 其數甚多, 此當詳考而處之矣。上曰, 此類則該曹詳察處之, 可也。持謙曰, 三南尤甚凶歉, 此類甚多, 而赦令迫前, 必有已放者, 旋放旋配, 事甚不可, 今年則特用寬典, 自明年, 申勅法文, 無妨矣。鼎重曰, 今年被災甚酷, 故以此被罪者亦多, 其中情之輕重者及以起爲陳者, 以實爲災者, 令該曹覈處, 宜矣。上曰, 用奸者, 依法處之, 情輕者, 容有可恕, 而但一時皆放, 係是變改舊法, 不可輕易爲之矣。曰, 區別, 似難矣。德遠曰, 照律, 乃刑曹之事, 戶曹磨鍊後, 刑曹照律乎? 上曰, 不必別爲事目, 戶曹區別分等, 更爲稟處, 可也。曰, 頃因知館事李敏敍所達, 館奴婢生理斷絶, 故令該曹變通, 而臣待罪地部, 豈不知市廛之事乎? 魚物前人[魚物廛人], 幾至數百, 人, 則其麗不翅數千, 若使人, 同爲魚廛, 則其勢決難相容, 奪彼與此, 國體斷不可如此。自平市, 使爲猪肉肆, 而渠輩不願, 他無變通之道,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連聞知館事之言, 泮人生理, 亦甚可矜云, 似當有變通之道矣。鼎重曰, 曾仍領相所達, 令平市變通, 而人, 必欲爲魚物廛, 而人數千, 勢難和同爲之, 其他則不願, 未知何以則爲好矣。國俗, 以屠牛, 樂爲生理, 若牛疫止息, 則必更爲屠肆, 其間暫奪魚廛之利, 亦甚不便, 且泮人之勢, 必勝市民, 輕易許之, 恐有難便矣。持謙曰, 祖宗朝, 東西海, 分給於養賢之需, 故例有收魚物等市肆之規矣。鼎重曰, 收魚之規, 塞之已久, 且不係魚廛之事矣。德遠曰, 因大臣所達, 有疏決之擧, 而刑官, 例以八道徒流案, 分等書啓, 以俟稟裁, 以至顯廟朝, 始有榻前疏決之規矣。今有問議大臣之命, 而許多罪人, 刑官, 勢難任意爲之, 就議大臣稟處, 何如? 上曰, 刑曹徒流罪人, 比禁府, 其數甚多, 問議大臣後, 依昨日禁府疏決爲之, 可也。德遠曰, 待領相行公後, 於備局開坐時, 爲之乎? 上曰, 不必待籌司開坐, 就大臣家問議, 似無妨矣。持謙〈曰〉, 與禁府疏決, 似無異同矣。龍翼曰, 再次祈雪, 天意邈然, 當寒不寒, 欲雪未雪, 誠可憫慮矣。聞有三次祈雪之規, 而臣見先正臣李珥文集中, 亦有三次祈雪之文, 而不卽聞見啓達, 惶恐矣, 卜日擧行, 何如? 持謙曰, 與祈雨, 似無異同矣。鼎重曰, 先朝領府事宋時烈達疏, 有祈雪祭, 而李珥文集, 亦有之, 似是·兩朝事也。上曰, 此後三次祈雪祭時, 設祭三處, 可也。龍翼曰, 各道節行人, 自己亥年, 不得回啓擧行, 呂聖齊爲判書時, 考閱文書, 臣亦嘗詳悉, 而實難詳察爲之矣。婦爲夫死者, 似是烈婦, 此則應在旌表科矣, 孝子論賞事, 亦有些難處, 或復戶或旌門, 而間多疊施者矣。上曰, 旌門自旌門, 復戶自復戶, 不可重複施之矣。龍翼曰, 斷指·刺指, 亦不可區別施賞, 而今後則令各道區別啓聞, 何如? 上曰, 斷指·刺指, 均是爲親誠孝, 不可區別論之, 而事在久遠者, 分輕重等第, 可也。龍翼曰, 南別殿三室內, 第一室則太祖睟容, 將爲奉安, 第二室則奉安世祖睟容, 第三室則奉安元宗睟容矣。卽見參奉所報, 則正殿三室, 各有閤門, 均是一樣正門, 而重建之後, 以第二室閤門, 謂正門, 獨爲朱簾, 第一室第三室閤門, 則謂之狹門, 不爲設簾, 請自該曹變通云。第一室, 姑爲空室, 待御容奉安後, 設簾亦未晩, 而第三室, 則時方奉安御容, 不可與第二室, 有所異同, 一體設朱簾於閤門, 宜當, 而掛璋懸簾之擧, 不可不先告事由, 亦不可頻數煩瀆, 待明年春奉審, 告由設簾,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行條   聖齊曰, 山城糶穀, 勿論新舊, 盡捧, 已有事目, 卽今民間窮困, 必難盡捧云, 觀前頭形勢, 與大臣議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曰, 人形勢, 極爲切迫, 而居肆之利, 於有禁之時, 其利尤倍, 故卽今閭閻間屠牛之處, 極爲狼藉, 牛之皮殼有浮於前云。若許數三處屠肆, 則似爲便好, 而旣有禁令, 固不可容易撓改, 而事勢如許, 故敢達矣。上曰, 於三處許設, 而人, 必不限定爲之, 不可輕許矣。持謙曰, 然矣。上曰, 爲人, 撓改牛禁, 事甚苟且矣。鼎重曰, 誠如上敎, 未知何以處之, 而有可救之責也。上曰, 前聞平市提調之言, 本廛之分利可慮, 又聞知館事之言, 人之生理, 可矜, 未知何以則爲好也。持謙曰, 若設上下魚物廛, 則似好, 而亦是古規云矣。鎭龜曰, 尹堦之言, 非矣。何可爲泮人之生理, 輕許屠肆乎? 閭巷間屠牛之狼藉, 誠如之言矣, 雖見捉於法吏, 納賂免罪, 依舊屠牛云, 令法司各別申勅, 何如? 德遠曰, 以屠牛, 見捉者相續, 而富者多賂禁吏, 故皆不被罪, 貧者只被其罪, 實無善處之道矣。又曰, 朴信圭, 與李慣相較, 事歸不實, 上下官相較, 而反罷其主將, 仍任其守令, 未知事體果何如也。鼎重曰, 兵使, 例以軍兵事, 罷守令, 而信圭則以屯軍事, 罷守令, 已乖事體, 故罷黜兵使矣。上曰, 廟堂, 旣已科罷, 今不可更論矣。德遠曰, 本曹殺人獄事, 乃疲弊盲人, 有一妻一妾, 被殺於花妻, 而部官, 不能獨自檢屍, 令漢城府郞廳及刑曹郞官, 按同[眼同]檢屍, 何如? 上曰, 殺獄事重, 如是爲之, 事體似當矣。定奪   汝哲曰, 軍門, 馬政最重, 而近來軍兵分給之馬, 比前尤甚疲殘, 六抄馬兵所受者, 太半不合於戰用, 事甚憫慮, 若不別樣變通, 則許多戰馬, 難以責立。曾於丙辰年間, 柳赫然, 爲大將時, 亦慮此患, 濟州山馬尤體大健實, 可合戰馬者百餘匹, 別爲啓請於榻前, 捉出分給之故, 卽今壯健能走馬, 皆是其時所立之馬, 今亦依丙辰年例, 山屯馬中, 別擇體壯骨健, 可合戰馬五六禾以上者, 限百匹, 豫爲分付於濟州牧及司僕寺, 趁明春使之上來, 以爲都監馬兵分給之地, 何如? 上曰, 近來馬政, 甚疎漏, 非但戰馬之瘦殘, 至於年例進上馬及八駿馬, 亦甚不好, 明年則戰馬及進上馬·八駿馬, 竝以山馬屯所養馬, 別擇上送之意, 一體分付, 可也。出擧行條   汝哲曰, 馬種甚劣, 將士等可合戰馬者, 絶無而僅有, 誠爲可憫矣。或得壯健馬者, 則司僕寺, 隨卽奪入其馬, 果合於御乘, 則事體當然, 而不合御乘之戰馬, 輒皆捉入, 苟充邊馬, 事甚未便。曾在孝廟朝, 可合御乘之外, 武士之戰馬, 絶勿捉入, 受敎, 非不嚴明矣, 今亦依孝廟朝受敎施行之意, 捧承傳擧行, 何如? 上曰, 御乘不合者, 則武士·戰士, 勿爲捉入, 意有所在, 而近來廢問不行, 殊甚未便, 此後則各別申飭於司僕寺, 依孝廟朝受敎, 擧行, 可也。出擧行條   九萬曰, 湖南守令, 除挈眷給馬事, 命下矣。雖緣道內凶歉, 有此別敎, 而時急事外, 不可每每給馬, 且恐爲事例, 故敢達矣。上曰, 我國事例, 多有謬規, 時急事外, 勿給馬, 可也。持謙曰, 除署經者, 當給馬矣。上曰, 西路勅行時給馬, 而此則不可盡給馬矣。鼎重曰, 頃日筵中, 有勸農之敎矣, 今通信使之行, 見倭國水車之制云, 令隨行譯官詳言其制於工匠, 使之造出, 何如? 雖十丈之地, 可以引水云, ·等處, 先施, 宜當矣。上曰, 成與不成間, 試之, 可也。鼎重曰, 近來連爲開筵, 而原任大臣, 以不兼經筵之故, 不得入侍。古事則無論原任·時任, 皆令入侍矣, 今則原任, 無他入侍事, 故雖有所懷, 不得入侍, 今後則開筵分付, 使之入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持謙曰, 分付未安矣。上曰, 分付中樞郞, 可也。定奪   曰, 前正字徐宗泰, 時無職名, 而南床備望之人, 乏少云, 議大臣單付差出, 使之遞直, 何如? 惶恐敢達矣。持謙曰, 豈爲之入直而變通乎? 曰, 小臣, 衰病昏眊, 不能看書, 故惶恐敢達矣。鼎重曰, 單付, 事體未安矣。上曰, 三司異於庶官, 單付未安矣。鼎重曰, 近來自上, 策勵庶事, 故敢達矣。在前則承旨, 冒曉入來於待漏廳, 故開門亦早, 入闕庭時, 必明炬入來矣。臣頃參朝講時見之, 開門甚晩, 事甚未安矣。承旨, 申後卽出去, 而仕進如是不早, 極爲非矣。故判書李睟光所記, 有承旨入來後, 使觀日官之言, 可知其仕進之早, 今後則申飭, 何如? 持謙曰, 曾聞闕門早開, 而甲申逆獄後, 有定奪晏開規云矣。鼎重曰, 此是誤傳之言, 臣早竊科第, 曾肅謝仁祖朝, 其時開門, 亦早矣。上曰, 此由於怠慢之致, 嚴飭早進, 可也。又曰水車, 予欲親見後試之, 使之造出入內, 可也。鎭龜啓曰, 請西原縣監朴相馨罷職。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鼎重曰, 相馨, 乃曾經侍從之人, 遭彈而不可仍在其任, 當此凶歲, 不可久曠, 遞差, 似宜矣。上曰, 朴相馨改差。西原, 今雖降號爲縣, 物衆地大, 素稱難治, 各別擇差, 可也。定奪  又啓曰, 請靑山縣作變罪人, 依道臣狀啓, 梟示境上。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安置罪人, 拿來處斷。啓辭同前  上曰, 毋庸堅執。又啓曰, 請還收罪人洪宇遠·李袤移配之命。上曰, 已諭毋煩。泰東啓曰, 請故參判鄭之虎, 亟命追奪官爵及贈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安置罪人, 依鞫廳啓請, 拿來處斷。上曰, 毋庸堅執。又啓曰, 請誣告罪人重夏·翊戴等, 亟命嚴鞫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御營大將金益勳罷職不敍。上曰, 毋庸瀆擾。又啓曰, 請司僕正沈壽亮, 前副修撰李畬等, 竝命罷職。上曰, 勿煩。又啓曰, 吏曹當該堂上·郞廳, 竝命從重推考。上曰, 勿煩。又曰, 勿讀避嫌措語, 只讀處置措語, 可也。泰東, 又啓曰, 持平兪得一, 掌令安烒, 行大司憲南二星, 竝引嫌而退, 兒房追啓, 意象詭秘, 試所忍彈, 風采消腐, 擧實論劾, 公議不涉, 意外嚴旨, 不必爲嫌, 嫌不聯名, 已成近例, 不可以此輕遞言官, 請持平兪得一, 掌令安烒, 行大司憲南二星, 竝命出仕。上曰, 依啓。泰東曰, 以所懷, 敢達矣。屠肆禁斷事, 諸臣, 皆陳達, 而臣府, 亦有禁肉之事, 故閭閻間屠殺狼藉之弊, 臣亦聞之, 臣則以病不能赴茶時, 而本府時出別肉禁亂, 則每以七十以上者現告, 故擧皆物贖, 納贖則費少, 屠牛則利大, 故被捉者, 相望於前, 而屠殺者, 接迹於後, 極可寒心矣。今後則七十之人見捉, 考其戶籍, 以年少者, 定配, 何如? 德遠曰, 本曹亦有牛禁, 而七十老嫗捉來, 故今方推問, 擧此而可知其弊矣。上曰, 此由於飾詐之致, 七十者, 豈皆見捉乎? 德遠曰, 泮村則禁吏不得入, 故屠牛極其狼藉, 似當有禁斷之擧矣。上曰, 泮村內屠牛者, 館官摘發, 送法司科罪, 可也。定奪 持謙曰, 臣亦目見其弊, 而人生理, 亦於矜憫矣。德遠曰, 疏決審理, 事體重大, 在前則必大臣·三司·六卿, 相議爲之, 而今此疏決, 異於前規, 自本曹, 實難獨斷爲之, 且倉卒未易完了, 待領相出仕後, 詣廟堂, 相議爲之, 似宜矣。上曰, 待領相出仕後, 議處, 可也。持謙曰, 明日晝講, 未知, 使原任大臣入侍乎? 上曰, 依爲之。持謙曰, 召對時, 亦一體入侍乎? 上曰, 一體爲之。上曰, 近來儒生, 疏請書院賜額者, 極其紛紜, 予雖循例下批, 而該曹知此意, 疊設處禁斷, 可也。諸臣罷出。上曰, 逆伏法之後, 胎生邑降號, 罷其守令等事, 尙不擧行, 已經累月, 事極稽緩, 該曹當該堂上推考, 俾卽擧行, 可也。定奪   持謙曰, 銓曹堂上推考事, 臺論方張, 故久不得開政, 臺啓允下後, 可以開政, 而前頭守令窠闕若多, 則事尤可悶, 自上, 所當參量而處之矣。上曰, 唯。承旨·史官, 遂罷出。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