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李端夏 등이 입시하여 賑廳의 일을 긴급하게 살피는 일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監試覆試一二所, 出榜詣闕。傳曰,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引見時, 左參贊李端夏陳疏, 調理今已有日, 賑廳之事, 亦出緊急, 斯速察任之意, 分付事, 及前持平朴世𤎱, 令政院招致闕外, 前監司趙聖輔, 論啓中, 身有重謗一款, 問啓事, 榻前下敎。上曰, 靈恩君涵, 以衣冠之人, 爲其田畓相爭之事, 親往內需司云, 其爲無識, 莫此爲甚, 罷職。大司諫任相元所啓, 臣於頃日, 妄陳所懷, 仍進規警之語。今聞大臣之言, 臣所論獨運不足之語, 未免爲失當之歸, 不可仍冒臺席,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退待物論。掌令安圭所啓, 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 請還收罪人金煥定配之命, 嚴鞫處斷事, 請妖巫莫禮更加嚴鞫得情, 依律處斷事, 請還收罪人李斗鎭減死定配之命, 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 請還收正言崔錫恒·尹世喜削奪官爵, 持平朴世𤎱罷職之命事, 請罷別製之榜事。上曰, 勿煩。又所啓, 今番庭試壯元, 申必淸, 賦性陰險, 處心回譎, 皷唱邪論, 勇參凶疏。至與流竄罪人權大夏, 會於鄕院, 醜辱儒賢, 無所不至, 終至於墨名而後已。其他凶悖之語, 多有不忍聞不忍言者, 大夏, 以此旣被流竄, 而必淸, 獨爲漏網, 湖西士夫, 已極駭惋矣。付黃之罰, 未解, 偃然赴擧, 至占魁科, 如許凶邪罔測之人, 不可置諸榜首, 庭試壯元申必淸, 請命拔去。上曰, 不允。此後, 則凡儒生被罰者, 勿論庭·謁聖, 勿許赴擧事, 永爲定式, 雖有入格者, 使之拔去, 仍爲論罪, 可也。政院啓曰, 前持平朴世𤎱, 令政院招致闕外, 趙聖輔論啓中, 身有重謗一款, 問啓事, 命下矣。朴世𤎱, 卽爲牌招, 以問, 則以爲大凡臺閣論人之體, 不一其規, 或意在於規警, 而卽爲明斥, 或竊附於忠厚, 而不爲索言, 蓋趙聖輔, 當其父病劇之日, 不自侍側, 及喉司請牌之後, 晏然出仕, 其父之疾, 非一朝一夕猝發之症, 而沈綿累朔, 奄奄垂盡, 則君命雖重, 何忍汲汲赴召, 有若平常無事之人哉? 昨日行公, 翌日出去, 則疾勢, 已無可爲, 人子情理, 於此掃地, 若是而責之以移孝爲忠, 臣未見其有得也, 不特是也。尹灣府時, 事多鄙瑣, 宰海邑時, 務爲肥己, 臣於奉使西關之日, 略聞其槪, 還到洛下之後, 人無不說, 臣意以爲由前言之, 則旣有如彼之謗, 由後言之, 則又有如此之謗, 謗之虛實, 雖未可知, 而謗言喧藉, 久而愈激, 則其必有以自取之者, 外臺風憲之任, 決不可畀諸他人, 故果爲擧劾。不曰重累, 而曰重謗者, 蓋附於忠厚之義而已矣。今於發問之下, 不得不據實仰達, 不勝惶悚之至云矣, 敢啓。答曰, 知道。鄙瑣肥己云者, 旣是風聞, 不必盡信, 而至於父病危劇, 不自侍側, 及其喉司請牌之後, 則汲汲出仕等語, 未知其時之事狀, 一如朴世𤎱之所云云乎? 諸承旨, 察啓。又啓曰, 以前持平朴世㷪, 論劾趙聖輔啓辭中, 身有重謗一款, 問啓。傳曰, 諸承旨察啓事, 命下矣。臣等, 取考本院日記, 則趙聖輔, 曾在壬戌二月十九日, 除授同副承旨, 二十日, 本院, 以同副承旨除授日肅謝, 例也, 而今日亦不肅謝, 事甚未便之意, 啓請牌招, 而以其父病, 不赴, 其日夕, 本院, 又以迎勅擧動時, 不可不備員, 明日待開門更招之意, 陳啓, 故二十一日, 承牌出仕, 過擧動後, 卽爲出去, 二十二日, 臺諫有闕, 政事之時, 聖輔在喪之代, 臣以道, 差除。以此推之, 則聖輔之遭父喪, 似在於二十一日昏夜之間, 而且聞於本院下吏, 則渠輩, 亦於二十二日曉, 來到, 待罷漏始聞其遭喪云。其時事狀, 如此, 略啓。傳曰, 今觀啓辭, 趙聖輔除授承旨之後, 以其父病, 趁未肅謝, 本院請招, 亦不赴召, 又以擧動臨迫更招之後, 始乃不得已承牌出肅, 才經擧動, 旋卽出去, 則於聖輔, 有何可論之疵, 而世𤎱, 至以如是, 而移孝爲忠, 未見其有得等語, 橫加罔極之罪案。噫, 雖微官庶品, 彈劾之際, 固宜審愼, 而況方伯, 是何等職任, 告君, 是何等重事, 而何敢以糊塗之說, 率爾發論, 隱然陷人於不孝之罪乎? 殊甚無謂也。至若鄙瑣肥己之誚, 不但聞風之不足盡信, 昨日筵臣, 以灣尹時, 不無治聲之意, 有所陳達, 則尤不必以此爲咎也。領議政金壽恒所啓, 吏曹判書李翊所被臺論, 雖未知其得當, 而觀其前後措語, 非尋常彈劾之比。冢宰, 國之重臣, 遭此重論, 終難晏然在職, 國家任使之道, 亦不可强令察職。且卽今吏曹堂上, 只有參判李選, 銓長之任, 不宜久曠, 姑爲遞改, 似當矣。上曰, 非以臺論爲是也。此與尋常彈劾, 有異, 雖停啓之後, 似難强迫出仕, 李翊, 本職今姑改差, 可也。右議政南九萬所啓, 賑恤廳堂上, 常時, 則無甚緊事, 而今年, 則諸道蠲役等事, 必自賑恤廳, 料理所儲多寡, 以爲還償所蠲之數於本衙門之地, 然後可以議定, 而本廳堂上三人中, 朴信圭, 本職煩劇, 多有未遑, 李端夏, 素多疾病, 不堪劇任, 李濡, 可以專一察任, 而賑廳堂上, 必兼備局凡事, 可以相議爲之, 李濡, 差下備局堂上, 似當, 而領相, 有親嫌, 難於可否, 故敢達。上曰, 然則李濡, 副提學[副提調]差下。領議政金壽恒所啓, 今年各道諸般身役, 當年條所捧, 則一從被災輕重, 分等量減, 而癸亥以上諸般未收, 則勢難一時徵督, 若全不收捧, 則亦涉難便, 湖南一道, 則已往未收, 竝令停捧, 他道, 則勿論未收多寡, 依上年例, 只捧一疋事, 定奪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吏曹參判李選所啓, 前日筵中, 以趙渭叟不爲擬望事, 有所下敎, 而臣取考官案, 則渭叟, 有越五等, 故不得擬望, 非但渭叟。此外亦多有善治者, 而入於越等, 故不得收用, 在前累有越等蕩滌之時, 今亦議于大臣, 以爲抄啓變通之地, 何如? 領議政金壽恒曰, 此時一善治守令, 誠爲難得, 越等, 雖不可一例蕩滌, 比之敍內, 則有間, 其中治績表著者, 令該曹, 抄啓, 蕩滌而用之, 似無所妨矣。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準期不敍之法, 蓋爲防托疾圖遞之弊, 故必以在其官次, 以病遞者, 準期不敍, 而若在官罷歸者, 則曾不竝坐, 而前羅州牧使任弘望, 在其任所, 身病甚重, 故道臣, 問於公兄, 知其實病, 然後合有變通之道矣。領議政金壽恒曰, 勿論身病之輕重, 在官而以病見罷者, 則無準期不敍之規, 而此則必該曹不察, 渾入於準期之中矣。且弘望, 素稱剛明, 合有變通之道矣。〈以下疊〉 金壽恒曰, 勿論身病之輕重, 在官而以病見罷者, 則無準期不敍之規, 而此則必該曹不察, 混入於準期之中矣, 且弘望, 素稱剛明, 合有變通之道矣。〈以上疊〉 李選又曰, 前淮陽府使崔碩英, 在官時, 遭其子喪, 携柩還鄕, 傷痛得疾, 不得還官, 以此見罷, 故混入於準期之中, 其時病重實狀, 人所共知。且其人, 廉謹善治, 廢置可惜, 雖在準期之中, 政官, 若知其實病, 則曾有啓達變通之事, 亦問于大臣, 以爲變通, 何如? 壽恒曰, 碩英, 素稱廉謹善治, 且當初見罷, 非出於厭避, 當此主牧乏人之時, 別爲變通敍用, 似當矣。上曰, 準期之法, 固難續續變改, 而如此乏人之時, 可合字牧之人, 實爲難得。大臣之意, 亦如此, 任弘望·崔碩英, 準期不敍, 竝勿論, 可也。以上朝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