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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12책 (탈초본 16책) 숙종 11년 12월 18일 갑진 28/28 기사 1685년  康熙(淸/聖祖) 24년

引見에 金壽恒 등이 입시하여 추위가 점점 심해지는 데 따른 罪人의 처리, 倭館의 許採關文의 진실성 여부, 江界 지역 등의 採蔘 등의 문제에 대해 논의함

壽恒進曰, 玉候才已平復, 而日氣一向嚴凝, 靜攝之中, 固知有妨於應接, 而許多罪囚, 合有榻前稟處之事, 故敢此請對矣。西北兩道, 罪人甚多, 當竢本道査啓處置, 而到京囚人, 則不可不及今區處矣。第其所謂放砲操箭之類, 皆當殺無赦, 其餘魚淵十人, 亦難貸死, 但待陳奏使之還, 然後方可一體勘斷矣。上曰, 曾前如此時, 魚淵, 皆從一律乎? 壽恒曰, 嘗考仁祖缺半行處斷, 而中間或有變通缺一行魚淵爲名者, 未嘗有貸死之事矣。且卽今罪囚中, 或以取服於其道, 而變辭於上京者, 凡卄六人也, 渠輩之故, 而啓此無前之釁, 貽辱國家, 慘不忍言。以此論之, 則盡殺無惜, 而第人命至重, 所當欽恤, 曾前如此事, 施罰之道, 北人則流于南, 南人則流于北, 以爲實邊之地, 目今西北邊堡, 多有零殘, 則分流各堡, 或亦一助, 而猶恐有再犯之患, 故不若定配於濟州也。然濟州土居之人, 生理亦難, 則許多流徒, 似無聊活之路, 國家旣令不死, 而反置無生之地, 亦甚可矜爾。抑念, 北地寒苦, 不宜耕穫, 土人之賴以資生者, 惟在於採蔘貿貨, 惟利之貪, 往往犯禁, 便作流來古規, 原其情則容有可矜, 而至於邊將之罪, 實有所浮, 然議者或以爲, 邊將罪輕, 犯人罪重, 此則臣之所未解者也。臣意, 邊將輩, 亦須從重論罪, 其於用法之道, 毖後之策, 可以無失矣, 不者, 恐歲月遷延之後, 輒歸懈弛, 再有今日之虞也。上曰, 囚人二十七人, 應入於奏文中, 而其餘魚淵, 幾何? 壽恒曰, 犯助戰者魚淵, 四也, 不犯助戰者魚淵, 亦四也。彦綱曰, 所謂魚淵者, 是倡率之魁也, 其罪視他人尤重也。壽恒曰, 領軍指揮, 皆由於魚淵, 故曾前犯之者, 皆論死無貸矣。上曰, 若無論罪之輕重, 盡繩死律, 則人命至重, 不可不詳愼處之, 至於減死流配之類, 送于西北, 則更或犯越, 誠如所料, 不如定配南方之爲得爾。且犯人及魚淵當死之數, 至卅餘人之多, 此輩迫於飢寒, 無所聊生, 貪於利而不知陷於死地, 其罪雖重, 其情甚矜, 予於此憫然也。放砲助戰者外, 予欲貸死, 大臣之意, 如何? 壽恒曰, 聖明此敎, 固出於好生, 而今此所犯, 前所未有, 所當別用重法, 以杜後患, 臣以爲, 魚淵, 決不可貸死也。上曰, 他大臣之意, 何如? 九萬曰, 如此之患, 非今斯今, 前亦有之, 而前時魚淵, 率往若干人而已。今番犯越, 極爲放恣, 故缺二行而行之甚難, 才己犯越之罪皆同, 彼所謂放鎗者, 亦出於倉卒自救耳, 罪之輕重, 寧係於放鎗與不放鎗乎? 上曰, 此類姑爲仍囚, 以待陳奏使回還後, 稟處, 可也。壽恒曰, 貸死之類, 盡配濟州, 則生理之難, 如右所達, 分配于南邊諸邑, 何如? 上曰, 可。壽恒曰, 囚人之在於楊州者, 亦當捉致京獄處決, 而其中寧邊罪人崔俊業, 咸興罪人張後益, 安州罪人金尙云三人, 審察情狀, 果似冤抑, 放送, 何如? 上曰, 唯。壽恒曰, 西北所囚罪人等, 各令該道, 詳査取招, 分輕重啓聞事, 似當趁速分付矣。上曰, 今番邊將無狀, 故令越送, 以致此變, 其中愼以賢, 尤極放肆, 而昨見禁府公事, 則延將原情中, 又有上司許採關文之語, 此果有之, 則誠爲可駭, 不可不査處矣。壽恒曰, 招辭雖如此, 而似聞該曹及本道, 元無許採關文之事, 設有我境許採, 只許行裝帖云, 而渠輩招辭, 若自上司眞有許採關文者然, 此則未知或由於邊將輩所爲乎? 必待査問, 然後可知其虛實, 而且其供辭中, 泛稱上司, 不爲明白指陳, 一邊行關, 査問于本道, 一邊更推於邊將而處之, 似當矣。上曰, 雖云許採於我境, 若有關文成給之擧, 則事甚可駭, 爲先査問本道, 而邊將等處, 亦爲更推稟處, 可也。壽恒曰, 邊將輩, 以馬尙船渡軍云, 而其中亦有連陸無馬尙船處, 此則當觀其地形而知之矣。上曰, 邊將招辭中, 有兩營納稅之語, 是指咸鏡監·兵營耶? 此一款, 亦添入於更招問目中, 可也。出擧行條   九萬曰, 囚徒招辭, 十二堡中, 神方仇非, 獨爲漏落, 若所犯者同, 而偶爾幸免, 則事體不均, 縱欲一體推問, 亦無端緖之可據, 未知何如而可也。上曰, 缺二行神方仇非, 臣意則此非大段推問之事也。左副承旨李彦綱曰, 十二堡中神方仇非, 偶然落漏, 必矣, 豈有獨爲不往之理乎? 上曰, 罪人招辭, 旣無現出之事, 則徑先拿問, 今姑置之, 倘日後有可問之端, 則其時拿問, 未暮也。曰, 不欲拿問, 聖敎至當, 且十二堡中, 旣有連陸, 不造馬尙船者, 安知神方仇非, 在於馬尙不造之類耶? 趾善曰, 所謂神方仇非, 土兵至尠, 落漏不往, 亦豈無理乎? 曰, 渠輩雖盡稱十二堡, 何足盡信其招乎? 九萬曰, 伏聞今日生事, 多出於厚洲, 故自上有欲罷之意, 日者藥房入侍時, 有下詢之事云。臣意以爲, 不必革罷, 而聖意若欲必罷, 則所當趁卽明白下敎也。上曰, 予意亦不欲必罷也。頃者適以此事, 詢于入侍大臣, 講論便否耳。罷與不罷, 將與卿等商確決定, 故姑令勿出其代矣。壽恒曰, 頃因諫院所啓, 以南北蔘商, 一切痛禁, 以塞犯越之源事, 聖批有令廟堂稟處之敎, 而此則曲折, 不可泛然回啓, 故欲爲稟定於榻前矣。臺啓欲爲嚴禁塞源者, 大意固好, 而亦多有窒礙難〈行〉之端, 若以今番査事言之, 則不計他端, 固當一切痛禁, 而第蔘之爲貨, 非但用之於國內, 至於內局藥用, 倭館應求, 一年應用之數頗多, 若禁斷蔘商, 則旣不得收捧於民間, 他無出處, 此等需用, 亦不可廢闕, 曾在仁祖朝, 自備局, 以我境許採竝禁之意啓達, 而仁廟, 爲慮內局倭館之無以需用, 更令議處矣。卽今形勢, 實無善處之道, 立法之初, 若不商量善處, 則禁令, 必難行之永久矣。廣詢入侍諸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臺啓大意固好, 而予亦慮有掣肘之事, 故不能一啓聽從, 有廟堂稟處之敎矣, 諸臣各陳所見。九萬曰, 凡事難得兩便, 今番辱國之恥, 有不可言, 而況聞瀋陽將軍缺半行禁抑, 以塞禍源, 則缺一行則似當依啓禁斷, 而不必以窒碍爲拘矣。載嵩曰, 臺啓雖好, 而內局倭館所需, 出處甚難, 必須講定便宜, 然後可無奪時之患矣。上曰, 備局諸宰, 各陳所見。聖齊曰, 臺官所論, 出於塞源, 則在國家防患之道, 不可不依啓禁斷矣。曰, 臣於在外之時, 商確此事已久, 若以大較言之, 臺啓甚好, 而窒礙難行之處果如大臣所達, 況我國法禁不嚴, 人易爲犯, 今若申明禁令, 則數年之內, 或可止戢, 而久遠之後, 必至懈弛, 立法之初, 所當詳審矣。尙運曰, 蔘貨需用, 最爲關緊, 今若變通, 則必先講內局, 倭館善處之道, 然後可以禁斷矣。文重曰, 卽今蔘貨極貴, 爲南北行商之大利, 利之所在, 民忘其死, 縱使設禁, 終恐難行, 與其設禁而不能用缺二字之法, 初不若不禁之爲愈矣。趾善曰, 今番變出之後, 物議皆以禁蔘爲是, 臣之愚見, 亦不可不禁, 我國江界境內, 産蔘素饒, 朝家, 若以內局, 倭館所需, 難之, 則別定差員於江界, 以爲歲歲採納之地, 未知何如。上曰, 江界採蔘, 可以能當蔘商收稅之數乎? 壽恒曰, 往者, 江界府使成以性時, 亦以採蔘生事, 其後稍無越採之患, 故說者皆云, 江界多蔘, 而亦未知實狀之如何也。尙運曰, 臣曾待罪江界三年, 故頗能習知其地形勢矣。非但境內, 自能産蔘, 雖不越採, 可以資貨, 而彼人沿江列堡, 防守比他極嚴, 以此雖欲越採, 不能恣意云矣。九萬曰, 臣曾聞府使鄭德謙之言, 摘奸之時, 亦多有犯越現露之事云, 豈獨江界, 而全無犯越之人乎? 尙運曰, 設令盡括江界所産之蔘, 歲歲採納, 則或能當蔘商收稅之數, 而第立法之意, 恐涉苟簡矣。翊相曰, 臣愚所見, 以臺啓爲當矣。國芳曰, 此啓雖非小臣所啓, 而必絶其根本, 然後可以毖後, 禁之便矣。文裕曰, 犯越之患, 何時無之? 未有若今日之甚者, 蓋邊民, 貪於利而不知其死故也。缺二行法禁, 當以永遵爲期, 何必逆料此法之難行, 而有所猶豫哉? 臣亦以爲, 臺啓是矣。上曰, 禁之而法之行不行, 雖不必論, 而窒碍之處, 終未得善處之策, 若之何可也? 壽恒曰, 諸臣所達, 皆以臺啓所論爲當, 此則非不知之, 而至於窒礙難行之端, 不言其所以善處之道。尹趾善〈曰〉, 江界採蔘之說, 是亦未試之事, 畢竟便否, 未知如何。但從前蔘商收稅之規, 豈欲以越採之蔘, 使之收納也? 人蔘, 自是國中所産, 只禁南北潛商, 而京外收稅, 比前稍減, 其數則需用不至闕乏, 而亦可以禁斷過濫之弊, 未知, 何如? 九萬曰, 沿邊犯越之患, 若欲嚴禁, 則不可不先禁官家收捧蔘貨之弊, 而不能商量, 徑先定法, 窒礙難行, 則實非善後之道, 當今生事辱國之後, 亦不可一循前套, 專無禁斷, 而西北兩道用蔘之規, 不能逆知, 爲先分付於兩道監司, 凡邑鎭之例捧, 各營之例納, 別貿易及京各司上送規式, 使之一一條列, 成冊上送於本司, 裁量其中稟啓定式, 以爲永久禁斷之地, 何如? 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出擧行條   壽恒曰, 犯越罪人現告者外, 京獄楊州所囚者, 當於今日, 榻前定奪處置, 而至於西北兩道罪人之分囚列邑, 未及拿致京獄者, 則其數之多少, 罪之輕重, 已爲捧招與否, 自此不能詳知, 分付該道, 道內在囚各人等名數, 及已就服未就服者, 詳細區別, 從速啓聞, 以爲稟處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壽恒曰, 頃日同副承旨朴泰遜所論, 西北監·兵使, 不能禁飭之失, 而聖批, 有稟處之敎矣。大抵監·兵使, 若有豫知犯越之事, 則罪與邊將, 少無異同, 而否則乃是眚災, 雖以古事觀之, 其罰, 不出於削職永不敍用外, 臣意, 今不必別用重典矣。上曰, 監兵使常時不能嚴飭, 雖有生事, 故近臣, 有此陳疏, 而旣已參酌用罰之後, 似無加罪之事矣。壽恒曰, ·爲邑, 在北邊最爲僻遠苦寒, 其地居民, 常年亦無生理, 今値無前大凶之歲, 又有罪人搜捕之擧, 民皆驚擾, 相繼流散, 至於三水, 則年事比甲山, 雖似稍優, 而罪人搜捕之數, 尤多, 連竄之餘, 迄未鎭定, 殆至空虛之境云。此兩邑, 不可無別樣軫恤安集之道, 今年田稅及大小身役, 一體蠲免, 以示朝家德意, 何如? 九萬曰, ·之民役, 本不大段, 而旣値大無, 又有搜捕, 驚擾流散, 勢所必至, 朝家若欲軫恤, 則必竝與田稅而全減, 然後可蒙其惠矣。上曰, 然則·今年田稅, 竝全減, 可也。出擧行條   壽恒曰, 訓局堂上·將官, 只以四員輪回入直禁營, 而馬兵別將睦林奇·朴信胄, 俱帶摠管之任, 故兩營入直之際, 無以推移, 事多苟間, 此兩人摠管之任, 姑爲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載嵩曰, 臣今奉使出疆, 凡事皆係於彼人之伸縮, 固難容力於其間, 而雖或有可以周旋之事, 必得譯官之解事者, 然後方可爲之。故頃日員役啓下時, 以張炫啓下, 其時臺啓, 方請拿問, 故不敢循例書入矣。今欲帶去, 而係是元額之外, 故敢達。上曰, 依所啓帶去, 可也。出擧行條   壽恒曰, 頃者迎接都監所啓, 副護軍張益宗, 以不缺二行禮招入相見云。其間曲折, 蓋與擅入有異, 而無識武弁, 處事迷劣, 其在都監事體, 固欲推治, 而曾前大通官族屬, 有相見之事云。此輩固不足深責也。上曰, 張宗益原情, 昨已捧入, 而曲折如此, 則自政院, 其公事中, 改付標放送, 可也。曰, 邊將愼以賢, 恐有自決之患, 囚繫防禁特嚴, 至於其家食物, 使不得缺二字矣。聞其年老多病, 且値天寒, 徑斃可慮, 缺五六字令其家通其食物, 而特加看審, 何如? 上曰, 當初慮有自決之事, 判付如此矣。今後缺五六字其食物, 而都事別樣看審事, 分付, 可也。曰, 禁府罪人等, 過齋戒後, 推問處決事, 敢達。上曰, 唯。聖齊曰, 刑曹罪人等, 亦於臘享大祭罷齋後, 當爲處決矣。壽恒曰, 日者, 奉朝賀宋時烈上疏。以下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