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政堂의 引見에 南九萬 등이 입시하여 奏文에 들어가지 않은 犯越罪人의 처리 문제, 罪人文書를 착오한 呂聖齊의 처벌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熙政堂,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左議政南九萬, 左參贊趙師錫, 知事申汝哲, 吏曹判書李敏敍, 刑曹判書李師命, 右副承旨金載顯, 司諫李弘迪, 掌令李國華, 校理李頤命, 假注書金始慶, 記事官柳尙載·李連謙, 入侍。九萬進曰, 近來日氣熏蒸, 風勢不順, 伏未審聖體若何, 昨日晝講, 停止不行, 玉候, 不瑕有未寧之漸耶? 上曰, 頃者以日氣蒸鬱之故, 暫時脫衣, 少有咳嗽之氣, 而今則別無大段添傷之事矣。九萬曰, 北京咨文出來後, 犯越罪人, 卽當處斷, 而放鎗者六人外, 隨往秩中, 方太山·申山, 或以人事迷劣, 或以追後就捕, 不參於六人中, 介同之罪, 亦與申山等無異, 而以査畢後就捕, 不入奏文中, 自雲寵犯越者, 朴承鶴·朱起立·李尙信·韓有玄等四人, 雖非自厚州入去之類, 其所犯, 又與六人無異, 而皆已就服於京獄者也。此等罪人, 宜有更議之事, 故使備局有司堂上, 詢問於諸大臣, 登對時稟定之意, 啓達矣。諸大臣所對之言, 下詢於有司堂上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入侍諸臣之意, 何如? 刑曹判書李師命曰, 臣以備局回啓之意, 問於諸大臣, 則判府事鄭知和, 判府事閔鼎重, 判府事李尙眞, 以爲當初査覈, 旣不分明, 前後用罰, 又不得均一, 咨文中論斷者六人外, 自彼旣有減死之言, 則仍用死律, 有所不忍。且雲寵入去之人, 則又非彼中之所知, 因以減死, 似無不可云。領府事金壽興, 則以爲咨文中六人, 旣已正法, 則厚州越去人首倡, 已入於其中, 隨往秩中二人, 不必論死, 而但雲寵入去人作變殺人, 與韓得完等無異, 一生一死, 實不均一, 擇其中一二人首惡者, 依韓得完例, 論斷, 似合法意云。領議政金壽恒, 則以爲當初處置, 旣不分明均一, 咨文中六人外, 更用死律, 雖似不均, 雲寵入去人罪犯, 實與韓得完等無異, 領府事金壽興所議, 似爲合當云。蓋行査之初, 只爲彼中査事之急, 中外擧行文書, 及各人等捧招, 皆以入査庭無弊, 爲主, 不及致意於日後處置之道, 咸銃道所囚罪人, 或與韓得完輩, 無異, 而有全然放釋者, 以京中罪囚言之, 其强者發明, 弱者就服, 無訊問窮覈之道, 而只以査庭捧招等文書, 相考處決, 其不均疎失之患, 在所不免, 咨文中六人, 彼中, 旣已論斷, 則今不可更議, 而其餘罪人, 雖以放砲就服, 若用死律, 亦有所不忍, 比之强不就服, 與全然放釋者, 則豈不稱冤乎? 但雲寵越去人朴承鶴, 旣先放砲, 又殺彼人, 實與韓得完等所犯, 無異, 若依金領府事之言, 則似當以此人爲首矣。上曰, 此是重大之事, 備局諸臣及三司, 各陳所懷。師錫曰, 若依彼國咨文, 只將六人處斷, 其餘勿論, 則已, 如其不然, 則罪同罰異, 似非用法之道, 而摘發他路犯越一二人, 獨斷以死罪, 恐涉不均, 無寧竝傅生議之爲愈也。汝哲曰, 今此犯越人等, 以法論之, 則放槍與隨往者, 原其本情, 別無輕重之別矣。彼人, 必欲要得放槍傷人者, 故兩道所捉許多罪人中, 抄其持銃放砲, 爲其首惡, 而置對於勅使査庭之故, 彼國回咨中, 韓得完等六人, 以死律論斷而來矣。臣意則此人等, 勿論放鎗與否, 爲掠彼人之蔘貨糧資, 遂有犯越之奸計, 作變於彼地, 貽辱於國家, 則論其罪犯, 所當盡誅, 豈必放槍若干人之罪, 獨至於死哉? 與其區別輕重, 使放槍者, 獨爲抱冤之鬼, 無寧只斬咨文中六人, 餘皆減死之爲愈矣。敏敍曰, 當初以客使急來之故, 中外査覈, 未及詳細□□□□外, 其他罪人之類, 原其情狀, 與六人何異, 以不均査覈之文書, 只斬六人, 而餘皆減死, 實爲難處, 臣意則領府事金壽興之言, 極爲宜當, 蓋雲寵, 厚州犯越, 則一, 而自厚州越去者, 則旣入於文書中, 自雲寵越去者, 則不入於文書中, 故此生彼死, 不無差等之別, 而第雲寵入去人中, 擇其正犯, 則朴承鶴, 爲首惡, 此則旣已就服於京獄, 而人皆曰可殺者也, 當與得完輩, 一體論斷, 而其餘罪人, 則從輕重論以次律, 似爲得宜, 臣未及入侍之前, 亦以此意, 已言于大臣矣。弘迪曰, 以臣亦在三司之列, 有所詢問, 而此事顚末, 臣未能詳知, 實難仰對, 第其回咨中, 使之處斷者, 止於六人, 則此外加殺, 有非王者不忍人之政, 其在聖上好生之德, 似當有寬恕之道矣。國華曰, 人命雖重, 所犯旣同, 則一體論斷, 似無不可矣。頤命曰, 臣則未詳前後曲折, 而當初分等, 難保其的當, 則到今論罪, 寧失於寬, 似爲得當矣。九萬曰, 當初奏文時, 雖有倖免者, 其所犯無異, 則自我國用刑, 宜無異同於其間, 一樣所犯之中, 更爲取舍, 尤有所不均, 殊甚未安矣。重惜人命, 務從寬典, 豈不幸甚? 然今此犯越作變, 貽辱國家, 至於如此, 而就捕累百人, 多方開宥, 幾盡免死, 其爲從寬, 亦已足矣。今以放鎗就服於京獄者, 又得免死, 則不但爲失刑之甚, 亦何以懲戢於日後耶? 雖以我國平常之法, 言之, 結倘放砲, 殺害人命者, 必無免死之理, 而今此犯越於他境, 生事於國家, 以放砲就服者, 反貸其死, 寧有是事, 臣意咨文中六人之外, 在京獄就服放槍者七人, 不可不一體處斷矣。師命曰, 左議政之必欲盡誅放砲人, 以懲邊民, 誠出於慮患之至意, 而臣意則亦有所不忍者, 國家法禁, 若以越境採蔘, 爲一切死律, 隨現必殺, 則今日用律, 誠不可不重, 而但朝家, 旣不能嚴申令甲, 致令邊民, 生此奸計, 而彼中論死之外, 又從而加其律, 則此所謂慢令致期, 罔民以死法也。自今以後, 更定法令, 永杜此弊, 可也。而此則豈非朝家所可顧念處也? 此臣之所以終不欲盡用死律也。上曰, 自前潛越者, 非止一再, 而未有如今番之狼藉, 論理情犯, 斷無容貸之理, 而此地, 異於他道, 民人之生理, 爲難, 迫於飢寒, 有此冒死犯禁之事, 其情亦可矜惻, 許多罪人, 不忍盡誅, 咨文中首倡放砲者, 朴承鶴□□□□一體論死, 其餘則特爲減死, 定配於濟州, 可也。擧條 師命曰, 三甲之地, 生理實難, 故必藉蔘貨, 以爲衣食, 而但愚民輩, 不知只我境許採之意, 每每越去, 以致生事, 此則入侍朝臣, 孰不知之乎? 九萬曰, 師命之言, 非矣。朝家, 本無許採之事, 而自前戶曹入送蔘商之時, 以勿禁之意, 移關於本道, 其意, 蓋以此許採之關也。敏敍曰, 臣曾見之, 我境許採關文, 本來有之, 而無識愚氓, 只幸許採之事, 不分彼我之境, 輒必越去故至於生事矣。九萬曰, 許採關文, 以前則雖未知果有, 而臣之爲本道監司也, 將過數年, 元無一番移關之擧, 今番査覈時, 亦上其關文, 而只是蔘商勿禁之言, 別無我境許採之事矣。朝家法令, 自前不嚴, 故雖或禁之, 而其弊難防, 權大德事時, 我國, 亦不施一切之法, 故至于今日, 犯越作變者, 若是其多, 豈非大可寒心者哉? 今此京獄在囚之類, 臣之所以必欲盡誅者, 蓋出於懲邊民杜後弊之意也。汝哲曰, 三甲採蔘之弊, 近年尤甚, 受其帖文而入去者, 不知其幾許, 此實國事之可恨者也, 無識愚氓, 何罪之有乎? 九萬曰, 當初奏文中, 放砲者, 則以處斬後, 妻子爲奴, 家産籍沒, 擬律, 隨往人, 則只以處斬, 分等擬律矣。今見咨文, 放砲者處斬外, 其餘則皆得減死, 然則處斬人, 不必又施以籍沒爲奴之律, 敢此仰稟。上曰, 咨文中六人等, 只以處斬爲言, 則爲奴籍沒等事, 勿爲擧行, 可也。擧條 九萬又曰, 犯越罪人等, 依禮部咨文處斷之後, 似爲問答奏文, 故當初諸大臣引見時, 以其方物, 奏聞議定矣。更考前日咨奏謄錄, 則罪人陳奏時, 有方物奏聞, 而至於處斷後, 回答則只爲口咨於禮部而已, 今番生事, 雖大於前日, 規例所無之事, 似不必創改, 敢此更稟。上曰, 奏文, 旣無前例, 則不必創始, 方物奏文停止, 以咨文回報, 可也。擧條 九萬曰, 犯越罪人, 在京獄者, 入於奏文中外, 其餘各人, 自刑曹分輕重區別啓下之時, 刑曹判書李師命遞職, 呂聖齊爲其代, 旣非當初推問之人, 許多罪人文書, 詳察誠難, 而取見其啓下單子, 則其金丁金, 初非放砲之人, 而入於放砲秩, 韓有玄, 旣以放砲承服, 而入於助戰秩, 其錯誤之失, 不可無責, 呂聖齊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上曰, 陳奏回還使之入來之期, 尙缺九萬曰, 西北道暗行御史, 頃有抄啓之命, 而七八月間, 當發送, 日子尙遠, 似不必豫擇矣。上曰, 臨時當發送, 而豫爲抄定, 無妨矣。九萬曰, 然則抄入之數, 定以幾許人耶? 上曰, 十餘人抄啓, 可也。九萬曰, 因大司諫徐文重陳疏辭職, 有令廟堂稟處之敎矣。將兵之官, 兼帶諫諍之職, 事涉難便, 故頃日尹趾完, 以諫職拜大將也。自備局啓遞本職, 則此爲前例, 徐文重之不安本職, 事勢固然, 許遞, 似當矣。上曰, 將兵之官, 兼帶諫職, 果爲難便, 徐文重本職改差, 仍爲後例, 可也。擧條 九萬曰, 江華留守李翊, 頃以還上加給事, 再次馳啓, 且以自明春爲始, 還上分給數, 更爲定式施行, 爲請, 故自本司覆啓, 使之酌量其數, 定式啓聞矣。李翊, 今始馳啓, 以爲豐年則自當依前定式分給, 凶年則不得不觀勢加給, 而本府有難定式, 請令廟堂稟定云。大槪江都還上, 從前定式外, 每爲加給者, 實緣連歲凶荒, 留守續續啓請之故, 本非初無定式而然也。事勢如此, 則初旣以自明春, 更爲定式之意, 啓達朝廷, 而及其覆啓, 使之自本府定式, 則又以定式難便之意, 煩啓, 推諉於廟堂, 事甚未便, 江華留守李翊, 推考, 還上分給定式事, 則自當依前定式數分給, 若非大段飢荒之歲, 則不可如前每請加給, 以此豫爲知委於民人, 俾無無限受食之弊, 宜當, 別無更爲回啓指揮之事, 敢此仰稟。上曰, 依爲之。擧條 師命曰, 頃日本曹郞官, 以琴哥山訟摘奸事, 下去于禮安地, 六七日前, 纔已上來, 而連値國忌齋戒, 未得開坐, 故不及回啓矣。琴聚奎·琴鏱, 爲主謀爲首倡, 而多率徒黨二百餘人, 作變於金以鐸祖埋葬之處, 掘出塜墓, 破傷棺槨, 其悖惡無狀, 實數十年來所未有之變也。其爲罪犯, 不可循例處之, 而考諸律文, 則掘塜開棺見屍者, 絞, 見棺槨者, 只杖一百流三千里, 其所發軍人, 亦稱洞內香徒軍, 則似不可以擅調煙軍之律, 施行, 參以律文, 俱不至於極律, 其在本曹, 只當以本律論斷, 而但武斷鄕曲之輩, 調發數百軍, 掘人塜墓, 鬪開山谷間, 有若赴戰之軍卒, 若不嚴加痛懲, 日後之慮, 不獨掘塜作變而止, 則其在朝家慮患之道, 合有別樣處置之擧矣。上曰, 以金以鐸擊錚元情, 觀之, 其言雖不可盡信, 而似非尋常山訟之比, 發遣刑曹郞官, 使之摘奸矣。琴哥所爲, 誠極無狀, 只施杖流之罰, 不足以懲其罪惡, 後弊亦難防, 以開棺見屍律, 論斷, 未知, 何如? 九萬曰, 自下, 法律之外, 他無所達, 惟在自上參酌定罪耳。師命曰, 其中琴漢相則塜上作變之時, 以鐵鍤, 縛於喪人之手, 左右挾持, 使之掘塜, 仍令軍人呼唱曰, 其子自掘其父塜云。其情狀之絶悖, 不減於首倡之人, 且䝱人子掘父塜之罪, 又不見於律文, 此則何以處之耶? 竝此仰稟矣。上曰, 大臣所見, 何如? 九萬曰, 臣不得見文案, 未知其曲折如何, 而今聞刑官所達之言, 琴漢相罪狀, 誠爲絶悖, 不可不別樣懲治, 而雖曰從重, 似不至於一罪矣。上曰, 如此作變, 前古所無, 琴哥罪狀, 決難容貸, 琴聚奎·琴鏱二人, 以一罪論斷, 琴漢相罪狀, 雖極悖惡, 與首倡者有異, 以次律論斷, 可也。擧條 敏敍曰, 臣受任江都時, 爲城池軍器修補之役, 募得松都數人, 取炭於峽中, 欲於納炭之後, 啓聞論賞矣。臣未久遞來, 其所納, 前後累千石, 而尙未蒙賞, 不但失信於應募之人, 江都, 僻在海中, 人民鮮少, 凡有興作, 必募人取辦, 若無論賞之擧, 則人不應募, 不可不廣開此路, 故曾前此類, 皆得蒙賞, 此人等, 出入山峽中, 奔走盡力, 勞費特甚, 而尙無啓聞論賞之擧, 極爲冤枉, 分付本府, 詳査其姓名及所納石數, 啓聞後, 令該曹依例論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上曰, 頃者禁衛營所進, 新造具藥丸龜桶, 觀其製樣, 似爲輕便, 訓諫大將, 亦見其制度乎? 汝哲曰, 臣亦造成而試之, 才幹則有之, 而或時易出, 或時不出, 不如常用納介矣。上曰, 頃日晝講時, 特進官李秞, 以武藝別監, 中日試才, 鳥銃三發五分者, 直赴殿試, 其他軍兵, 例以六分, 爲直赴之規, 似涉不均事, 有所陳達矣。此事, 訓鍊大將, 亦嘗陳達, 而武藝別監, 與他軍兵有異, 抄選別監之時, 擧皆厭苦謀避之故, 稍開樂赴之路, 所以未卽允從矣。今者筵臣所達, 又如此, 可見軍政之不均也, 未知此事, 於大將意, 何如? 汝哲曰, 此事, 果爲大段不便, 而軍政, 亦多有不均之歎, 故臣曾於前席, 縷縷陳請, 而未蒙允許矣。今承下敎, 敢此更陳, 蓋文武科擧, 乃國家至公無偏之法, 而至於軍兵砲藝, 三發六分入格, 然後直赴殿試, 自是我國火砲敎習以來不易之成憲也。癸丑年先王朝, 春塘臺觀武才時, 各技優等, 皆爲直赴, 而其缺武藝三發六分之外, 曾無賜第之時, 今不可創開新規之意, 再度陳達, 則先王下敎曰, 今日之擧, 蓋出於特命, 非他日援例之事, 終不允許, 方外多以爲不均矣, 到今因循, 獨行於武藝別監, 其他軍兵之稱冤, 爲如何哉? 且外方軍兵將士之以鳥銃六分者, 近有直赴應行之規云, 亦極猥雜。軍兵試才, 必須至公無私, 乃可鎭服軍情, 外方軍兵及武藝別監, 三發五分直赴之例, 從速變通, 何如? 上曰, 今後則武藝別監, 亦以三發六分, 直赴殿試事, 定式施行。且外方軍兵等, 試才時, 以鳥銃三發六分, 柳葉箭五中, 片箭三中, 騎蒭五中, 直赴殿試之規, 創於何時耶? 亦令兵曹相考事目, 稟處, 可也。擧條 李弘迪啓曰, 請靈山縣監柳長元拿問定罪事, 措辭上同 姑先推考, 觀其緘辭而處之。又啓曰, 請前統制使金世翊, 拿問定罪事。措辭上同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禮曹參議崔商翼遞差事。措辭上同 上曰, 勿煩。李國華啓曰, 臣於頃日陵官汰去之請, 累日隨參, 而不可一向爭執, 故與同僚相議, 纔已停啓矣。卽伏見工曹參判李選疏辭, 則以爲臺啓中丁字閣安香廳, 乃以戶曹修治者, 而同謂之陵官自備, 至以未及致察爲言, 臣於此, 不勝瞿然之至。當初該曹文書, 臣則未得取考, 其間事情, 不能詳其如何, 而宰臣侵斥, 至於如此, 則不可以已停之論, 而晏然於職次,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載顯曰, 掌令李國華,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載顯曰, 統營, 乃是南藩重地, 而曠官已久, 殊可慮, 新除授統制使柳重起, 以京畿前水使, 時在喬桐營, 新水使李世選, 催促發送, 以爲遞來後下去之地, 何如? 上曰, 李世選, 數日內催促發送, 可也。榻前下敎 諸臣遂罷出。以上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