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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16책 (탈초본 16책) 숙종 12년 6월 3일 을묘 7/9 기사 1686년  康熙(淸/聖祖) 25년

熙政堂에 金壽恒 등이 입시하여 使臣의 論罪, 邊將에 대한 각별한 刑訊, 機密한 일은 承政院에서 密匣으로 出入하는 방안, 賑恤廳 財穀을 常平廳으로 移送하는 일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領議政金壽恒, 左議政南九萬, 禮曹判書呂聖齊, 左參贊趙師錫, 知事申汝哲, 吏曹判書李敏敍, 兵曹判書李䎘, 刑曹判書李師命, 工曹參判徐文重, 左副承旨洪萬鍾, 大司諫金鎭龜, 持平李德成, 副校理李徵明, 假注書朴萬鼎·成任, 記事官沈權·柳尙載入侍。金壽恒所啓, 霖雨纔霽, 炎熱比甚, 不審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上曰, 卿之疾病, 累月彌留, 予甚慮念, 今乃造朝, 心竊喜幸矣, 所患則今已如常否。壽恒曰, 臣之賤疾, 非一朝一夕偶然感傷之致, 源委已深, 症情非細, 精神筋力, 實無供職之望, 故不獲已連呈乞免之辭矣。聖慈軫念, 屢賜慰諭, 尤不勝惶感之至, 當此國家艱虞之日, 不敢一向言病, 黽勉出仕, 而數月之間, 曠廢職事, 臣心惶恐, 不可盡達矣。又啓曰, 北京咨文中, 使臣等, 旣令從重治罪, 則事勢使行不遠, 勘罪一款, 從速定奪, 然後可以修正文書矣。上曰, 何以處之耶? 金壽恒曰, 以前事言之, 丙午年走回人生事大臣, 我國力爭, 以事, 三公·六卿, 以降級論罰復加, 而臣見右相箚子, 則非以事關自己, 而故爲是從重之在彼之時, 審察其事情, 實有深慮而然也。彼之本意, 在於從重, 而我若從輕, 又激彼怒, 則竊恐事機, 又加一層, 反不如自我從重, 在外時諸臣之議, 亦多如此, 若以革職定配, 勘罪則未知如何, 事體重大, 下詢于入侍諸臣, 何如? 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南九萬曰, 革職爲民, 在彼中重科, 臣之初意, 以革職爲宜矣。曾見右相, 則以革職爲輕, 必欲從重, 又陳箚力言, 實非泛然之意也。事勢如此, 欲以不生事爲主, 則自我以革職定配勘罪, 以俟彼加減之如何, 似可矣。擧行條件   呂聖齊曰, 大臣論罪, 事體重大, 而今承下詢, 不敢不達矣。今若不得已論罪, 則革職之外, 更無他道, 而或有後患, 則參酌處之如何? 趙師錫曰, 若論其罪, 則元無革職之事, 而其在慮後之道, 不可不參酌處之矣。申汝哲曰, 今此使臣論罪, 元非本國自由之事, 右相箚子, 實有深慮而仰達, 惟在自上裁處之得當矣。李敏敍曰, 革職之外, 更無他加律之理, 而見右相箚辭, 且聞其言, 則以爲, 禮部侍郞, 以救使臣之故, 至被革職, 今此議事, 稍宜加重云。其在慮患之道, 亦似然矣, 唯在自上裁處。李䎘曰, 以事言之, 革職亦不當, 而旣不得自由, 則依右相箚子, 參酌處之, 似可矣。李師命曰, 操縱在彼, 有難自由, 且右相箚子, 實非人事上例談, 而實有深慮者, 以此參酌之, 似無妨矣。徐文重曰, 今此勘罪革職之罰, 亦云過重, 而近因公事, 連見右相, 聞其所論, 反覆丁寧, 實出於朝家慮患之意, 似當參酌處之矣。金鎭龜曰, 爲國呈文, 實非可罪之事, 而不克自由, 未免科罪, 則從重擬律, 固是慮患之道, 而聞彼中革職之罰, 亦不輕, 非我罷職之比云, 唯在酌量而處之。李德成曰, 大臣勘罰之事, 非末小臣所敢與擬, 而但今日之事, 旣不得自由, 且右相, 具知彼中形勢, 兩箚中所陳, 實出於唯在自上參酌而處之矣。李徵明曰, 以事理言之, 雖於不當施之, 而今日之事, 不得自由, 則其在慮患之道, 不可不參大臣, 爲國呈辯, 豈有可罪之事? 但卽今事勢, 不得自不無又爲致責之事, 非但有害於大臣, 實有國陳實出慮患之意, 以革罷定配, 擬定, 可也。出擧行條   金壽恒曰, 因邊將等, 詢問廟堂, 依軍律處斷事, 蒙之, 微末小官, 與無點考資送, 以其情犯與失律, 則曾無不待自服, 直爲行刑之規, 今此邊將等所犯, 雖招, 渠輩尙不就服, 令攸司議讞, 累次刑訊, 終無事端, 而遽以軍律處斷, 則其在朝家擧措, 恐涉顚倒, 自該府各別刑訊, 期於就服, 似當矣。上曰, 當初臺啓, 未知其恰當, 而事堂而處之矣。只以罪人等招辭, 未就服之前, 徑先以軍律處斷, 事理不當, 禁府除尋常, 各別嚴刑, 可也。出擧行條   金壽恒曰, 凡謀國之道, 不可不愼密, 況無實事而張虛聲, 豈非取禍之道乎? 曾在孝廟, 筵臣奏事, 或涉忌諱, 則命史官勿書, 機密文書, 必以密匣出入, 其時翰林李溟翼, 以其宣泄筵說之故, 至於被拿定配矣。近來人情解弛, 略無畏忌之意, 大小凡事, 無不宣泄, 誠可寒心。去月初三日引見時, 擧行條件中, 三南營將, 勿論豐凶, 每年巡歷事, 只是臨時分付擧行之事, 固不必別出擧行條件, 豫爲分付, 且其說話, 曾擧玉堂箚辭, 多有忌諱之語, 不當煩諸聽聞者, 而政院無遺書出, 泛然分付於兵曹, 兵曹亦不能致察, 循例行會於各道, 其許多說話, 枚擧宣布, 其爲做錯, 甚可駭然, 當該承旨及兵曹堂上, 竝推考, 此後則如許公事, 竝以密匣出入, 俾無漏泄之患, 而令政院, 以此書誌承傳冊子, 以爲定式遵行之地, 何如? 上曰, 當該承旨及兵曹堂上, 竝推考, 此後關係機密事則政院, 必以密匣出入, 可也。出擧條   又啓曰, 在前則如値凶年, 常平廳, 主管賑恤之事, 自先朝辛丑年, 始爲別設賑恤廳, 厥後又經辛亥年大無, 因循不罷, 以至于今, 設廳年久, 財穀漸多, 文書酬應, 亦且浩多, 作一新設大衙門, 堂上則多以備局堂上兼管, 郞廳亦以備局郞廳兼管, 財穀亦置於慶德宮備局矣, 無賑恤之事, 常常設廳, 已涉非宜, 自廟堂兼管, 尤妨事體, 常平廳, 旣是主管賑恤之衙門, 賑恤廳財穀, 移送似宜, 而宣惠廳事務甚殷, 又添賑穀, 則未易周察, 宣惠廳堂上, 有二員, 以其一員, 使之專主常平廳之事, 則誠爲便當, 臣久欲陳稟而未果, 今始仰達, 下詢入侍大臣而處之, 何如? 南九萬曰, 小臣之意亦然, 凡財穀, 不在民則必聚於上, 近來廣設各衙門, 多聚財穀, 已非藏富於民之道, 況備局, 乃廟堂訏謨之地, 尤不當蓄聚財穀, 以損體統, 移送常平廳, 實爲便當。金壽恒曰, 此事雖已定奪, 賑廳財穀, 散在京外, 多有收拾之事。且文書磨勘, 其勢未易, 姑令賑廳堂上, 句管整頓, 待秋後移送常平倉, 可無疎漏之弊矣。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判敦寧李端夏, 下鄕已久, 尙不上來, 兼帶賑廳堂上之任, 曾有難安情勢, 陳疏乞免, 亦非一再, 旣不得行公, 則一向虛帶, 事體不當, 姑爲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件   又啓曰, 以前冬以犯越罪人捕捉事, 按覈使下送時, 使之懸賞購捕, 公私賤官奴, 則直爲免賤, 良人□上, 出身則陞堂上, 後除授實職事, 磨鍊賞典, 頒布事目矣。進告及捕捉各人, 西北兩道, 旣已成冊上送, 而罪人等, 勘罪, 未及究竟, 故姑爲遲待矣。今則罪人等, 旣已處斷, 論賞一事, 不可不速爲定奪, 分付, 而本道成冊中, 進告捕捉人, 竝爲開錄, 捕賊論賞之規, 指示者與捕捉者, 一體施賞, 則此亦似當, 用此例矣。且各人所捕之數, 有多寡之別, 而當初事目, 旣不區別名數, 則到今不可有所差等, 所捕罪人, 自京外放送者, 則勿論, 其餘捕捉人, 勿論名數多少, 竝依事目論賞, 似當矣。上曰, 初旣使之購捕, 頒布事目, 則今不可失信, 且此後犯越人捕告者, 亦多有論賞之事, 初頭必須廣行賞, 然後可爲勸激之地, 依此區別, 竝爲施賞, 可也。南九萬曰, 加資除職事, 吏兵曹, 當爲擧行, 而此事, 李師命, 初旣主管, 方兼備局堂上, 使之因爲分等啓下, 移送吏兵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李師命啓曰, 忠義衛査正文書, 磨勘已久, 領相呈告, 故尙未定奪矣。其冒屬之類, 各項執頉, 多至一萬五千餘人, 此皆依當初事目, 以全家徙邊論之, 而其中自首者, 不入於全家之律, 第其論罪之數, 已過萬餘人, 似當有斟酌處置之道, 而大臣今方入侍,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自首者, 則當初不爲擧論矣。金壽恒曰, 此事始行之時, 已慮有末終之弊, 則到今誠難處置矣。當初事目, 極其嚴截, 而及至畢査之後, 反以數多之故, 置以不論, 則非但積年設廳, 苦心極力之功, 反歸於虛地, 自此朝家政令, 尤不信於民, 無復可爲矣。若一依事目, 盡爲徙邊, 則呼冤甚多, 莫可收拾, 極爲可慮, 反復思之, 無他善處之道, 小臣之意, 則雖大王子孫, 亦有代數定限之事, 況功臣之後乎? 祖宗朝法典, 固難輕改, 而大凡法久則弊生, 弊久則必變, 此事勢之所當然者, 今此査正者, 固難盡數徙邊, 而初旣立法, 則亦不可無端棄之, 其中自願納贖者, 許令依律文收贖, 此後則功臣子孫奉祀孫外, 衆子忠義, 定其代數, 以授口傳, 似可矣。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南九萬曰, 冒屬忠義査正, 淸城府院君金錫胄, 在本兵時定奪, 臣亦叨本兵時, 陳達始設, 初開自首之路者, 蓋欲使渠輩, 得免於徙邊之罪, 而初或自首, 後又悔改, 更爲呈狀請免, 故冒屬現出, 如是數多, 今以其數多而置之, 是法令不足取信於民也, 其在國體, 斷不可如是也, 若施以全家收贖之罰, 則似爲合當矣。但其一萬五千餘人, 逐名各收十二匹, 則匹數極多, 實難準捧, 臣意, 令査正廳, 抄出其主戶, 收捧其贖, 似可矣。至於定限代數, 祖宗久行之典, 誠難輕改, 但祖宗朝, 則忠義皆有入番作隊之規, 今則公然閑遊, 入番作隊之規, 今難復舊, 而國朝以來, 策勳者, 不過數百, 數百人之子孫, 今至累萬, 從今以後, 累萬人之子孫, 皆爲忠義, 將至於擧國閑遊, 國何以堪之乎? 元數如是之多, 故冒屬之混淆, 益難辨別, 若無定限之數, 則今雖査定, 後弊又將如前, 以此言之, 不可無變通之路矣。上曰, 諸大臣所見相同, 今此冒屬之類, 應爲徙邊者, 從自願, 許令收贖, 而只捧其主戶, 可也。金壽恒曰, 大凡杜弊之道, 不可不先定其本, 而今雖收贖, 此後口傳, 若不定限, 則冒屬之弊, 一如前日, 終無以防塞, 莫若定其代數也, 事係大段變通, 二品以上及三司, 會于賓廳, 廣詢定議, 似可矣。上曰, 大臣所達, 誠是, 依此爲之, 而政院知悉擧行, 可也。出擧條   又啓〈曰〉, 國朝論功, 有一二三等之分, 今此忠義定限, 當爲區別而定乎? 金壽恒曰, 功臣子孫之忠義口傳, 旣無一二三等之別, 今此代數限定, 似不必以功臣等數有差等, 奉祀嫡長外, 衆子忠義, 只當定其代數矣。南九萬曰, 大王子孫, 自孝廟定式, 六代以後則七般賤役外, 皆令定役, 功臣子孫, 不可與大王子孫爲比, 雖從優定限, 似不過於五代矣。上曰, 五代外, 自六代, 勿爲口傳事, 詢問僉議, 可也。擧行條件   又啓曰, 忠義之冒屬者, 自査正廳分付各邑, 使之成冊上送, 其中有漏報者, 從重科罪事, 申飭事目, 而此後守令, 終不着實擧行, 雖載戶籍者, 亦且漏落不報, 其慢不擧行之狀, 殊甚可惡, 似當有分輕重科罪之事矣。金壽恒曰, 守令怠慢不職之狀, 誠爲可惡, 厥數雖多, 不可置而不論, 以名數多少, 分輕重, 或拿問, 或罷職, 或推考, 似可矣。上曰, 當以幾名爲最重耶? 金壽恒曰, 十名以上拿問, 三名以上則罷職, 未滿三名則推考, 爲當。上曰, 依此爲之。分等科罪, 可也, 擧行條件   又啓曰, 冒屬之各項執頉萬餘人中, 其中靑松沈哥, 漢陽趙哥, 昌寧成哥, 多入於執頉之中, 其同宗呈狀, 皆稱其冤, 嫡長旣已自首, 則似爲冒屬, 而其門中呈狀中, 或有宰相朝官, 必不肯爲其疏屬, 欺罔朝家,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稱冤之後, 渾入於冒屬之類, 似爲未審, 令忠勳府, 更爲明査稟定, 可也。擧行條件   又啓曰, 忠義之規, 嫡長無後, 則以庶子承重, 而謂之長子忠義, 以授口傳, 而至於衆子忠義, 則庶子承重之後, 出其口傳, 實是法外, 今者如此之類亦多, 此與弄奸有異, 亦不可仍授其口傳, 此則何以處之乎? 金壽恒曰, 衆子忠義之以孼奉祀者, 本無口傳成出之規, 而近來已成謬習, 其爲違法則一也。若比他冒屬者, 則似有間, 只收其口傳, 似可矣。上曰, 若論罪, 則必稱冤矣, 只收其口傳, 可也。擧行條件   又啓曰, 冒屬自首者, 則當依事目勿論, 而其餘冒屬之類, 元不自首, 現捉於査正廳者, 竝收贖後, 充定相當役, 其他冒屬呈單時, 嫡長·門長·保擧人·鄕所等執頉者, 與向壁者, 亦當依事目, 擬以全家之律, 而此則與本犯人, 似有間焉, 只徵收贖, 而姑勿定役, 未知, 何如? 金壽恒曰, 均是全家徙邊之類, 而其間亦不無分等區別之道, 依李師命所達施行, 似宜矣, 而至於冒屬忠義之類, 竝爲計數成冊, 下于列邑, 使之隨闕定役, 其全家贖布, 及未定役前所捧餘丁布, 竝依黃海道餘丁例, 令備局句管堂上收捧, 似可矣。上〈曰〉, 竝依爲之。擧行條件   呂聖齊啓曰, 昭儀房朔膳事, 元無可據之例, 頃日稟達, 有詢問各道之敎矣。各道今始報來, 久遠文書, 皆已閪失, 今無可據前例, 只忠淸·江襄兩道, 有先王後宮間朔封進之事云。且考宣惠廳謄錄, 則李淑媛房朔膳價米, 自己亥十月二十七日爲始進排, 似是出闕後事, 不可援此爲例, 京外旣無援據之例, 所當勿爲封進, 而必須定奪, 然後可以知委各道, 敢此仰達。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金壽恒曰, 京外旣無可據之文籍, 則在上處分之道, 不當創開無前之例, 停止, 可矣。上曰, 今此昭儀, 三揀擇入宮, 名位已定, 則與宮人之承恩授職者, 事體有異, 似當有朔膳封進之事, 而因各道文書之久遠閪失, 前例不得考出, 仍成日後謄錄, 永至廢閣, 則亦涉有弊, 故曾有考啓之敎矣。今聞京外文書, 俱無可據云。大臣之意亦如此, 今姑停止, 待後日考出可據文書後, 擧行, 可也。擧行條件   李徵明曰, 昭儀房物膳進封事, 若無前例可據之文書, 則該曹, 自當廢而不行, 今榻前, 有若稟定大事者然, 臣實未知其穩當也。呂聖齊曰, 頒赦後, 例有稱慶設科之事矣。今番上尊號頒賜後, 科擧一款, 何以爲之?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金壽恒曰, 其時又因豐呈, 加上尊號禮曹·政院日記, 皆無顯著之事, 今此至尊周甲上尊號之慶, 世所稀有, 而旣無前例之可據, 則今不可創設。且近來科擧稠疊, 士子輩, 全不讀書, 以冀僥倖, 誠可寒心, 設科一款, 勿爲擧行, 似宜矣。金鎭龜曰, 大臣所達, 雖如是, 至尊周甲, 旣是稀有之慶, 而告廟頒赦之後, □□取士, 以示同慶之意, 其在事體, 似爲合當矣。上曰, 旣無前例之可據, 大臣所達且如此, 勿爲設行, 可也。金壽恒曰, 禁府時囚罪人, 多至□□八人, 而近緣堂上呈告, 開坐未易, 滯囚可慮, 請呈告堂上, 竝卽牌招察任。榻前定奪   又啓曰, 刑獄之官, 本不當數遞, 義禁府, 雖不如刑曹之煩劇, 而王府衙門, 事體重大, 至於判義禁, 則專主議讞, 尤不可不久任, 而近來頻數遞易, 事甚未妥, 此後則自上常加留念, 以爲久任之意, 何如? 上曰, 當留念焉。又啓曰, 禁府受刑罪人, 雖有嚴刑之敎, 而累次加刑, 未聞有徑斃者, 其刑杖之歇後, 據此可知, 似當有申飭之擧矣。上曰, 別爲申飭, 可也。擧行條件   又啓曰, 新除授安邊府使朴慶後, 爲人勤幹, 不至不合於守令, 而前除成川府使時, 以用刑嚴酷, 致殞人命之事, 被論, 見罷未久, 且有酒病, 遽爾差遣於北路大邑, 政體不當, 朴慶後改差, 何如? 上曰, 改差, 其代擇送, 可也。擧行條件   申汝哲啓曰, 上。今年馬兵等分給之馬, 大不如前, 事甚可悶, 以今年所給言之, 四五十匹之馬, 皆是體小駑駘, 以此推之, 則前頭軍馬, 勢將無一匹可合戰用, 向年則神彌島馬種, 體大骨壯者頗多, 故軍中所給, 擧皆能走矣。上。今年, 無一匹送來者, 未知其由, 此時馬政, 必須變通, 然後可無戰馬難繼之患矣。依前已行之例, 濟州入山馬八十匹, 體大骨壯, 可合戰馬者, 神彌島, 限三四十匹極擇別捉, 於八月晦前, 令司僕寺, 濟州所捉, 則分養於湖南各邑, 神彌島所捉, 則分養於關西各邑, 待明年三四月, 上送京中, 分給馬兵, 以爲調習成才之地事, 奉承傳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行條件   李䎘曰, 大臣, 以擧行條件不能愼密, 請推矣。臣近來精神消亡, 尋常軍務, 不能修擧, 今番三南營將巡歷時事, 自政院謄出時, 首行只書云云, 而玉堂箚子, 不爲具書, 故致令機事不密, 宣泄之罪, 豈止於推考而已乎? 請遞罷臣職, 又啓曰, 頃於筵中, 禁軍將朴星錫, 以禁軍火兵設置事, 稟處之命矣。緩急之用, 必得京居元軍相替立番, 故臣欲以此意, 有所覆啓, 而恐未詳盡, 今始仰達矣。南九萬曰, 臣待罪兵曹時, 以京騎兵·步兵·定虜衛·保人等各項京居軍兵, 抄出其剩數, 欲爲先定禁軍, 火兵而未及團束□別□之□□累年, 而遷延未就, 今若更考文書, 計其名數, 則或可以充定矣。上曰, 大臣曾任兵曹時, 旣已詳知名數, 有所磨鍊云。更考文書, 相議善處, 可也。擧行條件   金鎭龜啓曰, 請前統制使金世翊拿問定罪。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統虞候閔會重罷職。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擧行條件   又啓曰, 請還收都廳金昌協, 玉冊文書寫官趙相愚加資之命。啓辭同前  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徒配罪人權楷, 還爲拿囚, 明査科罪事。啓辭同前  上曰, 如許等罪, 自前因赦蒙放者, 非止一二, 勿煩。擧行條件   又啓曰, 請當該咸鏡監司·南兵使, 竝削奪官爵, 當該平安前後監司, 竝罷職。啓辭同前  上曰, 不允。擧行條件   又啓曰, 臣等, 以邊將在囚者, 詢問廟堂, 參其情犯, 依軍律處斷事, 論啓蒙允矣。卽者大臣, 以不宜斷以軍律之意, 陳達, 而臣意, 終有所不然者, 奸民之犯越也。邊將等, 不但不爲禁斷, 乃反資送徵稅, 致有今日之事, 而罪狀旣著, 更無可問, 則視諸無識邊民, 尤極痛駭, 此事非尋常考訊之罪, 雖曰與軍興時有異, 其擅送軍卒, 犯禁越境之罪, 論以軍法, 固無不可, 且於懲後之道, 尤不可不重處, 請在囚邊將中情犯最重者, 依軍律處斷。上曰, 已令禁府, 嚴刑得情, 不待渠之就服, 因各人等招辭, 直以軍律處斷, 事理不當, 勿爲煩論。擧行條件   又啓曰, 司諫李弘迪, 以卽者同僚, 以向日西北兩道監兵使論罪事, 發簡, 而吏曹參判朴泰尙, 卽其時道臣之一也。臣有婚嫁之嫌, 旣不敢可否於其間, 則臺體所在, 決難仍冒, 引嫌而退, 嫌不聯名, 自有近例, 司諫李弘迪, 請命出仕。上曰, 依啓。擧行條件   李德成啓曰, 頃者筵中定奪之事, 自兵曹行會各道也, 不思裁量, 直爲傳書以布者, 殊欠愼密之道, 而判書李䎘, 榻前被推之後, 煩陳其文書成送時微細曲折, 不待推緘, 徑先論列, 其在事體, 殊甚不當, 請推考。上曰, 不必推考。擧行條件   又啓曰, 忠義代數限定之法, 蓋出於矯弊之道, 而古語曰, 黃河如帶, 泰山若礪, 此言功臣子孫萬世共享之意也。今欲革一時冒濫之弊, 變列聖金石之約, 則非但渠輩之呼冤不貲, 祖宗舊制, 猝然輕改, 其在事體, 誠爲重難, 臣則以爲不可也。上曰, 廟堂, 自當有議定之事, 今不可煩論也。南九萬曰, 臣之高祖墳山, 在京城數十里至近之地, 而當此出疆不獲已, 而至於給由馬澆奠床之命, 實出於□命, 不任惶恐, 敢此仰達矣。上曰, 待大臣之道, 事體卿其安心勿辭焉。李師命啓曰, 頃者憲府, 以金連上事, 有請推當該堂上·郞廳之事, 自該曹, 果不能明白擧行, 有此請推之擧, 臣不勝惶恐, 蓋連上, 以內司手本, 被囚於本曹, 而其時臺啓, 雖或得請, 連上等放送一款, 不爲擧論, 故不得稟處, 而旣經大赦之後, 一向滯囚, 亦似未安, 將欲移送本道, 使之行査之際, 臺啓又發, 尙今留在矣。第連上等, 以遠方之囚, 久滯京獄, 亦甚有弊, 且旣已行査於本道, 則使之移送詳査, 亦合事體。金連上等, 仍爲移囚本道, 未知何如。上曰, 啓下罪人, 不可無端放送, 雖無連上, 無甚緊關, 而且令本道刑推定配事, 判下, 而連上等, 逃來上言, 奸民之習, 誠極痛惡, 姑爲仍囚, 以待本道査啓後, 處之, 可也。擧行條件   李敏敍啓曰, 前頭大政不遠, 本曹郞官, 今當差出, 而擬望之人乏少, 其中曾經守令, 十朔前文書, 未及傳掌者, 與解由拘碍之類, 有異矣, 仍爲擬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行條件   遂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