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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20책 (탈초본 16책) 숙종 13년 3월 13일 신묘 7/11 기사 1687년  康熙(淸/聖祖) 26년

熙政堂에 金壽恒 등이 입시하여 方物에 관한 문제, 都城에 곡식이 뿌려진 사건에 대한 조사, 禁衛營의 別驍衛 保人을 충당하는 문제, 摠戎廳에 소속된 廣州 접경지역을 南漢山城으로 移屬하는 문제, 晉州에 파견된 明惠公主房 差人들의 작폐, 붕당을 떠나 화평을 유지하는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今月十三日, 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 檢閱沈季良解見任還收, 牌招察任事, 榻前定奪。巳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上御熙政堂。領議政金壽恒, 右議政李端夏, 兼禮曹判書南龍翼, 判敦寧申汝哲, 戶曹判書李敏敍, 綾平君具鎰, 刑曹判書徐文重, 副提學崔錫鼎, 左副承旨尹世紀, 執義金萬吉, 獻納徐文裕, 假注書楊萬榮, 事變假注書閔鎭厚, 記事官柳尙載·李廷謙入侍。上曰, 近來百隷怠慢, 今日引見, 命下已久, 而巳時, 始爲入侍, 此由於承旨不爲檢飭之致, 當該承旨從重推考。金壽恒曰, 近日春節雖暮, 夜氣尙寒, 不審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壽恒曰, 今日引見之命, 早下而晏入, 非但承旨之罪, 臣等有所稟定事, 以此意, 通於政院, 以至差遲, 臣等, 難免怠慢之失, 且小官不職, 大臣之罪也。百隷怠慢, 責有所歸, 臣等, 忝在大臣之列, 先有怠慢之失, 何敢晏然獨免乎? 惶恐待罪。上曰, 安心勿待罪。壽恒曰, 雨澤連下, 春耕旣好, 秋牟亦得茂盛, 數行缺 聞南來人所傳之言, 則全羅道則飢饉慘酷, 卽今所望, 惟在於兩麥, 而以辛亥年事言之, 及其收獲之際, 亦有意外災殃, 此甚可慮, 而目今洛下流丐之人, 多自兩南而至, 麥前兩月, 飢死必多, 自朝家, 非不盡心濟活, 而飢民許多, 穀物鮮少, 以此渴悶矣。上曰, 卽今雨澤, 雖曰及時, 前頭之事, 未知如何, 此可慮也。壽恒曰, 早春多雨, 則當夏必旱, 自是農家之說, 而伏見江襄監司李頤命狀啓, 則春旱亦甚, 嶺東牟麥, 無望登場云, 民事尤爲可慮矣。又曰, 冬至使先來, 別無大段事, 且無客使出來之奇, 此則多幸, 而方物不捧, 周旋移捧於後行, 渠輩, 頗有德色云。此是除弊之意, 而曾前方物不捧時, 則例有謝恩使之行, 今番移準, 似當有謝使之擧, 而專爲此事, 入送謝行, 亦涉重難, 若待前頭節使之行, 一時順付, 則亦似遲緩, 此甚難處矣。使臣狀啓中, 姑無此意, 而入來之後, 當爲詳問稟定矣。上年持去四起方物, 移準不足之數, 新準不足之數, 新備以送, 剩數則不得還推, 而移準之數則戶曹議於廟堂, 定奪之後, 言于使臣, 分付首譯矣。所議五爪龍文席, 龍文簾席, 名雖殊而實無異同, 譯輩, 茫然不知, 以致窘急, 至於買納云。此則出於渠輩不能詳審之致耳, 方物則書以龍文席, 歲幣則書以五爪龍文席, 蓋方物, 依明朝故事, 歲幣則丁丑以後創出之事, 而其實則一也, 而有此顚倒買用之事, 此雖出於渠輩無情之致, 而入來之後, 似當有更問警責之道矣。上曰, 入來後, 當有警責之道矣。壽恒曰, 頃日都城堞散穀之事, 人心驚惑, 莫測其由, 罪人捕得之後, 方自刑曹推治, 而非但都下人情之驚惑, 傳播外方, 至致騷擾, 尙未鎭定云, 豈非痛駭之甚者乎? 渠之情狀, 不爲吐實者, 有不可測, 而雖曰出於祈禱之事, 豈無空處, 而敢於都城之內, 行此妖妄之事乎? 且所播之穀, 自彰義門, 至東小門內外, 一體播散云。以厥數計之, 則非若干石之穀, 明矣。小臣, 最晩得聞, 送人取來見之, 則雜播五穀, 不啻狼藉, 似當依律論斷矣。上曰, 渠雖托以祈禱之事, 豈無他處, 而敢於城內, 作此妖妄之事, 烏得免死乎? 徐文重曰, 徐璟言于沈妻事, 及往白川云者, 亦歸不實, 都城散穀之事, 猶不明言, 其間不無隱情矣。崔錫鼎曰, 如此左道惑衆者, 豈容貸死乎? 考諸周禮, 可見當施之律矣。壽恒曰, 李坡·崔重泰等, 拿囚已久, 本道査啓, 亦已上來, 雖未知該府何以處之, 而本道査啓中, 以爲元無是事云。當初兵使之行, 下人之不爲出待, 旗幟之以馬載行者, 旣非重泰之所目覩, 若無李坡之言, 則似無做出傳說之理矣。蓋湖南, 年事慘酷, 人心頑悍, 爲守令者, 或逢京來士夫, 則備言邑弊之際, 不無過實之言, 此是近日邑宰之常事, 李坡之伊時說話, 似出於語及人心之不美, 而不覺其言太過, 亦不料末終之如是重大矣。大凡言語之間, 竝其枝葉而言之, 則其說似緩, 單擧緊要而言之, 則其言似重, 重泰, 只以其所聞於李坡者, 率爾傳語大臣, 雖欠詳愼之道, 而似非初無苗脈, 白地做出者也。朝家査問, 只欲知其實狀而已。今若必欲深究彼此虛實, 則反傷事體。且外方可聞之事, 若或有懲於此人, 不敢傳言, 則亦不無後弊, 參酌處之, 恐或得宜矣。上曰, 此事, 初非深治之意也。李坡不言, 則崔重泰何以公然做出乎? 李坡所當直陳, 而不以實對, 士夫風習, 誠爲不美矣。右議政李端夏曰, 臣, 輕聽人言, 率爾陳達, 而臣於重泰, 因公事, 始得一見, 觀其容貌, 聽其言語, 可謂佳士, 而不料其所言歸虛, 此臣所以惶慙也。其時, 臣欲陳撤樂事入對, 竊附漢臣魏相之意, 有所陳達, 而事竟無實, 只成爭訟之端, 今以全羅道査啓見之, 則李坡, 似無所失, 而然若無所言, 重泰於其身, 有何利害, 而做出虛言, 傳告於朝廷乎? 査啓雖如此, 重泰, 相對說話, 旣無參訂之人, 有難定其眞僞矣。今若面質究覈, 則或可得其實狀, 而第有事體之未安者, 李坡重泰, 旣有族分, 而且爲尊行云。非但渠等私義之有所傷損, 若使外方, 得聞此說, 則必以此爲戒, 而凡有可聞之事, 無由得徹於朝廷之上, 此不可不慮矣。上曰, 當初令本道査覈, 出於特敎, 其後拿問, 蓋由臺啓, 而只欲知其實狀而已, 本非深究之意也。李坡之所不言, 重泰必無白地做出之理, 終始隱諱, 士夫所爲, 殊甚不直, 李坡, 罷職放送, 崔重泰, 分揀放送。金壽恒曰, 慶尙右兵使李基夏, 赴任已久, 聞其傷於水土, 身病甚重, 全廢職事云, 而閫帥重任, 不可輕遞, 且未詳其病勢之如何, 不得容易變通矣。近日, 來自嶺南之人, 多言其病勢漸劇, 若不速遞, 則死生可慮云。基夏, 在武弁中, 自是將來可用之人, 而若如睦存善·梁侙之死於任所, 則恐傷朝家體下之道, 且閫任之曠廢, 亦涉可慮, 遞改, 似當矣。上曰, 實病如此, 則改差, 可也。金壽恒曰, 禁衛營別驍衛保人闕額, 曾以黃海道査出閑丁, 劃給充定, 而左議政南九萬以爲, 黃海道各邑, 軍額最多, 難於充塡, 決不可更添新軍, 今雖以査出閑丁充定, 前頭有闕代定之際, 軍額有加於前, 各邑, 將有難支之弊, 此不可不慮云, 故欲更議處之, 而未得善策矣。近者, 禁衛營空保未充者, 自本營, 又令以査丁充定, 其爲前頭難處之慮, 無異於驍衛保人矣。然, 禁衛營形勢, 此等保人, 不可不充定, 所謂資裝保, 須得主戶隣近之人, 而其餘納米之類, 則雖他道之人, 亦可以充定, 以此變通, 似宜, 似聞淸城府院君金錫胄, 曾有此意, 而兵曹判書李師命之意, 亦如此, 李師命, 方兼本營大將, 使之商量稟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數行缺楊州, 當北路要害之處, 摠戎軍兵亦少, 南陽所屬, 若爲除出, 則守堞之軍, 亦似不足, 以此爲重難矣。國家若有入守南漢之擧, 則不患守堞之不足, 而且諸色軍兵, 專屬山城, 橫城·洪川等屯軍, 亦當守堞於廣州, 必無不足之事矣。至於楊州軍兵, 屬於摠戎, 以爲東南北三營, 則軍制亦好, 而楊州所屬加平·永平等地, 若有臨急之事, 則相去頗遠, 此亦不便矣。摠戎所屬廣州接境之邑, 則移屬南漢, 事甚便當, 故李師命初意如此, 而諸議亦以爲然矣。山城守堞軍, 必須知數後, 當更稟定, 故姑無節目啓下之意, 敢啓。又曰, 下番史官, 職事甚苦, 人所厭避, 而廳規極嚴, 不得自任, 故至於月課朔書篆文, 則上番當之矣。臣得見朝報, 則沈季良, 以朔書不寫, 推考解見任, 蓋季良, 頃日, 以病出去, 名在應推之中, 而若以功臣付標, 則當爲付過邊職矣。竊聞季良於推緘中, 在前則書功, 而到今不書, 顯有謀避之跡, 且關後弊, 沈季良解見任, 勿施, 何如? 上曰, 昨於紛擾中, 其公事適入, 故欲爲問之, 而仍爲例下矣。勿施, 可也。壽恒曰, 歲前, 因原任大臣箚子, 有諸宮家·各衙門差人之擾害浦民者, 令各道摘發啓聞之命矣。慶尙監司朴泰遜, 頃以此事査啓, 而狀啓中, 竝及他變通之事, 故有所商議, 未及覆啓矣。晉州岳陽花開里明惠公主房折受處, 差人作弊之狀, 據本官所報, 則折受處外, 山林·川澤·竹田, 竝入於徵稅之中, 侵擾之弊, 罔有紀極云。事極可駭, 而聞仍該宮手本, 以其風憲姜有亨, 因嫌誣報, 移送他道, 嚴刑定罪事, 啓下刑曹云。蓋岳陽一面, 地廣土沃, 自前稱以可合設邑之處也。雖未知該宮之折受, 在於何時, 不過祭祀補用之資, 而差人之憑藉徵斂, 乃至於此, 則誠可痛矣。況此輩, 作弊外方之狀, 朝家及該宮, 旣無以知之, 則隨其現露, 一一重究而後, 方可以祛民怨而快人心矣。本道狀聞, 備局未及覆啓之前, 徑自該宮, 請罪風憲, 已甚無謂, 至於移他道定罪, 事體尤爲不當, 外方聽聞, 亦必缺望, 其公事, 勿施似當矣。上曰, 見該宮手本, 則姜有亨奸狀可惡, 故使之移他道定罪矣。執義金萬吉曰, 臣忝在臺席, 而全未聞此事矣。今者大臣所達, 辭意正當, 而自上不賜允從, 殊甚未安。且自上, 不信道臣査啓, 而只憑宮差所言, 有此別樣處分, 尤爲未安矣。右議政李端夏曰, 領相, 備陳曲折, 而自上不卽快許, 臣曾以泰九二朋亡之傳, 禁奢侈, 則害於近戚, 限田産, 則妨於貴家二句語, 仰誦於榻前矣。此等事, 自上, 必先痛舍私意, 然後可禁臣下之朋比, 若不能盡其無私之道, 則何以責臣下以朋亡乎? 如有事理之不可從者, 亦當開釋下敎, 不然則大臣·臺臣之言, 何可不從乎? 上曰, 情狀可駭, 故初欲如是處之矣。大臣所達如此, 其判付, 勿施, 可也。崔錫鼎曰, 私者, 非盡出於私也。或有私意之流出者, 泰之九二, 自上宜體念處也。且以頃日宮家事言之, 臺啓久爭, 而自上不賜允兪, 若其所爭之事, 有不可允從者, 則必賜開釋事理, 然後可免疑阻之歎, 而若使上下相持, 一向爭執, 則本非夏泰之道也。端夏曰, 小臣, 病甚昏錯, 濫叨匪據, 前後建白之事, 一未詳審, 言多率爾, 事亦無終, 未見一事之施行, 以薦人言之, 初薦方伯一人, 旋被論劾, 而大妨於方春之賑政, 且任大年除職之事, 非但不能聳動他人, 反沮激勸之道, 且崔重泰所傳之說, 亦未免歸虛, 此無非小臣輕率妄言之罪也。頃者任大年初試壯元之說 , 敢陳於箚辭中, 而初以爲往赴龍潭都會也。厥後, 取考禮曹榜目, 則非龍潭, 乃寶城都會科也。人言之難信, 每每如此, 此又臣誤達之罪也。小臣, 以一生病人, 精神怳惚, 朝之所爲, 夕已忘了, 前後所陳, 盡歸爽實, 出郭陳情, 非但情勢之不安, 亦由於病勢之難强, 而適於其時, 聖候未寧, 且有不敢當之恩命, 不得不惶縮入城, 仍欲陳疏祈免, 而左相, 久在呈告中, 領相, 亦有陳箚之擧, 故有所不敢矣。如臣之情勢病勢, 萬分難堪者, 豈容仍冒乎? 只願早賜斥退耳。上曰, 卿, 頃因過激之臺論, 蒼黃去國, 連遣近侍, 以諭至意, 不我遐棄, 幡然入來, 予心欣幸, 有不可言, 筵席祈免之請, 又至於此, 不勝愕然失圖也。當此國事艱危之日, 大臣, 豈可退休恝視乎? 須勿固辭, 安心行公, 可也。端夏曰, 時事艱危, 至於此極, 非不欲竭其魯鈍, 以報萬一, 而含默不言, 則只增瘝曠之罪, 遇事開口, 則反爲起鬧之端, 揆分量力, 愧懼徒切, 而聖敎至此, 不敢更瀆, 小臣情勢之不安, 更加一層矣。上曰, 崔重事, 出於傳聞, 則此豈大臣引咎之事乎? 至於李喜龍·任大年事, 則尤非大臣不安之事也。端夏曰, 任大年事, 則韓范齊所論, 未免歸虛矣。臺諫·宰相, 各有所爭, 至於是非, 則自有歸宿處, 今此韓范齊所論, 則明知其失實, 小臣所達, 則似是的然矣。且任大年私賑事, 有所不然云。臣得聞其人入洛之說, 送人邀請, 始得一見其爲人, 而渠以爲大臣薦聞, 恩命繼降, 不敢偃然退伏, 黽勉上來, 而雖無臺論, 若以私賑, 而有此除命, 則初無赴任之意云耳。臣問其家世, 且問其私賑之事, 則渠答以素無積穀之事, 而家有老母, 辛亥飢饉之日, 以若干穀物, 波及於隣里, 隣邑之人, 亦有聞風而至者, 則累以升斗之穀, 濟其告急, 穀盡之後, 更無所施, 此出於其母之意, 而非渠之所爲云。臣又問其朝家, 何以知此事云爾, 則以爲監司巡歷時, 受食人等, 聯名呈狀, 而令本官査報, 故渠隱其文狀, 使不得轉報矣。本官, 徑先査報, 至於啓聞, 有嘉善加資之命, 不勝切悶數行缺, 當初私賑, 旣是其母之事云, 而臣見其爲人, 則自是文雅之士也。聞其家世, 則其父早死, 其祖, 蔭官僉正, 南中名家也。雖非私賑, 別薦調用, 未爲不可, 而今番臺論, 出於誤聽, 故近聞韓范齊, 亦自以爲失實云矣。以體統言之, 領相之箚, 旣已備陳, 而臣意則不然, 兩臺特遞之命, 雖爲還收, 渠當自處, 不必以此持久也。任大年, 似當擢用, 而早晩除職之時, 若以別坐察訪, 以慰南中士民之望, 實爲聳聽, 而至於趙儀徵特遞, 亦當還收矣。上曰, 其時臺諫, 可謂深刻, 而至於趙儀徵疏中操切等語, 專不擇言, 一時薄罰, 不可爭執矣。壽恒曰, 韓范齊避嫌措辭, 有所不當, 故小臣, 至於箚陳矣。繼而有趙儀徵特遞之命, 臺諫, 因大臣之箚, 以至連遞, 則物情有所弗鬱, 而事體徒爲傷損, 還收似宜矣。上曰, 臺諫有失, 則大臣糾正, 可也。至於操切等語, 大傷體統, 一時遞差, 亦云薄罰也。壽恒曰, 頃因司諫院啓辭, 扈衛廳閑良軍官, 令該廳相議變通事, 允下矣。不但扈衛廳, 各軍門, 皆有閑良軍官, 爭相投屬, 以致外方軍額, 無以充定, 故曾於甲寅年, 以扈衛軍官出身二百五十人, 閑良二百五十人, 定其額數, 啓下矣。其時淸風府院君, 爲扈衛大將, 以積年隨行扈衛之人, 猝然減下, 必有失望呼冤之歎, 仍存前額, 勿許新屬之意, 陳箚蒙允, 而其後投屬之弊猶多, 故至丁巳年, 又爲試射沙汰, 而鄕居軍官, 名面各知, 故率多代射而得免, 其所取舍, 亦甚不精, 弊端猶前, 人多言之矣。閑良軍官, 兼定相當役, 自是舊規, 且外居軍官, 不過一年兩度問安而已, 戶首外, 保人則皆可兼役, 故渠輩欲兼役, 則皆許之, 不願者, 亦皆頉下矣。免賤操弓, 則雖爲入屬, 主將, 固無以知之, 而聞曾爲鎖匠者, 入屬驪陽府院君閔維重軍官, 故大將聞之, 汰去云。今此臺啓, 必爲此等事而發也。大槪扈衛廳, 本來不緊, 今若革罷, 則固爲大善, 不然則以軍門, 而閑良軍官, 只存四五十人, 有同兒戱, 且旣許兼役, 則外方軍額之難充, 非所可慮, 煙戶雜役, 雖有減除之事目, 而各邑, 本不一一擧行, 京中閑良軍官, 亦多有身役之類, 則似不必汰去, 而惟其所謂不知騎射云者, 臺啓誠是矣。軍官中, 除善射付料者外, 或有全不操弓者, 故臣每欲一番試射釐正, 而緣多事, 姑未及爲之, 但士大夫子枝, 習射願屬者, 欲因此爲得第之階, 此則如勸武廳之例, 而實非雜流投屬之比, 不宜防塞。今後無身役賤流, 切勿許屬, 曾前入屬而全不操弓者, 自本廳, 試射汰去, 士夫子枝則不定其數入屬事, 定式施行, 何如? 此事, 初欲與諸大將, 同議稟處矣。光城府院君金萬基, 病勢方急, 無以通問, 而判府事閔鼎重, 驪陽府院君閔維重之意, 亦與臣無異,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光城府院君之病, 甚可慮也。壽恒曰, 聞以獨參湯, 厪厪救急, 醫官輩, 皆以爲極危矣。禮曹判書南龍翼曰, 上年十月, 右議政李端夏箚子, 啓下本曹, 而必待登對時稟處, 故尙未定奪矣。上曰, 此是奉審事耶? 龍翼曰, 其箚辭初頭, 則奉審事, 而末端有曰, 山陵改莎, 必取西郊之莎, 難於輸致, 削土使薄, 故如遇旱年, 則莎根未及固結, 易致枯損, 今後, 只取山陵近地黃壤茂盛之莎, 帶土完厚者用之, 則非但修改着實, 亦可輸致省力云。今若依此行之, 則實合於省弊之道, 而事係陵寢重事, 該曹不敢擅便, 下詢于大臣而處之, 何如? 李端夏曰, 臣於奉審順陵時, 伏見陵上莎草, 修改未久, 又爲枯損, 而且其高低盛衰, 有不同處, 臣問其所以, 則以爲本陵, 去慕華館七十里, 輸運之際, 削土使薄, 以致如此云。蓋遠陵之必取慕華館莎草, 不但其弊不少, 修改之後, 亦致易枯, 若得取用於近處, 則實爲便好, 故有所仰陳矣。更聞野莎結根, 不及於西郊云, 臣何敢執其視見乎? 上曰, 各陵近處, 取莎未易, 且或有難處之患, 依前爲之, 可也。龍翼曰, 伏見長陵參奉所報, 則王后陵上莎草, 坤方·戌方, 廣二十尺三寸許, 幾至頹落, 丁字閣東西北三面階石, 或一寸許, 或二寸許, 亦爲傾圮云。臣曾與領議政, 已經奉審矣。此時, 更爲奉審有弊, 姑觀前頭, 更報, 何如? 上曰, 姑待更報爲之, 可也。龍翼曰, 典牲署牒呈內, 牛疫熾發, 黑牛元數九隻中, 病者五, 死者一, 而卽今餘三隻云。前頭親祭時, 當有永寧殿攝行之擧, 所入黑牛實豫差, 竝其數倍多, 而將未免不足生事之患, 故公洪道所在之牛, 纔已分付上送, 而亦未保其可合於祭享之用, 自前如此之時, 有自戶曹, 給價買用之事, 今亦分付戶曹, 黑牛五隻, 使之買得, 善喂如何? 上曰, 依爲之。龍翼曰, 曾因傳敎, 濟州進上梔子一半, 代以白蠟封納便否, 問于本州矣。得見牧使回牒, 則以爲桅子每患不足, 未得準封, 白蠟代半之擧, 誠爲多幸, 而但梔子, 則摘取於果園, 白蠟, 則收捧於軍兵, 如有加分定之擧, 則其弊亦多云。槪梔子與白蠟, 自有貴賤輕重之殊, 梔子一斤之代, 雖未知定以白蠟幾許, 而果有加捧之擧, 則濟州凶荒最甚, 必不無軍兵之呼冤, 何以爲之? 敢此仰達。上曰, 欲知其便否, 使之問之矣。形勢如此, 則以梔子仍存, 可也。龍翼曰, 數行缺李崇仁·金震陽, 載於麗史, 李種學, 是韓山伯穡之子, 而有文學, 入於淸州書院, 此則班班可考, 而至於李擴·崔乙義·禹弘壽·禹弘得·禹弘命等, 旣不見於麗史, 他無考出事跡之路,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旣無顯著之事, 贈職, 似爲重難矣。金壽恒曰, 李選, 善於典故, 必有所考, 而臣之獻議, 請令該曹, 博考史牒, 分別稟處者, 蓋欲詳審而處之也。今者該曹, 亦以爲無可考据[據], 則竝爲贈職, 果似重難矣。上曰, 今姑置之, 可也。龍翼曰, 自前親祭時, 本曹取稟, 則依近例, 不必設行事, 下敎矣。今亦依此不行乎? 上曰, 依前不爲設行, 可也。龍翼曰, 以李選上疏, 龜城君浚追復官爵事, 議于大臣, 有考出實錄之命矣。只爲此事, 考出實錄, 事體重大, 故欲待前頭曝哂之行矣。今者, 適以茂朱實錄閣開庫事, 史官, 方爲下去, 使之考出以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龍翼曰, 李選疏中, 黃俊良事, 本道士論, 互相扶抑, 査官, 亦以俎豆, 爲重難, 監司狀啓中措語, 亦然, 而臣伏見先正臣李滉文集中, 多有許與之事, 今此曹變等疏, 待大臣議定後, 回啓, 何如? 上曰, 唯。李端夏曰, 黃俊良事, 李選疏中, 有所云云, 而嶺儒以此而至於陳疏矣。俊良事跡, 雖未可詳, 而先正臣李滉之兄, 死於乙巳禍, 俊良, 若付托於李樑, 則, 豈不斥絶, 而其所許與之說, 多載於文集中, 臣則以爲當以言, 爲定論也。問于他大臣及在外儒賢, 處之, 何如? 上曰, 待禮曹回啓後, 爲之, 可也。申汝哲曰, 臣以軍兵放料事, 纔被臺評, 復此煩瀆, 極知皇恐, 而係于軍情, 不敢不陳。蓋有馬之軍, 負出料米, 斗量輸運之際, 易致馬逸米縮之患, 故軍門設立之初, 必使將官, 眼同分給者, 其意有在, 所謂眼同者, 不過參坐於廳上一隅而已, 別無拘礙於臺監·倉官之事, 而臺監·倉官之不欲同坐, 誠不知其故也。今則將官, 不得入去, 初頭雖無害, 而日後弊端, 將不可勝言, 故敢此仰達。上曰, 旣是舊例, 且無所妨, 依前爲之, 可也。戶曹判書李敏敍曰, 明年, 乃是大內修理當次也。修理之役, 物力浩多, 自前前期一年, 豫爲分定於外方矣。目今飢饉如此, 此時分定, 事甚重難, 姑待秋成後, 爲之, 何如? 上曰, 此事, 曾前亦不一依定規, 明年修理之役, 停止, 可也。敏敍曰, 各寺進排宗廟·社稷祭時所用之物, 或有置之而仍用者, 或有一用而卽棄者, 故進排縻費, 亦甚不貲, 方與禮曹相議, 進排中, 可置而用之者, 則別錄分付於祭享所矣。前頭摘奸則似當有執頉之事, 敢此仰達。上曰, 唯。敏敍曰, 盈德·成川, 別將啓下之後, 得見左議政南九萬, 則以爲後弊可慮, 不可下送, 大臣之言如此, 雖已啓下之事, 而更欲稟定於榻前, 問于入侍大臣, 何如? 金壽恒曰, 南九萬之意, 本來如此矣。柳尙運, 以採銀補用事言之, 臣與鄭載嵩則以爲便宜, 九萬則大以爲不然矣。小臣所見, 則似無大段貽弊之事, 而若令本官, 專管此事, 則不如不爲耳。上曰, 此事, 纔已定奪, 仍爲下送, 可也。敏敍曰, 嚴飭別將, 使不得貽弊於民間, 宜矣。徐文重曰, 臣待罪刑曹, 有所定奪事矣。凡決訟之法, 事在六十年前, 及連二代良役者, 再度得決之類, 竝勿許聽理, 曾有受敎, 受敎前, 互相勝負, 或至累度者, 決訟之際, 莫適所從, 或以先勝二度爲勝, 或以得決度數爲勝, 不可無一定之規, 以爲遵行之地,下詢于大臣而處之, 何如? 金壽恒曰, 臣於決訟, 未能詳知, 而以初頭連二度得勝者決給, 未知其果爲得當也。刑官, 必有定見, 使之陳達而處之, 宜矣。文重曰, 互相勝負, 或至六七度之多, 若從當初再度得決而斷之, 似有不便之端矣。上曰, 受敎本意, 以三度二勝, 爲主也。李端夏曰, 賭博, 亦有三局兩勝之規, 連勝兩局, 則第三局, 更不着之矣。第一·二局, 各相勝負, 則以第三局得勝者, 爲決, 訟理兩度得決, 亦然矣。上曰, 以勝數多少, 爲定, 可也。金萬吉曰, 訟者, 再度得決之後, 不許聽理, 乃是國法, 而今聞徐文重所陳之言, 則有六七度云。再度得決後, 更爲聽理者, 俱未免犯法, 如此之流, 不可不隨現科罪, 今後則申飾施行, 何如? 文重曰, 再度得決之流聽理者, 法有論罪之文, 故臣亦累度請推矣。端夏曰, 不但論罪, 訟官色吏, 亦當嚴加懲治, 此等事, 官員不能盡察, 而多出於下輩之操縱矣。上曰, 依爲之。李端夏曰, 小臣, 衰病昏錯, 所陳之事, 皆歸妄率, 以此懲艾, 雖欲緘口, 而忝在具贍, 終難泯默矣。今歲凶荒, 振古所無, 國儲蕩然, 民事罔措, 將至於國不爲國, 卽今所望, 惟在兩麥之登熟, 前頭之事, 姑未可知, 而以辛亥年事言之, 發穗之後, 亦有災殃, 此甚可慮也。天道玄遠, 誠難推測, 而中和位育, 實在於交孚, 則豈可舍此而他求乎? 古語曰, 匹婦含冤, 上干天和, 天人感應之理, 若是不爽, 則雖以近來觀之, 朝論橫潰, 時氣乖和, 歲飢民窮, 景色愁慘, 懷私務勝, 聽聞俱駭, 求諸人事, 一無可恃, 則上干天和, 必然之理也。卽今雨陽時若兩麥方茂, 而朝論, 亦有鎭定之漸, 若於此時, 又有乖激之事, 以致時氣之失和, 則區區之憂慮, 實在於此耳。蓋自甲寅以後, 至于庚申, 其時之事, 有不可盡言, 而至於逆變而極矣。今日之爲老少論者, 俱是李珥·成渾門弟子孫, 而渠何忍不念國事, 各自私鬪, 終至於乖朝廷誤國事之境乎? 且聞少輩, 到今頗有悔恨之心云。若於前頭, 終至保合, 則和平氣像, 自是國家之福, 而太平之治, 可立而待也。亂極思治, 人心所同, 否極回泰, 天道亦然, 而一時鬧端, 又發於此際, 則豈非不幸之甚者乎? 庚申以後, 老少分黨之說, 蓋出於勳戚士流, 論議携貳, 各立己見之故也。今戚里, 非李樑·尹元衡之比, 而其時, 有若靑陽君沈義謙, 雖曰戚里, 功存社稷, 救護士類, 故先正臣李珥, 一心許與, 相與交結, 而未聞有以戚里爲嫌者也。其時李樑, 秉國用事, 禍將不測, 沈義謙父子, 以大義滅親, 屛黜奸凶, 登崇俊良, 臣父記事中, 有曰淸明之治, 後世莫及云者, 此也。相臣盧守愼, 十九年在謫, 賴義謙之力捄, 自海島放還之後, 首蒙寵擢, 不數年而至於大拜矣。先正臣李滉, 以義謙, 爲功存社稷, 見重士流云, 則守愼乃曰, 無乃以此得罪於淸論乎? 厥後東人輩, 以此爲藉口之資, 而守愼此言, 非出於正大, 而李滉之說, 自是儒者之論也。以旣往事觀之, 戚里中, 賢而有功者, 則君子亦有取焉。先正臣李珥儕輩, 夫孰非義謙之友也? 李珥, 爲調停之論, 一參於義謙罷職之啓, 而鄭澈, 斥之以不當, 則李珥, 有難於酬答之色, 於此, 亦可見其意之所在矣。百年之後, 公論乃定, 自上, 旣已允從李珥從祀之請, 此實斯文莫大之幸也。曾未數年, 有此老少分黨之說, 人皆以爲黨論已成云, 而臣則以爲不然也。今日國事, 至於此極, 而不念其祖先之本意, 私相黨比, 則實是人情之所不出, 而聞近日少輩, 亦頗有回心保合之道矣。近年尹拯事, 爲朝廷一不幸之端, 而毁者則以爲背師之人, 大加非斥, 宋時烈, 居常悶菀, 有此陳疏, 而蓋其悉陳源委之際, 其所以責善於尹宣擧之事, 有所過重, 則爲其子者, 其能安心乎? 此所以爲一場機軸也。尹宣擧門人在京者, 以此之故, 方欲陳疏, 以爲卞明之地云。雖未知欲爲卞明者何事, 而小臣之意, 則尹宣擧門人, 恐未深思也。故儒臣徐敬德, 開城府草莽人也。名重一時, 世皆以爲大賢君子, 而故相臣朴淳許曄, 皆其門人也。先正臣李滉, 見其文集, 斥之以數學, 則徐敬德門人中, 朴淳則不以爲非, 許曄, 頗有慍語, 故李滉, 貽書以明之, 朴淳, 卽宣廟朝名相, 許曄, 亦一時名流矣。未聞以此, 有懷嫌卞明之擧, 而今者宋時烈之責尹宣擧云者, 蓋以不能痛絶尹鑴, 慮其後患, 有此朋友間規戒之語, 則未知何事可以卞明, 而尹宣擧一生本末, 擧世皆知, 且其所樹立, 不待卞明, 而今若登於文字之間, 有若聚訟者然, 則恐有朝著間起鬧之端, 故臣有區區先事之慮, 敢此仰達。自上, 若得早賜處分, 尹宣擧門生之疏, 使之勿爲捧入, 何如? 此疏若徹, 則必成風浪, 豈非可慮之事乎? 金壽恒曰, 右相, 旣已縷縷陳達, 小臣無容更贅, 而奉朝賀宋時烈上疏本意, 則以爲尹拯, 以向日事, 朝家不以儒賢待之, 且有背師之斥, 故欲陳其彼此相悉之源委, 有此上疏矣。蓋尹宣擧生時, 宋時烈規責之事, 上達天聽, 則雖在於今日, 而疏中之所云云, 皆是臣等之所稔聞, 人孰不知乎? 宋時烈一生, 誦法朱子, 言論峻截, 學問論卞之際, 少有不合於朱子者, 嚴辭痛斥, 不少假借矣。小臣, 亦與尹鑴, 曾有相知之分, 少負重名, 素有自大之心, 中庸註解, 敢爲撰改, 全背朱子, 而宣擧不能斥絶, 故宋時烈, 以此爲悶, 常常規責, 多有切迫之言, 一時時人, 與相親, 知其有改注四書之事, 而不能卞絶者何限, 而宋時烈之獨於宣擧, 規責如此者, 以宣擧, 爲士友推重, 異於他人, 恐爲其所誤, 必欲其與己見同歸, 實出於責備之意也。朋友責善, 同是相愛之道, 若使宣擧, 至今生存, 及見賊末終, 則必自歎其知人之不如宋時烈, 相對一笑而已, 何足爲其累乎? 今此疏中所陳, 實非今日追發之語, 只陳宣擧不能終始絶之狀, 其子弟門生輩, 見之切迫, 多有咈鬱之意云。雖未知其疏之必上與否, 而此疏終至登徹, 則論議之潰裂, 必有加於尹拯事矣。以道理言之, 尹宣擧門生, 雖或爲師卞明, 如或有侵辱大老之說, 則難免其罪, 宋時烈門生對卞, 則固不可已, 而若又因此詆斥宣擧, 則未免同歸於效尤矣。若以此至於輾轉難處之地, 則朝著之事, 誠極可慮, 且此事曲折, 自上, 旣已洞燭, 而尹宣擧丁丑以後所樹立, 則擧世之所共知, 不待於門生之陳卞矣。右相所陳, 出於調停兩間之意, 勿論彼此, 疏章勿捧, 宜矣。上曰, 奉朝賀疏語, 元無可卞之事, 而今若以此, 至於疏卞, 則前頭紛鬧之端, 誠極可慮, 分付政院, 勿捧, 可也。尹世紀曰, 此疏到院之後, 則雖卽還給, 必有傳播之弊, 從前疏儒來呈之際, 例自騎省先捧, 大槪今若深思鎭定之道, 欲杜紛鬧之端, 則分付兵曹, 初不捧其大槪, 未知, 何如。崔錫鼎曰, 大臣所達, 出於鎭定, 意非不好, 而不呈之疏, 先有勿捧之令, 殊未妥當, 且其疏雖入, 似無難處之事, 而至於分付政院, 使勿捧入, 則臣未知其果合於事體也。金壽恒曰, 以常道言之, 錫鼎之言固是, 而今日鎭定之道, 不得不如是矣。李端夏曰, 此事, 出於鎭定, 有此仰達, 而錫鼎之言, 不爲非矣。上曰, 此疏旣上之後, 則鬧端必生, 不如初不捧入, 而亦非緊關事也。壽恒曰, 右相, 以徐敬德事, 陳達矣。各尊其師之風, 自古有之, 而不但此也。先正臣李滉與徵士曺植, 竝生於嶺南, , 有壁立千仞之氣節, 且以學問自任, 而不無病痛, 故李滉, 常有不足之意, 及於書尺間, 多有切迫之辭, 之門人先正臣鄭逑, 則不以爲嫌, 就學於李滉之門, 而其中鄭仁弘, 爲人强戾, 尊其師太過, 終至於誣毁從祀之儒賢, 仁弘則稀世之奸凶也。固不足道, 而鄭逑之不以爲嫌者, 視諸右相所陳徐敬德門人事, 尤爲明白, 豈非後生之所可取法者乎? 端夏曰, 朴淳·鄭逑之不較, 不害爲一代名臣, 今日小臣所望, 則尹宣擧門生, 以朴淳·鄭逑之心爲心, 則世道和平, 道理亦好, 而尹宣擧門人, 亦有出入宋時烈之門下者云。若以大公至正爲心, 則必無互相譏誶之事也。且尹拯之事, 世之言者, 至比邢恕, 而此亦出於爲其親也。蓋以大老於文字之間, 有所不贊, 故以致如此, 而若度量寬弘, 則只不用其文字, 可也。蔽於父子私情, 有此做錯之失矣。以此扶抑相反, 世道日淆, 奉朝賀疏中, 亦陳其禮待如初之意, 而今者此疏若入, 則其流之害, 容有極乎? 臣以先事之慮, 如是仰達矣。壽恒曰, 小臣, 冒據重任, 夙夜憂懼, 疾病沈痼, 萬無供職之望, 而適當此時, 不敢呈病矣。本職外, 諸司提調, 臣多兼領, 不但私心不安, 精神筋力, 有所不逮, 扈衛大將及訓鍊·軍器提調, 今已八年, 豈可以如臣病劣, 而長帶重任乎? 本職則雖不敢一向祈免, 而此等任, 爲先遞改, 以幸公私, 不勝區區之願。上曰, 兩處提調及扈衛大將, 俱無煩劇之事, 安心勿辭。壽恒曰, 小臣, 累陳危懇, 而未蒙矜察, 惶霣罔措, 不知所達, 而疾病情勢, 更加一層, 聖敎至此, 尤不勝悚蹙悶迫之至。上曰, 勿爲固辭, 安心行公, 可也。遂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