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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22책 (탈초본 17책) 숙종 13년 5월 16일 계사 9/33 기사 1687년  康熙(淸/聖祖) 26년

金壽恒 등이 입시하여 英陵을 改修하는 문제, 濟州에 漂流한 사람들을 中國으로 보내는 문제, 善山 등의 義僧을 줄이는 문제, 沈橒의 子婦 鄭氏의 被殺 사건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壽恒曰, 近雖連雨, 而田猶未洽, 三南則尤旱, 若於今月之內, 雨澤周洽, 則可以及時移秧, 而前頭旱暵, 一向如此, 則民事, 誠可慮也。上曰, 今春雨水適中, 農事頗有可望, 而近來連有旱徵, 雖得小雨, 不能周洽, 移秧過時, 則誠爲可慮矣。日者奉朝賀處端午扇持去人, 三四字缺 初七日小雨, 而初十日多雨云。一天雨澤, 蓋有不同者矣。端夏曰, 臣於奉審數行缺 新舊還上, 一時俱捧, 則窮民必難支堪, 五六字缺 秋還上租穀, 趁今以麥代捧, 則必有樂從者矣。以此意分付各邑, 數字缺, 何如? 壽恒曰, 今年牟麥, 雖曰豐熟, 本牟還上之外, 代納秋糴, 民必難之, 而其中或有自願者, 則許令代納, 亦似無妨, 而戶曹判書李敏敍, 今不入侍, 使之商量稟處, 宜矣。上曰, 令該曹稟處。端夏曰, 廣州加築山城, 而糧餉, 亦當料理增蓄矣。壽恒曰, 廣州軍餉之推充, 其勢誠難, 江都則水路直通, 故三南·兩西之穀, 皆可取運, 而廣州則田稅穀物, 只自忠州運來, 而無他推移之路, 連値凶歲, 新充甚難, 舊逋亦多, 蓄儲之策, 誠可慮也。端夏曰, 各陵魂遊石尺量, 問于各陵, 則尺數最短者, 順陵八尺九分, 敬陵八尺一寸, 貞陵六尺五寸, 此外皆九尺十尺, 而長廣高厚, 多不齊矣。今此英陵魂遊石八尺四寸五分, 而削磨其破缺處, 仍舊例用之, 則比·兩陵, 稍減四五分, 而比貞陵, 則稍加矣。以分數之不足, 棄舊用新, 未知其合宜也。龍翼曰, 三陵之外, 或十尺, 或九尺, 尺數不一其制, 而八尺三分, 亦有之矣。上曰, 仍舊制修改, 宜矣。端夏曰, 今於奉審之行, 廣州細川民人等, 以根耕太還上, 願出於京倉事, 齊會呈訴矣。向者各邑社倉之穀, 皆以京倉劃給, 使之取耗後, 還納, 惟此廣州社倉, 則獨以軍餉出給, 而曾無自京倉劃給之事矣。今此民人等所訴如此, 根耕太種, 依他各邑社倉例, 自京倉出給, 似無妨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司諫李弘迪, 來待閤門外云。史官招入, 可也。臣史徽, 承命出往招弘廸偕入。壽恒曰, 濟州漂到人等, 明當發送, 而其中全州被捉人劉連稱名者, 情跡頗有可疑之端, 再三詰問, 終不吐實, 至曰吾入去之後, 則當發不好之說云。外議或以爲留置無妨, 或以爲入送, 宜當, 而臣意, 則凡事, 理直則不跲, 自此具以實狀, 移咨彼中, 則彼豈有不信之理乎? 今若留之不遣, 事或發覺, 則誠爲難處, 莫如偕此漂漢人等, 起送之爲愈也。上曰, 入送, 似可矣。壽恒曰, 劉連者, 自言登州之人, 而言辭多有可疑處, 今此漂漢人等, 皆是·近處之人, 使之一處對坐, 詰問根脚後, 更爲稟處, 何如? 上曰, 依此爲之。壽恒曰, 今此賫咨官入去四五字缺 方物不受之故, 必問我國謝恩之事, 此則數行缺 上曰, 依爲之。諸臣奏未半, 上聞明安公主病重之奇。仍傳曰, 大段定奪事, 先爲之, 可也。廣州留守尹趾善曰, 本府新城加築之處, 雖設寺刹, 而城廊, 亦不可不建置, 一如舊城之制, 亦爲營設乎? 下詢于廟堂而處之, 何如? 壽恒曰, 新城形勢, 臣雖未見之, 而舊城旣設城廊, 則新城之一體設置, 似當矣。上曰, 依爲之。端夏曰, 臣於奉審之行, 歷見南漢新城增築之處, 則乃四百餘堞也。其時築城監官, 有加資之命, 而政院, 以爲築一曲城, 不足加賀, 啓請還收云。今觀其工役之巨, 則此亦一城, 不可但謂之曲城矣。趾善曰, 監董三人加資事, 命下之時, 政院, 旣以過濫, 啓請還收, 臣則以臣幕下之故, 嫌不敢更請矣。曰, 近來諸軍門弓子監造之官, 亦有加資之典, 山城監築, 實非弓子監造之比, 而獨爲還收, 事涉不均矣。上曰, 朝家酬勞之典, 不宜如是不均, 且大臣, 親見其工役之鉅, 築城監董官等, 仍前加資, 可也。趾善曰, 臣伏聞善山府使趙持恒, 疏請以嶺南義僧, 移定他道, 而廟堂, 不許其請, 只減善山·柒谷兩邑義僧云。臣不得不略辨其不然也。南漢義僧分定, 在於己巳年, 至于今六十年之間, 曾無以邑有山城, 而有所頉減, 雖或有不得已減數之邑, 元額則不爲永減, 移定於道內他官, 自是流來古例, 到今豈可以持恒之一言, 而有所輕議哉? 慶尙·全羅兩道, 分殘盛元定南漢義僧, 而且以各邑僧徒, 守直於道內山城, 亦如南漢義僧之例, 公洪·黃海·京畿等道, 則雖有山城, 勿定守直之軍, 而南漢義僧, 與造紙署擣砧軍, 磨鍊分定, 當初均役之意, 實非偶然, 若以有山城而許減義僧, 則各道有山城之邑, 擧將紛紜爭請, 朝家, 將何以防塞其路耶? 至於柒谷, 則始設於義僧分定之後, 初無一名義僧矣。晉州義僧, 數多之故, 其一名, 移定於固城, 已至十餘年, 固城之僧, 稱冤不已, 才又移定於柒谷, 今因善山請減之擧, 竝爲減除, 南漢事勢, 誠爲悶慮, 善山·柒谷兩邑義僧, 仍存事, 令廟堂稟處, 何如? 上曰, 南漢, 與他城自別, 問于廟堂, 處之。壽恒曰, 善山府使趙持恒, 曾以金烏山城各項變通之事, 上疏條陳, 而義僧減除一事, 亦在其中, 故許施矣。數行缺趾善又曰, 半行缺 久勤遷轉之規, 故相臣淸城府院君金錫胄, 爲兵曹判書時, 親見其爲人之可合, 而調用矣。今則他發身之路, 願爲同赴於山城觀武才, 旣是本廳將官, 則雖非廣州之人, 竝許觀光, 似合於勸奬之道, 下詢于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此事, 別無所害乎? 壽恒曰, 此與遷轉有異, 許之, 何妨? 上曰, 依爲之。趾善又曰, 本廳所屬右營將·原城縣監金必振, 以將官輩積仕勤苦, 無他激勸之道, 請設別試射, 無前之規, 不可倉開, 而若於本城大操, 及中軍別將巡歷試射放時, 各營將士及軍兵等, 如有柳葉箭騎芻五矢五中, 片箭三中, 鳥銃三發六中者, 則依他軍門例, 良人則直赴, 賤口則免賤, 以爲激勸之地, 何如? 上曰, 此事, 何如? 壽恒曰, 別試射, 則事涉重難, 而若於大操時, 仍爲試才, 觀其武藝, 而別爲賞格, 則其在激勸之道, 似爲合宜矣。上曰, 依爲之。趾善又曰, 今見右營將金必振所報, 則本鎭, 專屬南漢之後中軍啓下差定, 常常不離官門, 事體與前自別, 而營將軍官, 則竝其奴馬料, 磨鍊題給, 至於中軍, 則尙無給料之事, 事未妥當, 中軍料米及奴馬料, 不可不給云。原城鎭追後移屬之故, 中軍旣已啓下, 而因循至今, 獨不給料, 其在體例, 實涉不均, 依他鎭例, 宜以元穀給料會減, 而且聞後營將竹山府使南致熏之言, 則獨於本鎭中軍, 不給馬料, 其勢難支, 而本府, 亦甚殘弊, 不得別爲題給, 似當啓聞變通云。竹山中軍之獨無馬料, 實爲苟簡, 一體題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趾善又曰, 臣在任所, 祗受有旨, 諭以府內獄囚之經年淹滯, 罪名雖重, 情理稍涉可疑者, 詳査啓聞, 以俟朝家處分者。凡按獄之臣, 孰不欲體聖上好生之德, 十分詳査情僞, 開釋無辜, 而第本府, 有一疑獄, 而事極難處, 固欲枚擧啓稟之際, 適來入侍, 敢此仰達矣。前牧使沈橒子婦鄭氏被殺獄事, 極涉可疑, 士夫之間, 多有稱冤之語, 刑曹, 曾因正犯申立物故之狀, 以其獄情, 明覈啓聞之意, 覆啓行會, 臣卽爲馳啓, 略陳其可疑之端, 而該曹, 不敢擅決, 請議大臣, 以不可以後一之變辭, 有所撓改, 更加嚴刑獻議, 正犯申立, 旣服之後, 徑斃於獄中, 其弟後一, 尙在嚴刑之中, 而或以爲申立爲人, 極其愚迷, 不知弑主爲重罪, 亦不無誣服之弊云。此出於臆料之言, 數行缺 必殺而後已, 而觀其文案, 亦多可疑之處, 鄭氏數字缺本家曰, 吾死之後, 須知爲申立所害, 旣知其欲殺之意, 則急急還京, 不可少遲, 而況其本家, 旣送人馬, 使之入來, 則乃只以其所養姪女, 還送其家, 且其器皿·衣服, 無不載送, 仍爲獨留, 終至於兇死, 則人之致疑, 固其然矣。家中使喚者, 只是本家婢玉烈一口, 而作變之夜, 潛送巫女之家, 勿令外居奴婢知之, 此似故送之意, 而詳在於玉烈之招, 玉烈尙在, 則庶可覈, 得其情實, 而玉烈, 徑斃於杖下, 更無可問之路矣。弑主, 何等重事, 而苟有凶惡之心, 則必持斧鎌等物, 入往打殺, 而黑夜之中, 何能搜得上典所用刀子, 而刺之乎? 況於玉烈之招, 數日前, 上典, 推尋其刀子云, 此誠可疑之大者也。申立之母有時, 招云, 其夜雨下, 外無人跡, 以此捧招於沈橒之姪子尙肅, 則果與有時之招, 相同, 有識士夫家, 遭此大變, 則必欲窮推, 以正其罪, 而其所招如此, 其意可知也。一常漢之死生, 固無足惜, 而如或抱冤而死, 則此亦感傷和氣之一端, 令該曹更考文案, 詳覈處之, 何如? 上曰, 枚擧啓聞, 可也。趾善又曰, 臣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今春流丐, 及境內飢餓之人, 其數甚多, 不可立視其死, 不得已題給乾糧, 而常平·賑恤兩廳, 會付穀物, 多有未收之故, 不敢報該廳請得矣。兩廳之穀, 雖至三千九百餘石, 而積年逋恤, 徒有虛簿, 卽今未收, 至於五百餘石之多, 而三百餘石, 則猶有隣族, 庶可徵捧於來秋, 而常平·賑恤兩廳穀物二百餘石, 皆是庚申以上久遠還上, 逃故已久, 指徵無處, 此異於軍餉之穀, 本是賑民之資, 而一向督徵於隣之隣, 則民人之呼冤, 當復如何? 兩廳雜穀, 竝計二百餘石, 特爲蕩減, 以爲軍民保存之地, 何如? 上曰, 秋捧後, 指徵無處之類, 啓聞蕩減, 可也。龍翼曰, 頃者都承旨李世白, 以西路, 依北道例, 一體設科事, 榻前稟定矣。臣曹當爲奉行頒布, 而依己酉年例, 別遣重臣, 文武科取事, 敢達矣。上曰, 〈?〉龍翼又曰, 先正臣宋浚吉文集, 自校書館, 旣已校正, 而本館凋弊, 勢難趁速開刊, 此文集, 送于公洪監營, 以爲刊出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司諫李弘迪啓曰, 今日引見時刻, 不知其差早, 進詣閤門之外, 則廟堂諸臣, 皆已入侍, 奉職怠緩之罪, 在所難免,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又啓曰, 新除守令之下直於兩寺[兩司]者, 蓋欲見其爲人如何也。若有麤疎闒茸, 不合於字牧者, 則仍以駁遞之, 亦一用人難愼之道, 而頃年因宰臣定奪, 廢閣此法之後, 爲守令者, 不爲下直, 直赴其任, 文·南·武之表表者, 則或可知其爲人, 而至於三曹郞屬, 各該司之官, 及諸軍門將官輩, 則其中, 亦多有奔走僥倖圖占守令者, 而兩司, 漠然不識其人之何狀, 揆以軫恤民隱, 愼簡守宰之道, 事未妥當, 其時宰臣, 雖慮夫馬留住之弊, 有此陳達, 若令遍見出入三司之人, 則亦或有弊, 只見兩司時任之員, 則有何大段遲滯貽弊之端乎? 請自今以後, 令新除守令, 下直於兩司。上曰, 勿煩, 不緊之事, 旣罷之後, 更爲復舊, 不知其可也。掌令金灝啓曰, 請海西妖巫, 拿致京獄, 依律定罪, 其他列邑中, 爲凶逆設立神祠處, 摘發之後, 其罪狀, 一體論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請海西內地新設鎭堡, 一倂革罷, 以除一道之巨弊。上曰, 勿煩, 遂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