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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325책 (탈초본 17책) 숙종 13년 11월 13일 무자 14/17 기사 1687년  康熙(淸/聖祖) 26년

熙政堂에 南九萬 등이 입시하여 禁斷한 人蔘 채취를 허락한 李孝源과 刑杖을 擅用한 金鼎三의 처벌 문제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熙政堂。領議政南九萬, 兼禮曹判書南龍翼, 行吏曹判書呂聖齊, 左參贊尹堦, 綾平君具鎰, 兵曹判書李師命, 刑曹判書徐文重, 大司諫李奎齡, 右副承旨李頤命, 執義黃欽, 校理南致熏, 假注書朴泰淳·鄭徽周, 記事官尹星駿·宋相琦等, 入侍。九萬進曰, 日記寒凜, 上候, 若何? 上曰, 無事矣。九萬因啓曰, 頃者應敎朴泰輔, 陳達二事, 而其一, 乃江原道量田事也。此則當待年事五六字缺 上曰, 待量田時磨鍊, 可也。九萬曰, 二字缺自己婢妾子良賤定式事也。蓋大典, 則自己婢妾之無贖身數字缺, 而其後受敎, 則四寸, 雖不可使喚, 至五寸, 不可以使喚, 與受敎, 不免牴牾, 故訟官, 各以其意, 定其立落, 多有紛紜之弊, 小臣, 曾爲咸鏡監司時, 道內多此訟, 若以情理言之, 則五寸有服之親, 不當相爲奴主, 且父祖血屬, 雖爲他人奴婢, 爲嫡子孫者, 所當代納田民, 免其賤役, 而反作自已奴婢者, 傷倫害義, 莫此爲甚。且受敎, 則因經濟六典續集之文, 而經濟六典, 在大典未成之前, 今則只從大典施行, 爲宜, 故以折衷定式之意, 再次稟啓。其時回啓, 以爲自己婢妾子補充隊, 則爲良, 不爲補充隊, 則還賤, 數行缺其時大臣領敦寧府事金壽恒, 判府事鄭知和權大運, 以爲親屬爲奴, 旣傷於倫理, 而不屬補充隊者, 又不可爲良人, 此類, 定爲公賤, 爲當云。而領府事金壽興, 則以爲定爲公賤, 則永無贖身之路, 反不與爲本主之奴。判府事閔鼎重, 則請定年限, 限前不出帖文者, 依法還賤, 仍爲本主奴婢云。自上命以二年定限, 因知會皆下官出帖文者, 使之趁此告官, 限內未及成書者, 使之還賤, 人心, 巧作今遵行者, 而法令稽緩, 爲日已久, 雖有申飭, 補充隊今落漏之多, 無異前日, 今以補充隊漏落之故, 五六字缺則其所謂奴主爲不可, 而己意, 則畢竟歸虛矣。臣數字缺且補充隊之法, 爲[如]是, 至於永無贖身之路, 則似非朝家之所當慮, 且補充隊之法, 如是申明, 而終不成出帖文, 至於現發, 則沒入爲公賤, 誠無足惜, 卽今救弊, 定爲公賤, 公賤之外, 似無他道, 此是積年疑難未定之事, 而卽今在京大臣及判府事李尙眞, 及右相外, 其他大臣, 則皆以獻議, 今雖收議, 又將如前, 唯在自上裁量參酌, 定爲法式矣。上曰, 諸大臣之意, 何如? 龍翼曰, 不爲補充隊者, 雖可惡, 而沒爲公賤, 亦似太重, 更議於前日未收議大臣, 而處之, 何如? 聖齊曰, 旣不爲補充隊, 則定爲公賤, 未爲不可矣。曰, 公賤, 永無還贖之路, 此似過重, 而旣無救弊之道, 似當爲公賤矣。曰, 沒爲公賤, 似無害矣。師命曰, 此事數字缺限內, 不爲補充隊者, 還屬本主, 則骨肉相殘之弊, 數字缺沒爲公賤之外, 更無他道矣。文重曰, 臣忝在嶺臬時, 終至生事啓聞之事, 而終無明白指揮矣。今叨刑官, 又欲以數字缺奪矣。蓋不爲補充隊者, 還屬本主, 則必紛紜相訟, 沒爲公賤, 無妨矣。頤命曰, 爲其父母者, 豈二字缺趁卽出帖, 永爲良人哉? 其中多有遐方貧賤之人, 納價受帖, 以致過限, 今若沒爲公賤, 亦似可矜, 臣意, 則以爲凡自己婢妾子之類, 旣無贖從良, 則其補充隊帖價, 亦不捧之, 似或可矣。九萬曰, 自己婢妾子, 朝家別無優待之理, 數行缺鼎重曰, 賤人爲良, 必須有明白立案, 成給立案, 而獨不捧作, 事體未安矣。上曰, 自己婢妾子補充隊帖文, 獨不捧價, 果爲未安, 朝家旣令限年成出, 限出補充隊帖文, 而亦不能一一成出, 則親屬爲奴之弊, 今無可救之道, 此後婢妾所生之不屬於補充隊者, 定爲公賤, 勿爲本主奴婢, 可也。抄出擧條 師命曰, 凡爲補充隊者, 無論貴賤, 入數字缺軍色充定, 正兵闕額, 乃數百年流來規例也。近來數字缺先入歇後之後, 乃出補充隊, 殊無大典本意, 未及補充隊前, 所屬役名, 竝不擧論, 皆充正兵, 何如? 上曰, 此言, 何如? 九萬曰, 法議最好, 而但如此, 則不爲補充隊之弊, 恐將益滋矣。文重曰, 法議誠好, 而不無妨礙矣。師命曰, 大典之法, 無一遵行者, 軍制尤甚, 投入歇後之類, 如各司留曹書吏及諸般生徒, 尤可惡矣。九萬曰, 近日法令, 每患不能一切遵行, 補充隊之類, 固有可合於軍兵者, 此則可以完定正兵, 而其中, 亦多士夫子有形勢之人, 如是定式之後, 或致班駁不均, 則不可不慮矣。上曰, 大典本意, 非不美矣。有掣肘處, 此事今姑安徐。九萬又啓曰, 前江界府使李孝源, 以御史書啓, 拿問, 而原情則以爲中把, 乃是譏察犯越, 本非爲採蔘云。然御史書啓, 旣謂一府民人, 沒數入送鎭保, 土卒亦盡入去, 採取人蔘, 民情, 以此爲悅云。以此言之, 孝源原情, 乃是誣罔, 殊甚可駭, 且頃年生事之後, 朝家之驚動禁斷, 爲如何, 而孝源乃聽, [而]不報朝廷, 如是公然許採, 頃日被罪西北邊將, 則因循謬例, 終至生事, 雖陷重罪, 情或可恕, 而孝源, 則當此驚動申飭之時, 所犯如是, 其情可惡, 此雖與犯越彼地者, 有異, 不可不重處矣。且御史書啓, 則以爲命送蔘軍之後, 未及收捧而遞歸, 似非爲己入之事云。入己與否, 雖不可知, 至於未及收捧云者, 似非其實, 採蔘之規, 四月採者, 爲苗蔘, 六月採者, 爲丹蔘, 八月採者, 爲黃蔘, 孝源遞歸, 在於八月云, 似無未及收捧之理, 査問採蔘民人。且考本府數行缺曰, 査覈文書取來事, 乃金鼎三擊錚事, 而非採蔘事也。九萬曰, 臣得於傳聞, 故文書取來, 誤認爲採蔘事矣。然此事, 亦極無據, 鼎三始重, 乃曾經部將·別提之人也。雖是土民, 爲守令者, 不可擅用刑杖, 而因匿名書事, 施以周牢亂杖, 殊甚無狀, 此兩事, 俱當明覈處斷, 而取來文書, 自京査覈, 非但難得實狀, 其間若有疑端, 千里質問, 千里往來, 動經數朔, 自前如此事, 則別遣御史究覈矣。若以爲不必遣御史, 則使本道都事, 馳往本府, 明覈啓聞, 似可矣。師命曰, 在前如此事, 發遣京官査覈之擧, 別遣御史, 亦無不可矣。上曰, 多發民人, 許採人蔘, 果如御史狀啓, 則其罪不輕, 而置疑於暗昧之人, 必欲杖殺, 亦甚無狀, 此兩款事, 別遣御史, 使之明白査覈以啓, 可也。出擧行條   九萬又啓曰, 凡事, 必有實心, 然後可有實效, 心中以爲不必然, 而只從外面行之, 非但觀前一事之無成而已。凡事, 莫不因此而皆歸虛地, 今此禁蔘事, 頃年生事後, 朝家, 欲爲痛禁, 則朝臣中議論, 或有以終難防塞爲慮, 或以我境許採, 則無妨爲言矣。江界府使金夢良之下去也, 言於臣曰, 除拜此職, 遍辭朝中, 或言我境人蔘, 則採之無妨, 或言雖曰我境, 亦不可許採云。將何所遞從[諦從]耶? 臣則姑以我境許採, 亦不可爲答之矣。大槪朝家, 槪定禁令, 蔘貨, 不許通行於南北蔘商, 又不許入送邊地監·兵營貿販, 京各司求請, 竝令禁斷, 則此決非許採我境之意, 而非但本地民人, 日望許採, 朝中論議, 以各不必禁者, 亦多, 不堅定如此, 則雖外以禁斷爲名, 必無防塞之理, 李孝源之犯法陷罪, 亦實由朝中論議不能一齊之致, 若以爲蔘貨, 終不可禁斷, 我境人蔘, 不可不許採云爾, 則無寧先自朝廷, 快許採蔘, 若以爲許採我境, 終不至於犯越, 則不可不先禁我境之許採云爾。毋論本地民人之情願, 民間藥用之絶乏, 一切痛禁, 使邊地之民, 雖見蔘苗, 不敢生心採取, 可也。以此彼不可不從一斷定, 俾無外施禁令, 內施實效之爲弊矣。數行缺款, 其時, 已爲定式, 若許採於我境, 則一年二年, 駸駸然終至於越境, 我境採蔘, 一切禁斷事, 予意, 本自如此矣。九萬曰, 聖敎至當, 西北邊將處, 以此更爲分付, 何如? 上曰, 朝家, 無許採我境之令, 而李孝源之事, 乃至如此, 今若使之採取於我境, 則是乃使之犯越也。西北邊, 則我境採蔘, 各別禁斷之意, 更爲申飭, 可也。抄出擧行條 聖齊啓曰, 新除授穩城府使申㶅, 曾經臺侍, 久廢之餘, 出爲高山察訪, 有守法之事, 御史褒啓, 亦有盡心職事之語, 故擬望受點矣。今聞物議, 則頃年有湞凶書時, 政院啓達, 大臣待命之事, 自上遣史官, 諭以勿待罪, 而爲臺諫, 請推政院, 其啓辭, 有謀反大逆, 何等重罪之語, 其辭意叵測, 今不當超陞云。臣於伊時, 退去鄕曲, 未知此事狀, 而擬望, 極爲惶恐, 申㶅改差, 新授資級, 還收, 何如? 上曰, 其時啓辭, 首發之耶, 隨參之耶? 聖齊曰, 此則臣未聞知矣。師命曰, 臣聞其時事, 申㶅, 在城上所, 啓於榻前云矣。上曰, 非也。此事, 在己未年, 年久未能詳記, 而四人聯名所啓也。大司憲吳挺緯·裵正徽, 及同參, 其一人, 似是李命殷, 或趙祉錫矣。問九萬曰, 此事, 何如? 九萬曰, 有湞凶書時事, 至今思之, 亦覺心寒, 申㶅, 旣參其啓, 則不宜擢用加資矣。上曰, 申㶅改差, 其加資還收, 可也。條出擧條 聖齊啓曰, 朴泰輔所達, 政府堂[上]蔘價事, 當與大臣相議回啓, 而右相, 方以病引入, 待其出仕後, 可以回啓矣。上曰, 依爲之。龍翼啓曰, 見崇陵參奉所報, 陵前列植檜及海松, 枯死云。累年長養, 相對成行矣。今此枯死, 實爲可惜。上曰, 其處地氣卑濕, 故似應以此枯死矣。明春更植事, 分付。啓曰, 韓錫祚, 旣已減死定配, 其餘諸譯, 更無可問事, 所當放送, 而其中鄭忠源, 則臺諫, 因大臣上疏, 請拿, 其罪名不輕, 而聞伊時同堂大臣之言, 不無可恕之道云, 下詢, 如何? 九萬曰, 其時領府事金壽興及臣, 以原任, 與判府事李端夏同坐矣。端夏, 以譯官輩, 不爲豫報勅使, 數行缺又有所問答, 故忠源, 意以爲先召錫祚, 繼又召渠, 及於供辭中, 而大臣, 卽實無再召譯官之事, 以忠源爲誣供, 然實狀, 則有不然矣。臣亦曾以此曲折, 言及於端夏處矣。上曰, 鄭忠源削職, 其餘譯官, 皆放送, 可也。上問龍翼曰, 禮判繼後上言, 盡爲回啓乎? 龍翼曰, 二道, 未及回啓矣。上曰, 誰某上言乎? 龍翼曰, 其一, 朴泰道, 請以其弟第一子, 爲後事也。其一, 邊光栽, 請爲黃昌副後事, 而聞郡主, 則欲以其所養從孫, 爲後, 此則不可矣。上曰, 此果, 何如? 郡主收養其從孫, 欲以爲後嗣矣。九萬曰, 郡主婦人之仁, 牽於私情, 有此意, 而國家, 當一以禮法裁之, 昭穆之序, 不可紊也。龍翼曰, 郡主之意, 必欲以養孫爲後, 故其一家之意, 雖欲別爲立後, 而終不肯許云。母子之倫, 何可勒定乎? 上曰, 此事, 予所知也。特許郡主, 亦或無妨耶? 九萬曰, 不可許矣。故相臣沈之源, 旣已繼後之後, 生子, 欲以其所生子爲後, 臺啓, 經年論執, 終以其繼後子爲後, 誠以其父子大倫, 不可苟也。禮法, 宜自貴近先, 而郡主, 宗戚也, 自上宜加戒勅矣。龍翼曰, 朴泰道事, 亦請以其弟第一子爲子, 而其生父母, 不許云。且法, 不得以人之第一子, 爲其後者, 臺言, 亦當防啓矣。上曰, 法雖如此, 在前上言, 子有特爲許施之規矣。師命曰, 此則乃臣一家事也。臣所詳知, 其在父母, 則不肯許給, 故多有紛紜之事矣。且人之第一子, 不得出繼, 明有法文, 故金萬吉家事, 頃日終不得施行矣。龍翼曰, 兩度上言, 當退而回啓矣。師命啓曰, 本曹數字缺事務甚繁, 必須逐日開坐, 可無積滯之患, 領相, 曾爲兵判數字缺諸久任, 許墀至於三年, 其時文書, 頗得詳盡矣。近日頻數遞易, 稍知文書頭緖, 輒移拜他職, 以此凡事, 不免一委於吏胥, 極誠可悶, 今後申飭銓曹, 使勿輕易遷動, 何如? 上曰, 久任官政目必懸矣。師命曰, 有懸入時, 有不懸時矣。上謂聖齊曰, 此後著實懸入, 可也。師命又啓曰, 故淸城府院君金錫胄爲兵判時, 以丙辰萬科後, 數行缺不可因爲永革, 依舊例還以南行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故相臣洪重普, 爲兵判時, 請錄用金應河子孫, 其孫世龜, 除取才, 差南行宣傳官, 世龜, 後登科, 官至濟州牧使而死, 忠臣子孫, 各別收拾, 豈非偶然? 今者世龜之子, 重禹, 爲人頗佳, 亦合調用, 依世龜例, 除取才付南行宣傳官, 或部將, 因使業武, 何如? 九萬曰, 世龜, 曾爲臣徧裨, 故熟知其父子, 世龜, 固短少, 其子, 尤甚不似武人貌樣, 若以忠臣奉祀孫之故, 欲爲收錄, 則分付東銓, 使之調用, 何如? 上曰, 雖不必壯大, 亦可爲武士, 而聞大臣之言, 殊甚殘弱, 不可勸武, 方自吏曹別爲收用, 可也。師命曰, 前統制使金世翊重徽, 爲人才品, 實合武弁之用, 而渠方留意儒業, 不肯學武, 依其叔世龜例, 除取才擬於南行宣傳官, 或部將望, 則自爲勸武之道。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又啓曰, 今式年出身百餘人, 當分送西北赴防矣。今年西北, 失稔尤甚, 使之納米除防[除防]乎, 仍使赴防乎? 上曰, 雖出身赴防, 意有所在, 每每除防, 似涉未安, 何以處之? 九萬曰, 除防納米, 實是弊政, 西北雖曰失稔, 百餘人赴防, 何至有弊乎? 上曰, 使之赴防, 可也。師命又曰, 以代加濫雜事, 出擧行條件, 分付兩銓矣。臣詳考文書, 與法典本意, 大相不同, 別爲事目, 以爲永遠遵行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曾因御史書啓, 西北人換道差送邊將事, 定式遵行矣。以古例言之, 則西路之人, 差送西路, 北道之人, 差送北道, 意固有在, 卽今換差, 不能無弊, 蓋其任所, 與其所居絶遠之故, 或有老病親者, 依法呈遞, 又有殘弱抱病之人, 不能一向勒逆, 未免頻數啓遞, 此弊誠爲可慮, 自今以後, 西路, 則以淸南北, 定限換差, 北道, 則以·北關換差, 似爲便當矣。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本曹, 方有各色役名査覈之事, 臣精力不能於事務繁多中, 著實照管, 參知金構, 精敏解事, 專委其事, 待其收殺間, 勿爲遷動事, 分付, 何如? 數行缺勿擬, 可也。文重啓曰, 頃者啓覆時, 有全家罪人給由之命, 臣未習法文, 以無給由之例, 陳達, 出於擧行條件, 而退考後續錄, 則有老病親者, 給暇, 使之往見, 明有法文, 臣之誤達, 不勝惶恐, 更問于大臣, 何如? 九萬曰, 旣有法文, 則當給暇矣。文重曰, 前日擧行條件, 改付標以入, 何如? 上曰, 仍爲之。文重啓曰, 江都, 有御營廳庫舍, 連次造成, 移置軍器者, 頗多, 下送庫直看護, 而他軍門庫舍, 皆在府內本廳, 則在於江邊守直之事, 極爲虛疎, 才已分得無身役, 閑雜人數十名, 欲爲移置庫下, 買給田土, 以爲耕食守直之計, 而本府, 實是有軍兵之地, 不可無端設置, 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行條   頤命啓曰, 徙民逃亡罪人鶴龍推案文書, 今已來到, 追啓覆事, 本院旣爲啓稟, 而大臣, 方受由掃墳, 待其還來後, 排日以啓事, 敢達。上曰, 依爲之。奎齡啓曰, 臣識見昏謬, 處事顚倒, 見非公議, 尋常謬懼矣。不意諫省除命, 及於已試僨敗之身, 循省舊愆, 彌增慙恧, 此際召命遽降, 嚴畏則義, 不得不强顔祗肅, 而且臣曾忝本職, 以前文川郡守金時郁拿問事, 有所論啓矣。其時同僚, 移拜憲職之後, 旣以失實, 引避見遞, 則臣以參啓之人, 獨不可晏然在職,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頤命啓曰, 大司諫李奎齡,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啓曰, 請更加三思, 還收金萬重遠竄之命事。上曰, 勿煩。文重啓曰, 頃者郭山朱起元, 擊錚公事, 到付內, 有郡守金甫樞拿問, 鄕所嚴刑定罪之命, 而未及査覈之前, 徑先論罪, 似非獄體矣。成命旣下, 該曹只當奉行而已, 且公事亦已下去, 而旣有所懷, 故敢此仰達。上曰, 擊錚之人, 雖不可盡信, 非軍令用棍, 新有禁令, 而用棍殺人, 無據, 故有此判付矣。刑判所達, 誠是, 拿命還收, 可也。九萬曰, 拿命之下, 已久, 禁府羅將, 想已到本道, 今若還收, 則朝令, 亦涉顚倒, 雖已拿來之後, 自當査處, 而鄕所嚴刑定罪一款, 則今姑停止, 待査覈啓聞之上來, 數行缺姑停止, 爲先明査啓聞, 分付本道, 可也。抄出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