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枰 등이 입시하여 閔鎭周 등의 사안에 대한 儒臣의 非譏, 權持의 策題 논란, 金萬重에 대한 遠竄 명령의 還收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司諫沈枰啓曰, 臣於昨者, 同僚處置, 只以避辭中, 大體所在, 定其是非, 而爲之立落矣。卽伏聞玉堂諸議, 以臣之處置乖當, 大加罪斥云, 臣不勝瞿然也。自古國家, 以文字有疑似之迹, 抉摘爲罪, 本非盛世之美事, 歷考前史, 無非可戒而不可法者也。然世入衰末, 此風逾盛, 尤而效之, 曾不知戒, 臣嘗爲世道竊歎矣。頃者前獻納閔鎭周, 以湖南策題事, 只憑流傳之言, 輕劾諸試官, 已未知其穩當, 而及其本題一出, 措語爽實之後, 則固當舍其前見, 不復係著, 方可見其公心論人之意, 而猶謂之語多悖慢, 必欲置之於譏詆遺逸之罪者, 抑何意耶? 此臣所以深惜鎭周之持人太甚, 而具以來權之過詆也。持之避辭, 若只陳曲折, 以待公議, 則可矣, 而忿懥所發, 語多不擇, 其言之過當, 臣豈不知哉? 第泛然設問之試題, 必劾以有意譏刺者, 鎭周之啓也。隨聞擧劾之臺啓, 乃疑以用意構捏者, 持之避也。我旣以情外之說, 加之於人, 則人安得不以情外之斥, 又加於我哉? 今者儒臣, 徒知鎭周猝被陷人之名, 爲可駭然, 而不知持枉受謗賢之罪, 尤爲冤屈, 臣竊惑焉。未假托試士之文, 侵詆遺逸之人, 是何等憸少情態, 如使持等, 果有〈?〉事, 不但不敍淸路而已, 雖終身不復齒於仕籍, 未爲過也。苟爲不然, 而或涉冤枉, 則亦當快賜伸白, 歸諸無失, 庶幾復爲完人, 而無抱枉之嘆矣。臣於兩人事, 意見本司如此, 且持原避主意, 只在於臺啓虛實, 而今旣以其啓, 爲爽言, 則橫被臺參之人, 不如遞之, 故敢請出仕矣, 不料儒臣之非譏, 乃至於此, 有若臣不察是非之分, 而立落乖謬者然, 臣實訝歎, 莫究其所謂也。臣以無似, 屢添[忝]言地, 曾無絲毫裨補, 而因一處置之事, 遽被峻斥, 臣安敢自謂無失, 而抗顔苟冒於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李宏曰, 司諫沈枰,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黃欽曰, 臣見權持避辭, 滿紙措語, 無非憤懥之言, 甚爲駭然矣。當初策題, 謂出於無心, 則亦無深咎者, 而其策題中所謂梔蠟言行, 竊付於道德等語, 似非泛然之言, 而反以鎭周, 有若構捏者然, 事甚可駭矣。洪受瀗曰, 以科題罪人, 臣亦爲非之, 但權持策題中, 旣曰, 梔蠟言行, 竊附於道德, 釣採聲譽, 妄希其功名, 故似非泛論凡儒, 而未免侵斥遺逸之歸矣。持於其後, 若謂出於無心, 則容或可也, 至以鎭周爲構捏, 豈數行缺李宏曰, 臣亦見其策題, 似非出於無心矣, 自上允許, 似冝矣。洪受瀗曰, 權持之不思自反, 反攻論己之人, 極爲放肆, 而其所用意, 亦甚不美矣。上曰, 玉堂乃公議所在, 陳其所懷, 固無不可, 至於承旨之敢請允從, 事極非矣。洪受瀗曰, 近來之人, 表襮有異, 臺諫處置中, 李三碩·沈思泓竝遞之擧, 甚爲駭然, 處置臺諫, 亦當箚遞, 而本館規例, 上下番竝入, 然後當請遞, 黃欽, 與處置臺諫有相避, 故雖不得請遞, 而所懷則仰達矣。上無發落。趙儀徵啓曰, 金萬重遠竄還收事。措語上同 上曰, 勿煩。又啓曰, 還收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給事。措語上同 上曰, 勿煩。又啓曰, 卽者, 玉堂諸臣, 以正言權持策題之意在侵逼, 有所陳論, 其所爲言, 固非出於公心, 而然其職在論思, 則有懷必達, 容或可也, 而同副承旨李宏, 又復張皇陳達, 以助其說, 揆以事體, 殊未妥當, 請同副承旨李宏推考。上曰, 依爲之。南九萬曰, 自己妾子, 限內不出補充隊帖文者, 雖依法典還賤, 勿許還爲嫡族之奴婢, 而沒入公賤事, 旣已稟旨定式矣。但其嫡族, 若因其不得使喚, 結嫌發告, 沒爲公賤, 則其傷倫之弊, 無異於許其爲奴婢, 因他事現發者外, 凡其遠近嫡族之陳告, 則勿施事, 亦爲定式, 似當。且連二代良役者, 不得還賤, 事在六十年前, 非當身見存者, 勿許聽理, 亦是法文, 婢妾子孫, 雖無帖文, 若在此二條者, 亦不得沒入公賤事, 定式, 何如? 上曰, 大臣所達, 誠是, 依此爲之, 可也。出擧條 南九萬曰, 東萊府使李沆, 前者以耶蘇宗門事, 及右京圖書事, 有所馳啓, 其時備局, 以其不爲防塞, 至請朝廷回下, 爲非, 姑爲推考, 使之自本府嚴辭峻斥矣。到今不爲擧行, 又以倭人, 必得朝廷回下, 然後還歸云, 而啓聞, 若非可行之事, 則爲邊臣者, 自當防塞二行缺 持平李禎翊, 以母病危重陳疏, 而直送憲府數字缺 不當捧入其疏, 還送, 似宜矣。上曰, 還送, 可也。罷出。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