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政堂에 南九萬 등이 입시하여 擧動과 관련하여 畿內 各邑의 蠲役, 平安道의 鑄錢, 影幀을 郊外에서 祗迎할 곳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午時, 上御熙政堂。領議政南九萬, 行工曹判書申汝哲, 行江華留守尹趾完, 兵曹判書李翊, 刑曹判書徐文重, 大司憲鄭載禧, 行大司諫李奎齡, 行副提學崔錫鼎, 承旨尹世紀, 假注書趙大壽, 事變假注書成任, 記事官沈季良·洪重夏, 入侍。南九萬曰, 節屆和煦, 寒暖不適, 聖體, 若何? 上曰, 無事矣。上曰, 冬至使先來, 至今不來, 不無所慮矣。今雖無事入來, 而以謝恩事, 不無弊端, 幸得無事云, 然而此後事, 亦可慮矣。九萬曰, 彼中事, 漸至如此, 誠爲悶慮, 謝恩事, 群議皆以爲不送方物, 則彼亦謂何云, 故送之, 而今又如此, 此後事, 又極可慮矣。上曰, 往順治陵下後, 勅使當爲出來云, 而方當農節, 誠爲悶慮矣。九萬曰, 兩西飢饉, 特甚, 而客行, 又當農節, 民事, 罔知所爲矣。二行缺九萬曰, 因判府事李尙眞所啓, 畿內各邑, 通同蠲役事, 令廟堂稟處矣。今番擧動, 畿內各邑, 均有民弊, 誠如所陳, 而楊·廣·驪·利四邑, 春大同之蠲減, 非但爲修治道路之勞而已, 大駕經過之所, 宜有別樣恩典, 故特爲蠲減矣。其他晝停所, 竝站等邑, 雖有馬草·器皿·帳幕等轉輸進排之事, 非擧一邑盡發民丁之役, 以此等事, 亦皆蠲役, 有若償勞者然, 非但事體未安, 前秋長陵展謁時, 亦無晝停站官蠲役事, 一有此例, 則日後亦將有難繼之事, 老臣勤懇之言, 不可不施, 而事勢如此, 實爲難處, 且卽今畿邑, 飢饉方甚, 若通同許蠲, 則是矣, 而似聞春大同, 已多上納之邑, 旣已過時, 而經費匱竭, 推移無地, 亦甚可慮, 故亦不得不仰請矣。上曰, 當初四邑之蠲減, 出於參酌, 而大臣有所陳達, 故使之稟處矣。卽今事勢, 果如所達, 今姑置之, 可也。擧條 九萬曰, 平安道鑄錢, 本爲寧邊築城, 儲峙糧餉之計, 聞已有貿穀輸送之事, 而一路行卒鋪子, 亦賴通錢之利, 所鑄不多, 尙未遍及, 所聚銅鐵, 亦多餘存之數, 故本道監司, 論報于備局, 有限今年仍鑄之請, 敢此仰達。上曰, 道臣所請, 如是, 則限今年許鑄事, 分付, 可也。擧條 上曰, 影幀上來時, 郊外祗迎處, 以津頭磨鍊事, 言于該曹。九萬曰, 賑恤廳堂上, 自先朝辛丑年間, 以備局堂上中數三人啓下, 使之主管穀物, 以爲料理之地矣。領敦寧金壽恒, 建白移送宣惠廳, 而合於常平廳, 令李師命仍察其任矣。今者師命罪遞之後, 姑令刑曹判書徐文重主管, 而無啓達差下之擧, 徐文重, 使之仍爲主管,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錫鼎曰, 備局, 乃掌軍國重事, 而備局所管, 旣送惠廳之後, 以備局堂上, 又令察之, 則事甚難便, 刑判主管, 戶判兼察, 宜當矣。上曰, 當初大臣所達, 宜矣。九萬曰, 法令, 乃國家所定, 古者歲首, 有讀令之法, 而我國, 本無其規, 故居官者, 忘不能遵行, 可勝歎哉? 前者領敦寧金壽恒, 以訟者三度得決後, 更訟, 至於七八度, 相爲立落者, 彼此勝負相當, 則毋論前後得決, 以時執爲主事, 定奪, 故臣意, 再度得勝後, 更勿立訟事, 旣有先朝受敎, 而法外起訟, 且計其度數, 以時執者爲主, 事理未安, 故請更申再度得決後, 不得起訟之法, 聽理官員, 論罪事, 旣已蒙允矣。卽因刑曹全家議減公事, 考見前後受敎, 則明廟朝, 有三度得決後更訟者, 全家之法, 先朝辛丑年, 因大司諫趙復陽所啓, 再度得決後, 起訟者, 亦有全家承傳矣。以此言之, 法外聽訟官員, 獨爲論罪, 而立訟者, 無罪, 則非累朝受敎之意, 訟者定罪事, 亦爲申明, 何如? 文重曰, 再度見屈後, 立訟者, 亦當定罪, 但數三度接訟, 延至數十年, 或有父子兄弟, 相繼接訟者, 或有前後換面迭出者, 而法典, 有僞造文記, 雖稱祖上所爲, 亦爲論罪之文, 此律, 亦以再度後更訟, 論斷乎? 或非一人, 則亦難以計度數定罪, 似當有定式之事矣。九萬曰, 所爭之財, 若是一般, 則族屬中換面立訟者, 似當合計度數定罪矣。上曰, 再度得決後, 更爲起訟, 聽理官員, 旣已罷職論斷矣。立訟人之父子兄弟繼訟者, 及換面迭出之類, 皆以一人連訟, 論罪, 而近來全家之類, 甚多, 有議減之命, 此類亦議減全家, 稟定當律後施行, 可也。擧條 判尹沈梓所啓, 公私債, 有停捧之命, 而軍需貸出, 有一人負債千餘兩之類, 如此囚禁者, 今若放送, 則必有永失之歸, 此則異於私債, 似不可不捧, 詢問大臣, 處之, 何如? 上曰, 軍需, 異於私債, 大臣之意, 何如? 九萬曰, 已前給債未捧, 今方囚禁之類, 若以軍需永失爲慮, 則定其兩數, 數多, 則仍爲徵捧, 而數少者, 仍爲停捧, 似可矣。但念卽今軍門數多, 各儲物貨, 以爲給債生殖之事, 中外無賴之徒, 貪求目前之利, 百般請貸, 貨入其手之後, 旋卽蕩盡, 而其中亦多逃亡·物故之類, 故還徵之際, 禍及族黨, 一人負債, 或至十餘人破家, 冤呼之聲, 有不忍言, 且各衙門直囚處外, 皆不得囚人事, 纔已定奪, 而各軍門, 則凡負債人及其族黨, 拘留於軍門, 鎖足着庫, 捶楚不已云, 此則乃是私獄也。其爲越法, 甚於直囚, 身自負債者, 誅斬亦可, 而蔓延之害, 誠可哀愍, 不可不痛禁此弊, 以爲安保都民之地, 各軍門已前給債外, 自今以後, 多少間給債事, 一切禁斷, 何如? 上曰, 軍需負債者, 限百兩使之仍徵, 而各軍門給債生殖, 其害如此, 則不可不一切禁斷, 今後絶勿許貸事, 分付, 可也。擧條 翊曰, 廣州觀武才, 待春擧行事, 曾已定奪矣。本州留守李世白, 欲知其今春當行與否, 問于臣曹, 臣以此意, 議大臣, 則本州, 纔經陵幸, 農時且迫, 勢難擧行, 西路設料, 亦以待秋退行, 該曹已爲稟定, 似當依此爲之云, 故敢達。上曰, 纔經擧動, 且當春窮, 待秋擧行事, 分付可也。擧條 翊曰, 前兵判李師命, 有別軍官設立之事, 其意有在, 而臺論, 以私養爲非, 不可仍置, 故曾經內三廳六人取才者, 旣已禁軍口傳, 前頭有闕勿補, 則不期罷而自罷矣。九萬曰, 師命別軍官設立之意, 蓋以內三廳擬望時, 欲詳知其才貎之如何, 以爲隨闕塡差之意, 而以所率軍官爲擬差內三廳遞兒, 事體不當矣。上曰, 設立, 旣未久遠, 而物議皆以爲非則革罷, 可也。擧條 錫鼎曰, 頃日筵中判府事李尙眞所達, 繕工監直囚事, 令廟堂稟定矣。何以處之耶? 上曰, 此事, 何如? 九萬曰, 繕工, 本非大典所載直囚衙門, 則申明法令, 纔已稟定之後, 似不可以續續撓改, 且不得直囚, 以一片小紙, 成文字送于刑曹, 則皆可囚治, 何可以此爲難, 必欲直囚乎? 上曰, 不可續續變通, 勿許直囚, 使之移送刑曹, 囚治, 可也。擧條 載禧所啓, 內官崔尙仰·朴斗卿等職牒還收事, 措語上同 上曰, 勿煩。完寧君李師命極邊遠竄事, 措語上同 上曰, 削黜之典, 出於酌處, 竄逐之請, 決難允從, 亟停勿煩。上曰, 李師命啓辭中, 尙稱職名, 何也? 載禧曰, 雖是削黜之後, 不捧傳旨, 故尙稱職名矣。上曰, 唯。奎齡所啓, 完寧君李師命極邊遠竄事。措語上同 上曰, 已諭於憲府之批矣。勿煩。又所啓, 頃者陵幸時, 上言之數, 至於一千一百餘張, 其中, 或不無冗雜者, 而政院, 稱以猥雜, 幾盡拔去, 只以三百張, 啓下於各該司, 曾前雖有拔去之時, 未有如今番之過多, 不但遠外之人, 抱冤失望而歸, 日後之弊, 亦不可不慮, 請當該承旨推考。上曰, 推考事, 依啓。世紀曰, 假注書蔡成胤差下之後, 身有病故, 不爲仕進, 故使之調理察任矣。今聞身病之後, 以曾前申啓華啓達請罷之故, 不爲入來云, 姑爲改差, 何如? 上曰, 近來厭避此任, 頻數遞改, 其在事體, 殊甚未安, 申啓華爲承旨時, 果有所達, 而豈可以此爲嫌, 終不出行乎? 推考, 使之察任, 可也。九萬曰, 禮賓寺, 圖得若干錢穀, 逐月給債生殖, 以爲補用之地云, 本寺, 雖以至殘之寺, 不成貌樣, 豈可以衙門爲名, 而爲此月利生殖之事乎? 似聞他各司, 羨慕此事, 亦欲效之云, 如此弊習, 不可不痛禁。上曰, 大臣所達, 誠然, 一體禁之, 可也。擧條 上曰, 影幀上來時, 津所祗迎事, 勿出擧行條件, 以下敎分付, 可也。罷出。以上燼餘移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