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의 位號를 정하는 것이 이르다는 宋時烈의 상소
○ 奉朝賀宋時烈疏曰, 伏以, 臣爲先正臣成渾事, 且爲臣父臣甲祚之冤, 欲以伸白於天地父母之前矣。疏旣成, 而旋伏聞殿下, 有大命令, 至於赦文, 日行百里, 今又聞聖明堲殄, 威斷赫然, 臣於垂死之中, 蹶然以爲, 此石介所謂聖德事也。昔宋神宗, 年卄八乃生哲宗, 其母後宮朱氏也。橫渠張子, 聞而喜甚, 則程子, 美其公忠, 而朱子·呂東萊, 表章於寒泉之篇, 夫程·張·朱·呂, 前後一揆者, 爲宗社, 純乎天理之正也。旣曰天理, 則今日人心, 亦豈有異同哉? 去年十一月之初, 今領相金壽興, 走書以報于臣曰, 後宮有王子之慶。蓋於日前, 每同憂慮, 而欲士民速知也。臣於委頓昏憒之中, 不覺心抃而口噓也。至於今日, 竊聞諸臣, 有位號太早之說, 蓋哲宗十歲, 尙在藩王之位, 至於神宗有疾, 而始冊爲太子, 時有嘉·岐二王之嫌逼, 而猶且如此優游者, 帝王大擧措, 常貴於于于也, 況今日無有嫌逼之慮耶? 今日諸臣, 有正后有慶之說者, 蓋爲先事周詳之慮也。此與中宗朝彦浩之說相似, 而彼邪而此正, 彼則欲沮愼氏之後, 而巧爲之說, 以基己卯之禍, 此則爲宗社, 爲或然之憂也。今若執彼說, 以攻此說, 則大謬矣。又記昔年許穆禮論, 有異制禮者之本意, 臣承先大王下詢, 妄論禮意之不然矣。其後穆, 又上疏, 進國本未定之言, 當時殿下, 已衣若干尺矣, 而穆言如此, 擧朝驚遑, 莫知如何矣。故相臣鄭太和進言曰, 元嗣誕生之辰, 卽國本已定之日也。今已告廟陳賀, 頒赦八方, 而今此穆疏, 乃以國本未定爲言, 臣未知其意之所在也。由是其言不售矣, 其後賊鑴, 竝緣穆言, 潛挑禍機, 竟逐領府事臣金壽恒以下, 而逆堅之謀益肆矣。且如仁廟無嗣, 當時天位, 不歸於明廟而何歸乎, 而芑磁等, 做出廷臣, 不喜聞明廟眼視物之言, 以至士類屠戮, 而臣從曾祖大司憲臣宋麟壽, 爲其首也。每讀其時野史, 不覺痛哭而流涕也。今者聖明, 雖痛斥讒人, 而安知不有繼此而求逞者耶? 聖明在上, 自無其憂, 而讒人種子, 安知不起於千萬歲之後乎? 慈母投杼, 三人成虎, 伏望殿下, 以程·張·朱·呂之心, 爲今日諸臣之心, 而無不如此也。以正后或然之說, 謂異於己卯基禍之心, 則宗社幸甚, 臣民幸甚。臣曾聞殿下, 以憲臣, 漏臣於章奏, 而罷其多官, 臣不勝慙恧悚慄, 欲以一疏, 深謝老而不死之罪, 而仍請聖學, 必以忘怒爲要矣。有一知舊, 路見其疏而還送曰, 憲府諸臣, 已蒙開釋, 而且又在外老臣, 不必猥及時事, 臣然其言而削其疏矣。今則賤疾危若, 朝夕難恃, 耿耿深衷, 終夜無寐, 敢以一言, 冒此塵瀆, 以爲畢義之地, 伏乞殿下, 哀矜垂察焉。臣不勝激切屛營之至, 謹昧死以聞。批答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