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見에 丁時潤 등이 입시하여 李㮒 등의 嚴囚, 鄭重萬을 照律하라는 명 등의 還收, 湖南 七邑의 蠲役과 災實分等古規 등에 대해 논의함
○ 庚午十二月初三日,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 祈雪祭, 不卜日今初八日設行事, 及都承旨睦昌明, 今姑改差, 專察湖南賑恤句管堂上之任事, 榻前定奪。持平丁時潤所啓, 請㮒·雪禮·英[英伊]·貴香, 更爲嚴囚, 以待結末。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頃於筵中, 有鄭重萬妻善地定配, 吳挺緯削職之命, 聖明之參酌處分, 雖出於鎭定之意, 蓋言根旣歸於重萬之妻, 挺緯所納三度諺書, 又是重萬妻手書, 則非重萬之獨爲誣罔, 其妻誣罔, 而重萬, 從而誣罔也。惟當拿致究問, 明得其情, 然後可以破群疑定國法, 而今乃以其屬籍之至近, 曲爲容貸, 曾不一問其身, 而徑先發配, 大乖獄體, 直以亂言, 照律重萬, 亦涉不當。私恩雖重, 王法至嚴, 豈以末梢之難處, 而容易處決乎? 至於吳挺緯, 以秩高宰臣, 累度嚴問之後, 始乃直告, 揆以獄體, 不可削職而止。請還收鄭重萬照律, 吳挺緯削職, 重萬妻李氏善地定配之命, 李氏, 亟命拿鞫, 期於得情。上曰, 勿煩。又所啓, 新除授執義申㶅, 以京試官, 方在慶尙左道試所,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竣事後, 自當上來, 姑勿下諭。獻納李萬齡所啓, 請還收鄭重萬妻李氏善地定配, 鄭重萬照律, 吳挺緯削職之命, 李氏, 亟命拿鞫,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收平壤罪人德禮減死定配之命, 亟命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三水遠竄罪人李仁夏, 拿致京獄, 考律加罪。措辭見上 上曰, 旣已酌處, 勿爲煩論。領議政權大運所啓, 湖南七邑守令上疏, 請蠲民役, 右相陳箚, 亦請施其疏, 又請給綿田災於嶺南一道, 而今年旱田之災, 三南同然, 而獨許嶺南, 則朝家恤民之道, 甚爲不均。湖南之次邑, 亦不但七邑, 則其他之次邑, 不可異同, 以此論議不一矣。左議政睦來善曰, 曾前災實, 只分三等, 而中間或有分四等之時, 已非古制。今年慶尙道, 則至分五等, 豈可以一時之見, 變改古規乎? 爲惠則小, 而所損甚多, 本道監司, 殊極不當矣。領議政權大運曰, 外方, 則每請蠲役, 而廟堂, 則拘於事勢, 多不聽許, 自上恐或未盡下燭, 而京各司需用, 若至匱竭, 則國何以爲國乎? 右相之意, 欲破東補西, 其言固好, 而卽今京各司所儲蕩竭, 不成模樣, 實無推移變通之道矣。上曰, 諸臣所見, 何如? 行兵曹判書閔黯曰, 湖南之次七邑, 又許減布, 則嶺南·湖西之次邑, 亦不可異同, 蓋尤甚·之次, 分四等, 非前例也。卽今廟堂, 甚非之, 而猶且遵行, 日後之次邑給災, 亦將如此矣。十數年來連値凶年, 中間兩年稍勝, 而今年又未免凶荒, 國家經費, 專靠兩南, 而聞今年田結大縮, 明年若或不登, 且或有意外之事, 所謂破東補西, 姑可爲目前惠政, 而其如後慮何? 國無三年之蓄, 國不爲國, 今無三年之蓄, 而將些少遺儲, 又欲移用, 未知其可也。博施濟衆, 堯·舜猶病, 民憂固切, 國計不可不顧也。戶曹判書吳始復曰, 綿田, 不可容易給災之意, 臣於當初, 備陳於廟堂, 則今亦有何別議, 而至於之次邑, 更加蠲役事, 因守令等陳疏, 獨許其七邑, 則本道他之次邑, 及嶺南·湖西之次之邑, 亦不宜異同, 事甚掣肘。且三南裁減之代, 當自賑廳劃給, 而卽今各衙門所儲, 擧皆罄竭, 實無推移取用之勢, 前頭之事, 委屬可慮, 七邑蠲役, 恐難變通矣。禮曹判書李宇鼎曰, 若有破東補西之勢, 則一依右相箚意, 蠲給似好矣, 而非但京各司物力蕩竭, 實無變通之道, 三南凶荒, 無甚異同, 而若只蠲湖南七邑, 不許嶺南·湖西, 則亦甚不均, 此亦不可不慮矣。刑曹判書柳命賢曰, 今此湖南七邑守令之言, 亦有所執。當初廟堂, 不許三南木花田災, 而其覆啓中, 有曰, 綿田, 設令給災, 所減者, 黃豆之稅, 災實分等之後, 若蠲減各樣身布, 則民蒙實惠云云。及今分等之後, 之次邑, 則三疋之數, 不過數三名而已, 其他實無所蠲之役。前日備局覆啓中, 蠲役之意, 終歸虛地, 此所以之次邑之稱冤者也。且取考辛丑年謄錄, 則之次邑蠲役, 與卽今尤甚邑, 相同, 蓋緣分爲四等之故, 事多掣肘, 以致之次邑之未得蒙惠。臣意, 右相箚語, 誠是矣, 而大臣諸宰之意, 皆以爲此七邑旣許其請, 則三南之次邑, 亦當一體蠲役, 事甚難處云, 然則似難變通矣。上曰, 右相之箚, 意在恤民, 予亦非不知其得宜, 而第反覆商確, 事事掣肘, 三南之次邑, 旣已分等蠲役, 則湖南七邑, 實難異同, 嶺南綿田, 亦不可獨許給災。至於災實分等之規, 自前只分尤甚·之次·稍實三等, 而今年嶺南, 則至有分五等之擧, 亦極不當。今後, 則諸道災實分等時, 依前只分三等事, 申飭, 可也。又所啓, 一二所主掌官, 例爲同坐錄名, 而兩所所錄, 多小縣[殊懸], 則推移分錄, 必使擧子之數均適者, 乃是流來古規, 而今此科擧時, 兩所主掌官, 爲擧子所迫, 不爲分錄, 以中場收券數見之, 二所, 則只是九百餘張, 一所, 則至於一千五百餘張, 其錄名之不均, 甚矣。古者錄名不均, 則或有罷榜之時矣, 今雖不可罷榜, 主掌官, 不可無警責之道, 兩所主掌官, 竝命罷職, 以爲懲後之地, 何如? 上曰, 兩所主掌官, 竝罷職, 此後, 則各別申飭, 使之均錄, 可也。刑曹判書柳命賢所啓, 犯越罪人査覈時, 依乙丑年例, 本曹郞廳, 加出一員, 而以備邊司郞廳李相頊, 差下矣。卽今諸罪人, 旣盡輸情, 別無更問之端, 査使之出來遲速, 旣難的知, 仍置冗官, 亦涉有弊。加出郞廳, 似當減下, 而李相頊, 爲人明敏, 綜核事務, 實合郞僚之任, 本曹郞廳, 適有未差之窠, 其代, 以李相頊仍差, 而加出郞廳, 姑爲減下, 何如? 上曰, 査使, 旣不知其必爲出來, 設令出來, 事在齎咨官回還之後, 加出郞廳, 不必仍置, 姑爲減下, 而李相頊, 則仍差本曹郞官, 可也。兵曹判書閔黯所啓, 禁府都事, 以李仁夏圍籬事, 辭朝出去之後, 臺諫, 以拿問爭執, 故不得前進, 方住楊州云。久留畿邑, 則廚傳有弊, 若使還來, 則肅謝之節, 亦有所難便, 下詢于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凡罪人未出獄中, 而臺論若發, 則不得發配, 押去都事, 下直後臺論若發, 則仍爲押去, 乃是古規也。中間變改, 都事雖發去之後, 若有臺論, 則不得前進矣。領議政權大運曰, 果非古規。頃年因臣移配時, 大臣建白, 有此變改之事, 而朝家法例, 亦不可續續更改, 都事, 勢將還爲入來, 待臺啓收殺後, 更爲發配, 似當矣。上曰, 旣非古規, 則中間變改之法, 不可遵行, 此後則不但李仁夏, 凡罪人或加律, 或押去時, 旣已發行之後, 則雖有臺論, 一依古規, 仍令前進, 中間變改之規, 則罷之, 可也。戶曹判書吳始復所啓, 頃因兵曹參判李鳳徵上疏, 水原等八邑, 別爲給災事, 啓下本曹, 此亦本道前監司睦昌明曾所馳啓, 請給分災之邑, 追給災結。臣曹有難獨斷, 故就議于廟堂, 令該邑守令, 一一親審災處, 區別成冊, 上送之意, 覆啓分付本道矣。八邑成冊, 纔已來到, 取考其成冊, 則災結都數, 不過六百九十餘結, 而今年畿甸農事, 漢南若干邑, 尤爲不實, 其在自上軫恤之道, 不可無特爲施惠之擧。此意已議于大臣,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此八邑所報災結, 特爲給災, 可也。已上春坊朝報